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萌萌的身體,在座椅上彈了兩下之後,才穩住。
她的第一個反應是往回看,幸虧這個時候路上的車不多,他們的車後沒有跟着别的車,所以,祁慕初這麽一踩刹車,沒有引起追尾。
牛萌萌冒了一身的冷汗,再回頭看祁慕初時,聲音忍不住的大了許多:“老公,這是環城快速路!你這樣開車,很容易出車禍的!”
“萌萌……萌萌,你剛才說什麽,再說一遍!”祁慕初雙手抱住牛萌萌的肩膀,像一個有着誇張演技的演員似的,拼命的搖晃着牛萌萌,恨不得把牛萌萌的心肝脾肺腎全都搖出來似的。
牛萌萌被他搖得骨頭都散架了,終于在他中間停歇的時候,找了個空檔,說:“我是說,你這樣開車很危險!”
“不對,前面那一句!”
“這裏是環城快速路……”
“再前面一句!”
牛萌萌眨了眨眼睛,嘻嘻笑了一聲,指着車子的觀後鏡,很鎮定的說:“老公,你看後面有車了,你能不能先打開雙閃,然後,把車靠邊停,然後,我們再慢慢說話。”
祁慕初也冷靜了一下,确實,後面确實有好幾輛車,連二接三的呼嘯而來,速度都不慢。而他們的車,就停在路中間,很危險。
祁慕初将車靠邊停下,再扭頭看牛萌萌時,她已經是笑得前俯後仰,花枝亂顫。
不等祁慕初再問,牛萌萌已經伸手摟住他的頸,大半個身體靠到了他的臂彎裏,然後很真誠的說:“我是說,我會愛你愛到,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不離開你!”
“牛萌萌!你要永遠記住這句話!”
“啊?”牛萌萌本來以爲,祁慕初聽到自己這百年難得一次的告白之後,會激動的給自己一個擁抱,或者激.吻什麽的。
結果,祁慕初竟然半是威脅半是不信的,沖着她大聲嚷嚷,要她記住自己的承諾,唬得牛萌萌一怔一怔的,瞪着祁慕初大半天的,才點頭,然後小聲安慰他:“你幹嘛這麽緊張……我現在不是就在你身邊嗎?”
祁慕初仿佛剛剛才回過神來,他再看牛萌萌時,已經恢複了平時的清冷和鎮靜。他突然狡黠的笑了一下,神情略帶戲谑,邪肆中還有孩童的玩樂。
牛萌萌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萌萌,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麽嗎?”
牛萌萌立刻搖頭,現在就是知道他想做什麽,也得裝着不知道。
“你快點開車啦,媽媽和爺爺還在等我們回去吃飯呢。”牛萌萌用手指頭戳着他的胳膊,示意他開車回去,不要再停在路邊。
祁慕初反手拉着牛萌萌的手,用指腹,輕輕的刮弄着她的手背,另一隻手,竟然從衣角下探了進去,輕輕的環到腰後,在她的腰間輕輕的摩挲了一會,才順着光滑的脊背往上,挑開了扣子。
“嗯……老公,這裏……不行……”牛萌萌伸手去抓他的手,可是拉不出來,反而把衣服給掀了上來,露出一截細白的腰身,涼涼的,滑滑的,左擰右扭的,就是逃不開他。
祁慕初咬了她的耳垂一下,笑道:“誰叫你勾.引我的?”
“我沒有……是你……嗯,不要啦……”牛萌萌來不及辯解,祁慕初的手,已經從後面滑到了前面,握住了他的摯愛。
“寶貝,别緊張……别怕……”大灰狼總是用這兩句話來哄騙小白兔的。小白兔也知道,這個時候,她應該變身爲刺猬,但人在他的手上,就算是孫悟空有七十二變,也逃不出他的如來佛掌。
牛萌萌羞的又低下了頭,沉埋在他的臂彎裏。
這是她最本能的動作,就像一隻小鴕鳥遇到危險會把頭埋到沙子裏去似的,自己看不到,就當沒有發生,這種感覺,比大白天的,親眼看見祁慕初欺負她,要好多了。
“老公,能不能回家?”
祁慕初看見牛萌萌紅透了的臉蛋,縷縷發絲之下,細細的頸也泛着粉紅,越發的愛不釋手。
他在她的耳邊,用無比暧.昧的嗓音提醒她:“寶貝,才剛開始……”
牛萌萌攔不住他的動作,隻能由着他肆意妄爲。
眼看路過的車子越來越多,已經有人在好奇他們的車,甚至在路過時,放緩了速度,探頭探腦的看他們。
盡管這車子貼的是深色的車膜,不靠近是不可能看清楚裏面的情形,但牛萌萌還是非常的緊張。她緊張的,整個人撲了上去,用胸脯死死的抵着他的胸口,不讓他的手有再可以挪動的空間。
“好老公,别在這裏……會被别人看見的。”
“那……先親親老公,老公高興了,就放過你。”祁慕初嘴裏這麽說着,手卻不是這麽幹的。他見摸不了上面,已經開始解了牛萌萌的褲子扣子,探了下去,雙手捧着她的翹臀,趁着說話的時間,用力的擰了兩下。
“嗯哈……壞老公……回家好不好,回家再……”牛萌萌急着都要哭了,祁慕初總是能想出許多不同的花招來,即使是在車上,也不會影響他的發揮。每每這樣之後,牛萌萌都特别痛恨自己的無能,不能阻止他,也無法在技術上超越他。
被他欺負了,還表現的好像她享受了他吃了虧似的,真正提太委屈了。
如果真的在這裏被他吃了,車子震動的太厲害了,萬一有人停車來看熱鬧,真的會是丢盡了臉。
牛萌萌趕緊的,主動送上櫻唇。這些天,他們因爲祁總的事情,也沒有好好的溫存。她送上的香吻,仿佛沙漠中的一汪池水,滋潤了祁慕初的心,也潤滑了彼此的身體。
祁慕初的手,再次從後面,繞到了前面。
牛萌萌變得緊張,也吻得更加殷勤。
她在讨好他,希望能先滿足了他的上半身之後,暫時放過她的下半身。小舌,慌亂的在他的唇間來回掃弄着,癢癢的,卻不得其法,最後,弄得祁慕初一臉口水,濕濕的,臉上全是她的氣息。
祁慕初忍不住的笑了起來,都教了她這麽多回了,她還是不會。不懂技巧,沒有力道,青澀的表情和動作,害羞的不敢看他,連他的唇在哪都不知道,隻會傻乎乎的湊上來,親到哪算哪。
說她是在應付,她卻嚴肅謹慎的仿佛在考試。說她是在很認真的親他吧,這效果,不如不親。
祁慕初終于忍耐不住,他将捧着她翹臀的手抽了出來,勾住她的下巴,自己壓了上去。另一隻手,配合着唇的力道,在下面肆意妄爲。
牛萌萌根本就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麽。她以爲,祁慕初會真的就這樣,在路邊的車裏,把自己吃掉。
但他沒有,他把她吻得窒息,吻得快要缺氧而死的時候,突然放開了她,喘着氣,一踩油門,下了快速車道,掉頭,往城裏開去。
牛萌萌整個人,半是清醒半是昏沉的癱在車座上。等她緩過勁來,她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在祁慕初的公寓裏。
祁慕初一進門,就把她抱了起來,放在了門邊玄關的鞋架上。
那鞋架的高度正正好好,牛萌萌剛坐了上去,就聽到嘩嘩啦啦的聲音。低頭一看,祁慕初竟然已經等不及,連卧室都沒有進去,就把她給脫了個幹淨。
他站在她的面前,猶如她的神。
祁慕初隻有在她的面前,才會露出這樣渴望而又得不到滿足的表情。就像隻有在看到她的時候,他的綠眸才會閃爍着如絲綢般柔軟的關愛和疼惜。
他是愛她的,無論何時何地,他愛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該用什麽方式來表達。占有,是人類最原始的yu望,他也深深的覺得,隻有拼命的占有她,才能一次又一次的證明,他是愛她的。
玄關是感應燈,隻有足夠響的聲音,才會亮起。
牛萌萌的叫喊聲,令玄關的燈,一直亮着,亮着,遲遲不能熄滅。
結束後,祁慕初沒有立刻退出來。他希望牛萌萌能受孕,盡管這個姿勢并不是好的受孕的方式,但他舒服。他抱緊了牛萌萌,讓她更加緊密的貼着自己,手指撫過她的身體,上面有一層薄汗。
牛萌萌已經是累得大汗淋漓,整個人蜷縮在他的懷裏,腳趾,仍然保持着那個舒服的蜷起的樣子,用腳跟,勾着他的腿内側,哼哼着,好像在抗議。
“老公,我渴了……”
“剛才叫這麽響,整棟樓都能聽見,不渴才怪。”祁慕初竟然還拿她開玩笑,牛萌萌氣呼呼的咬了他一口,委屈的嘟着嘴,不敢出聲。
因爲,剛才祁慕初說話的時候,玄關的燈沒有亮。可見,一般低聲說話的音量,是不足以令這感應燈亮。
但剛才,她舒服的整個人往後仰時,眼底,全是這兩盞桔色的小燈。亮亮的,像天上的星星,在她的眼底晃來晃去。當時她還處在半彌留狀态,以爲,祁慕初打開了房間的燈,所以沒有在意。
直到剛才,結束之後,兩個沉默的回味着高.潮後的餘溫時,玄關的燈突然黑了。整個房間,陷入到黑暗之中,隻有連着客廳的露台那邊,有閃爍的霓紅燈的光芒。
這時,牛萌萌才意識到,原來,她之所以處在光明之中,是因爲她被祁慕初弄得一直在嘶聲力竭的喊叫着。
她喊一聲,那燈就亮一陣子。剛要滅,她又喊了。她喊得這麽厲害,萬一真的鄰居路過了家門,肯定能聽見。
牛萌萌正在萬般懊悔之中,祁慕初抱着她,來到了廚房。兩個一直沒有分開,這個高難度動作一直保持到祁慕初喂她喝完了水,又進了卧室。
當祁慕初将枕頭放在牛萌萌身下時,她默默的接受了。婚禮即将舉行,牛萌萌不介意有個蜜月寶寶。
她的順從,令祁慕初更加的勇猛。沒有比你情我願的激.情更甜蜜的,外面大雪紛飛,裏面春暖花開,或許,真的能埋下種子,等到來年就能收獲果實。
第二天,牛萌萌跟他提起收購祈望的事。祁慕初也不驚訝,他似乎早就猜到,二.奶.奶會找牛萌萌說情。
盡管他并不是真的想罷手,但牛萌萌出面求情,祁慕初一定會答應。事後,二.奶.奶發來信息,告訴牛萌萌,她們已經外出旅遊,不能來參加她的婚禮,請她不要介意。
随後的幾天,祁慕初沒有去公司,他陪着牛萌萌試婚紗,選鑽戒,忙得不亦樂乎。祁慕初不肯再回莊園住,每晚忙完之後,帶着牛萌萌去莊園陪祁域澤和鄭素芬說說話,再回城裏的公寓休息。
牛萌萌覺得他挺辛苦的,白天忙婚禮,陪老人,晚上還要辛苦耕耘,不肯休息,還說是累在其中。所幸,多年來公司的穦制度已經非常完善,即使他這個總裁想偷懶不做事,也不會影響動作,倒也無事。
但是,有一件事,令牛萌萌糾結了很久。那就是婚禮當天的衣着問題。
祁域澤和鄭素芬都希望他們能辦一個中式婚禮,但祁慕初又很想看牛萌萌穿婚紗的樣子,而牛萌萌自己則希望婚宴就是一次簡單的聚會,随便一兩套小禮服就能打發,省了很多心思。
牛萌萌翻着手中的畫冊,臨時訂制時間太緊,她隻能從成品中挑。可是,她連自己該穿什麽都不知道,再多的畫冊也幫不到她。
“老公,你說我到底穿什麽好看?”婚紗店裏,牛萌萌一臉茫然的問祁慕初。
祁慕初正在試西服,他聽到牛萌萌的問話之後,走了過去,彎腰低頭在她耳邊說道:“你什麽都不穿,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