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很爽啊!
此消彼長,靈王的力量在慢慢減弱,而雲溪和九姑姑兩個的力量在迅速地增長,如此一來一往,加在雲溪身上的壓力逐漸減輕了下去,她倍感心情舒暢。
嘩啦啦……
玄皇三品的屏障終于沖破,大量的玄氣如暴雨般沖刷着她的四肢百骸,溫熱的氣流順着她體内網狀交織的血管,通體遍流。
整個人煥然一新!
玄皇之上,每一品可分爲上中下三階,每一階的提升都十分艱難。
雲溪現如今以二十三歲的年紀邁入玄皇三品的境界,真正是堪稱傳奇,倘若單純以年齡來論,縱使天縱奇才如龍千絕、赫連紫風、雲中天之輩,也無法同她相提并論。
試想,二十三歲的龍千絕,二十三歲的赫連紫風,二十三歲的雲中天,他們當時在做什麽,是何境界,而此時的雲溪又是如何境界?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才是真正的怪胎、真正的傳奇!
九姑姑得到的好處也不比她少,吸納入雲溪體内的玄氣,至少有一半入了九姑姑的體内,若非如此,雲溪的境界提升,至少還要快上一倍。至于同樣與雲溪有契約的虎王、玄翼和黃金巨龍,就隻能分到少得可憐的一杯羹了,誰讓九姑姑強悍至斯?
“氣死我也!氣死我也!”靈王感覺到自己越來越吃虧,又無法一舉奪了雲溪的性命,憤怒之餘,它收回了自己的力量,不讓雲溪繼續吸納下去。
它雖然被封印,但至少不會死,倘若繼續被雲溪吸納力量下去,它可能就真的要魂飛魄散了。
它甯可繼續被封印,然後繼續等待,也不願冒險跟對方死拼。
力量的來源倏地消失了,雲溪倍感失望,可惜她還沒有膽大到敢破開封印,正面與靈王對抗。
“可惜啊,如果能把它全部吸幹的話,說不定我的傷勢就可以痊愈了。”九姑姑可惜地惋歎。
“是啊,真可惜!”雲溪非常認同。
聽到一人一寵的話,靈王真的很想掐死她們,她們剛剛吸納的玄氣,比得上它幾十年的修行。也就是說,它辛辛苦苦修行了幾十年,結果就被她們在短短時間内不勞而獲了,而它還拿她們沒有辦法,可氣不可氣?
“你今日愚弄于我,将來你一定會後悔的!”靈王不甘道。
雲溪無所謂地冷哼:“誰知道你是不是在信口雌黃,故意诓我?我才不信我會遇上什麽大劫,你休想通過如此不光明的手段來騙我替你解開封印。”
“你一定會後悔的,你早晚還會來找我的……”靈王不斷地重複着它的話,然而雲溪已經沒有耐心繼續跟它耗下去了,此刻封印的結界已經徹底穩固,它的力量也被削弱,再無計可施,破解封印了。
雲溪旋身輕轉,施展挪移術,消失在了原地。
古墓外,衆人焦急等待,尤其是在聽聞華楚楚講述完到底發生之事後,大多數的人都在爲雲溪的安危擔憂。
直至看到雲溪憑空出現在了衆人跟前,大家才齊齊送了口氣。
她能平安出來,而入口處的黑色濃霧又消失了,這就代表靈王又被重新封印了。
“溪兒,你可算出來了。”雲中天一個箭步沖到了雲溪跟前,猛地将她拉入懷中,失而複得和得知真相後的複雜心情,不斷地侵擾着他,讓他心情繁複,然而有一點他卻是肯定的,他關心眼前之人,不希望看到她出現任何的意外。
他發乎于情的舉止,遠遠超乎了他的理智,所以他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舉止在其他不知内情的人眼裏是多麽得不得體。要知道他現在抱着的女子,是一個有家室有子女的人。
各種異樣的眼神飄飛。
聞着他身上清新的體香,略微夾雜着血腥,雲溪頓覺溫暖,想到他方才知曉了她并非他的親妹妹的事實,他卻依然關心她、愛護她,心微微緊縮,熱血湧上心頭。
“我沒事,靈王已經被我重新封印了。”
“以後斷不可再輕易涉險了……”雲中天的聲音暗啞,抱着她的手臂縮緊,心湖猛烈翻湧,他真的很怕再也見不到她,即便她已不再是他的芊芊……
“嗯。”雲溪諾諾點頭,感覺到他的關切和緊張,心中欣喜,“你真的不在乎那件事嗎?我以爲你會讨厭我,不再認我……”
“怎麽會?你也是身不由己的,不是嗎?我想,或許這是天意吧。天意将你送到了我的身邊,那就讓我們順從天意吧。或許,芊芊此刻正在另一個世界,享受着屬于她的幸福。hunhun/”雲中天輕撫着她的發梢,像是在輕撫着一件瓷器,他最爲珍視的瓷器。
“一定會的,她一定也會幸福的。”雲溪眯眼,享受着此刻的溫情。
雲中天淺淺地彎笑:“答應我,以後不可輕易冒險,你可知道方才我有多擔心你?你若是發生了什麽意外,讓我如何跟千絕交代?”
“交代?什麽交代?溪兒,你做什麽去了?”
在兩人的身後,響起了另一個聲音,急切、擔憂。
周圍的人一片嘩然,露出了看好戲的神色,因爲來人不是别人,正是雲溪的丈夫!
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雲溪驚喜地從雲中天胸前擡頭,側首,越過他的肩頭,她看到了從卧龍居出來的龍千絕。
他終于出關了嗎?
這一眼,她從驚喜到怔愣,又從怔愣到震驚。
發色金黃,勝比驕陽,流光溢彩。
張揚的金色,襯着天神般的男子天生璀璨的明眸,人間絕色,絕代風華,攝魂奪魄。
看到那一頭閃耀着奇光的金發,雲溪心倏地一跳。
怎麽回事?千絕的頭發怎麽變成……
還沒等她回神,她的人已經被人從雲中天的身前撈了出來,落入另一個懷抱中。
“讓我檢查一下,是不是毫發無傷?”他帶着力度的目光在她渾身上下掃視,從上到下,再從下到上,一寸都不放過,飛揚的眉、明亮的眸,凝着關切,好似隻要被他稍稍抓到一點把柄,就會受到極大的懲罰。
雲溪乖乖地倚在他的懷中,像犯了錯的孩子,拿無辜的眼神看着他,任由他來檢查,眸中倒映着他金色耀目的頭發和愈加光華璀璨的眉目,心湖不由地蕩漾。
他,似乎又不同了。
讓她挪不開眼睛。
“幸好沒事!怎麽不等我出來?”額與額相抵,龍千絕低頭凝視着她,眼底一片輕柔。
那一瞬的溫柔,仿若烏雲遮月,又似風過流雲。
雲溪笑而不語,沉醉在他溫柔的眸中。
兩人旁若無人地輕擁,相互凝視,羨煞旁人。
先前還在看戲的人們,紛紛回避,無戲可看了。很明顯,夫婦倆之間這種難以言喻的深情,是不可能有第三者可以插足的。
雲中天看着兩人,眼神微微一黯,倘若她真是芊芊,而她現在又這麽幸福,他足以欣慰了。
随後他微黯的眼眸又明朗起來,唇邊不自覺地浮起一抹淺笑。
在他心底,她就是芊芊,她的幸福,就是芊芊的幸福!
“你也别責怪溪兒了,都是我這個哥哥不中用,不但沒能保護好她,反而還要她來保護我。”
龍千絕擡頭,對上雲中天清澈的眸子,微微訝異,總覺得這中間好像發生了什麽特别的事,有什麽東西悄然改變了。
這時候,有人怪叫了起來:“大哥,你的頭發怎麽變成金黃色了?”怪叫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一臉豔羨的龍千辰。
他圍繞着大哥轉了一周,越看越羨慕,又忍不住添了句:“太帥了!”
“我也想要一頭金色的頭發,多帥氣啊!”白楚牧啧啧贊歎,非常羨慕。
小墨不知從哪裏鑽了出來,擠到了兩人中間,揚眉道:“楚牧叔叔,就算你變成了金色的頭發,也不可能有我爹爹帥,所以……你還是死心了吧!”
小家夥一臉的自豪,等他長大之後,他一定會比爹爹帥,正所謂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嘛!所以呢,現在爹爹的榮耀,也就是他的榮耀。
“臭小子,不用這麽打擊我吧?”白楚牧伸手捏了捏他的小鼻子,輕瞪一眼。
小墨掙脫了他的魔手,皺着小鼻子,得意地甩頭:“我說的是事實嘛!”
龍千辰幸災樂禍道:“小墨說的沒錯,你還是不要東施效颦了,免得自取其辱。”
“你們都是姓龍的一家子,我不跟你們一般計較!”白楚牧翻白眼。
“這麽說,你是要跟我們龍家撇清關系了?”龍千辰狡黠一笑,将龍千浔拉過來,“千浔,咱們不理他,讓他一個人孤獨終老去吧。”
白楚牧半路将龍千浔拉了回來,護在自己的身後:“你小子,别挑撥離間,教壞我家千浔!”
龍千浔抿着嘴偷笑。
“你們還能再幼稚點不?”百裏雙輕啐了龍千辰和白楚牧一口,轉首看向龍千浔,“千浔,你能想象一頭金發的白楚牧嗎?我覺着他肯定會比較像一隻金絲猴。”
“喂喂,不帶這樣損人的。我在傲天大陸的時候,好歹也是十大美男排行榜上位列第九的美男子,好不好?”說到自己過往的威風史,白楚牧忍不住得瑟。
“什麽第九名?我才是第九名!”龍千辰從來都很在意這個榜單的排名,就因爲這排名,才與白楚牧不打不相識,到了現在,兩人還糾結于第九第十的排名,不可不謂無聊加幼稚。
“十大美男排行榜?那是什麽?”百裏雙對此很感興趣。
雲溪想起那一次參加芙蓉樓十大變态男的聚會,就忍不住噴笑,那轟動的場面,讓她至今難忘。
“我知道!我知道十大美男排行榜上的人都有誰。”小墨搶着舉手發言,“辰叔叔是美男排行榜的第十名,楚牧叔叔是第九名,獨孤叔叔是第五名,藍叔叔是第八名,表舅舅是第一名,還有我的翔叔叔是第三名!”
“獨孤,第五名?”在小墨細數了這麽多的人之後,百裏雙最爲感興趣的還是獨孤謀。不止她,其他人也好奇地将目光轉向了一直以鬥笠遮面的獨孤謀,他居然也能在美男排行榜上排上号,不令人驚奇都不可能。
“楚楚,你到底有沒有見過獨孤的真面目?他到底長啥樣?”百裏雙好奇問道。
華楚楚彎眼笑道:“我當然見過謀哥哥的真面目,謀哥哥長得可漂亮了!”
漂亮?
男人用漂亮來形容,似乎不太妥當吧?
獨孤謀淡定而立,好似衆人的談論皆與他無關。
華楚楚繼續道:“不過,那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之後我就沒有再見過謀哥哥的真面目了。”盡管她也很想看,不過她完全尊重謀哥哥的意願,不會逼迫他,她相信總有一天謀哥哥會親自摘下頭上的鬥笠,以真面目來面對她。
所以,她不着急,她有一生的時間去慢慢等待,等待着他敞開心扉。
獨孤謀這時才稍稍有了反應,頭顱微微挪動了下,但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
百裏雙驚奇道:“不是吧?連你都沒有見過他現在的模樣?那他是怎麽排上那排行榜的?我很懷疑這個排行榜的公正性……”
“呵呵,倘若龍翔大陸也有十大美男排行榜,不知道我們這裏的人,究竟有幾人能榜上有名呢?”雲溪嬉笑着,挑起龍千絕肩頭的幾縷金發,纏繞在指尖戲耍。在她心裏,她的千絕肯定是位列榜首的,不是也是!
龍千絕看到她眼底的光華,溫柔笑道:“我剛剛發現自己變了樣子,都吓了一跳,我還真怕你接受不了我現在的模樣。”
“這有什麽?我還見過藍色頭發、綠色頭發、紅色頭發的人呢,相比較而言,金色的頭發最高貴最好看了,賞心悅目。”雲溪聯想到了歐洲的金發碧眼的帥哥們,不過在她眼底,誰也比不上她的千絕。
“我大哥肯定是榜上有名的,倘若當初在傲天大陸,我大哥沒有邪尊之稱的話,排行榜第一的位置必定非我大哥莫屬。”龍千辰自豪道,他一點兒也不介意自己的大哥排名在他之前,至于其他人的話,那就得好好斟酌斟酌了。
“雲大哥和我們家的寒日肯定也排得上号!”夜紫曦說道。
“還有那一頭銀發的家夥,他也算一個!”軒轅夙嘉加入到話題中。
“已經有四個了,還有呢?還有誰?”百裏雙興緻勃勃,左右環顧,在他們在場的這一行人當中尋找人選。
龍千辰和白楚牧兩人有些待不住了,在一旁小聲地假裝咳嗽,什麽眼神,難道她們這些女人沒有看到他們兩個活生生的大帥哥站在這裏嗎?
“還有表舅舅和我翔叔叔。”小墨道。
容少華欣慰地朝他抛了一記媚眼,小孩子就是會說真話。
“你的翔叔叔又不在龍翔大陸,他不算!你再好好想想,還有誰?”白楚牧使勁地朝他擠眉弄眼。
小墨歪頭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就在白楚牧以爲他終于可以揚眉吐氣時,小墨卻說道:“那……那還有我的九爺爺!”
他口中的九爺爺,也就是身在盤龍城的龍又廷了。
好吧,跟仙姿玉容的龍九叔相比,他的确是要遜色了點。
“還有呢?”白楚牧用鼓勵的眼神,繼續問道,排不上前六,那第七總可以了吧?
“還有……還有另外一個夜叔叔!”小墨的話一出口,白楚牧心底又咯噔了下,傷啊,還沒有輪到他!好吧,他承認,跟夜寒星相比,他也差了那麽一點點。
“還有呢?”他撐大了眼睛,使勁沖小墨眨眼,說什麽也能讓他排到第八了吧?他可不想又被排到第九去,每次都是吊車尾,太打擊人了。
衆人好笑地看着一大一小給衆美男們排号,隻當是在緊張之餘的休閑調劑了。
“還有藍叔叔和獨孤叔叔。”
白楚牧深受打擊,沒想到比在傲天大陸還不如,他居然從第九名掉到了第十名。
龍千辰這次學乖了,索性閉口不言,也不與白楚牧争論,免得最後連第十名都排不上,自取其辱。
果然,小墨的話,還沒有最後說完:“對了,還有戰舅舅!”
白楚牧身子一斜,靠在了龍千浔的肩頭,尋求安慰。結果,他連第十名都沒排上……
龍千辰幸災樂禍地大笑起來,幸好他剛才沒有插嘴。
雲溪噙着笑,揉了揉兒子的碎發,看來還是小墨有眼光,一下子就把十大美男給重新排行了。
衆人隻當是觀戲,一笑了之。
雲溪環掃了一圈,沒有看到龍王和龍後,雲溪不由地問道:“龍王和龍後呢?怎麽沒有見到他們?”
龍千絕道:“龍後正在爲龍王陛下運功調息,暫時無法跟我們一起行動了,咱們還是抓緊時間去尋找鎮獄天火吧。”
雲溪點頭,表示贊同,轉首将小墨喚到了跟前,對着他兜裏的小白道:“小白,我們現在去尋找火種,你對火種的感知能力會比我們強,待會兒就看你的了。”
小白一聽火種二字,兩眼不由地放光,又有好吃的了!
這世上也恐怕隻有它這個小變态會在聽到火種之後,會跟好吃的聯想到一塊兒了。
衆人商議之後,決定分成兩路,梅公子帶領其他家族的高手們留在原地,一方面分散黑衣高手們的注意力,一方面随時查探紫妖的動靜,而龍千絕和雲溪一行人則前往尋找火種。
以紫妖所在位置爲中心,三裏地爲半徑,雲溪和龍千絕兩人不斷穿行在地底,大面積地橫掃,搜尋火種。
長時間處于陰暗潮濕的地底,正常人都會有些受不住,尤其越是往下,地面溫度越低寒,兩人無法長時間在地底探索,隻好探索一陣,上來地面休憩一陣。
這過程中,他們遇上了不少的死靈和隐藏在地底的生靈,大小戰役不計其數。好在兩人的實力都有所提升,所以對付起一般的死靈來,輕而易舉,沒有耗費太多的力氣。不過時間長了,難免會産生疲乏。
“溪兒,我們休息一下吧。這樣的搜索法子範圍太廣,比較耗費力氣和時間,咱們得想個法子,盡量縮小搜索的範圍。”龍千絕領着雲溪,停在了某處荒野之地,暫時歇息。
雲溪擡手,擦了擦額前的濕氣,這是不斷冷熱交替而生成的水珠:“這樣搜索的确不是辦法,最好能盡快确認一個大緻的方位,有針對性地搜索,否則隻會是白費力氣。”
龍千絕半倚在一塊大石旁,彎腰,以劍爲筆,在地面上描繪起來:“你看,這裏是靈王墓,我們來的地方,這裏是紫妖所在的位置,還有這裏,應該就是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
雲溪一邊看着他描繪的簡易地形圖,一邊聽他悉心解說。
“我們剛才已經探查過這一片的區域,在地底發現了許多活的生靈。”他畫了個圈,又指向另一處,道,“而最開始探查的這一片區域,卻什麽活的生靈都沒有見到,鎮獄天火對于死靈來說是天敵,死靈是不能輕易靠近的,一旦靠近,極有可能會魂飛魄散,而活的生靈則不然,鎮獄天火所釋放出來的熱量是能夠促進活的生靈的成長的。”
“靈王乃是死靈王者,它同樣懼怕鎮獄天火,所以鎮獄天火的位置絕對不可能太靠近靈王墓;那紫妖半人半妖,他在懼怕鎮獄天火的同時,也可能需要汲取鎮獄天火的能量,所以他所選的栖居之地,極有可能就處于一個離鎮獄天火不遠不近、最恰當的位置。”
龍千絕肅着眉頭,思索了片刻道:“由此判斷,最後可能剩下的區域,就應該是最西面的這一片了。”
雲溪認真聽他分析,一邊颔首認同:“好,那我們先休息片刻,待會兒就集中注意力往這一片區域尋找。”
龍千絕點頭微笑,擡手,替她理了理略顯淩亂的鬓發:“等我們找到了鎮獄天火,就可以有足夠的資本對付紫妖。倘若……”他忽然話語一頓,略顯遲疑。
“倘若什麽?”雲溪看着他,隐約猜到了他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