“千絕,你真的破解陣法了?”雲溪收回視線,笑盈盈地凝望向龍千絕。
“你說呢?”龍千絕牽唇,擡手輕撫過她的眼睛,眼神溫柔而醉人。
“你最棒了!”雲溪毫不吝啬地贊美,踮起腳尖,順便送上蜻蜓點水的一吻。清麗動人的笑容泛起在她唇邊,美不勝收。
他破陣救人,有很大一部分動力是爲了她,她心中了然,所以才更加動容。有一個男人肯爲了你,抛棄所有的成見和驕傲,爲你妥協、爲你做一切的事,這樣的男人必須珍惜。
雲暮凡看着小夫婦倆之間的互動,終是不忍心打擾,繞過他們,踱步來到小活佛三人的身邊。佛門中人,與世無争,他們一直都不願幹涉雲族與雲溪一行人之間的争鬥,方才在雲溪陷入困境之時,三人發生了争議。小斑想要救人,卻被泰西大師給攔阻了,一來雲族高手的實力強大,他們未必能救人成功,二來一旦他們幹涉其中,無論他們幫哪一邊都是不妥當的,總會得罪一邊的人。
得罪了雲族的高手,也就破壞了雲族與梵音寺之間的特殊交情;可是得罪了雲溪,他們便無法得到舍利佛珠……兩廂權衡,泰西大師最終還是選擇了中立,兩邊都不偏幫,兩邊也就都不得罪了。
小斑卻不這麽認爲,他是真心喜歡雲姨的,不希望雲姨有事,所以一旦事情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他還是會不顧泰西大師的阻攔,出手相助的。不過,所幸的是,有人出手救了雲姨。
雲暮凡來到三人的身側,沉聲道:“三位,目前的情勢你們應該有所掌握了吧?宗主的目的究竟是真的要處置叛徒,還是另有陰謀,我想你們應該有所領悟。究竟是要繼續助咒爲虐,還是認清現實,我希望你們能盡早決斷,莫要等到最後不可收拾的地步來臨時,你們才懊悔莫及。”
泰西大師三人雖然沒有完全聽懂他的話,但是從他嚴肅的神色大概猜測到了些什麽,三人相互眼神交流,猶豫不定。
龍千絕和雲溪二人從後面走了上來,雲溪開口說道:“泰西大師,當初宮主請你們來,是爲了幫她對付雲族叛徒的魂魄。現在宗主又說那魂魄是她小姑姑的,她們二人分明就是前後矛盾。的确,這天魔祭壇當中**着一位高手的魂魄,這位高手就是我們雲族禁忌一族的先祖領袖,而宗主她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要借你們的手徹底**它,讓它魂飛魄散,永不超生!多險惡的心機!”
泰西大師聞言,眉宇皺起,内心開始動搖。
雲溪适時地轉移了目标,溫柔地看向小斑:“小斑,我知道,你們此次來到龍翔**的目的,其實是爲了尋找你們梵音寺的聖物——舍利佛珠!巧合的是,舍利佛珠恰好落在了我的女兒手裏。我想這或許是天意,冥冥中小月牙與你們梵音寺有着某種奇妙的因緣。我無法保證能夠順利地說服小月牙将舍利佛珠交還給你們,但我可以保證,你們的聖物絕對不會再流落到其他人的手中。”
自己的女兒,自己知道。别看她小小的人兒,主意卻大得很,對于自己鍾愛之物,任誰也奪不走。雲溪不能保證自己可以說服女兒,将舍利佛珠交還給梵音寺,她或許可以使用強硬的手段強搶,但女兒的心是傷不得的,所以她不會這麽做,龍千絕也不會這麽做。
小斑低眉,思索了片刻,擡頭道:“雲姨,我們不想做傷天害理之事,也不想被人利用,但是我們必須将舍利佛珠帶回梵音寺。所以,希望雲姨能答應我們,容許我們将小月牙一起帶回梵音寺。我可以保證,絕不會有人傷害到她,真的。”
“這個……”雲溪爲難了,她怎麽能将自己的女兒送去所謂的和尚廟?
“雲姨可以考慮一下,但我會堅持我的想法。”小斑膚色偏黑,卻漂亮精緻的小臉上寫滿了認真和堅持,閃亮璀璨的星眸,直視着雲溪,讓雲溪的心神跟着微微動搖。
誰說人小可欺?依她看,越是小人兒越是不好糊弄。
那邊,紫妖與宗主一招對接之後,雙方默然對峙在了半空中。誰也沒有再出第二招,二人的精神力卻在暗中激烈地對抗,越是高手之間的對決,越是難見刀劍相擊不斷的場景,往往毫厘之差,便是生死之決!
良久,身上的傷傳來了痛意,宗主低咳了一聲,精神力開始微微波動。
紫妖冷笑,率先開口:“你身上有傷,本座不占你的便宜。暫時饒你一命,待你的傷恢複之後,本座再與公平一決!”
說完,他收起了精神力,雙腳徐徐落地。
宗主緊繃的心弦蓦地松了下來,暗籲一口氣,心有餘悸。真是萬幸!倘若紫妖此刻全力攻擊她的話,她的身上有傷,占據了下風,是必輸無疑的。沒想到紫妖居然講求公平,給了她喘息之氣,讓她有了恢複的時間,她暗暗慶幸。若是換做雲溪等人,她很肯定,對方一定會痛打落水狗,絕不會給她任何恢複實力的機會。這就是紫妖與雲溪他們的區别!
一個真正的高手,對自己的實力是有着絕對自信的。他們挑戰對手,目的不在于置對方于死地,而是追求公平戰勝對方的過程和快感。紫妖難得遇見一個可以與他交戰的對手,他不想一次性就解決了對方,反而想要留下她來,慢慢與自己對戰。
雲溪聽到了紫妖的話,郁悶得氣不打一處來,都什麽時候了,他還跟人将公平?難道他忘記了,方才是誰設計激他,讓他誤入陣法中了嗎?
雲溪剛想說些什麽,龍千絕伸手,扯住了她的手臂,沖她搖頭。紫妖畢竟跟他們不是一路的,他方才肯出手相助,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他們又有什麽權利去指責他或是要求他殺人呢?
雲溪無奈歎氣,看來越是高手,腦子越是與一般人構造不同,令人難以理解。
“紫妖大人既然如此說,本座一定會盡快養好傷,不讓您失望的!”宗主撫着傷口道,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而虛弱,好像這傷跟變臉似的,說重就重了。
雲溪冷哼,她敢很肯定地說,以宗主的心計,她絕對會讓自己的傷越來越“重”!因爲隻要她的傷未痊愈,紫妖就不會對她出手,可氣啊!怎麽就偏偏撞上紫妖這樣的一個偶爾單純偶爾**偶爾又固執得能氣死人的奇葩呢?
“宗主,我們現在怎麽辦?是繼續闖關,還是先在原地療傷?”宮主看情勢已定,她湊近宗主耳邊,小聲問道。
左護座聞言,立即說道:“沒看到宗主的傷勢很嚴重嗎?當然是原地療傷了。宗主,來,我扶您坐下療傷。”
宗主眼底一閃而逝的惱意,真是個蠢貨!她若是真的留下來療傷,那她的計劃豈不是就落空了?她伸手,推開了他,搖頭道:“不用了!我還支撐得住,不能因爲我拖累了大家的行程,我們還是趕緊趕路吧。”
宮主得意一笑,宗主的心思,她一猜就猜中了,所以宗主才會這麽器重她,将尋找梵音寺高僧前來收服雲萱魂魄的密事交給她來辦。左護座以爲憑借他男寵的身份,就可以對她呼來喝去,不将她放在眼裏,他大錯特錯。誰能抓住宗主的心思,誰才能笑得最好!
她上前,攙扶住宗主,道:“宗主,您身受重傷,還不忘雲族的大事,真乃我輩學習之楷模。就讓屬下攙扶您,屬下一定盡全力保護宗主周全。”
“你算什麽東西?就憑你那點實力,也想保護宗主?”左護座不屑地譏笑。
宗主一個眼神瞪視了過來,讓他立即住了嘴,委屈之餘,他心底生出些許畏懼,不知自己究竟是哪裏做錯了,才惹來宗主的厭棄。
“我們不能再耽擱時間了,繼續趕路!”
雲族内宗的幾名高手于是跟随着宗主繼續趕路,紫妖一行三人跟他們相隔了一段距離,随後而行,緊接着就是小斑三人。
最後隻剩下雲溪一行人,沒有立即跟上。
昆侖老者師徒五人突然從卧龍居内走了出來,昆侖老者欲言又止。
“昆侖前輩?”龍千絕率先發現了他們。
“龍公子、雲溪丫頭,有件事老夫不吐不快,希望你們能助老夫一臂之力。”昆侖老者神色凝重道。
“昆侖前輩,到底是什麽事?隻要我們能做到的,一定盡力而爲。”龍千絕道。
昆侖老者轉首,看向了雲溪:“丫頭,你還記得當初在昆侖仙境之時,老夫曾經與你說過的話吧?”
雲溪回憶,當初在昆侖仙境偶遇了昆侖老者,從他手中購買了靈石的同時,他還别出心裁,玩了一招買一送一,将他自己和他的四位徒弟一并當作了靈石的附送品,賣給了雲溪。雲溪曾經懷疑過他的初衷,他卻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改變了她的主意。因爲當時他在自己耳邊所說的話,不是别的,正是因爲他提及了“雲萱”。他說想要通過她,找到雲萱的蹤迹。
當時,莫名的,雲溪選擇了相信他。因爲單憑昆侖老者當時的實力,想要對付她,是綽綽有餘的,根本沒有必要大費周折來接近她。
“我記得,您說您想找到雲萱。”
“沒錯!老夫當時就已經發現,你很可能就是雲萱的後人,而且身上佩戴有她所煉造出來的神器。老夫相信,隻要跟着你,就一定有機會尋找到雲萱。”昆侖老者自信笑道。
“可是,我一直沒有問您,您爲何要找到雲萱,雲萱跟您又有什麽特殊的淵源?”
昆侖老者輕輕一歎,目光逐漸深邃:“其實,老夫真正要找的人,并非雲萱,而是我昆侖派的創派先祖!”
雲溪微愕,他的答案出乎了她的意料。
雲暮凡聽到這話,整個人震了一震,有了明顯的變化。
昆侖老者回憶着,繼續說道:“我昆侖派創派于萬年前,我們的先祖名叫丁逍遙,他爲人随性,喜歡縱情山水、**自在,他創立昆侖派的初衷也不過是爲了收留一些無依無靠的孤寡之人,教他們習武,讓他們學會生存之道。先祖崇尚**随性,所以我們昆侖派基本上沒有任何的門規條令,每位**學習武藝也是**選擇。沒有任何的比武,沒有任何的考核,無論你武藝好壞,都不會遭受任何的苛責,隻要你有能力保護自己、養活自己便足夠了。”
衆人微訝,這樣的門派創立方式,也太奇特了,難怪會被人一夜之間就端了。
“有一日,先祖應邀前往古戰場遺迹,據說是有人号召龍翔**的衆位高手,一起對付北辰家族的高手。先祖本無心前往,但是聽說号召此次滅北辰的領袖人物乃是當時名揚天下的雲族聖女——雲萱,先祖在早年遊曆江湖之時,就一直聽聞有關于雲萱的各種事迹,對她早就心生仰慕。爲了能見她一面,先祖便接受了邀請,前往古戰場遺迹。”
雲溪驚詫,轉首與龍千絕對視一眼,兩人同時想到了一件事。莫非當初雲萱身懷六甲、叛離了雲族,後來又遭受雲族高手的不斷追緝,爲的就是這個丁逍遙?
不同于他們的驚詫,雲暮凡英挺的眉毛慢慢皺起,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昆侖老者擅于察言觀色,點頭道:“你們猜測得不錯!我們昆侖派的先祖,就是雲萱後來深愛上并且爲了他不惜叛離了雲族的男人!”
心中的猜測得到了證實,雲溪更加專注地傾聽昆侖老者的叙述。
“根據先祖手劄的記載,他那一次前往古戰場遺迹,并沒有那麽順利,他在半途因事耽擱了,沒來得及與衆高手會合。等他到達古戰場遺迹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北辰家族的高手已經死得差不多了,其他的高手死傷也很慘重。那是一場十分慘烈的戰役,不知道死傷了多少人。先祖在一堆堆的屍體中尋找,偶然間發現了重傷的雲萱,他當時難以形容自己内心的激湃。那是他仰慕已久的女子,此刻就在他的眼前,比他想象中還要美好,他一下子就心動了,如飛蛾撲火一般愛上了這個勇敢而聰慧的女子。”
“他将雲萱帶回了昆侖仙境,悉心地照顧她,日夜守候在她床前。雲萱醒來後,被先祖的真情打動,日久生情。他們在昆侖仙境度過了一段很美好的日子……”
原來如此。
雲溪仿佛看到了一對神仙眷侶融身于如夢如幻的昆侖仙境,縱情山水,歡笑嬉戲,兩兩相望。
那一定是極美的!
倘若故事就停留在了這裏,那該多好?隻可惜啊……
“也不知過了多久,雲族的高手終于找來了。雲萱身爲雲幻殿的宮主,身負雲族大任,她不得不離開昆侖仙境,返回雲族。雲族的族規,不許異族通婚,雲族的高手發現了雲萱與先祖之間不尋常的關系,立即将此事密報給了當時雲族的宗主。宗主愛惜雲萱的才華和天賦,命人将此事隐瞞了下來,暗中傳信給雲萱,告誡她如果不舍棄這段感情返回雲族的話,雲族就要對昆侖派進行報複。雲萱不想牽累先祖和昆侖派的老老少少,在兩難的抉擇之下,她選擇了舍先祖而去。”
“先祖在他的手劄中記載,那段時間,他非常得痛苦,受盡了情感的折磨。也是在那個時候,他練功走火入魔,自傷了經絡,實力大減,再也難以恢複。”
昆侖老者講到這裏時,惋惜而歎,心道倘若先祖當時沒有受傷,昆侖派或許也不至于被人一夜之間殲滅。
“那後來呢?”雲溪聽得入迷,急問道。
“後來,聽說雲萱回到雲族之後,懷上了先祖的孩子。雲族的人逼迫她打掉肚子裏的孩子,否則就剝奪她宮主的位子,并且廢除她一身的武功,将她逐出雲族。雲萱沒有向雲族的高手低頭,她一早就有了準備,帶領着自己的一衆親信,當衆宣布要脫離雲族,與雲族劃清界線!”
“原來,雲萱選擇回到雲族的目的,就是要爲她和先祖的以後鋪路。她知道單憑她一己之力是沒有辦法阻止雲族對付昆侖派的,所以她選擇了先返回雲族,然後憑借她的影響力,在雲族拉攏親信,壯大自己的實力。等到時機成熟,她就宣布脫離雲族!”
“雲萱考慮得很周全,隻是她沒有想到,這件事會給先祖帶來如此慘重的代價,更沒有想到,雲族會先一步下手,背着她對付昆侖派。在她還未趕回昆侖派之前,雲族的内宗高手傾巢而出,将昆侖派上上下下殺得片甲不留!”
昆侖老者的聲音突然高亢起來,露出沉重之色,仿若感同身受。
“先祖看着每日裏與他一同生活的老老少少們一個個倒在了他的眼前,他痛不欲生,他不斷與雲族的高手拼殺,死戰到了最後。終于,雲萱帶着雲族的高手趕來了……”
“後來,先祖跟随着雲萱離開了昆侖仙境,爲了躲避雲族的追殺,他們到處藏身、到處躲避。幾個月後,雲萱生下了一對兒女,初爲人父的喜悅沖散了陰霾,先祖快樂極了。此後他的手劄裏所記載的全部都是他美好的記憶,他與雲萱之間的感情,他的一雙兒女的成長,字字句句都是他快樂的心境……”
昆侖老者跟着露出了愉悅:“先祖祖上單傳,所以他們的兒子跟了他的姓,姓丁,而他們的女兒卻跟着雲萱姓了雲姓。雲萱雖然叛離了雲族,與雲族劃清界線,但是她骨子裏始終流淌着雲族的血液,她希望自己的下一代也能牢牢記住,自己是雲族的子孫。等到他們的兒女長大**之後,雲萱将她的女兒許配給了她帶來的雲族親信的子嗣,如此,她的血脈就能夠繼續在雲族子孫當中傳承下去,雲族不滅!”
如此看來,雲萱也并非完全灑脫之人,雲族就像是一把枷鎖,将她的身心牢牢地桎梏住了。她的人雖然離開了雲族,但她的心還是沒能逃脫雲族的束縛,心心念念的,始終還是雲族。
“那他們的兒子呢?”雲溪問。
昆侖老者轉首,将視線落在了四位徒弟身上,歎息道:“他們的兒子秉承了先祖的志願,重新回到了昆侖仙境,他在那裏認識了一位心儀的姑娘,于是兩人成親,安居在了昆侖仙境當中,生兒育女。他後來又收了幾名**,傳承武藝,昆侖派于是一路傳承了下來。盡管它很不起眼,但是每一個昆侖派的**都深愛着它。老夫就是昆侖派第十三代掌門,而老夫收下的這四位**,他們才是先祖嫡傳的子孫後代。”
玉樹臨風四人好像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辭,一個個露出了驚愕。
“**,您不是開玩笑的吧?您不是說,我們四個是您從野地裏撿來的嗎?怎麽我們又變成先祖的嫡傳子孫了?”丁風一臉狐疑地盯着**,怎麽看**怎麽覺着不靠譜,可能是平日裏被**忽悠欺負慣了,所以**說什麽,他都覺着裏面有水分,值得探究。
昆侖老者老臉紅了紅,咳嗽不語。
“**,那您傳授給我們的武功,難道就是先祖的獨門功夫?”丁玉遇事冷靜,很快聯想到了一些重要的訊息。
昆侖老者點點頭:“老夫傳授你們的武功,的确就是你們丁家世代相傳的獨門功夫。你們父親死得早,老夫是受了他的委托,将你們撫養**、并且傳授你們丁家獨門功夫的。”
“**,那你爲什麽老忽悠我們?說什麽我們是您從野地裏撿回來的,還随便給我們取名,什麽玉樹臨風,又敷衍又難聽……”丁風撇着嘴,不滿地抱怨起來。
昆侖老者摸摸頭皮,故作惱怒地瞪視他:“臭小子!有你這麽數落**的嗎?我之所以這麽說,還不是希望你們能**自在地成長,無憂無慮地過日子,不要去背負丁家先輩們的包袱嗎?”
本來還在不滿的丁風,聽到這一席話,突然感動莫名。原來**一直都在爲他們着想,他表面上看起來迷迷糊糊、非常不靠譜,内心裏卻是如此細心地在爲他們着想打算。試想,倘若他們在懂事時,就知道了自己家族的曆史和使命之後,他們一定會或多或少背負上家族的包袱,怎麽還能像現在這樣無憂無慮、**自在?能夠擁有這樣一位細心周到的**,實在是他們的幸運。
向來感情豐富的丁風忍不住紅了眼圈,張臂,一把抱住了**,哇哇放聲大哭:“**,我誤會您了!一直以來,我都覺着您在**我們,給我們取那麽锉的名字、克扣我們的銀子,還不給我們找媳婦兒……原來,是我誤會您了,我對不住您!”
昆侖老者被他死死抱住,嘴角的胡子一抖一抖,臭小子,這就是你的真心話嗎?有你這麽诋毀**的嗎?
“**,我們也誤會您了!原來您一直以來對我們的苛刻,都是對我們特别的愛,我們對不住您!”其餘丁家三兄弟也齊齊感動地将昆侖老者抱住,一個個眼底泛着淚光。
昆侖老者被四個徒弟夾在中間,哭笑不得。他到底是該感動,因爲四個徒兒終于明白了他的一番苦心呢,還是該哭,原來他在四個徒兒的心目中竟是這麽一個不良**的形象。
“好了,好了,都别哭了!大男人落淚,像什麽話?你們這麽想娶媳婦兒,改天**給你們去找就是了,快都别哭了,讓人家看到笑話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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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開始要出發拜年探親了,先預祝大家蛇年吉祥,這個這個,如果手中有富餘票票的親,記得打賞幾張哈,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