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也都聞到了這種腐屍的味道,但現在難得清靜一會兒,他們自從踏進這冰火麟的地盤以來,還沒有好好喘過一口氣呢,眼見現在正當午時,許多人都想坐下來休息片刻,運功調息吸收天地靈氣,也好緩解一下疲勞和饑餓。
潇殺狂又在催着上路。”我看這裏相對安全一些,大家還是休整一下兒再趕路吧!前方的危險不可預測,若沒有充沛的精力,怕是很難應付。“玉觀音提議道,這次若非武天争,他們早就隕落了,可他們的修爲都遠高于武天争,卻讓一個少年來保護,總覺得自尊心受到了一種小小的打擊,不過玉觀音還是對武天争甚爲佩服的,她似乎看到了一個正在成長中的小武神通,那個曾經千百次萦繞在她心頭的少女時代的春夢似乎又開始重新複蘇、生根、發芽……,這種心理上的微妙變化,讓她自己都有些害羞——他可還是一個孩子啊!盡管已經生得威風凜凜,仿若一尊金剛小天神,可畢竟他的心智還未成熟,并不知曉男女之事。”玉女俠,我也很累啊!也想坐下來好好休息甚至睡上一覺,可若是天黑之前我們找不到一個安全的落腳之地,在夜間作戰會死得更慘的。“潇殺狂不冷不熱的說道,他的話也不無道理,白天這些人都屢屢涉險,夜間視力不濟,而妖獸們卻是如魚得水,豈非更加兇險?”潇殺狂!你啰嗦些什麽?我師妹說現在休息就現在休息,你若着急,盡可以帶着你的弟子先行離開,“雲慕飛不耐煩的說道,他本來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也自覺修爲不低,隻是連番受挫,總讓一個少年搶盡了風頭,而且他看師妹總是以一種奇怪的眼神注視着武天争,那種眼神可是他一直渴望而始終得不到的,這才心裏燃着一團小火苗出言頂撞潇殺狂。”唉!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無情戀落花啊!想做護花使者也得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啊!“屠刀曾被玉觀音阻擊過,也是一腦門子官司,這句話既羞辱了雲慕飛,又挑出了他們師兄妹之間的私情,這讓他覺得很爽很愉快,他可不認爲忍耐是一種美德,能出氣趕緊出,否則在這鬼地方一不留神就嗝屁了,死得多窩囊啊!”媽的,老子總比你強得多,你這鬼樣子怕是從來沒敢撒尿照過自己吧?把你畫張像貼在門上能辟邪,貼在床頭能避孕,“雲慕飛也是破口大罵,白石和玉觀音都吃驚的看着他,這雲慕飛可一向追求的是翩翩公子範,從未聽他爆過粗口,今天看來是被屠刀徹底激怒了。”難道你不服?我們可以單挑,“屠刀臉上那道刀疤開始不斷地扭曲跳動,顯得猙獰可怖殺氣彌漫,恐怖的氣息将衆人籠罩,他之所以提出單挑,就是害怕三絕一起出手,自己和潇殺狂隻有倆個人,還真怕抵擋不住。”哼!就憑你這匹夫,我一人足可以滅你倆個,哪裏用得着别人出手幫忙,盡管放馬過來!“雲慕飛冷哼一聲,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他那對賴以成名的兵刃”子午鴛鴦環“,隻見倆隻碧綠色的飛環,環上镂刻着古香古色的精美花紋圖案,似是太古符文又似筆墨丹青,給人一種如夢似幻的美,又偏偏吞吐着一種淩厲至上的強悍殺氣,那環周邊鋒利無匹的刃灼灼生輝,彰顯着無堅不摧的霸道氣息,他們師兄妹三人的兵刃都可稱得上是神兵閣當中的神兵利器,當然,再好的兵刃也要由一個好的武者來掌控,才能最大限度的發揮自己的威力。
“打就打!老子怕你啊?”屠刀也怒氣沖沖的拔出了自己雪亮的戰狼長刀毫不示弱,他的戰狼刀也可以用手掌靈力凝出虛影,隻是不如實體的兵刃更具威力。
“兩位還真是神勇無敵,要打就走遠些再打,免得鮮血濺在小爺身上髒了小爺的衣服。”武天争譏諷道,“不過還是省點兒力氣對付妖獸吧!就聽觀音姐姐的,大家就地休整,稍後再行趕路,誰若有意見,盡管自己先走,算他有骨氣。”
武天争一發話,這倆人立刻安靜了許多,現在這四大門派加在一起也不過三十來個人了,已經死傷過半,還打個大西瓜呀!這倆人也隻是想藉此發洩一下心中對彼此的不滿而已。
潇殺狂也閉住了嘴,沒有武天争這面盾牌,他還真的不敢特立獨行。
衆人開始運轉本門心法打坐修行,休養生息以備再戰,小柔也運轉百草決溝通天地靈氣很快就消除了疲勞和饑餓感,這些翠竹的靈氣也不弱,此時雖是中午不如清晨靈氣充盈,但這妖魔嶺的竹子似比大陸上的更富生機和活力,對武者的修行和提高幫助更大。
而武天争無需打坐就已很快恢複,就連所受的内傷也迅速完全愈合,這實在得益于本草決爲他開辟出了武脈星河,讓他可以總是不知疲倦。他沒有打坐,卻在耐心的教那僅剩的七個精武弟子隐身訣,這樣也可以增強他們禦敵逃生的本領,隻是他們都無法修行提升境界最快的本草決,隻能多教他們一些其他的武技功法了。
然而就在大家剛剛休整沒有多長時間,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之時,就聽竹林深處響起了異常的聲音,開始時極爲輕微,隻有武天争和幾大高手能察覺得到,但那響聲來的好快,明明還在百丈之外,轉瞬之間就欺近了五六十丈,再有一息之功便似乎到了身邊,可既便武天争開啓百草決也無法準确探測出那些怪物的準确方位,他們似乎比空氣的波動更加難以捉摸,隐身身法又大不同于一般武者,隻能恍恍惚惚看到如煙似霧的淡淡虛影鬼魅般飄忽閃爍移動,并且喉嚨裏似乎發出一種近乎于人類的聲音。”這些怪物,是在說話嗎?“武天争經過仔細判斷,才确定出他們的确是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