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偏偏有一位泰國女郎來到蕭宇的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用生澀的英語說:“先生!想找人聊天跳舞嗎?”
廖楚兒拉住蕭宇的手,禮貌的用英語回絕那位女郎:“對不起,今晚我男朋友隻屬于我自己!”那位熱情的女郎又抛給蕭宇一個媚眼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廖楚兒拉起蕭宇:“去跳舞,不然又要有女孩子來騷擾你了!”
“沒想到我在泰國這麽受歡迎!”蕭宇樂呵呵的說,他和廖楚兒來到舞池中,随着音樂舞動了起來。蕭宇也暫時忘記了台灣的一切,專心享受全場熱情的氣氛。
dj放的舞曲風格很雜,但是也和台灣一般discopub當紅的舞曲差不多,經典必放的西洋經典,另外則是一些相當不錯的泰國歌曲或是電子舞曲。
蕭宇真正感受到了屬于曼谷的夜瘋狂,男男女女随着音樂扭腰擺臀、時而擺手、時而搖頭,桌子和場子上到處都有辣妹瘋狂的舞動,喝醉酒的男人拼命的拍打着手掌,幹杯的聲音此起彼伏。
蕭宇并不擅長跳舞,多數時間都是在重複着同一個動神作書吧,在廖楚兒的面前他更多的是充當一個觀衆的角色,廖楚兒優美的舞姿也吸引了pub中衆多異性的眼光。一曲結束,很多男人主動過來搭讪。
蕭宇學着廖楚兒的樣子也用英語回絕他們:“對不起,今晚我女朋友隻屬于我自己!”廖楚兒俏臉微紅,内心中卻洋溢着說不出的幸福。
兩人離開pub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蕭宇要了輛人力三輪,将廖楚兒送回皇宮大酒店。
曼谷的夜晚雖然比不上香港的繁華,可是熱鬧和喧嚣的場景随處可見,三輪車不時的被擁擠的人潮阻礙,車主露出一臉憨厚的笑容,他已經習慣這裏的一切。距離皇宮大酒店還有五百米左右的三岔路口,兩名賣花的小女孩攔住了車子,她們說着蕭宇聽不懂的泰語,手中的花環送到了廖楚兒的面前。
蕭宇連忙拿出一些泰铢分别給了她們,女孩雙手合什,向他深深鞠了一躬,飛快的向街角跑去。
“好可愛的孩子!”廖楚兒輕聲說,蕭宇笑着點點頭。
這時他聽到三輪車夫發出一聲驚恐的大叫,蕭宇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卻見左側路面距離自己大約二百米的地方,一輛黑色大衆全速向三輪車開來。
蕭宇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他拖住廖楚兒的手臂,迅速跳下了車子,兩人的身體向前撲倒在堅硬的水泥路面上。
與此同時,大衆車重重的撞在人力三輪的上面,那三輪車夫慘叫了一聲,身體在空中遠遠的飛了出去,摔落在十餘米外的馬路上,三輪車在汽車巨大的沖力下變得四分五裂。
蕭宇強忍疼痛拉起了廖楚兒,他馬上覺察到了這并不是一場意外,大衆車迅速的調轉了方向,向蕭宇和廖楚兒的方向沖來。
蕭宇擁住廖楚兒沒命的向人群中跑去,汽車的瘋狂舉動将現場的人們吓得驚慌失措,四散向街道的兩旁跑去,廖楚兒在剛剛跳車的時候扭到了足踝,每走一步就痛苦的皺了一下眉頭,蕭宇攔腰将她柔軟的身軀抱在懷中,隻有藏入人群才能躲過汽車的瘋狂追擊。
這時六輛機動三輪出現在前方的路口,它們呈扇形分布向蕭宇的方向包圍過來。處于邊緣的兩輛摩托直接駛上了人行道,蕭宇已經看到車内人的手中都拿着明晃晃的鋼刀。
蕭宇轉身向右側的窄巷中沖去,窄巷的寬度制約了汽車的追擊,可是機動三輪靈活的尾随而至。
“别管我!”廖楚兒大聲說,蕭宇向她露出一個堅毅的笑容,摩托的引擎聲越來越近,單憑他兩腿的奔跑根本無法甩脫全速追蹤的三輪摩托。
蕭宇忽然留意到身旁的圍牆并不算高:“爬上去!”他抱起廖楚兒,廖楚兒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隻有爬到高處,才能躲過三輪摩托的追擊。
廖楚兒忍痛爬上了圍牆,蕭宇随後也爬了上來,六輛三輪摩托全部停在了巷口中,車上下來大約二十多個攜帶鋼刀的流氓,從圍牆的不同地方向上爬來。
蕭宇先跳了下去,然後接住廖楚兒的嬌軀。這是一家餐廳的後院,兩人慌不擇路的向前逃去。
他們的突然出現讓餐廳陷入一片混亂,當兩人沖出大門,才發現這個餐廳建在水邊,河水緩緩的從前方流過,門前就是一個小型的碼頭。
蕭宇跳上了一條細窄的獨木舟,然後把廖楚兒接了過去。負責看守碼頭的兩名侍者兇霸霸的拿着木棍向蕭宇沖來。
“快解開纜繩!”蕭宇大聲說,他一個靈敏的閃避,一腳已經将先攻擊自己的那名侍者踢入了水中。
廖楚兒飛快的解開了纜繩,這時追擊他們的二十多名泰國流氓已經來到岸邊。
蕭宇迅速的拉動了引擎,獨木舟破浪向前方沖去。
清冷的夜風混合着濃郁的花香撲面而來,蕭宇這才注意到他們駕駛的獨木舟上放滿了各色的鮮花,看來他們誤打誤撞的上了一艘賣花人的船。
廖楚兒的嘴唇在微微的顫抖,她在竭力抑制腳踝的疼痛。蕭宇憐惜的爲她擦去額頭上的汗水:“怕不怕?”
廖楚兒搖了搖頭:“和你在一起,我什麽都不怕……”蕭宇的内心湧起一陣感動。他從船上拿起一束花環爲廖楚兒戴上:“獎勵給勇敢的小公主!”廖楚兒甜甜的笑了起來。
危機顯然并沒有過去,那幫人也紛紛從碼頭上解開獨木舟向蕭宇追來。
獨木舟是泰國最常見的水上工具,由于舟身狹長,在水中受到的阻力很小,速度要比尋常的船隻快上許多。
蕭宇漸漸摸清了獨木舟的駕駛方法,這條河道大約有五米的寬度,行進了一千米左右,河道忽然變窄,上方出現了一座石拱橋,蕭宇減慢了獨木舟前進的速度,力求平穩的渡過橋下。
這時兩艘獨木舟已經迫近了他的船尾,其中一艘獨木舟加速向他們的船尾撞來,廖楚兒發出一聲尖叫。
就在船頭即将撞上船尾的時候,蕭宇猛然一個加速,獨木舟如同離弦的箭矢一樣向前沖了出去,後面的獨木舟忽然失去了目标,再想減速已經來不及了,船上的打手紛紛跳入河中,失去控制的船身斜向撞在石拱橋上,巨響聲中,獨木舟從中間斷成兩截。
蕭宇發出一聲愉悅的大叫,水面寬闊起來,身後四條獨木舟又陰魂不散的又跟了上來。前方一百米左右的地方出現了一個轉彎,蕭宇大聲提醒廖楚兒:“抓穩船舷,我要拐彎了!”
廖楚兒聽話的抓好船舷,蕭宇靈巧的拐過了前方的彎道。眼前出現了一個十字交叉的水道,兩艘首尾相距不到兩米的獨木舟剛巧從正前方的河道經過,攔住了蕭宇前進的道路。追兵馬上就到眼前,形勢已經不由得蕭宇多做考慮。
他非但沒有減速,反而加快了行進的速度。廖楚兒吓得閉上了眼睛,前方兩艘獨木舟上的船夫也吓得慌了手腳。
冷汗從蕭宇的額角緩緩流下,獨木舟從兩船之間不到兩米的縫隙中驚險的穿了過去。蕭宇連自己都不敢相信已經沖過的事實,直到廖楚兒激動的抱住了他的雙腿,他才大夢初醒一樣舒了一口氣。
追擊的兩艘獨木舟也不顧一切的沖了上來,他們強大的沖力,将正在通過河面的獨木舟從中間頂斷,其中一艘獨木舟因爲突然的受阻,船頭向下栽了進去,船尾高高的翹起,上面的打手全都掉到了河水中。
另外一艘獨木舟則順利的沖過了障礙,蕭宇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媽的!這幫泰國仔從哪兒冒出來的?”他的确想不通,自己在泰國并沒有敵人,可這幫人又分明是針對自己來的。
追擊的獨木舟現在隻剩下了三隻,前方出現了三條水域的分支,蕭宇向正中的河道駛去。那三隻獨木舟顯然對這裏的地形十分的熟悉,他們分别從三條河道上向蕭宇包繞而來。
蕭宇看到水道的出口時,就已經明白這三條水道又在前方彙合。
對方的兩艘獨木舟已經沖在了自己的前面,在出口的地方并排堵住了河道。蕭宇如果要強行相撞,免不了船毀人亡的命運。他下意識的看了看後方,身後的獨木舟已經開始減速,他們大概以爲蕭宇已經成爲甕中之鼈。
蕭宇的目光在搜尋着可能通過的縫隙,兩條獨木舟一前一後将通路擋住。雖然兩端仍有一米左右的縫隙,可是對于獨木舟狹長的舟身來說,這樣的縫隙根本無法有效的将角度調整過去。
對方用鋼刀敲擊着船舷,發出瘋狂的喊叫,距離一點點的接近。蕭宇低身握起了獨木舟上的船蒿,小聲對廖楚兒說:“我用船蒿頂開他們,你要配合我全力加速!”廖楚兒鄭重的點了點頭。
船蒿長約五米,蕭宇握住船蒿的尾部站在船頭的位置,對方馬上意識到了蕭宇想幹什麽,他們也慌忙拿起船蒿,可是蕭宇已經先用船蒿抵上了對方的船頭,廖楚兒同時開始加速,由于船蒿傳來的反神作書吧用力,他們乘坐的獨木舟也發生了角度的偏移。
蕭宇大聲喊道:“向右擺舵!”
船身擦着對方的船頭硬生生的從縫隙中擠了過去,對方的兩條船蒿一上一下向蕭宇的身上掃來。蕭宇用船蒿隔開對方的攻擊,高速行進的獨木舟馬上将對方甩開了很遠的距離。
蕭宇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接替廖楚兒駕馭獨木舟。繞過兩個彎道,他将獨木舟駛入了市中心的河心花市,确信敵人已經被他們徹底擺脫,這才把獨木舟慢慢的靠岸,蕭宇擁着廖楚兒來到了河岸上。
這時一輛人力三輪駛到兩人的身邊,車夫用英語說:“兩位要不要坐車?”蕭宇和廖楚兒相視一笑,他們同時擺了擺手,這次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坐人力三輪車了。
廖楚兒雖然腳踝扭傷,可是仍然要堅持第二天的拍攝工神作書吧,蕭宇本來想和她一起去芭堤雅,順便遊覽一下珊瑚島,可是出發前卻突然收到了一個電話。
“宇哥!”電話那端一個女聲大喊着,蕭宇愣了愣,馬上想起對方是誰:“靜而!”
紅粉虎在電話的那頭笑了起來:“看來你總算沒把老朋友給忘了!”她自從上次在香港出事後,一直在泰國做事。
蕭宇向廖楚兒做了一個等他一下的手勢:“什麽事情?”
紅粉虎的口氣馬上變得嚴肅起來:“宇哥,我收到消息,有人要對你不利,如果你有空今天中午我想和你面談!”蕭宇的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昨天晚上的事情已經充分說明了一切。
他和紅粉虎約好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這才挂上了電話。廖楚兒從他的表情已經看出他一定有什麽事情,蕭宇有些歉然的說:“對不起!我中午要談一個生意,看來芭堤雅是去不成了!”
廖楚兒掩飾不住内心的失落,她輕輕點了點頭:“你小心一些……”蕭宇心中一動,看來廖楚兒已經隐約猜測到了自己的真正身份。
蕭宇準時來到了和紅粉虎約定的茶樓,紅粉虎和黑煞虎早早的來到了那裏,他們看到蕭宇出現都表現出異常的驚喜。
三人簡短的訴說了一下離情,馬上就把談話轉向了主題。
“我們收到消息,有人重金買你的性命,曼谷的水蛇幫已經接下這樁買賣!”紅粉虎顯得十分擔心。
蕭宇奇怪的說:“我來泰國的事情很少人知道,而且我在泰國也沒有什麽仇家……”
黑煞虎說:“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買你性命的可能是台灣的一個幫會。”蕭宇狠狠的攥緊了拳頭,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三聯幫,是不是左厚義知道自己的泰國之行,主要的目的就是爲了調查父親當初的真正死因。他生恐自己知悉了整件事情的真相,先下手爲強。
紅粉虎歎了口氣:“契爹也知道了你來泰國的消息,他好像對你也很有成見……”蕭宇淡然笑了一下,自從自己拿下深水港的工程,方天源對自己的仇恨是與日俱增。
黑煞虎說:“你和秦正一起來泰國的消息已經傳遍了香港黑道,大佬認爲你是想聯手秦正買斷春猜的貨源!”
蕭宇沒有想到這消息傳的這麽快,這件事他本來以爲應該進行的相當隐秘,沒想到現在搞得路人皆知,到底是誰走漏了消息?難道是秦正?不可能,他把消息張揚出去對他自己也沒有任何的好處,蕭宇懷疑的目标集中在秦正的手下人身上,他必須要引起足夠的重視,這件事如果處理不當,有可能引起整個港台黑道的恐慌。
蕭宇平靜的說:“你們可以向方先生解釋一下,我和春猜将軍的接觸并不是爲了買斷所有的貨源,而且我也沒有這個能力。”
紅粉虎點了點頭,她對蕭宇始終是無條件的相信。
“我主要是想調查一下我父親生前和春猜将軍之間的交易,看看能不能查到他的真正死因。”蕭宇面對真心的朋友向來都是真誠的。
黑煞虎不無憂慮的說:“就算我們相信,其他人未必都這麽想。”
紅粉虎說:“‘水蛇幫’在曼谷的實力相當的強大,他們決定對付的人,肯定沒有命離開曼谷。”
蕭宇的表情仍然輕松:“昨天晚上我已經和他們交過手了,不知道我這條性命值多少錢呢?”
“一百萬美元!”黑煞虎說出了一個讓蕭宇瞠目結舌的數字。
“居然有人願意付出這麽大的代價殺我?”蕭宇有點受寵若驚。
紅粉虎點了點頭:“我們在曼谷已經有一段時間,和水蛇幫也有過多次的接觸,你這件事我們會替你扛下來,不過在此之前,我想你最好親自去見一下水蛇幫的老大笙妍夫人。”
黑煞虎補充說:“替水蛇幫接下這票生意的是他們的二号人物圖牙,現在唯一制止他的方法就是讓笙妍出面調停。”
紅粉虎拿出了一個精巧的木盒:“笙妍醉心于佛學,這裏是我專門托人從印度帶來的玉佛,隻要她願意發話,你的危機就會化解。”
蕭宇笑了起來,他們爲自己想的的确周到:“好,我就親自去會一會這位水蛇幫的老大。”
笙妍的莊園位于曼谷的東郊,這是一所充滿佛教味道的莊園,紅粉虎駕車駛入莊園的時候,首先看到的就是位于莊園中心的釋伽摩伲像,紅粉虎将汽車停在入口處的停車場中,和蕭宇三人步行向莊園的中心走來。
凡是來拜訪笙妍的客人,必須要步行一百零八個台階,參拜佛祖,然後才能繞行到位于後方的别墅區。
三人恭恭敬敬的上香後,然後一路向遠處的白色小樓走去。蕭宇小聲說:“笙妍的莊園好大!”
黑煞虎說:“泰國的黑社會中,除了販毒的春猜将軍,就數笙妍最爲富有,她掌握了曼谷絕大多數的色情和賭博業。”
蕭宇笑着說:“這種人居然也信佛,不知道佛祖會不會收她?”
紅粉虎說:“笙妍每年都要捐給佛寺一大筆錢,她的另一個身份是有名的社會慈善家。”蕭宇吐了吐舌頭,看來金錢的确能改變一切。
前方的草地上一名訓獸師正在訓練着兩頭大象,蕭宇饒有興趣的看着他的舉動:“笙妍還有養大象的愛好?”紅粉虎點了點頭:“她馴養的大象有十幾頭,這是其中的兩隻。”
來到别墅的大門,兩名身穿白衣的仆人禮貌的鞠了一躬,然後用泰語向黑煞虎說了什麽,黑煞虎也用泰語回答,紅粉虎一旁解釋說:“我們事先已經和笙妍約好!”
其中一名仆人帶領着他們向别墅的正門走去,整個地面都用白色的大理石鋪成,蕭宇留意到兩旁的廊柱上全都精心雕刻着各式的佛像,看來這位笙妍夫人的确對佛學到了癡迷的地步。
走入象牙鑲嵌的大門,眼前出現一個西式風格的大廳,一陣悅耳的鋼琴聲傳來,蕭宇順着琴聲望去,大廳的東側。
一位面目慈和的中年婦人正在優雅的彈奏着鋼琴,顯然她就是笙妍夫人,紅粉虎向蕭宇使了個眼色,三人都站在原地,靜靜的傾聽着琴聲。
直到一曲終了,笙妍夫人才停下彈奏,慢慢的合上了鋼琴。她的目光向三人的方向看來,最後落在了蕭宇的身上。她應該是華裔,泰國的本地人很少有像她這樣潔白的膚色,蕭宇從她的眼神中敏銳的捕捉到了一絲憂郁,難道她的生活并不幸福?
笙妍夫人站起身來,她來到沙發前坐下,然後示意蕭宇他們坐在自己對側的沙發上。
“夫人!我是香港和記的關靜而。”紅粉虎自我介紹說。
笙妍夫人溫婉的笑了起來:“我記得你,上次方先生來的時候你們兩個跟他一起,是不是?”她居然說得一口标準的國語,這讓蕭宇多少感到有些意外。
笙妍夫人看了看蕭宇。
“夫人,我的這位朋友遇到了一點麻煩,和貴幫之間發生了一些誤會……”紅粉虎悄悄用手臂搗了一下蕭宇,蕭宇心領神會的把佛像敬獻到笙妍夫人的面前。
笙妍夫人看都沒看佛像一眼:“幫會的事情,我已經很久不去過問了,你們如果在這方面碰到了麻煩,可以直接去找圖牙!”
紅粉虎咬了咬嘴唇,她沒想到笙妍夫人竟然這樣幹脆利索的回絕了他們的請求。
“夫人!圖牙已經對我的這位朋友下了格殺令,我們願意出雙倍的價錢買他的平安!”紅粉虎急切的說。
笙妍夫人淡然笑了一下:“圖牙的決定就代表水蛇幫的決定,況且他已經答應了别人,就算你們出十倍的價錢,我們水蛇幫也不會失信,真的非常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