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宇猶豫了一下:“我一個很好的朋友被人綁架了,對方給我三天的時間——
“可不可以再說得詳細一點?”引擎對蕭宇的事情表現出濃厚的興趣。
“我在香港突然接到一個匿名電話,說他綁架了林詩詩,讓我三天内前往台北!”
引擎盯住蕭宇,這件事對他來說也是如此的熟悉,當年章肅風就是被人用同樣的手段引入了圈套,難道這件事又是馬國豪所爲?
蕭宇似乎從引擎的目光中猜到了他的内心所想,他笑了笑:“你不用這麽看着我,我不知道究竟是誰綁架了林詩詩,不過我敢肯定做出這件事的一定是一個對我過去十分熟悉的人。”
“你是不是懷疑馬國豪?”引擎問。
蕭宇點點頭:“我現在不能确定,所有這些謎團恐怕要等我抵達台北才能揭開。”
引擎笑了起來:“你以爲他們引你到台北是爲了跟你談判嗎?”
蕭宇搖了搖頭:“如果我沒猜錯,他們是想把我引到警察的包圍圈中。”
“既然你明明知道這是一個圈套,爲什麽還要過去?”引擎不解的問。
蕭宇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引擎繼續追問說:“林詩詩對你的感情就這麽重要?”
蕭宇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引擎:“這和你有什麽關系?”
引擎點了點頭:“蕭宇!我承認你的感情世界跟我沒有任何關系,你可以爲何天生的孫女在澳門強出頭,你也可以爲林詩詩不顧危險來到台灣,可是你想過沒有?你到底帶給晴晴了什麽?除了傷害之外還有什麽?”引擎的聲音近似乎怒吼。
蕭宇的内心劇烈的跳動起來。他甚至不敢直面引擎的眼晴。
引擎慢慢的站起身來:“你可能從來都沒有想過,睛晴這些日子是怎麽熬過來得,她一直在承受着父親被最愛的人殺害的壓力下,這對一個女孩子是多麽殘忍的事情!你有沒有爲她考慮過!”
“我……”蕭宇連自己都覺察到聲音竟然是如此的幹澀無力。
引擎冷笑着說:“我替晴晴不值,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認爲你殺害了她父親,隻有她認爲你是清白的,你可以爲林詩詩不顧安危來到台灣。卻沒有時間考慮過她的感受!”
蕭宇甚至不敢擡起頭來。
引擎轉身走向大門的方向:“沒有大小姐的許可,我決不會幫助你!”
直到他的背影即将消失在大門外,蕭宇才鼓足勇氣問道:“晴晴在哪裏?”
“南平山落雲庵一一”
章晴晴虔誠地跪在觀音佛像的面前,她已經習慣了這種排遣時光的方式,盡管在觀音的面前她的内心仍然紛亂,有些事,有些人可能會困擾她終生。
耳邊傳來悠揚的暮鼓聲。她忽然想到了蕭宇,想到了和他一起在台南嘻笑怒罵的時光,那段日子她永遠也不可能忘懷,淚水沿着她的俏臉緩緩流下。章晴晴無聲的啜泣着,她瘦削的肩膀微微的抖動。
蕭宇默默的站在她的身後,他清晰的感到了章晴晴的痛苦,這痛苦無疑是自己帶給她的。引擎說的沒錯,除了痛苦以外,自己再也沒有帶給晴晴任何的東西。
蕭宇終于向她走了過去。他的手輕輕放在章晴晴的肩頭。
章晴晴的嬌軀明顯的顫抖了一下,她慢慢地回過身來,美目中已經滿是淚水。
“晴晴!”
章晴晴的目光由初始時的吃驚,忽然變成了一種淡漠,她站起身來一言不發的向山下走去。
“晴晴!”蕭宇追了上去,從身後抓住她的手臂。
章晴晴用力的甩脫了蕭宇的手:“放開我!”她的聲音充滿憤怒,淚水在她的美目中蕩漾。蕭宇的出現再次擾亂了她的内心。
章晴晴慢慢的走下了石階,蕭宇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後,傍晚的山谷異常寂靜,偶爾飄過兩片枯黃的葉子,章晴晴終于在她的汽車前停下腳步,她回過身來:“你不必再跟着我。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的關系!”
蕭宇竭力擠出一個笑容:“這裏很難叫到車,你可以把我捎回城内嗎?”
思緒像一泓流水。緩緩從章晴晴的内心中流過,她的目光軟化了下來,蕭宇敏銳的覺察到了這一點,他拉開車門坐在副駕的位置上。
章晴晴的确改變了很多,這改變并不隻是她憔悴的外表,淡雅約打扮,甚至連開車的方式也發生了變化。
蕭宇忽然感覺到,引擎說的沒錯,自從章肅風死後,章晴晴一直在壓力和矛盾下生活,而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帶給她的。
也許是因爲車内的氣氛太過沉悶,蕭宇點燃了一支香煙,章晴晴把車窗放下了一些。
“最近有沒有去過台南?”蕭宇率先打破了沉默。
章晴晴的目光仍然注視着前方的路面:“沒有!”她知道自己在說謊。
“我最近時常想起我們在台南發生的事情……”
“我早就不記得了!”章晴晴冷冷打斷了蕭宇的話。
蕭宇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他把仍然沒有抽完的半截煙扔到窗外。無論他如何努力,始終無法将自己這次的目的說出來。
夜色漸漸降臨,距離高雄市内還有不到五公裏的距離,蕭宇終于下定了決心,要把林詩詩的事情告訴章晴晴:“晴晴……”
五輛摩托車從他們的車後全速追趕上來,蕭宇和章晴晴對望了一眼,他們沒有想到同樣的事情會再次發生在他們的身上。
蕭宇寬慰的笑了笑:“也許他們隻是路過這裏……”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名騎手已經和他們并駕齊驅,他從腰間抽出一根鐵鏈,狠狠的抽打在車窗上,玻璃在他的重擊頓時碎裂,玻璃碎悄四散飛出。
章晴晴驚呼一聲,右腳踏下油門,汽車猛然沖了出去,蕭宇因爲躲連不及,額頭上被玻璃碎屑劃破了多處。
章晴晴的目光中閃過一絲關切的神情,她拿出一方潔白的手帕遞給蕭宇。蕭宇接過手帕按住流血的傷口,一種無法形容的溫暖感從内心中升騰而起,原來章晴晴還是關心自己的。
又有兩輛摩托車從道路兩旁向汽車靠攏過來。他們的手中拿着兩尺左右的鐵棍,輪番砸在車身上。
章晴晴用力咬了咬嘴唇,猛然将方向打向右方,想用車身去撞擊那名摩托車手。
沒想到那名車手技術十分高超,突然加大油門向前方沖去,躲過了章晴晴的撞擊。
與此同時左側的車手又是一棍重重擊打在車窗上,周圍車窗的玻璃多數都被擊碎,蕭宇和章晴睛的身上到處沾滿了玻璃碎屑。
後方的道路上又出現了六輛摩托車,形勢變得越發的嚴峻起來。
“我來駕駛!”蕭宇大聲說。
章睛睛倔強的搖了搖頭,她賭氣的踩下油門,車速在瞬間提升到一百七十公裏。
一輛重型載重貨車突然從前方的路口橫穿而過,章晴晴被這猝然的狀況吓得花容失色。
蕭宇以最快的速度将章晴晴的嬌軀拉入自已的懷中,兩人的身軀盡可能的壓低。
汽車全速沖向載重貨車的底部,伴随着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汽車的整個頂蓬被全部掀起。
處在高度驚恐之中的章晴晴仍然踩在油門上,汽車從貨車的底部沖出,如脫缰的野馬一般繼續向前方的道路沖去。
蕭宇一手控制住方向,一手将章晴晴橫抱了起來,好在汽車頂蓬在剛剛的撞擊中已經掀起,剛好有充分的空間讓兩人互換位置。
敵人的追擊并沒有因爲剛才突發的狀況而停止,十幾輛摩托車從貨車後面的路隙魚貫而出,騎手揮舞着武器連聲怪叫着向他們的車輛圍攏過來。從他們的裝扮和所持有的武器上來看,這些人應該是公路上常見的暴走一族。
蕭宇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幫人的舉動更像是毫無目的的惡搞和挑釁。章晴晴從車内拿起一柄扳手狠狠的向一名沖到車尾處的騎手擲去:“混蛋!去死吧!”
那名騎手靈活的躲過她的攻擊,手中的鐵輥準确砸在了車尾處。
蕭宇猛然踩住了煞車,騎手已經來不及做出煞車的動神作書吧,摩托車前輪重重的撞在汽車的尾部,他的身體因爲慣性從車座上飛了起來,越過蕭宇和章晴晴的頭頂摔落在汽車前方的道路上。騎手驚恐的捂住了頭部,生恐蕭宇開車軋過他的身軀。
幸運的是,蕭宇并沒有殺害他的意思,一個漂亮的轉彎,拐向右方的道路。
蕭宇的仁慈卻沒有使對方放棄,十幾名騎手仍然不依不饒的跟了上來,兩名騎手點燃了燃燒瓶,準備向他們的汽車投擲。
“媽的!”蕭宇惡狠狠的罵了一句,這幫人的死纏爛打激起了他潛在的怒火,他之所以忍到現在,主要是不想過早的惹出事端,引起高雄警方的注意,可是今天這種局面,如果一味逃避,根本沒有可能躲過對方的追擊。
燃燒瓶投擲在車尾部,車尾開始迅速燃燒了起來,章晴晴慌忙用車内的滅火器撲滅了車尾的火焰。
前方的路面被并排停靠的兩輛皮卡完全堵死,想從那裏經過根本沒有任何的可能,看來這幫人隻是僞裝出暴走族的樣子,預先早就經過了周密的策劃。
蕭宇看了看章晴晴,她的臉上非但沒有任何的恐懼,卻流露出一種甜蜜幸福的神情,發現蕭宇在看她,章晴晴才驚醒了過來,臉色迅速的轉冷。
“她仍然愛我!”蕭宇此刻内心的愉悅實在是無法形容,他大聲說:“坐好了!”
他迅速将檔位調整到倒檔,全速沖向身後的摩托車。
兩輛皮卡同時開始啓動,向他們全速沖來。
身後的摩托車手被蕭宇瘋狂的舉動所吓倒,紛紛掉轉方向駛向道路的兩邊。蕭宇趁着這難得的時機把汽車掉轉了方向。
可是他沒想到那兩輛皮卡車的速度更快,一左一右已經将他們的汽車夾在了正中,兩輛皮卡車顯然經過長期的訓練配合,步調極爲一緻的沖下了左側的路面,蕭宇在對方的夾擊下根本無法控制住方向。
伴随着章晴晴的一聲驚呼,三輛汽車同時沖到了路旁的沙堆中,依靠前方沙堆的緩沖,汽車慢慢停了下來,激起的黃沙劈頭蓋臉的向下灑落過來,蕭宇出于本能的将章晴晴的嬌軀護在自己的懷中。
從周圍此起彼伏的引擎聲蕭宇知道,那十幾輛摩托車已經将他們團團圍攏了起來。
他顧不上觀察周圍的形勢,扶起章睛晴關切的問:“晴晴!你有沒有事?”
章晴晴餘怒未消的推開他:“這和你有什麽關系!”她推開車門正要走下去,馬上就發現周圍的形勢并不容樂觀。
十幾名摩托車手虎視耽耽的望着他們。皮卡車前還有三名身穿黑色西裝,戴着墨鏡的彪形大漢手握沖鋒槍對準了他們的胸膛。
蕭宇迅速下車,拉住章晴晴的手臂,将她護在身後:“你們是沖我來的,這件事跟她沒有關系,放她走!”
站在正中的那名黑衣人冷笑了起來,他慢慢的來到蕭宇面前。用槍口挑起蕭宇的下颌:“殺你?我沒興趣,我要得是她……”
他試圖推開蕭宇,卻被蕭宇再次擋在了面前:“我可以給你錢,多少都可以!”
“有錢了不起?”黑衣人不屑的看了看蕭宇:“我和”滅龍社“的深仇大很是錢解決不了的!”
蕭宇淡淡的笑了起來:“江湖中人最講究恩怨分明,她一個小姑娘能和你有什麽深仇大恨。”他刻意拖延着時間,期望會有救援來到,可是這條路段根本看不到一輛車出現。看來獲救的機會微乎其微。
“再不讓開,我一槍把你崩了!”黑衣人怒吼說。
“蕭宇,你讓開,我的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系。”章晴晴大聲說。
蕭宇仍然倔強的把她回護在身後:“想動她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
黑衣人冷笑說:“你以爲我真的不敢?”他把槍口抵在了蕭宇胸口心髒的位置。
“阿宇!你讓開!”章晴晴急切之下,關切之情溢于言表。
蕭宇無畏地和對方對視着:“隻要我有一口氣在,沒有人可以碰她!”
“好!你也算是一條漢子,我給你一個機會!”黑衣人收起手槍,他向身後做了一個手勢,十一名摩托車手拿着武器向蕭宇圍攏過來。
黑家人說:“你把他們全部擊倒。我就讓你把章晴晴從這裏帶走!”
章晴晴擔心的抓住蕭宇的手臂:“蕭宇,别去!他們全都有武器!”蕭宇溫柔的在她臉上拍了拍:“放心,他們難不倒我!”蕭宇大步向前方走去。
“蕭宇!”章晴晴一雙美目之中已經是淚光盈盈。
蕭宇向她擠了擠眼睛,伸出左手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其實他的内心中并沒有表面上這麽輕松,從這十一名騎手的步法他已經看出,這些人全部都經過嚴格的訓練。更何況他們手持鐵鏈和鐵棍,攻擊力相當的強大。
兩名摩托車手揮舞着鐵鏈首先沖了上來,蕭宇大吼一聲全速向他們奔跑了過去,在距離對方還有三米左右的地方,縱身騰躍在半空中,雙腳分别踢向對方的頭部。
兩名車手并沒有躲連的意思。他們自恃頭上戴着頭盔,足以抵擋蕭宇的一踢。
蕭宇踢中對方頭部的同時。兩根鐵鏈距離他的身軀已經不到二十公分,他的雙手準确的抓住了兩鐵鏈,一個全力的後扯,這個動神作書吧有效的加大了他的腿部力量。
兩名車手慘叫一聲,倒退兩步摔倒在沙土地上,鐵鏈被蕭宇硬生生奪了過去。
蕭宇一個漂亮的翻身,站立在場地的正中,他微笑着望向那名黑衣人:“你的手下不過如此。”
看到蕭宇幹淨漂亮的擊倒了兩名對手,章晴晴興奮的拍起手來,“蕭宇!你好棒!”
這時其他的摩托車手同時圍攏了過去,手中的鐵棍全力攻向蕭宇。
蕭宇雖然手上多了兩條鐵鏈,可是對方人數衆多,而且每個人都異常的頑強,就連剛剛被他擊倒的兩個騎手,也爬起來重新拿起武器加入了戰團。
幾個回合過後,蕭宇擊倒了對方的三名騎手,自己的身上也被擊中了多次,對方的包圍圈越來越小,蕭宇手中的鐵鏈失去了發揮的餘地。
一名騎手從身後抱住了蕭宇的腰部,其餘的人趁機一擁而上,鐵鏈纏住了蕭宇的四肢将他拖到在沙土地上,蕭宇已經徹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章晴晴哭着從向戰團,卻被一名騎手抓住了手臂。
黑衣人來到蕭宇的面前,一拳擊中蕭宇的小腹,蕭宇痛得悶哼了一聲,他擡起頭憤怒的盯住對方:“有種跟我一對一單挑!”
黑衣人笑了起來:“你以爲我會這麽傻?”他又是一拳打在蕭宇的小腹上,疼痛讓蕭宇的額頭冒出了冷汗。
“你們放開他!這件事跟他沒有關系!”章晴晴哭着大聲喊,她一口咬在抓住自己那人的手上,那小子痛得大叫一聲,放脫了章晴晴的手臂,章晴晴不顧一切的沖到蕭宇身邊,抱住蕭宇的身軀:“不許你們碰他!”
黑衣人點了點頭:“看不出你們兩個倒真的是情深意重,可惜今天真不巧,我生平最恨的就是别人纏纏綿綿、卿卿我我。”他拿出一把左輪手槍,熟練的退出子彈,然後又向空空的轉輪内放入了一顆子彈。
“兩個隻能活一個!”他用手槍指着蕭宇的額頭。
“不要!”章晴晴淚流滿面的撲了過去,擋在蕭宇身體的前方。
黑衣人詫并的說:“你願意替他死?”
章晴睛咬了咬啃唇,用力的點了點頭。
淚水模糊了蕭宇的視線,難以控制的感動從他的内心澎湃而出:“晴晴!”
章晴晴望着蕭宇的目光已經充滿了柔情:“蕭宇!我嘗試過……去恨你……可是我始終都做不到!”她的手輕輕撫摸着蕭宇淤青的面龐:“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
蕭宇用力的點着頭,喉頭的哽咽讓他無法順暢的說出話來。
“你有沒有真正愛過我……”
“我……愛你!”
兩人久久的凝視着對方,淚水在他們的臉上盡情的奔流。章晴晴深情的在蕭宇的唇上留下一吻,然後毅然轉過身去:“你可以開槍了!”
“晴晴!”蕭宇瘋狂的大吼起來,他竭力想掙脫鐵鏈,手腳的皮膚被鐵鏈磨破了多處。
黑衣人哈哈大笑着将槍口指向蕭宇,迅速扣動了扳機,章睛晴撲到蕭宇的胸前。
槍并沒有響,顯然其中并沒有子彈,黑衣人有些得意的揚了揚手槍,然後将槍扔在腳下。
蕭宇和章晴晴緊緊的擁抱在一起,這時其中一輛皮卡車的車門被推開了,引擎微笑着從車内走出。
“韓叔叔!”章晴睛吃驚的程度不在蕭宇之下。
“希望你們不會怪我!”引擎的表情充滿了欣慰,自從知道蕭宇不是殺害章肅風的真兇,他就一直想讓這對年輕人重新走到一起,可是他知道隻有在生死關頭章睛晴才會毫無顧忌的表露内心真正的感情,所以故意爲她和蕭宇營造了一個這樣的機會。
那些騎手也松開了纏在蕭宇四肢上的鐵鏈,蕭宇叫苦不疊的說:“你戲演的太足了一點,我們差點沒被你的這幫手下給害死。”
引擎樂呵呵的拍了拍黑衣人的肩膀:“他是我的朋友許世飛,車技一流,這些摩托車手全部是他的學生,你能在他們的圍追堵截下撐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蕭宇苦笑着揉了揉身上的創痕,許世飛這幫騎手對他下手并沒有留什麽情面,幾乎是拳拳到肉,不知道他們跟自己先前有什麽過節。
引擎向蕭宇擠了擠眼晴,蕭宇這才留意到章晴晴已經默默的向遠處走去,他向引擎笑了笑,轉身一瘸一拐的向章晴晴追去。
章晴睛的步伐并不快,蕭宇很快就追上了她,他從身後抓住章睛睛的手臂:“晴晴!”
章晴晴轉過身來:“你老是跟着我幹什麽?”
兼宇賠着笑說:“我會一輩子跟着你!”
章晴睛猛然投入到蕭宇的懷中,她大聲的哭泣起來,盡情宣洩着這些日子以來的委屈和痛苦。
引擎和許世飛那幫人笑着駛過他們的身邊,因爲章晴晴的汽車在剛才的追逐中損毀,引擎特地讓人爲他們留下了一輛摩托車。
等到他們全部離去,蕭宇才跨上摩托車,把手伸向章晴晴:“小公主,要不要回憶一下,坐在我身後的感覺?”章晴晴抹幹了眼淚,微笑着點了點頭,她坐在蕭宇的身後,牢牢的抱住了蕭宇的腰部。
“出發!”蕭宇啓動了引擎,夜風吹起章晴晴的長發,她靜靜傾聽籌蕭宇有力的心跳,久違的安全感重新回到了她的心中。
蕭宇按照章晴晴的指點來到了她位于高雄埤子頭的望海别墅,其實蕭宇曾經來過這裏,不過上次是專程拜會章肅風。
章晴晴牽着蕭宇的手走上别墅三樓的平台,從這裏剛好可以青到遠處“雪浪灣”的海景,“雪浪灣”之所以得名,完全是因爲她那潔白如雪的細砂,今晚的月光很好。
皎潔的月光将整個沙灘映照的宛如一片無瑕的雪野,深蘭色的海水不時的卷起白色的細浪,拍打在沙癱上,濤聲和浪花斌予“雪浪灣”無窮的靈性。
蕭宇環圍住章晴晴曼妙嬌軀,靜靜欣賞着眼前美麗的景色。
“爲什麽現在才來找我?”章晴晴輕聲問。
蕭宇摟緊了她:“我一直擔心你不肯原諒我!”
章晴睛反手勾住蕭宇的脖子,在他唇上輕輕吻了一下,沒想到這卻激起了蕭宇強烈的反應。他用力捉住章晴晴柔軟的唇,貪婪的吸吮着她柔軟而美麗的香舌,一直吻到章晴晴喘不過氣來,這才放開了她。
章晴晴紅着臉在他的胸口打了一下:“這麽久沒見你,你還是那副色狼面孔。”
兼宇握住她的纖手:“我們兩個是半斤八兩。”
章晴晴啐了一口:“我才不是呢。”她拉着蕭宇在椅子上坐下,蕭宇抱住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膝蓋上。
“你這次打算在高雄逗留多久?”
“明天我準備去台北!”
章晴晴微微一楞:“這麽快就要走?”
蕭宇點了點頭。他決定把整件事告訴章晴晴:“林詩詩被人綁架了,如果我不能及時趕到台北,恐怕她的生命就會受到威脅!”
章晴晴的表情頓時變得冰冷起來,她掙脫開蕭宇的體抱,向前走了兩步,然後憤怒的回過身來:“蕭宇,你混蛋!原來你根本不是爲了我才來到台灣,你是爲了林詩詩!
爲什麽要騙我!“
蕭宇沒想到這件事會激起她這麽強烈的反應,他站起身向章晴睛走去:“晴晴。
我對你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決沒有騙過你!“
“撒謊!”章睛睛大喊了起來。
“晴晴!”蕭宇還想向她解釋什麽。
章睛晴憤怒的說:“你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這個滿嘴謊言的家夥。”
蕭宇看到她的情緒十分的激動,根本不會聽自已解釋,隻好歎了口氣,離開了這裏。
回到臨時的住處,林俊凡和興仔都在房間内等他。兩人從蕭宇的表情已經判斷出,事情進展得并不順利。
蕭宇躺在床上,拿出了一支香煙,興仔上前爲他點燃:“蕭先生,剛才我們和香港方面聯系了一下,棠叔已經派五十名成員直接前往台南。如果一切順利,晚上他們就可以抵達。”
蕭宇點了點頭:“看來我們隻有一路殺到台北了。”
林俊凡問:“滅龍社不願意幫助我們?”
蕭宇淡然笑了笑。他吐出一口濃重的煙霧:“好好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們就前往台南和兄弟們會合。”
第二天清晨,蕭宇很早便醒來,看到興仔和林俊凡仍然在熟睡,他并沒有驚醒他們,拉開房門準備去買些早點。
卻看到一輛深藍色的敞篷寶馬跑車停在樓下的停車場中,章晴晴穿着一身紅色緊身皮裝,含幽帶怨的看着他。也許是爲了掩飾一臉的倦容,章晴晴特地化了淡妝。
蕭宇來到車前,雙臂趴在章晴晴身邊的車門上,章晴晴狠狠的盯着他,忽然伸出手揪住了他的耳朵:“你這個混蛋,害得我整整一晚都失眠,連電話都不給我打一個,你還有沒有良心!”
蕭宇不住的讨擾,章晴晴仍然沒有解恨的在他腦殼上敲了一記:“我可以幫你去救林詩詩,不過你必須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成!你說!”
“救出林詩詩以後,你再也不許見她!”章晴晴的手指就快戮到蕭宇的鼻尖。
蕭宇點了點頭。
章晴晴沒想到蕭宇答應的這麽痛快,她又補充說:“還有,你不可以再和其他的女人亂搞!”
蕭宇苦着臉說:“大姐大,可不可以别用這麽龌龊的用詞。”
章晴晴闆起俏臉:“這麽說,你是不答應了?”
“答應!我全都答應!”蕭宇來到她的身邊坐下,心中卻想:可以不去見别人,卻阻止不了别人見我。
“你答應的這麽痛快,還不是爲了林詩詩,她在你的心目中就這麽重要?”章晴晴滿嘴醋味的說。
“換神作書吧你,我也會這麽做!”
章晴晴還要說什麽,卻被蕭宇一把擁入了懷中,捉住她柔美的嘴唇深情的吻了起來,章晴晴輕輕在蕭宇的後背上打了兩拳,然後緊緊抱住了蕭宇的身軀。
在蕭宇的安排下,三合會的五十名成員抵達台南後,并沒有來高雄會合,從陸路直接前住台北,提都去做好先期的準備工神作書吧。
多了“滅龍社”這個強援,蕭宇的勝算又增加了不少。
引擎派人将整個綁架事件查清,林詩詩是在前往唱片公司的途中被劫持的,失蹤的地點在台北忠孝東路。自從被綁架以後,綁匪沒有和林詩詩的經紀公司做過任何的聯系。
“整個台北警方都在嚴密關注這件事!”引擎大聲說,他看了看蕭宇:“有件事恐怕你不知道,台北警署的總負責人劉恩中是林詩詩的契爹!”
其實蕭宇早就知道這件事,劉恩中夫婦認幹女兒的時候,他恰巧在場。
引擎說:“最麻煩的是你現在的身份相當特殊,如果被警察發現你身在台灣,一定會馬上拘捕你。”
章晴晴不無擔心的說:“這麽說,蕭宇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
引擎點了點頭:“如果是在高雄,滅龍社可以保證你的安全,可是你要去的是台北,那裏是三聯幫的地盤,很多事情會變得相當艱難。”
章晴晴憂心忡忡的看了看蕭宇,從蕭宇堅毅的目光她已經知道,蕭宇決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決定。
林俊凡說:“其實對方真正的目的就是将你引到警察的包圍圈中,他們根本沒有誠意和你進行交易,也許林詩詩現在已經被他們撕票也有可能。”
兼宇的眉頭掠過一絲憂郁,他也一直在擔心這個問題,蕭宇來回在房間内踱了幾步:“如果這件事是馬國豪所爲,真正的戰場是在台南,台北隻是一個陷阱。”
“那你還要去?”章晴晴不解的問。
“我必須去,隻有抵達台北,林詩詩才有一線生機!”
馬國豪正悠閑的坐在台南的公寓中,他對即将到來的一切充滿了激動和企盼,明天就是蕭宇的最後期限。從種種的迹象來看,蕭宇應該已經抵達了台灣,雖然沒有查到他現在所處的具體地點,可是馬國豪相信,明天他一定會出現在台北。一切都按照先前的計劃順利的進行着。
這時許靜茹穿着寶藍色的長裙從樓梯走了下來,馬國豪皺了皺眉頭:“打扮成這個樣子,又準備去哪裏?”
許靜茹冷冷看了他一眼,不無嘲諷的說:“你什麽時侯開始關心我了?”
“你一天到晚除了酒會就是打牌,還有沒有把這裏當成你的家!”馬國豪沒來由的發起火來。
“家?你搞清楚,我們究竟是什麽關系?你無權幹涉我的自由!”許靜茹仍舊向大門走去。馬國豪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不許你去!”
許靜茹竭力把他摔開:“馬國豪,你憑什麽管我?我不明不白的跟了你這麽長時間,你有沒有想過要娶我?你的腦子裏除了仇恨就是蕭宇,跟一個精神病人有什麽區别?”
馬國豪被許靜茹的言辭徹底激怒了,他狠狠的給了許靜茹一個耳光,将許靜茹打得倒在了地上。
許靜茹捂着生疼的面孔,淚水湧泉般流了出來:“馬國豪,我總算認清你了,從今天起,我跟你一刀兩斷!”她轉身向門外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