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憐香惜玉


飯吃到一半,馬國豪心急火燎的打了個電話過來:“宇哥!出事了!”

“慢慢說!”

馬國豪穩定了一下情緒:“我們去中誼的路上,被狗仔隊跟蹤,許靜茹受傷了。”

蕭宇皺起了眉頭,忍不住在心裏罵了一句,這幫混帳記者,真是無孔不入:“她傷得怎麽樣?”

“倒是沒受什麽重傷,不過臉被玻璃劃破了幾處。”

“在哪家醫院?我馬上就到!”蕭宇拿起外套向外面走去。

趕到醫院蕭宇才放下心來,許靜茹隻是輕微的劃傷,隻要處理得當應該不會留下什麽疤痕,不過這次的歌會恐怕要受到影響。

許靜茹抽抽噎噎的說:“我這次會不會毀容?這幫可惡的記者,他們簡直就是一幫殺手。”蕭宇寬慰了她兩句,這時才留意到錢其源正站在靠窗的位置向自己微笑。

“我們公司會負責許小姐的一切費用。”

蕭宇淡然笑了笑:“謝了!”

錢其源示意蕭宇來到外面,不無憂慮的說:“歌會的海報已經貼了出去,現在許小姐成了這個樣子,恐怕無法出席了,經濟上的損失還在其次,我所擔心的是公衆影響。”

蕭宇說:“我總不成讓她帶着一臉的膠布上台演唱吧?”

錢其源小聲說:“我有一個辦法,我們公司有一位新人,身材和樣貌都和許小姐有幾分神似,明晚我們給她化化妝,讓她頂替許小姐出場。”

蕭宇不無疑慮的說:“不會出什麽岔子吧?”

錢其源笑着說:“等你見到她就知道了。”

頂替許靜茹的女孩名叫時雨朦,她是中央音樂學院的在校學生,主修鋼琴。中誼娛樂在一次新人選拔賽上發現了她,現在的身份隻是中誼的臨時演員,還屬于考察期,并沒有跟中誼簽約,從嚴格的意義上來說就是一個群衆演員。

錢其源給蕭宇播放了時雨朦演唱的錄像,蕭宇第一眼的感覺就是,這女孩要比許靜茹漂亮的多,也許因爲她還是在校學生的緣故,她的身上少了幾分歌手常見的輕浮與世故,多了幾分單純與恬靜。

蕭宇幾乎毫不猶豫的就拍闆答應了下來。

許靜茹這意外的插曲并沒有影響到蕭宇一行人的心情,馬國豪趁着這個機會在北京城裏好好轉了轉,當然最先去的地方就是讓他向往以久的萬裏長城。

蕭宇多數時間都放在和親朋好友的相聚上,他暫時忘記了江湖的風風雨雨,盡情的享受這難得的平靜。

這種平靜對蕭宇來說又是如此短暫,當他在酒吧和尚武不期而遇的時候,他立刻就意識到自己的心境注定無法平息下去了。

尚武正和幾個小弟在酒吧喝酒,他一眼就看到了和唐亮并肩走入大門的蕭宇。

“喂!哥兒們!”尚武向蕭宇揮動着大手,蕭宇看清對方是尚武的時候,笑呵呵向他走了過去。

“武哥!”蕭宇熱情的和尚武握了握手。

“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沒打個招呼?”尚武還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樣子,蕭宇看了看他脖子上拇指粗細的項鏈,看來這段時間尚武混的還不錯。

蕭宇笑着解釋說:“我到是想挨個把你們蹭一頓,可惜時間不允許。”

尚武爽快的說:“今天晚上吃的玩的全部算我的!”

唐亮在蕭宇耳邊小聲說:“忘了告訴你,這酒吧就是尚武開的。”難怪說士别三日當刮目相看,接下這間酒吧最少要三百萬,沒想到一向喜歡打打殺殺的尚武居然還有點經濟頭腦。

尚武說:“你别這樣看着我,我沒那個頭腦,這間酒吧是我未來的妹夫送給我的!”

蕭宇不自然的笑了一下,他對尚小悅的那份感情依然無法釋懷。

蕭宇表面上仍舊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替我恭喜下小悅,對了!記得結婚的時候一定要通知我。”尚武笑着答應下來。

蕭宇匆匆喝了兩杯,借口有事和唐亮一起離開了酒吧。

“怎麽着?心裏不痛快?要不咱倆找個地兒再喝兩杯?”唐亮小聲說。

“你他媽少胡說八道,我現在心情别提有多好!”蕭宇多少有點打腫臉充胖子的意味,唐亮歎了口氣:“哥兒們!不是我說你,人家尚小悅都已經有了主,你何苦自個兒心煩,再說了,你既然仍然對人家有意思,早幹嗎去了?”

蕭宇歎了口氣:“我也發現自己有點犯賤,我老是到關鍵的時候選擇撤退。”

“你這就叫感情上陽痿。”唐亮樂呵呵的說。

蕭宇點點頭:“有這麽點意思,我老害怕連累别人。”

唐亮說:“我還真不明白你小子究竟在台灣幹些什麽,不過你換個角度想想,你害怕連累别人,可能别人甘心情願讓你連累呢?别管這麽多,人生不過短短幾十年,對待女孩子要見一個消滅一個,甯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靠!你自己的口号都忘了嗎?”

蕭宇沒有說話,他發現自己的沖動和熱情已經被周圍的環境一點點磨去,也許唐亮說的對,人生不過短短幾十年,更何況像自己這種終日在生死邊緣過活的黑幫分子,一種躁動和興奮開始在他的内心中漸漸的蘇醒了。

歌會如期舉行,中誼娛樂舉辦這場歌會的初衷是慶祝公司成立五周年,順便向蕭宇展示一下公司的實力,本來隻是一場普通的歌迷聯誼活動,範圍不想擴大,沒想到許靜茹在内地的影響力還真的不小,當晚到場的歌迷有三千人左右,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沖着許靜茹來的。

蕭宇被安排在貴賓席就坐,他旁邊就是中誼娛樂的老總鄧學偉,他雖然年紀不大,可是在娛樂圈中摸爬滾打了多年,是京城娛樂圈裏的風雲人物之一。

通過和他的幾次接觸,蕭宇發現鄧學偉也不失爲一個好的合神作書吧夥伴,兩人在經營和發展方面的看法有很多相同之處。

鄧學偉邀請了不少有頭有臉的人士出席,讓蕭宇感到意外的是,尚小悅居然也在他的邀請之列,更讓蕭宇不舒服的是尚小悅今晚是陪着她的未婚夫薛繼成一起來的。

鄧學偉微笑着将薛繼成引見給蕭宇:“這是我的好朋友,龍翔實業的總裁薛繼成,這位美女是他的準夫人尚小悅。”

尚小悅的臉微微紅了紅,她沒有想到會在這種場合遇到蕭宇。

蕭宇主動伸出手去和薛繼成握了握手:“久仰久仰!”

薛繼成笑着說:“聽說蕭先生去台灣以前,一直都生活在北京?那麽你對北京應該是相當的熟悉了?”

蕭宇卻搖了搖頭,他的眼睛盯着尚小悅:“北京的變化太快,很多事情我已經不熟悉了……”

尚小悅長長的睫毛忽閃了一下,迅速垂了下去,隻有她能夠聽懂蕭宇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蕭宇的臉上始終挂着平淡的微笑,看不出他的内心究竟是怎樣的,尚小悅忽然發現,即使蕭宇留在北京,他們也許仍然沒有結果,她喜歡安甯平淡的生活,而蕭宇看似平淡從容的表象下,隐藏着一顆永遠不甘于寂寞的心,他們的方向不同,隻會越走越遠,他們之間注定是這樣的結局。

歌會在熱烈的氣氛下開始,蕭宇的目光雖然一直在注視着舞台,可是他根本不知道台上究竟在唱些什麽,他眼睛的餘光望向尚小悅,尚小悅正和薛繼成有說有笑的觀看着演出,她的情緒似乎沒有因爲蕭宇的存在而受到影響。看得出她目前的生活相當的幸福。蕭宇的内心忽然感到一種說不出的煩躁,他借口去看看歌手的情況,向後台走去。

蕭宇來到後台的時候,正好輪到許靜茹出場,當然真正出場的是時雨朦,這是蕭宇頭一次看到她本人,小丫頭略微顯得有些怯場,蕭宇向她做出一個勝利的手勢。時雨朦看着這個鼓勵自己的陌生人,咬了咬嘴唇向舞台走去,舞台的燈光暗了下來,這是錢其源事先定下的方案,觀衆在這種燈光下很難分辨出舞台上到底是不是許靜茹本人。

不多時台上響起暴雨般的掌聲,音響師按照指示開始播放許靜茹的錄音,時雨朦要做的事情相當簡單,隻要張張嘴對對口形就成。

可是當歌曲快要結束的時候,音樂忽然中斷。燈光同時變得大亮,原本狂熱的場面猛然沉寂了下來。過了一會一名歌迷率先大喊了起來:“騙子!她不是許靜茹!”一個接着一個的聲音響起。

滿場都是憤怒的聲音,時雨朦清純的臉上露出驚恐的神情,熒光棒雨點般向她的身上頭上落來。蕭宇第一個反應了過來,他沖到已被驚呆在原地的時雨朦身邊,用身軀爲她擋住雨點般的攻擊。

十幾名反應過激的歌迷已經沖上台來,向兩人的身邊靠攏過去,蕭宇一腳将一名率先發起攻擊的中年人踹下舞台,又有兩名歌迷手持鐵棍向蕭宇砸來。

蕭宇這才意識到這幾名攻擊者絕對不是普通的歌迷,他們全部攜帶武器,顯然事先就有預謀。他将時雨朦護在身後,躲過來棍,就勢握住棍子的末端,用力一擰,将鐵棍奪了下來。一腳踢在左邊一人的褲檔上,那小子痛得跪倒在地上。

這時負責安全的保安才湧了上來,這幾個小子看到勢頭不對,慌忙向舞台下逃去。蕭宇瞄準了落在最後的一人,鐵棍甩手扔了出去,準确的砸中了他的膝彎,那小子慘叫着摔倒在地上。

誰也沒想到事态會演化到這樣的境地,一些過激的歌迷開始破壞現場的設施,直到轄區的警察來到才将事情慢慢平複下來。

蕭宇和時雨朦做完現場的筆錄,中誼娛樂方面開車将他們接到公司。時雨朦去會計室領取她應得的薪金,蕭宇直接來到公司的總部休息,鄧學偉是滿臉的歉意:“對不起!這件事都是我沒有安排好!”

錢其源主動承擔責任說:“這個主意是我想出來的,責任應該由我來承擔!”

蕭宇冷冷看了他一眼:“你說的對,責任是該由你來承擔,你覺着應該怎麽處理你?”錢其源一愣,他尴尬的笑了笑說:“我聽鄧總的安排。”言下之意是還輪不到你蕭宇來管我。

蕭宇笑了起來:“燈光和音響同時出毛病,看來燈光師和調音師事先就串通好了,歌迷鬧事還同時帶着鐵棍,你她媽當别人都是傻子,處心積慮的搞這套幹什麽?”

錢其源額頭流下了冷汗:“蕭先生的想像力真是豐富!”

“我一直都想不透,許靜茹就算是有點名氣,也沒到那種讓狗仔隊锲而不舍的地步,撞車的事情看來也是你策劃的?”

錢其源的臉漲的通紅,鄧學偉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好你個錢其源,你她媽原來是個吃裏扒外的東西,誰讓你這麽幹的?”

蕭宇說:“你也甭問,他也不會說,搞這些事情就是爲了破壞我們兩家的合神作書吧,你自己查查有什麽競争對手,應該不難找出幕後到底是誰在策劃。”

其實蕭宇已經猜出八成是萬雲公司搞的鬼,隻是不便點明,這件事最好還是由鄧學偉出面解決。

蕭宇回去的時候看到時雨朦從會計室裏出來,時雨朦感激的向蕭宇笑了笑,蕭宇向她擠了擠眼睛:“沒受傷吧?”時雨朦搖了搖頭,蕭宇看了看她手中的信封:“他們給了你多少錢?”

“五百……”

蕭宇忍不住罵了一句:“這幫鐵公雞,太會剝削人了!”

時雨朦笑了起來:“對我們這種臨時演員,五百塊已經算很高了,謝謝你幫助我,我請你吃飯!”

蕭宇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兩人來到中誼娛樂附近的一家東北菜館,時雨朦點了大蠶俑、醬排、血腸、大馬哈魚幾樣東北特色菜肴。蕭宇要了一瓶紅星二鍋頭,經過今晚的一陣發洩,他原本郁悶的心理平靜了許多。

時雨朦是那種讓人相處感到極爲舒服的女孩,她很會揣摩别人的心思,舉止優雅有度,如果不是她事先告訴蕭宇自己生在哈爾濱,蕭宇肯定會以爲她是個江南少女。

“我還是不相信你是東北人!”蕭宇看着時雨朦紅潤的俏臉。

時雨朦笑着說:“如果說到祖籍,我應該是朝鮮人,日本人侵略朝鮮半島的時候,我爺爺舉家遷到了東北。”

蕭宇奇怪的問:“朝鮮人很少有人姓時啊?”

“我原來祖上姓金,因爲爺爺剛剛在中國定居的時候住在哈爾濱的時屯,那裏姓時的人家特别多,可能是爲了入鄉随俗吧,爺爺把姓氏改成了時。”

蕭宇感歎了一句:“都是日本鬼子惹得禍,這幫孫子,我早晚要把他們給滅了!”

時雨朦輕聲問:“你在中誼是幹什麽工神作書吧的”她還不知道蕭宇的真正身份。

蕭宇說:“我跟中誼沒什麽關系,确切的說我隸屬于金典公司,這次我跟他們來北京談判,我的工神作書吧就是負責一行人的安全,說白了就是一專職保镖。”

時雨朦微笑着說:“你的北京話說得很好!”

“這有什麽奇怪,我二十歲以前都在北京生活,這幾年才去了台灣。”跟漂亮而又聰明的女孩子在一起談心的确是件愉快的事情。

通過談話蕭宇知道時雨朦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她一直都跟着爺爺生活,她現在的學費都是靠着自己參加演出掙來的,蕭宇不知不覺對這個自強女孩産生了好感。

蕭宇送時雨朦回學校的路上,途經一家音樂酒吧,蕭宇突發其想的說:“丫頭,我有一要求!”他指了指落地玻璃窗後的鋼琴:“能不能彈首曲子給我聽?”

時雨朦有些害羞的搖了搖頭:“人家有專門的樂師!”蕭宇不由分說的拖住時雨朦的手臂:“咱們免費給他上堂課。”

蕭宇找到了酒吧的老闆,跟他小聲說了幾句,那老闆愉快的答應了蕭宇的要求。時雨朦在蕭宇的鼓勵下,來到了鋼琴旁。

時雨朦纖長的手指輕輕觸摸着微涼的鍵盤,一串悠揚悅耳的旋律飄蕩在酒吧的空氣中,蕭宇近乎沉醉的閉上了眼睛,時雨朦彈奏的是一曲《水邊的阿娜麗娜》,蕭宇晃動着杯中的紅酒,透過這玫瑰色的液體審視着這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

蕭宇的唇角露出了一絲微笑,他終于發現世界原來并沒有變化,變化的是自己而已,人生不過短短幾十年,何苦去想這麽多的煩心事,蕭宇一口将紅酒飲盡,今朝有酒今朝醉。

蕭宇來到鋼琴的旁邊:“今晚我很快樂!”

時雨朦溫婉的笑了笑:“我也是……”

蕭宇說:“你會成爲一個出色的明星。”

時雨朦輕聲說:“其實我并不喜歡娛樂界的生活,這個圈子太浮躁,太勢利。”

“你很年輕,仍然可以選擇!”

時雨朦有些傷感的笑了笑:“有時候生活讓你沒有選擇的餘地。”蕭宇慢慢點了點頭,他對這句話的感觸已經十分的深刻。

蕭宇讓唐亮在北京籌劃一個音樂工神作書吧室,他選定的藝術總監就是時雨朦。其實這個工神作書吧室的主要任務就是協調監督中誼這邊的執行情況,并不負責直接的發片工神作書吧。

中誼娛樂爲了慶祝和金典的合神作書吧成功,特地爲蕭宇一行舉辦了一個慶祝酒會,蕭宇邀請時雨朦做他的女伴。蕭宇來到中央音樂學院門口時,時雨朦穿着一身白色長裙,已經早早的在那裏等他。

蕭宇打開寶馬車的車門,拿出一束藍色玫瑰花:“送給你!”

“謝謝!”時雨朦甜甜的說。

“你的車子?”

“這車是中誼娛樂的,我是保镖兼司機,當然要趁着職務之便偷撈點好處。”蕭宇一副神秘的樣子。

時雨朦笑着說:“小心被你老闆知道把你開了!”

蕭宇啓動汽車:“說真的,我還真不想幹了,回台灣我就打算辭職,伺候這幫混蛋歌手真他媽的累!”

時雨朦忍不住格格的笑了起來。

兩人來到中誼娛樂的會展中心時,剛好是晚上七點。蕭宇變魔術似的從車座下拿出一身西裝:“外面等我會。”

時雨朦乖巧的點點頭,蕭宇在身後又交待說:“千萬别偷看我!”時雨朦被他逗得止不住笑。蕭宇換好西服從車内出來,大言不慚的說:“帥吧?”時雨朦笑着點點頭說:“你真的很帥!”

“一般而已,世界綜合排名剛剛進入前三。”蕭宇把手臂伸向時雨朦,時雨朦微微猶豫了一下,還是順從的挽住了蕭宇的肘彎。

鄧學偉和夫人并肩站在門口迎接着前來的諸位賓客,蕭宇和時雨朦剛剛出現,鄧學偉就笑着迎了上來:“蕭老闆!你很準時啊!”

蕭宇微笑着說:“還不是多虧了鄧老闆的汽車!”兩人哈哈笑了起來,蕭宇又把身邊的時雨朦介紹給鄧學偉,鄧學偉笑着說:“蕭先生的确是慧眼識才,來到北京短短的幾天就把我們北京城最漂亮的女孩子給俘獲了。”

時雨朦的面孔紅了一下,她從兩人的對話中似乎看出了端倪,悄悄在蕭宇手臂上狠狠的擰了一把,蕭宇痛得險些沒叫出聲來。

等到鄧學偉去招呼别人的時候,時雨朦才甩開了蕭宇的手臂:“說!你到底是幹什麽的?爲什麽要騙我?”

蕭宇一邊樂,一邊要來兩杯香槟:“咱們中國是禮儀之邦,人見人都喜歡互相吹捧,鄧學偉喊我老闆就跟喊同志一樣,我就是一開車的車老闆。”時雨朦當然不信。蕭宇說:“他還誇你是北京城第一美女呢,你信嗎?”時雨朦笑了起來,露出兩個小酒窩:“讨厭!”

這時蕭宇看到尚小悅和薛繼成向自己的方向走來,薛繼成主動向蕭宇伸出手來:“蕭先生!”蕭宇禮貌的跟薛繼成握了握手:“人生何處不相逢啊,看來我和薛先生真是有緣!”尚小悅保持着禮節性的微笑,目光卻在打量蕭宇身邊的時雨朦,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她本來并不想參加這次酒會,可是一聽說蕭宇也要出席,還是鬼使神差的來到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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