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刀太快,人們隻能看到一團血霧彌漫,刀風如雷貫耳震得許多人都堵住耳朵,仿佛心肝都要被震碎了,整個演武廳都在搖晃仿佛地震了一般。
符兵們根本不知疲倦前赴後繼,即使有的隕落但後面撲上來的更爲兇猛,他們的速度快如流星閃電,力量磅礴似雷擊太空極爲恐怖,薛瀚海雖然刀氣、刀意、刀勢都已催動到巅峰狀态,但面對這些強悍符兵也不敢掉以輕心,因爲他知道自己一旦分神失手,就會被這些”亡命之徒“像群狼附體般撕爛扯碎。
不斷地有符兵在刀影下隕落,但也極大的消耗着薛瀚海的元氣,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場硬仗,時間慢慢流逝,他的體力也在不斷透支,薛瀚海此時甚至懷疑自己和最後一個符兵究竟誰先隕落?他本想與武平近身格鬥的,無奈根本沖不破符兵的防禦陣腳。
薛瀚江忍不住就要上前去助哥哥一臂之力,但清塵和刑天等人也在虎視眈眈的盯着他,如果自己動手,勢必就是一場混戰,哥哥還未發話,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宇文吉這個老王八倒是悠哉悠哉的,好像這場戰鬥跟他毫無關系一樣。“薛瀚江暗罵道。
一個時辰過去了,又是一個時辰……,薛瀚海已經氣喘籲籲,而符兵的數量也在急劇下降,武平甚至連守陣的大部分符兵也發動了出去。
“父親,這倆人看來都已經漸漸不支,此時您若出手,定然會将武平一招斃命。”宇文廣進言道。
“嗯!“宇文吉的鼻子哼了一聲,”我讓你說話了嗎?不說話難道你會死?”宇文吉刀鋒般的眼神盯着宇文廣,忽然變得面如冰霜臉色陰沉,宇文廣頓時覺得如被萬丈冰川凍結,心裏冷到零下一百度,全身的汗毛似乎都凍成了冰針,他還從未看到過父親如此陰險至極的剔骨妖異眼神,更讓他心寒的是:他發現宇文吉的眼珠在一瞬間竟然變化了七種顔色——赤、橙、黃、綠、青、藍、紫一樣不少,他隻知道外國雞的羽毛會變顔色,有一種變色蜥的皮膚會變顔色,甚至許多生物都會生出保護色來保護自己,但從未聽說過,人的眼珠能産生如此劇烈的變化,這……還是自己的父親嗎?宇文廣不自覺的吓得倒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站住身形,但發覺全身已是大汗淋漓。
“赤焰刀法!”薛瀚海忽然刀勢一變,赤、藍兩色冥火在刀身之上虛空之中熊熊燃起,灼人的氣浪翻滾沖擊四處蔓延,把石地烤得焦黑滾燙,把四周觀戰的人幾乎都快烤熟烤化了,他們都很想沖到外面去緩解一下這種煎熬,但又擔心惦記着己方的形勢安危,此時是非常時期,一旦錯過時機大局已定将再難更改。
“赤焰殺!”
“冥火焚天!”
“萬劫火影!”
……
薛瀚海不斷吼叫着,似乎在做最後的努力,他必須沖破符兵最後一道防線直撲武平,與之對攻真正武技才能完勝,而此時符兵的數量已經被他消滅得不足五百個了。
“冰封萬裏!”薛瀚海忽然一聲長嘯,他的赤焰刀法竟在一瞬間轉變,赤焰退去,虛空之中凝結出層層冰巒,這一極熱極冷的詭異轉變,若非達到他這種巅峰境界是根本做不到的,即便這樣,也損耗了他大量靈元,符兵全部被凍住,而他也幾近力竭,失去了進攻的能力。
“宇文前輩!快!武平也已經靈力透支,支撐不了多久了,此時一劍就能宰了他,我的‘冰封術’片刻就會消失。”薛瀚海急忙傳音給宇文吉,這是千載難逢之機,若他的冰封術消失,武平玩命反撲,勝負還真的難以預料,弟弟薛瀚海的修爲雖也不低,但并無拿下武平的把握,何況清塵等高手又環伺一旁。
“好!老夫這就助賢侄一臂之力。”宇文吉答應一聲,身形突然動了,他一動就快如鬼魅,霧氣般隻在虛空之中留下了一條淡淡的黑色虛影,快到清塵、刑天衆人都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宇文吉已經來到了戰團中央,可是他并沒有去偷襲武平,而是一頭撞進了薛瀚海的身體裏。
等衆人回過神來俱是大驚失色,他們還從未見過如此奇詭之事,要知道宇文吉的身形比薛瀚海都要高出半頭,怎麽可能一頭鑽進他的身體裏消失不見了?除了魔鬼,誰有這等手段?
宇文家衆人也明白宇文吉已經不在了,一定是有魔魂附在了他的身體上控制了他的靈魄。
“宇文前輩!你是否搞錯了?我們可是同盟,你……你不應該對付我的。”薛瀚海的聲音已經有些發顫,他不敢相信這個平日裏對自己總是點頭哈腰的老家夥今晚會暗算自己,但在一瞬間他也明白這個人絕不是宇文吉,因爲有雙鬼爪已經牢牢抓住了他的元神。
“你不是宇文吉,你到底是誰?”薛瀚海顫聲道,此時自己已經力竭無力反抗,再者古巨吞噬了宇文吉的元神,戰力已經更爲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