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沒有死,小孩兒!你何必這麽沖動?”青魔的聲音非常鎮靜,沒有任何的波瀾。
“你胡說!她都已經停止了呼吸,真當我是傻瓜嗎?”。武天争吼道,此時他哪裏還有心情依靠元神和青魔交談。
“我問你小孩兒,我青魔可曾騙過你?”
“這個……,”武天争一愣,以前的确沒有,但這一次确是被你騙慘了。
“好!說得好!我以五千年的魔格(人有人格,魔有魔格)保證,這次我也沒有騙你,你再信我一次稍等片刻又有何妨?何必急着去死呢?我們并非絕對的依賴于你,而你自己的血海深仇卻是一定要指望着自己去報的,誰也無法代替。”青魔的話句句孔武有力,醍醐灌頂一般澆熄了武天争的怒火,他沉悶的“哼”了一聲不再言語,暗道:這魔女原來已經修行了五千年,還真是不可思議。他的雙眼緊盯着小柔,渴望着奇迹的發生。
時間在一點點的流逝,武天争又開始不耐煩起來,可就在這時,小柔的手腳突然動了,脈搏和呼吸重新恢複了生機,接着全身都在發生着翻天覆地的變化,五官眉目,身材發膚都在迅速還原成原來的模樣,楚楚動人,清純嬌俏,最後随着一聲沉重的歎息,小柔慢慢的睜開了妙目。
武天争都看呆了,他沒有見到過天地再造,但眼前的奇景和改天換地也沒什麽區别吧!一顆緊繃的心弦驟然放松,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虛脫了,這實在比經曆任何一場惡仗都要讓他覺得疲憊。
小柔醒來,驚喜的感受到了自己體内筋脈的巨變,同時兩世爲人讓她也是萬分激動,她一下子撲到武天争懷裏,興奮地嚷道:”武少爺!你成功了!“畢竟,是武天争一手改造了她,讓她獲得了完全的新生。
武天争竟被小柔一下子撲倒在地,一則因爲他現在突然地精神放松讓他的身體像被抽空了一般,力氣很弱,二來他感覺到小柔的雙臂充滿了力量,這兩臂一晃至少也有千斤之力,和先前那個赢赢弱弱的小女孩兒判若兩人,看來她的筋脈再造還真的太逆天了。”青魔姐姐!是我誤會你了,你真是一位了不起的好姐姐!“武天争連忙像青魔道歉,他一向知錯必改,而且立刻就改。”不到最後時刻,千萬不要給事情過早武斷的下結論,我雖爲魔,可一向不做龌龊之事,還有這逆天心法你隻能使用一次,以後不許再用,千萬記住,否則會自傷筋脈永難修複!“青魔說完便不再言語。”武少爺!你重塑再造了小柔,小柔願意這輩子都侍奉在武少爺身旁,給武少爺爲奴爲仆,做牛做馬萬死不辭!“小柔動情的說道。”爲奴爲仆啊!這個就不必了,我想自會有人做我們的奴仆,小柔,你再試試本草決看看效果如何?“武天争微笑着說道。”是!少爺!“小柔雖心中納悶,誰會甘心做她們的奴仆呢?可還是盤膝打坐,開始運轉百草決,現在的天地靈氣雖已微弱,但還是被小柔吸收了不少,她覺得很滿意,現在她的修爲已達到臨武境武士三階境界了吧!原來,她可是連武徒三階都沒有突破呢!”嗯!還行,以後我們都多多努力吧!現在我傳你一些陣符決,陣符決有很多種,你就先學“守”字陣決和“行”字陣決吧!以後再傳你攻、殺、滅、幻等其他陣決,學會了這兩種我們就去參加戰鬥!“武天争道。”參加戰鬥!去打誰?“小柔問道。”去端了靈蛇宗的老窩,奇怪的是,别的人奴在哪裏呢?莫非都在拼命修煉不成?不管他了,首先修理了西門小慶那小子再說。“武天争道。
……
靈蛇宗的弟子也在發了瘋的修煉,西門小慶也不例外,隻是沒有玩到那到嘴的小美人,把他憋得總是暴跳如雷,其他靈蛇宗弟子都躲得他遠遠地,能多活一天誰也不想立刻就死,現在西門小慶可是擡手就硬宰活人。
下午的陽光讓人很舒服,有暖又明媚,春風裹挾着花草木葉的芬芳迎面吹來,絕對的讓人心情舒暢。
可這些靈蛇宗的弟子沒有一個人的心情能舒暢得起來,因爲就在這時,他們的面前一道灰影幽靈般一閃,一個頭戴笠帽的灰衣人便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們面前,這人一身灰色長衫,全身發膚都是灰色的,甚至連眼珠都是灰白色的,讓人一見之下很容易聯想到鬼或者盲人,但靈蛇宗的弟子甯願相信他是鬼,因爲天下根本沒有如此可怕的瞎子,他們的全身都運轉全部靈力防止着灰衣人猝下殺手,但許多人腰間圍的樹葉還是在嘩啦啦的直響,顯然對這個灰衣人的恐懼并不亞于西門小慶。”嘿嘿!我并不是來找各位打架的,大家都放松一下兒,何必如此緊張呢?“灰衣人幹笑了兩聲,隻是他的笑聲實在讓人毛骨悚然,因爲那根本就是夜貓子在哭。對自己的笑聲,灰衣人也很無奈,偶爾他會真心向别人表示友好,可這份難得的真誠常常會被這該死的笑聲埋沒了。
“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不知’灰枭‘厲哭大駕光臨我們靈蛇宗又有何貴幹?”黃毛少年黃冠的修爲畢竟要遠高于其他弟子,他警惕的望着厲哭,掌指之間靈力吞吐,準備着硬接對方猝然攻來的殺招。
這厲哭是“厲劍門”三大高手之一,可惜三大高手被妖魔嶺的綠妖使擄來了倆個,厲哭和鐵無魂,這厲劍門的實力在此間也不算甚高,可偏偏高過靈蛇宗這些外門弟子,他已經斬殺了十餘名靈蛇宗弟子,連西門小慶也奈何他不得,隻是現在,他覺得殺人還不如供自己使喚更有價值,今天就是專門來傳達命令的。
“你們無權知道,我是代表青鬼宗和神兵閣來傳達密令的,快帶我去見西門小慶!”厲哭的話帶着不容違抗的煞氣,讓黃冠也有些毛骨悚然,他心中暗道:這小子來一定沒有好事,西門小慶現在心情極爲不爽,再有煩心的事非發飙不可,唉!又有師弟要做冤死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