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誰殺了他們?”盈盈見三人死狀如此恐怖,忍不住有些膽怯的輕輕靠在武天争肩頭,這些人和潇殺狂的死法簡直一模一樣。
“吸元大法!一定是陸驚鴻幹的,王兄也許不該來找咱們的,否則也不會這麽就快身遭不測,”武天争歎息道,他有些後悔沒有親自送王猛三人,可是,如果有同行,是否就能阻止悲劇的發生呢?可惜,時光不能倒流,世上也沒有如果。
武天争剛剛葬了王猛三人的屍體,忽然從山坡上踉踉跄跄奔下一個身穿黃裙的少女來,隻見她裙子上繡着大朵的牡丹花開得絢麗而妖豔,然而卻顯得衣裙不整發髻淩亂憔悴而狼狽。”胡媚兒!這麽早就起床了,演戲啊?幹嘛打扮成這副德行?“武天争不屑的說道。”少俠有所不知,那陸驚鴻昨晚突然發瘋了,他……他就像個禽獸一般把我整整折騰了一夜,不信少俠看!”胡媚兒奔到武天争身邊,竟突然撩開胸前的衣裙,露出了她那高聳飽滿的乳峰,可是胸脯上赫然印着淩亂的紅手印和淤青抓痕。
“我靠!不會這麽猛吧?那不正好遂了你的願嗎?這就表明你表哥還是相當愛你的,愛你愛得發瘋!”武天争調侃道,盈盈的目光中卻充滿了對胡媚兒的憐憫和同情。
“少俠不要拿我開玩笑了,我……我現在簡直想死的心都有,”胡媚兒說着說着,杏眼中竟擠出了兩滴清淚。
“那就去死好了,哦!你看那邊正好有棵歪脖樹很适合上吊的,你不妨去試試!”武天争沒好氣的說道,盈盈聽他過于尖刻,輕輕拉了一下他的大手。
“可是妖魔嶺外還有我病重的娘需要人來照顧,我爹他忙于修練和應戰,根本就顧不上去看望我娘,媚兒忍辱負重,也是希望能活着孝敬我娘的,“胡媚兒說完,似動了真情一般眼圈一紅,撲簌簌的落下淚來。”好了好了!我最受不了别人在我面前哭鼻子了,看不出你還是個孝順的孩子,但不知家父是哪一位?“武天争連連擺手示意她不要哭,好奇的問道。”他老人家就是焚天宗的宗主軒轅重出,“胡媚兒聲音不大,卻驚得武天争跳了起來。”?你沒吹牛吧?可能?“”這在整個焚天宗中都是個秘密,師們雖許多人看到宗主似是和我關系不太一般,但沒有人敢深究,甚至還有人胡思亂想,以爲宗主喜歡我呢,其實他們都不宗主正是我親身父親。“胡媚兒道。”爲?爲他不名正言順的将你留在他的身邊?“武天争有些糊塗了。”因爲我本就是他和我娘的私生女,“胡媚兒的話,不僅武天争吃驚。連盈盈都呆住了。”我母親原來是七魔宮的七公主,在當年七位公主設計困住軒轅重出欲将他擊斃時,是我娘對他暗生情愫,不惜背叛師門拼命将他救出,然而也受到其他六公主的重創,留下了永難治愈的内傷,軒轅重出爲感激我娘的救命之恩,于是就以身相許和我娘好了。“”我靠!這是另一個版本的美人救情郎啊!還以身相許這劇情我喜歡,後來呢?“這段陳年情事卻引起了武天争的興趣。”後來我娘就懷上了我,可是她我爹始終要走的,因爲二十年前的焚天宗還沒有如此大的規模,我爹又是個胸懷大志之人,必不會因爲我娘一人舍棄了焚天宗蒸蒸日上的事業。“胡媚兒道。”既然如此,你娘背叛了師門不能回七魔宮了,爲何不随軒轅重出回到焚天宗呢?“武天争奇怪的問道、”這裏面的原因自是很複雜,第一那六位公主若我娘落在了焚天宗,必會想方設法将她鏟除,因爲背叛七魔宮的下場隻有一條路,那就是死,她們對我娘的仇恨甚至于超過對正道名門焚天宗的敵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軒轅重出還有原配的,他那的背景聽說也是相當雄厚,軒轅重出能一手創建焚天宗根本離不開他那大的全力資助,所以他也是一個極其懼内的男人,若是讓她軒轅重出和我娘的私情,定然不會輕饒了他,故而才沒有帶我娘回到焚天宗,而是将我娘留在了離焚天宗不遠的一處險峰上,有個叫仙人谷的幽谷之中,那幽谷仙山秀水景緻極美,而且坐落在一個極其隐秘的地方,我爹說那個地方是他第一個的,除他以外恐怕還沒有第二個人踏足過,我就是在那裏長到八歲時才被我爹秘密帶入焚天宗的。“”但他既擔心被他花蕊窺破他的秘密,又擔心被七魔宮的人打探到我乃七公主之後對我不利,所以便将我留在了焚天宗女長老雲瑤膝下爲徒一晃就是十來年,這期間我爹雖對我多有照顧,但始終掌握着适當的分寸以免給他和我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而我娘因爲近兩年身體越來越差,也更需要我勤去探望,她這幾十年來與世隔絕隻能見到我一個人,我爹也是偶爾才會去看望她,你說我娘過得是不是很苦很慘?“胡媚兒越說越傷心,到後來竟然泣不成聲,顯是動了真情,武天争倆人都覺得胡媚兒的故事真實可信,絕不是編造出來的,何況,她也沒必要給他們編造的身世。”唉!看來你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啊,有爹不敢認,有娘又藏起來不敢見人,你何不将的身份說與陸驚鴻聽?他就不敢再欺負你了,“武天争道。”這件事萬萬不可讓焚天宗的弟子,我也是覺得武少俠确實是個好人,才将凄慘的身世如實相告的,想必少俠和這位一定會替媚兒嚴守這個秘密的是不是?“胡媚兒可憐巴巴的望着武天争,眼神中滿是乞求之色。
這個埋藏了多年的秘密一旦對别人說出來,胡媚兒似是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輕松感覺,看似在焚天宗中無比光鮮的她,卻無時無刻不在承受着身世的重壓,讓她覺得十分壓抑。
“這個事情我們自然不會和别人亂講,你還是吧!要不你師兄一定會來尋你的,他若誣陷我誘拐他的師妹,便又在我頭上扣了一頂龌龊的帽子,你我現在正在專心修煉,哪有和他扯皮?”武天争向胡媚兒擺擺手道。
“哼!他隻拿我當作洩欲的工具,根本就沒拿我當一個看待,就算我死了他都不會找我的,我……我也很怕回到他身邊去,你不他獸性發作起來多麽可怕!我身上還有更隐秘的傷痕你要不要看?”胡媚兒說着竟要撩起她下身的裙子來。
“哦!那個算了吧!”武天争趕緊擺擺手道,暗付:有盈盈在身邊,你還真的大膽,哪裏都敢讓男人看。
“若武少俠不好意思看,那就讓小檢查一下如何?”胡媚兒顯然很想證明所說的真實性。
“不必看了,”盈盈紅着臉道既然你受了這麽大的委屈,身上又傷痕累累,如果你願意就跟在我們身邊吧!武頗通藥理,想必能盡快調理好你的傷勢的,”盈盈的話,吓了武天争一跳,心中暗道:盈盈你也太善良了吧!誰知這胡媚兒是回事?連都被她搞暈了,你若将她留在身邊,不會引狼入室吧?
“我是想跟随在兩位身邊,也好助武少俠擊敗陸驚鴻,可是就怕武少俠不願收留我,”胡媚兒面露喜色說道。
“沒事!他聽我的,我們姐倆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沒想到盈盈竟然大包大攬起來,武天争感覺不但嘴裏發苦,心中更像啞巴吃了黃連一般,但他還是盡量随着盈盈的心意,隻要盈盈高興,又不碰觸到底線,他都會無條件的答應她的要求,心想:隻要防範一下這條狐狸精就行了,因爲雖然她看起來很可憐,但這件事很突然很詭異,陸驚鴻爲從對她總是若即若離一下子變得如此瘋狂了呢?
武天争開始了今天的修煉,他們尋到一風景清幽之地,武天争便在一塊巨石上用心修煉起那天階劍法“飛針刺繡”來,他不停地刺出禦天劍,抖出劍花刻在石頭上,但一次次搖頭表示很不滿意,因爲刻在石頭上的劍花或深或淺,始終不能達到深淺一緻力道均衡收放自如,整整一個,他也不知刺出了幾萬甚至幾十萬次,終于漸漸的露出了笑容,因爲他的劍法越刺越快,石頭上的花紋劍痕便越來越深淺一緻,清晰均衡,到後來那劍痕越來越淺越來越淡幾乎接近虛無,常人看來已根本看不出痕迹,但武天争卻的劍的确刺在了巨石上,而且那淺淺的痕迹也能達到深淺一緻力道均衡,這就表示已能進入到下一個階段“雕葉”了,嗯!再接着練習,該準備采藥了,武天争對能如此神速完成第一階的練習還是十分滿意的。
盈盈和胡媚兒就在他身邊不遠處聊天玩耍,倒也很合得來,但武天争無時無刻不在提防着胡媚兒會對盈盈不利,隻要見她有任何的風吹草動,武天争就會立刻将其擊斃,但胡媚兒似乎老實得很,從未做出過一點兒過份出格的舉動。
陸驚鴻追了許久也未追上那名飛刀客,心中不禁大爲沮喪,當他回到的紮營處時,所發生的事就更令他煩惱。
“師兄可算是了,各大派高手正在大帳中候着呢,看意思來者不善呐!”一名焚天宗弟子見陸驚鴻終于出現了,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樣,連忙跑禀告道。
“他們來做?”陸驚鴻不禁皺了皺眉頭。
“不,他們說一定要見到你當面理論,”那名弟子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要若是這些人一起向焚天宗發難,他們還真的抵擋不住。
大帳内各派高手仍是坐在兩廂一個個面沉似水,就像是一群讨賬鬼,這次是他們不請自來硬闖大帳,還打傷了幾名焚天宗的弟子,顯然若非這些人憤怒到了極點,是不敢輕易得罪焚天宗的。
“各位早上好!”陸驚鴻強做歡顔問候道,大帳内鴉雀無聲,但殺氣卻沖天而起,幾乎能将這用符陣護住的大帳掀個底朝天。
“卻不知陸某哪裏得罪了各位,何必如此怒氣沖沖的?”陸驚鴻不慌不忙,慢慢的走向那把高交椅,他每走一步腳下的地面便拔高一寸,當他走到的交椅旁時,他腳下的地面竟然拔起數尺來高,幾乎和那把交椅的高度持平了,這讓群雄無不是臉上變色,要踩地深陷并不難,不管木地、土地、石地都一樣,但若是将地面反其道向上拔起,這種武技他們沒人做得到。這屬于“乾坤大逆轉”一類的超神階武技了。
“嘿嘿!陸少俠,其實我們也沒大事,”花四少首先媚笑道,他身後已隻剩了紅梅、秋萍和冰冰三個女弟子了,當然他手下還有十幾名男弟子留在的紮營處并未跟來。
“哦?我看衆位都不像沒有大事的樣子啊,好像天要塌下來了一樣,”陸驚鴻又坐在那把高高在上的椅子上,他隻要一坐在那裏,淩厲威儀的王者之氣就令群雄産生出一種本能的敬畏和自卑,仿佛在這個家夥面前,他們始終嚣張不起來,衆人的氣焰便一下子又被壓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