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棠說:“金先生自從加入我們三合會。他所做出的成績有目共睹,我深信三合會在他的領導下會發揚光大。”
趙晉良再也無法沉默下去,他也站了起來:“我反對!”
陳錦棠怒現趙晉良:“難道你認爲自己的能力比金先生強?”
趙晉良大聲說:“我承認,他的确能力出衆,也爲三合會做了很多事情,可是我有一個更加充分的理由阻止他成爲我們的當家。”陳錦棠冷笑說:“荒謬!”
趙晉良向蕭宇的方向走了兩步,他指向蕭宇說,“你們忘了,他叫金大宇,朝鮮人!我們的組織是什麽?洪門!洪門的當家要讓一個朝鮮人來當,以後我們三合會還怎麽在江湖中立足?我們能夠對得起洪門的先輩嗎?”
陳錦棠大聲分辨說:“大佬這個位置應該由有能力者居之,你他媽懂不懂英雄莫問出處?”他急切之下,把髒話也帶了出來。
趙晉良冷笑說:“你既然這麽支持他,大可以讓他當你洪義社的大佬,何必強加到我們的頭上!”
陳錦棠怒吼說:“趙晉良,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麽算盤,當初你把卓小姐請來,也不過是爲了自己的利益打算,想通過控制卓小姐來控制我們整個洪門。”
“你他媽的侮蔑我!”趙晉良惱羞成怒,揮拳向陳錦棠沖去,錢嘉生看到勢頭不妙,連忙上前把趙晉良攔腰抱住。
趙晉良不依不饒的說:“陳錦棠。你是不是收了朝鮮人的什麽好處,處處都替他說話!”
陳錦棠大罵說:“三合會就壞在你這種隻爲自己打算的小人手裏。”
眼看着會議要演變成一場鬧劇,卓可純後力地拍了拍桌子:“都住口!”
她還是頭一次發這麽大的火,所有人都停止了動神作書吧,呆呆的望向卓可純。卓可純的俏臉微微紅了紅:“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麽問題不能擺在桌面上解決。非要搞成這個局面?”
在衆人的勸說下。趙晉良和陳錦棠各自回到原位坐下。
卓可純說:“既然意見不統一,我們還是采用老辦法,舉手表決,同意金大宇成爲新任大佬的請舉手。”
陳錦棠率先舉起手來,趙晉良驚恐的發現,參與會議的絕大多數人都舉起手。甚至連和自己共進退的錢嘉生也舉手同意。
卓可純微笑着點點頭,蕭宇的當選是衆望所歸,趙晉良的反對根本起不到任何的神作書吧用。
趙晉良還堅持說:“可是他是朝鮮人……”
錢嘉生終于開口說括:“金大宇到底是什麽來曆,大家都心知肚明,老趙你何必抱着這個問題不放呢,無論他姓金還是姓蕭。管他現在是中國人還是朝鮮人,隻要能夠把我們三合會帶上正軌,我們又何必去拘泥小節呢?”
所有人同時都笑了起來。
趙晉良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當然知道金大宇就是蕭宇,自然不是什麽朝鮮人,現在看到這個理由根本無法阻止蕭宇的入主,他隻好點了點頭:“既然大家把話都說到這個地步,我也同意。”他居然也舉起手來,還不忘解釋說:“阿宇,我是對事不對人。你千萬不要介意。”
蕭宇微笑着點了點頭,卓可純從大佬地位置上站起身來,笑盈盈對蕭宇說:“從現在起,這副重擔就落在你的肩上了。”
蕭宇慢慢的來到她的身邊,兩人對視良久,卓可純嫣然一笑。離開了會議的現場。
蕭宇輕輕拍了拍椅背:“我很榮幸,能夠坐在這個位置上。既然我敢于坐下,表明我有能力挑起三合會這副重擔!”他的聲音充滿了自信。
“我會在我的任期内把三合會帶到一個新的高度,更加适應這個時代,我要讓每一個江湖中人提到三合會的時候,都會從内心中感到由衷地敬畏!”
蕭宇把卓可純和廖楚兒送到機場。細雨讓他們的氛圍變得有些感傷,登機的時間就要到了。廖楚兒淚光盈盈的撲入了蕭宇的懷裏。蕭宇輕聲勸慰說:“又不是生離死别,幹嗎搞這麽嚴重!”廖楚兒擦了擦眼淚,擡起頭來:“記住!我們離開的這段時間,不許你找女人!”
蕭宇苦笑着說:“放心,我這段時間一定修心養性。權且把自己當成太監。”
廖楚兒破涕爲笑,嬌嗔說:“德性!”
蕭宇放開廖楚兒,來到卓可純的面前:“可純,到了歐洲,别忘記給我打電話。”
卓可純點點頭,她輕聲說:“你放心,我們會互相照顧的。”
蕭宇笑着說:“應該互相監督才對,到那邊放眼都是高頭大馬的洋人老外,千萬别把我這個糟糠老公給忘了!”
卓可純和廖楚兒一齊笑着說:“别把我們想得跟你一樣好色。”
登機的時間到了,蕭宇把她們柔軟的嬌軀擁入自己的懷中:“早點回來!”臨到分别,卓可純和廖楚兒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輕聲啜泣起來。
蕭宇在她們唇上分别吻了一記,目送她們走入了閘口。
霍遠在機場外的停車場早就等得不耐煩了,蕭宇剛剛回到車裏。他就開始叨唠起來:“送個人,哪要這麽長時間,下次這種苦差事,你千萬别喊我來!”
“靠!口口聲聲是兄弟,剛才扛行李的時侯你跑到哪裏去了?”蕭宇氣呼呼地在他胸口上擂了一記。
霍遠捂住胸口,做出一副驚恐的樣子:“你這個色魔,女人走了。連男人都不放過。非禮啊!”
蕭宇哈哈笑了起來,他啓動了汽車:“我請你喝下午茶。”
“沒興趣,不然這樣,聽說北島的紐不錯,你請我去爽歪歪如何?”霍遠嬉皮笑臉地說。
蕭宇歎了口氣:“我現在是修心養性,看破紅塵,這種事情對我已經沒有誘惑力了。”
霍遠像今天才認識蕭宇一樣睜大了眼睛:“靠!我不是聽錯了吧?”
蕭宇眯起眼睛看了看他:“以你的道德品質根本無法體會我高尚的思想境界。”霍遠正要搶白他兩句。
這時蕭宇的手機響了。他接通電話,面色微微一變。
“發生什麽事情了?”霍遠等他一放下電話就問。
“青峰被人擊傷,現在正在送住醫院的途中。”
“走!還不快去!”霍遠頓時焦急起來。
朱青峰是在晨練時被人射中的,附近執勤的警察将他直接送住了醫院。通過醫生的口中蕭宇知道,子彈從朱青峰右胸穿過,穿透了他的肺葉。并不足以緻命。
霍遠獲知朱青峰沒有生命危險後,深深松了一口氣,可是看到蕭宇仍然緊鎖眉頭,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他悄悄把蕭宇拉到一旁:“怎麽?有什麽不對?”
蕭宇點點頭,低聲說:“對方顯然沒有殺死青峰的意思。”經他這麽一提醒,霍遠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你的意思是說,他想利用青峰把我們引出來?”
“不錯!擊傷青峰的人極有可能是秦龍。”蕭宇推測說。
這時周啓泰帶着兩名助手向他們這邊走來,蕭宇和霍遠馬上停下了談話。
“金先生!這麽巧?”周啓泰臉色嚴峻地向蕭宇走來。蕭宇微笑着點點頭:“香港警察如果都像周先生這麽敬業。治安一定會穩定許多。”
周啓泰說:“金先生和受害人是什麽關系?”
“朋友!”
“你們認識多長時間了?”周啓泰的問話顯得咄咄逼人。
“我忘記了!”蕭宇笑着攤了攤雙手。
周啓泰知道繼續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麽結果,他停住了問話:“如果我有需要……”
“我會随時等你的電話。全力配合警方的調查。”蕭宇替他把下面的話說完,周啓泰點了點頭:“很好!謝謝你的合神作書吧。”
蕭宇指了指病房的方向:“我們現在可以去看朋友了嗎?”
周啓泰向手下人使了個眼色,讓開一條通路。
朱青峰剛剛做完手術,還沒有從麻醉中醒來,他的傷勢果然沒有什麽危險。不過要想完全恢複至少也要一個月的時間。
蕭宇在辦完手續後,離開了醫院。
因爲秦龍的出現。向來開朗的霍遠也顯得情緒低落了許多,他漫無目的的看着來來往往的車流:“阿宇,秦龍還會不會對青峰不利?”
蕭宇搖了搖頭:“不會,警方對醫院的戒備十分森嚴。他不會選擇這個時候去殺青峰。更何況……”蕭宇向霍遠望了一眼:“他已經知道幕後的人是我們,殺掉我們比青峰要有意義的多。”
霍遠久了口氣:“媽的。真後悔當初沒有先幹掉這個瘋子。”
“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我們必須盡快把秦龍找出來,不然他在暗處時刻都可能對我們進行攻擊。”蕭宇深感事情的嚴重。
“我回去馬上召集所有的弟兄,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這混蛋找出來。”霍遠憤怒的大吼起來,一想起秦龍令人恐怖的槍法,霍遠也不禁從心底發寒。
蕭宇笑了起來,多少沖淡了他們緊張的氣氛,“秦龍就交給你負責,我會讓子華幫我們查他的資料。”
霍遠點點頭。
蕭宇又說:“生活總要繼續,金旭日和普信的交易臨近,我們還要盡快安排好碼頭的事宜。”
“那些事情還是交給老胡吧,秦龍這瘋子一天不死。我就一天沒辦法安睡。”
蕭宇樂呵呵的說:“還去不去北島?”
霍遠撇了撇嘴:“爽雖然重要,可是命更加重要,我還是老老實實回去吧。”
回到總部,蕭宇迎面遇見胡忠武,他顯然也知道了朱青峰被槍擊的消息,先向蕭宇問了朱青峰現在的情況,然後才把碼頭準備的進展情況,向蕭宇彙報。
自從洪興回歸三合會以後,三合會的一切逐步走向正軌,這段時間組織内部主要忙于清算資産和内部整頓,蕭宇讓胡忠武負責先行整頓港口,也是爲了即将到來的軍火交易服務。
目前的工神作書吧進程讓蕭宇十分滿意,胡忠武離開後不久,趙晉良和錢嘉生來拜會蕭宇。自從蕭宇确立了在幫會中的地位,趙晉良來得次數越來越頻繁。讓人很難想像他就是當初反對蕭宇上位最激烈的那個。
“金先生!”趙晉良恭恭敬敬的說。
蕭宇笑着說:“你們都是我的前輩,何必這麽客氣,減我阿宇就行。”
“金先生真是平易近人。”趙晉良這句話怎麽聽都像在拍蕭宇的馬屁。
“兩位有事情嗎?”
趙晉良點點頭:“是這樣,澳門那邊最近出了些事情。”
“哦?”蕭宇擡起頭來,他雖然到香港已經有了很長一段時間,卻始終沒有機會踏足一水相隔的澳門。
趙晉良說:“何天生的後人想把他留下的物業轉讓,現在亞洲很多的财團對此都表現出濃厚的興趣。”
他口中的财團其實就是亞洲的各個黑道,對于賭博這種生意最有興趣的當然還是江湖中人。
蕭宇沉吟了一下:“你們是不是想介入?”
錢嘉生說:“澳門香港本來就是一家,賭博的利潤相當驚人,在我們嘴邊的肥肉,當然沒有理由讓外人搶去!”
蕭宇點點頭:“這樣吧,良叔,你去調查一下究竟有哪些組織介入賭場經營權的争奪,生叔負責和幫内的其他負責人商量一下,能夠達成共識最好。”
兩人連連答應下來。蕭宇看到他們仍舊沒有離開的意思,有些奇怪的問:“還有什麽不清楚的地方嗎?”
趙晉良笑着說:“還有一件事,我們三合會這兩年始終處在動蕩不安中,我們打算選個吉日,請江湖的同道前來,開紅堂,讓金先生正式上位。”
蕭宇笑了起來:“我不是已經坐在這個位置上了嗎,何必搞那些形勢?”
錢嘉生說:“一定要搞,我們幾個商量過,必須讓江湖中人看看,我們三合會比以往更加有聲勢,有實力!”
蕭宇拗不過他們兩個,點點頭答應下來:“你們看着辦吧!儀式盡量節儉一些。”趙晉良和錢嘉生高高興興的離開了。
開紅堂上位的事情對蕭宇來說無關緊要,可是澳門賭場的經營權對他卻是至關重要,他不單單是爲了三合會謀求更多的利益,更重要的一個原因,他對何天生當年的知遇之恩始終懷有極大的感激,如果何老爺子仍然活在這個世界上,也一樣不希望看到賭場的經營權落在别人的手中。
趙晉良在賭場方面表現的盡心盡力,他不久就向蕭宇反饋了具體的消息和資料,加入賭場經營權竟争的有很多家,台灣的三聯幫和滅龍社也在其中,香港方面除了他們準備要加入竟争以外,其他幫會出乎意料的沒有加入這次的紛争,如果說趙八是因爲剛剛被三合會重創元氣沒有來得及恢複,方天源的缺席卻令人十分的費解。
蕭宇相當清楚方天源的爲人,這種典型的僞君子,八成是想置身事外,坐山觀虎鬥,等到這些幫會鬥個兩敗俱傷,他再出來收拾殘局。
蕭宇把開紅堂上位的日期定在賭場經營權揭曉以後,在此之前,他要全力拿下何天生留下的物業。
臨赴澳門之前,蕭宇和丘子華進行了一番長談。
丘子華對蕭宇的決斷相當的贊成,拿下澳門賭場的經營權,就等于把握住香港、台灣、澳門黑色經濟的大半命脈,對他們以後的發展将起到決定性的神作書吧用。
“我真正擔心的對手隻有一個。”蕭宇低聲說。
丘子華一直在關注澳門方面的消息,他笑了笑:“是不是日本的山口組?”
蕭宇點了點頭,自從山口組宣布參加這場角逐,他就感到一陣莫名的壓力。
丘子華喝了一口紅酒:“山口組的當家是個女人。她叫藤田美惠子……”他轉向兼宇,滿懷深意的笑了起來:“好像她的資料,你比我要熟悉的多!”
蕭宇苦笑着點點頭:“說實話,我真的不願意和她正面交手。”
“有些事情注定是需要去面對的,逃避不是辦法。”
蕭宇看了看丘子華:“我有說過要逃避嗎?”
丘子華神秘一笑:“我相信你不會。”
他把酒杯放下,神情鄭重地說:“根據我收到消息,藤田美惠子還有一個哥哥。”
蕭宇心中一驚。不能置信的說:“什麽?”
“她有一個哥哥。”丘子華重複說:“根據日本警方傳來的資料,藤田美惠子的父母曾經是警察,後來死于山口組的手中,那場兇案後美惠子僥幸存活了下來,而她的哥哥卻從此失蹤。”
蕭宇漸漸明白美惠子爲什麽會不擇手段的對付山口組,原來她的背後有着這樣一個凄慘的故事,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複仇。
蕭宇問:“查沒查清她的哥哥究竟是誰?”
丘子華搖了搖頭:“我能肯定的是。她哥哥一定還活在這個世界上,至于他是誰,你最好還是直接問她。”
蕭宇歎了口氣:“我都不知道跟她說什麽。”
丘子華拍了拍蕭宇的肩頭:“阿宇,不管怎樣,你千萬不可以感情用事,你和美惠子現在走對立的兩方,你的決定足以改變整個亞洲黑道的格局。”
蕭宇點了點頭:“你放心,我會小心處理的。”
丘子華笑着說:“如果你能順利拿下澳門賭場的經營權,我和白芳就去葡京擺酒。”
“一言爲定!”蕭宇向丘子華伸出手去。
蕭宇一行在第二天的下午乘船抵達澳門。這次跟随他前行的有胡忠武、霍遠、趙晉良、林俊凡和興仔,以興仔的身份和地位本來是沒有贊格參加這種級别的行動,因爲他在對付新義安的戰鬥中表現出色,蕭宇特地破例把他喊上。
趙晉良爲了在澳門期間的安全,特地從四個分會中抽調了四十八名好手随行,蕭宇本來不想過于招搖,可是考慮到三合會在江湖中的地位。這樣做也許能起到先聲奪人的神作書吧用,也就默許了趙晉良的舉動。
蕭宇和手下剛剛上岸,就看到前方一字并排停靠的十多輛黑色凱迪拉克。每輛汽車旁都站着一個身穿黑色制服的司機。
趙晉良解釋說:“這些車是我提前準備的。”
蕭宇笑了起來:“良叔,要不要這麽誇張?”趙晉良得意的笑了笑:“金先生,我們就是要讓其他幫會看看三合會的氣派。”
霍遠本來對趙晉良并沒有多少好感,現在看到趙晉良的做法卻大有趣味相投的感覺。他稱贊說:“良叔說得對,讓那幫小雜碎見識一下什麽才叫大家風範。”他從風衣口袋中掏出墨鏡卡在鼻梁上。笑嘻嘻轉向胡忠武說:“老胡!我像不像小馬哥?”
胡忠武差點沒笑破肚皮。
路上,趙晉良向蕭宇介紹說:“我們三合會在澳門有一處物業”星島酒店“,這次我們就下榻在那裏?”
霍遠插口問道:“幾星級啊?有沒聽馬子?”
趙晉良呵呵笑着說:“四星級,想找馬子,撥個電話就來,難道這也要我這個老頭子代勞?”
“謝了!您老還是多多珍重,省得中了馬上風!”
蕭宇和胡忠武也齊聲笑了起來。
“星島酒店”依山傍水,雖然不是位于澳門中心,可是遠離了鬧市的喧嚣,不失爲一個休息住宿的好地方。
蕭宇安頓後不久,趙晉良把這兩天的日程安排遞了過來,因爲後天就要決定賭場經營權的歸屬,從他們踏上澳門的這刻起,一切就要開始緊張的運神作書吧起來。
當天晚上何氏家族在皇都大酒店會有一個招待酒會,宴請從各地前來的客人,蕭宇做爲三合會的大佬自然也在被邀請的貴賓之列。
“我已經安排好了,晚上我們會加派人手保護您的安全。”趙晉良關切的說。
蕭宇卻搖了搖頭:“晚上我和忠武兩個人去就行。”
趙晉良不無擔心的說:“可是……晚上出席宴會的都是來自各方的黑道人物……”
“不過是去赴宴,又不是什麽龍潭虎穴,就按照我說的辦,你們都留在酒店休息。”蕭宇對趙晉良的小題大做有些反感。
趙晉良隻好點了點頭。
晚上七點,蕭宇和胡忠武準時出現在皇都大酒店的門前,負責在門口迎賓的人蕭宇并不陌生,他就是何天生的秘書王覺。
王覺遠就看到了蕭宇,他熱情的迎了上來:“金先生!”從他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詫異,他表現的就像是第一次見到蕭宇。
蕭宇微笑着和他握了握手。
王覺一邊爲蕭宇引路,一邊問:“金先生是不是第一次來澳門?”
蕭宇忍不住在心裏罵了他一句,這混蛋是明知故問。王覺馬上感覺到蕭宇的冷淡,他自我解嘲的笑了笑:“我想應該不是,香港和澳門距離這麽近,金先生一定來過!”
蕭宇滿懷深意的笑了笑:“我不但來過,而且和王先生還有一段交情!”
王覺萬萬沒有想到蕭宇會這麽回答自己,一時間呆在那裏,好半天才緩過勁來,尴尬的笑着說:“金先生……真會開玩笑!”
蕭宇哈哈大笑起來:“王先生也很有幽默感。”兩人心照不宣的對望着,從彼此的笑容中都看到了深深的敵意。
走入酒店的大堂,一對中年夫婦向蕭宇的方向迎來,王覺向蕭宇介紹說:“這是何先生何太太!”他又将蕭宇介紹給兩人。
蕭宇事前已經充分了解了何氏家族,這兩個是何天生的二兒子何其成和二兒媳莊淑芬,何天生死前他們一直生活在美國。何天生的大兒子和兒媳,也就是芬妮的父母,早在十年前死于一場空難。
何天生還有一個女兒何卓儀,一直和父親的關系相當惡劣,直到何天生死後,才回到澳門主持家族的生意。
蕭宇對何天生的這幫子女壓根沒有什麽好感,如果不是當初他們落井下石,自己也不會落到失去深水港的控制權,倉惶逃離台灣的下場。
蕭宇和何其生夫婦客套的寒喧了兩句,就率先進入了會場,他首先看到了三聯幫的左厚義和恐龍,另外一個是他久違多時的莊孝遠,三人看到蕭宇的時候,露出的表情各異,其實蕭宇在香港的種種神作書吧爲,早就傳到了他們的耳中,今晚能夠在這裏相見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蕭宇從莊孝遠的目光中看到一絲驚喜,左厚義和恐龍卻顯得異常的失落,這态度迥異的表情讓蕭宇意識到,他們之間出現了極深的矛盾。
蕭宇本來想去問候左厚義兩句,可是身邊的胡忠武輕輕搗了搗他,蕭宇順着胡忠武的目光看去,隻見大廳的東北角,一個身穿黑色套裝的少女正充滿齒怨的看着他,晴晴!蕭宇從内心深處呼喊出這個久違的名字。
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章晴晴,甚至一直不願想起這個名字,無論誰是殺死章肅風的真兇,自己都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果不是因爲要幫助自己,章肅風不會讓馬國豪動了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