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他們剛剛升上天空之時,忽然間狂風大作,從天邊轟轟隆隆的滾來大團大團的烏雲,就仿佛要有冰雹驟雨要悍然降臨了一般。
在這魔嶺之上,氣候極不正常,若說來場台風下場暴雨什麽的一點兒也不稀奇,但這場飓風來得卻極其兇險,因爲狂風中夾雜着無數大大小小的飛石滾木,一旦砸在武嶽和玉觀音身上,就算是砸不成重傷,可也不會像撓癢癢一樣惬意。
武天争急忙攜了倆人降下身形,躲到一處隐秘的崖石後觀察動靜。”這鬼天氣!怎的忽然起風了?“玉觀音恨恨道,他們現在急着去救人,這天公偏偏不作美,看來是有一場特大暴風雨即将來臨了!”這并非自然界刮過來的風,是罕見的妖潮!”武天争低聲道:“老婆你來妖魔嶺時間長,可見過如此壯觀的妖潮嗎?”。
“什麽?妖潮?”玉觀音搖搖頭,她和武嶽俱是吃了一驚。
“師父!那我們還是找個山洞趕緊躲起來吧!”武嶽慌忙道。
“來不及了,這附近雖然有幾個小山洞,可根本承受不住如此大波的妖潮踐踏,咱們現在都趕緊隐身躲避,能不能避過這海水般的妖潮來犯就隻有聽天由命了,這妖潮似是比我在東歸城時見過的妖獸群更多更密,天地間似乎全都變成妖獸的世界了,“武天争說完,三人急忙隐身,武天争用金剛符陣将他們三人護住,這是符陣決中最爲堅固的符陣了,即便這樣,武天争仍是叮囑二人千萬要注意躲避妖獸的踐踏,如此多的妖獸群,怕是連金剛符陣都頂不住的。
倆個人都是緊張的點了點頭。
好浩蕩的妖潮!
天空中飛着各種各樣體型龐大的妖禽,它們每一頭雙翅張開都似能遮蔽天日,若成千上萬隻鋪天蓋地而來,簡直都令整個天地間完全變成了沉沉的黑夜,更有大大小小的各種洪荒怪獸,嘶吼奔馳竄越着漫山遍野撲來,所過之處,一切全都夷爲平地,但不知爲何幾百丈開外有一片林子,妖獸群無論天上的還是地下的都是繞行而過,并沒有踐踏侵擾,顯得古怪詭異之極。
武天争他們隐藏了氣息和身形,敏捷的穿梭在妖獸間的空隙裏,武天争是根本沒有問題的,玉觀音也能做到從容應付,隻是小胖隐身的部位被妖獸踢中了好幾腳,若非有金剛符陣護體,他早被踩成肉泥了。
嘶吼聲震耳欲聾,武天争便在符陣中又加了一道消音符,否則單是這些妖獸狂暴的嘶吼聲都會将他們震聾的。
許多的山崗密林都被夷爲了平地,他們所蓋的那三間木屋更是被踏成了齑粉不複存在,這裏忽然一下子就變成了妖獸的世界,武天争甚至有些擔心武嶽的隐身會堅持不到妖潮的退去。
這海水烏雲一般的妖潮顯然不是針對他們來的,也沒有尋找準确的目标,而是像受到了什麽驚吓一般漫無目的的狂湧而過,用不了多長時間也許就會過去的。
果不其然,過了還不到半個時辰,妖潮退去,一切都恢複了平靜,隻是滿目瘡痍的青山就仿佛剛剛被蹂躏過的蓬頭垢面的少婦一般,讓人覺得慘不忍睹。
武天争很快就攜了玉觀音和武嶽倆人閃電般撲向了東面幾百丈開外那片古松密林,因爲那裏太蹊跷了,爲什麽妖獸們都不敢侵犯此地呢?莫不是這林子裏有什麽神仙或者震獸的法寶?若果真如此,那就太好了。
三個人現了身形在林中不斷地來回搜尋,這片林子并不大,三人找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什麽異樣,便決定還是繼續接應玉昆侖他們去吧!
可是再想出林子卻發現很難了,突然間一柄柄雪亮的飛刀灌注無上靈力,像雨點般從空中激射下來,不斷地攔在三人面前,他們無論往哪個方向突圍都沖不出去了。
以武天争的實力,本來絕不可能會被幾柄飛刀攔住的,但他就是有種施展不出來的感覺,他知道那是自己的修爲受到了一些限制,而能限制住自己修爲的那個人,境界無疑是要高出他許多的。”飛刀客!他怎麽會對付我們?“玉觀音不解道。”師娘啊!這飛刀客又不是咱的兒子孫子,沒有理由一定要幫助咱們的,而且,那家夥總是藏頭露尾的,誰知道是給什麽鬼東西?“武嶽認真的分析道,玉觀音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這飛刀客一直都沒說過是他們的朋友啊!
可武嶽剛說完,飛刀一閃,他頭頂的頭發就沒了,吓得武嶽慘叫一聲魂不附體,以爲腦袋搬家了呢,連武天争和玉觀音都吓了一跳,這柄飛刀要想取武嶽的人頭,簡直就像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三個人正自驚魂不定時,忽然從不遠處兩棵古松之間的藤蔓上,凝身現出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來,這少女生得古靈精怪,穿一身繡花粉底衣裙,梳着兩條俏皮的馬尾辮,光着兩隻粉嫩嫩光溜溜的小腳丫,坐在藤蔓上來回蕩着就像是在蕩秋千。
但這少女的身材胸脯鼓的似能撐爆衣裙,腰肢細如楊柳,臀部圓圓的翹起,那是絕對有料的,而且她的兩隻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就像條機警的狐狸,又像一個能随時勾走男人魂魄的妖女。”是你發的飛刀?“武天争驚奇的注視着少女道。”怎麽?不像嗎?“少女晃動着兩隻小腳丫,兩隻馬尾辮高高翹起,甚至不停地像變戲法似的從小手裏扔出一顆又一顆的花生米,扔進嘴裏,也不見她嚼,便生生的咽進肚子裏去了。”你就是飛刀客?“武天争又問道,對于這位少女吃東西的方式,三個人實在不敢恭維。”怎麽?不像嗎?“少女依舊是那句話。”難道你沒長着牙?“武天争笑了。”難道你沒長着眼?“少女毫不示弱的反唇相譏道,她還故意朝武天争咧了一下小嘴,露出了那一口潔白整齊的皓齒。
武天争當然長着眼,而且他的觀察力可是細微到毫巅,連眼前飛過幾顆塵埃蚊子是公是母都能數得清辨得明,他也隻是故意想逗女孩兒說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