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早已撲過來從深石坑中扶起滿身石屑的武天争,心疼的問道:“少主沒事吧?”
“武少俠!”
“師傅!”
“少爺!”
玉觀音、小胖和小柔也都關切的呼喚着他,武天争隻覺得全身像散了架子一般疼痛難忍,眼前金星搖曳,這一下摔得着實不輕,任你銅筋鐵骨不敗金身,那也要看你遇到了什麽樣的對手,一旦遇到更強者,再硬的骨頭也能将你捏碎。
反倒是雲慕飛和潇殺狂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心中暗道:那小妖女怎麽沒将你拍死呢?
?”武天争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活動了一下兒筋骨,還好并無大礙,氣憤的說道。
“武少俠還真是交了桃花運,人妖通吃啊!”雲慕飛話裏帶刺。
“怎麽?難道你不服?”武天争瞪了他一眼,向他揮了揮拳頭,他的禦天劍又放回了儲物戒中,用時可以雖時飛彈而出。
“咳咳!”雲慕飛幹咳了兩聲表示沒那意思,他自知現在已絕非武天争的對手,雖然武天争的靈力境界稍低于他,但一則這小子有禦天劍神器,那可是比他們三絕的兵器勝強百倍的名劍,在當今神劍譜中排名第三,其名氣也隻稍遜于他們神兵閣中的鎮閣之寶“鳴乾劍”,而排在第一的名劍則是焚天宗軒轅重出的“騰龍劍”,但這隻是劍器類的排名,與武功高低無關。二則武天争好像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武技招式層出不窮實在詭異,連他也不知道這些武技的傳承來源于哪個宗派,所以,自是不敢再和武天争較量。
“我的意思是:就算武少俠能打敗那個小妖女也沒用,因爲她不過是皇帝手下的一名執法官,隻有消滅了皇帝才有可能救出你老婆,而且,我們這些人也才有可能殺出妖魔嶺去。”雲慕飛道。
“皇帝!又是皇帝!誰知道那個皇帝到底是什麽鬼?”武天争無不郁悶的問道,他們一直在皇帝的手心裏掙紮,可他連皇帝長什麽鬼樣子都不知道,霓裳母女好像也很避諱提起皇帝,隻提醒過他那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母妖獸,靠吸先天高手的陽氣精血提高修爲。所以她才擄來人奴,并讓他們自相殘殺決鬥,弱者會在大比武中被殺死,強者會充了她的“後宮”,依舊會被她折磨而死。但武者們還是會拼命修行提高自己的修爲,以期望戰勝自己的對手被充入後宮,因爲隻有那樣,才能多活些時日,更主要的是,才可以接近皇帝以便能伺機将她殺死。
可是皇帝好像并不在意這些,既便她很清楚武者們的意圖,也還是會大力支持這些武者修行,因爲千百年來還從未有一個試圖行刺的武者成功過,而她的修爲早已達到神鬼莫測的境界,絕沒有一個人奴能夠逃出她的手心,也絕沒有人能夠破壞掉她的遊戲規則,她總是樂在其中。
“沒有人見過皇帝,見過皇帝的人大概都死了,”白石道:“因爲一入後宮,你就休想再踏出後宮一步,直到被慢慢折磨死爲止。””其實皇帝是不會殺害女人奴的,但也并不保證她們被别的人奴欺侮或者殺死,師妹這次陪我們來,也隻是希望能助我和師弟一臂之力,以求快速突破,能進入後宮刺殺皇帝,雖然這個希望很渺茫,但除此以外,根本沒有别的辦法殺出妖魔嶺去。“白石暗暗想着心事,感激的看了玉觀音一眼,師妹本來沒有必要陪他們涉險的,那隻是純粹爲了同門情誼,他們都曾勸過玉觀音留在原來的營地,可玉觀音執意不肯。”冰火麟的領地難道真的有骨血蘭?這條路線又是誰告訴給你們的?“武天争不解道,這件事情他始終覺得很詭異,這些人從來沒有進入過冰火麟的地盤,怎麽會清楚去藏寶窟的路線?而且确定那藏寶窟中一定會有骨血蘭?這似乎太不可思議了吧!若非換了他而是按照這三大派原來的計劃由西門小慶帶路,這些人恐怕早就隕落多時了,爲了那虛無缥缈的骨血蘭,他們還真夠玩命的。”我們本來不會相信的,畢竟這件事太過冒險,“鐵無魂歎口氣道:”不過提供給我們消息的可是北方域群一個超大宗派的少俠,此人的修爲現在已經突破到入化境武聖巅峰九階,實力強勁,而且少年英雄俠肝義膽,在江湖中很有些名氣,所以我們才會相信他。”
“哦?不知道這位少年英雄是誰?“武天争冷哼道,就算再如何了不起,他也終歸隻是一個人奴,又怎麽會知道這妖魔嶺中的秘密?”他叫陸驚鴻,本來在焚天宗内門弟子中排在第一百名,不過以他現在的修爲,恐怕在内門弟子中已經是鳳毛菱角了。“鐵無魂贊歎道,畢竟陸驚鴻才十七歲,而他卻已經四十多歲了,境界和人家天壤之别,這陸驚鴻好像在進入妖魔嶺後也有了什麽奇遇,是以神功才連連突破的。”什麽?難道是我表哥?“小柔驚喜的喊道,她可是本來就打算去投奔表哥的,沒想到表哥竟也來到了此間,可轉念一想,這樣連表哥豈非也很危險?忍不住又是一陣落寞。武天争也爲小柔感到高興,畢竟多一個人保護,小柔就會多一分安全。”的确,陸驚鴻的修爲很高,但這與是否知道骨血蘭的秘密似乎沒有多大關系吧!“武天争質疑道,以陸驚鴻十七歲就攀上了如此高的境界,武天争的确表示佩服,父親才是巅峰七階,刑叔叔經過突破,也才是八階,他們的年齡可都是比陸驚鴻大得多,不過能爲大小,年齡絕不是主導因素,所謂自古少年出英雄嘛!”嘿嘿!武少俠有所不知,因爲那陸驚鴻現在可是皇帝關注的人物,凡是被皇帝關注的紅人,就可以不必參加大比武,而且還有機會接近皇帝身邊,了解到這妖魔嶺的一些秘密,他應該是所有人奴當中的一個幸運兒吧!“潇殺狂忽然笑道,他雖然是在笑,但那笑容裏透着一種古怪的表情,既神秘又猥瑣,讓武天争感覺極爲不爽。”哦!原來如此“,這種解釋倒讓武天争有些滿意,這無疑是最靠譜的一種解釋了。
“所以,陸少俠也是忍辱負重,而且冒着極大的風險向我們透露的這個消息,他說隻要有人得到了骨血蘭,也許就能突破成神,屆時就會和我們裏應外合殺死皇帝。”鐵無魂道。
“那他爲何自己不來?”武天争又問道。
“還不是因爲那個小白臉被皇帝看得很緊,皇帝好像一天都離不開他呢?”潇殺狂又不懷好意的笑笑道。
“前方就是溟江,渡過了溟江,我們就離藏寶窟不遠了,”白石道。
可他們這一路上鬧出的動靜實在不小,也未見那冰火麟有何反應,看來這件事一定另有蹊跷,武天争暗付道。
其實衆人的心裏都有一種隐隐的不安,冰火麟的修爲與那皇帝也許不相上下,難道會眼睜睜看着他們去采骨血蘭?可陸驚鴻說,冰火麟不會直接幹預的,他們也就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