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的大腦對這件事都有着清晰的認識,但滾燙的身體彼此熨貼着,就像彼此擁抱着一個小太陽般,被焦灼得無法顧忌這些。
高層們都已經下樓,秘書們見祁慕初火急火燎的牽着牛萌萌跑向辦公室,鴉雀無聲的,離開了這一層,并且通知保安,除非是祁慕初有令,否則,電梯不能上行到頂樓。
至于消防樓梯,也安排了保安在守在下一層,不讓人上去。
此刻,祁慕初正抱着牛萌萌,在透明玻璃之後,将她抵在辦公桌上,唇舌難以分舍。
“嗯嗯,老公……我們進去……”慌忙中,牛萌萌難得清醒過來,她指着休息室的門,提醒祁慕初,進去再開始。
祁慕初敷衍的應着:“就在這裏……沒事,他們肯定都走了,你叫多響都不要緊!”
說完,身體重重的壓下來,一隻手,從衣角下探了進去,轉到背後,撫着她光滑的肌.膚,感歎着她如牛奶般的嫩滑,手指,靈巧的将背脊上的扣子解開,牛萌萌隻覺得胸口一松,有股涼涼的風貫了進去。
在莊園住了一段時間後,兩人生疏了許多。牛萌萌忙着弄網店,祁慕初忙着處理公司事務,好不容易擠出點時間來,想單獨相處,又有不同的人來打擾他們。
有時候,祁慕初的手剛牽着她,甜蜜的話還沒有說到十句,就會有人來破壞。一會叫牛萌萌去看照片,一會把祁慕初叫去看訂婚宴的場地,一會問菜式,一會拿衣服,總有做不完的事,應付不完的人。
偶爾有空了,牛萌萌還要陪陪鄭素芬說些私房話,跟林過兒交頭接耳的說些閨蜜之間的話題,祁慕初還要見縫插針的與祁域澤商量公司的事,中途,陸謹辰也會來找他,說着男人之間的話題,喝上兩口酒,打着一些無傷大雅的賭,将最美的春宵浪費給了他。
終于把牛萌萌哄騙的離開了莊園,可以在自己的辦公室爲所yu爲,祁慕初這次不要個夠本,是絕對不會放過牛萌萌的。
唇,用力的往下壓,牛萌萌受不住他的力氣,頭順着他的力道往後仰去。如象牙般的頸,細細長長,優雅的弧線,在祁慕初的眼裏,是天使才能繪出的曲線。
“你真美!”
“嗯……謝謝……”牛萌萌眨着眼睛,調皮的應着。
縱然是在這個時候,她也依然會跟他開着玩笑,俏皮的應對着他的贊美。隻是,應得有些心不在蔫,好象不相信祁慕初是真的在贊美她。
堅毅的唇線,在此刻變得柔和。祁慕初深情的望着牛萌萌,你就像一塊甜點,被糕點師精心的裹上了一層香甜可口卻不會發膩的奶油,潔白如雪,卻帶着芬芳。
祁慕初用自己的唇,描繪着她精緻的五官。
光潔飽滿的額頭,因爲年輕,沒有一根細紋,滿滿的膠原蛋白就好象一個個豐滿的泡泡,藏着她白希的皮膚之下,祁慕初每親一下,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壓迫了它們,它們将他彈起,一如它們的主人,沖着他在眨眼,叫器着不滿。
她的眉,細細長長,彎彎的,沒有一根多餘的。每一根,都柔順的彙集成一道美美的月牙兒,生氣的時候,也是笑笑的彎着,歡樂的時候,笑得更加彎。
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她緊張的時候,會閃得更加厲害。就像現在,祁慕初會落下一個吻,它都會快速的閃上十幾下,像是在邀請,又像是在躲避,更多的是,羞澀的接受。
祁慕初最愛的,便是牛萌萌的這雙眼睛。第一次見她的時候,除了那九尾白狐的人偶服之外,便是這對大眼睛。兇巴巴的,瞪得圓圓的,瞳仁又黑又亮,細心人隻要一看,就會發現,她的兇隻是假裝的,黑黑的瞳裏,全是少女的嬌羞。
隻是,别人沒有發現而已。
祁慕初親到她的鼻尖時,才發現,她竟然緊張得沒有呼吸。确切的說,她微張着櫻.桃小嘴,正緊張的,不停的吸氣吐氣,像練太極似的,長長的吸了一口氣之後,就憋在那裏,直到憋得臉色绯紅,她才會急促的吐出一口氣,再吸,再憋,再吐。
如此反複,她的心跳也亂得不成樣。
祁慕初将手掌輕輕的按在她的心髒之上,感受着它零亂的跳動,時輕時重,時快時慢,就像是一個剛學會打鼓的孩子,總也跟不上節奏,敲得亂七八糟,讓人聽着忍俊不禁,總想伸手過去,幫忙敲上兩下。
“傻瓜,鼻子長了除了能讓我親之外,還能呼吸的。”祁慕初提醒她,但她仍然茫然的望着祁慕初,沒有聽懂似的。
祁慕初無奈,捏住她微微張開的嘴,不讓她吸氣吐氣。
牛萌萌憋到肺都炸了,才想起,可以用鼻子呼吸。她用力的抽動着鼻翼,連續猛吸進幾口氣之後,才緩過勁來,然後,無辜的瞪着祁慕初,對他的野蠻表示不滿。
祁慕初得意的笑了笑,低頭,咬住她的唇,用力的吮xi着。
無論何時,她的唇,都帶着桃花般的粉紅。幹燥的冬天,令她的唇有點幹。牛萌萌不愛塗唇膏,隻能多喝水,每次喝完,晶瑩的水珠滋潤着唇角,濕濕的,像泡在清水中的花瓣,美得無聲無息,卻又驚心魄。
每每這個時候,祁慕初都會湊過去,嘗一下。她的津ye,特别的清香,淡淡的帶着一絲似有似無的甜味。而他的津ye,幹淨無味,隻有與她的混合在一起時,才會激發出一種誰也無法表明出來的蕩漾感。
他們,從物理反應激化成了化學反應,大腦在起反應的這一刻,已經停止了動作,深藏在血液裏,最原始的本能,操控着他們所有的動作。
按在心髒上面的手,輕輕的收緊,她身體的每一個部分,仿佛天生是爲了他很制造出來的似的。
祁慕初一直很滿意它的大小,盈盈一握,他的手,正好能包圍一隻,不大不小,有貨但又不過分。
雖然祁慕初有着西方血統,但他并不喜歡那種太過傲人的波濤洶湧的風景。那是“兇”器,對那些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來說,有着緻命的吸引力,但對祁慕初來說,他隻能想到四個字——波大無腦。
牛萌萌吸引他的,先是她的聰明和拼命,然後才是她其它的優點,最後,才是她的身體。雖然,祁慕初不會承認,他們有了實質性的關系之後,他最迷戀的往往是她的身體。
牛萌萌有一種魔力,品嘗了她的滋味之後,其它女人在祁慕初的眼裏,都成了行屍走肉。反正,祁慕初怎麽看,都不會有别的雜念。
唯獨看到了牛萌萌,他就會沖動的像發.情的公牛,腦子裏除了那些壞事,就想不到别的了。
不讓他吃飽,他會發瘋。
“小饅頭很可愛,還有一股奶香味。”吃得津津有味的祁慕初中途停了下來,突然問牛萌萌:“最後一直在喝奶嗎?”
一時秀逗了的牛萌萌,竟然還很認真的思考了這個問題,不苟言笑的回答道:“沒有喝牛奶……媽媽說豆漿好喝,最近喝的都是豆漿。”
“可是,爲什麽有奶香味?”祁慕初差點笑得沒有繃住,他放開了一邊的,湊到牛萌萌的嘴邊,撬開她的齒,探了進去。
這裏,全是女兒香,與她身上的奶香相比,更加誘.人。
他們彼此交換着溫度和味道,他戀她的所有,就像她離不開他一樣,緊緊的擁抱,哪怕身體被折成了一個高難度的角度,也不覺得痛。大大的辦公桌,冰涼的桌面,已經被牛萌萌烘烤得暖暖的,祁慕初的手摸到桌面别處時,才突然想起,這裏太涼了。
“冷嗎?”祁慕初把牛萌萌抱了起來,她像毛毛蟲似的,柔軟的身體,被他弄成了各種形狀。被他抱起時,才覺得身體得到了舒展,隻是抱得太緊,胸脯被緊緊的壓在他的身上,摩擦着敏感的頂端,又痛又癢。
牛萌萌呆呆的搖頭,她現在感覺到的不是冷,而是如電擊般震憾,有電流在身體裏亂竄,而唯一能壓制這股電流的,隻有祁慕初。
祁慕初的西裝已經皺了,他脫了下來,鋪在辦公桌上。他抱着牛萌萌,還到座椅這邊,讓她的上半身,趴在西裝上,一隻手探了進去,安慰着裏面兩團豐盈,另一隻手,開始快速的幫牛萌萌解脫褲子的束縛。
他身材夠高大,當他彎腰時,他整個人都貼合在牛萌萌的背脊上,像兩個c,完美的契合在一起。他從來沒有用過這個姿勢,牛萌萌緊張得腿直發抖,辦公桌的暖氣再足,她都覺得下面涼風陣陣。
“别怕……别怕……”祁慕初被她的風景吸引住,他能感覺到懷裏的牛萌萌抖得厲害,手上的力氣加大了許多,希望能讓别的觸感分散她的注意力,别再這樣害怕。
他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好好溫存了,隻要他有幾天沒碰她,牛萌萌都會變得緊張。她似乎總也适應不了這件事,容納他的時候,都會變得異常困難,他的前進,也變得艱辛而且痛苦。
他要她放松,可總是達不到他的要求。祁慕初已經哄了她快半個小時,牛萌萌急得快要哭了,但仍然無法容納他。
“老公,我不想要了……”牛萌萌嘤.嘤哭出聲來,是誰說的要找外國人幸福,外國人的尺寸特麽的大了長了好不好,根本不适合亞洲女性。
祁慕初也急得真冒冷汗,每次越是怕傷了她就越是會傷,索性一咬牙,不管是窄還是淺,狠下心來,腰身一挺,祁慕初立刻聽見了一聲半是慘叫半是歡樂的聲音。
這聲音,仿佛一聲号角,鼓舞着士兵勇往直前。
偃旗息鼓之後,祁慕初已經沖刺了好幾回。辦公桌前結束之後,祁慕初才吃飽了一半,但牛萌萌已經累得虛脫。他很慶幸,這次牛萌萌隻是覺得累才睡過去的,并沒有真正的傷到她,祁慕初趕緊的抱着她去休息室的浴室裏沖洗。
洗到一半,牛萌萌幽幽醒來。她根本不敢擡頭看祁慕初,雙手緊緊的摟着他的脖子,将頭埋在他的頸窩,再也不肯放手。
因爲抱得緊,祁慕初隻能看到她的背,根本看不到她的臉還她身體的前面。他知道她半是害羞半是害怕,也沒扯開她,隻是不停的說些軟話哄她,然後打開蓮蓬頭,讓熱水把兩個人都淋濕。
祁慕初隻能憑着手指的感覺,替她清洗。這次他沖動了,沒有做保護措施,他答應過牛萌萌,在結婚前不讓她受.孕,現在及時處理,還來得及。
也不知道是這水太熱了,還是他們太久沒有這樣一起洗澡,洗到一半,祁慕初又按捺不住的,把牛萌萌推在牆上,面對面的又要了她一次。
這次,都不用特地的洗澡,熱水源源不斷的打在他們身上,有了水流的幫助,一切變得順利了許多。
這次牛萌萌沒有哭,她哼哼哈哈的,享受大過于承受,不似剛才那樣難受了。祁慕初也沒有剛才那麽困難,仿佛水汝膠融,一切都變得很美好。
這回,祁慕初吃了個八成飽。
祁慕初抱着她回到休息室時,牛萌萌又開始昏昏yu睡,剛剛沐浴過,被熱氣一蒸,人更加疲倦。嫩白的身體,一片粉紅,上面還有許多印子,都是祁慕初留下的。
祁慕初滿意的欣賞着自己的傑作,他餓太久了,今天突然能吃上一頓,說什麽也不願意放過這麽好的機會。
相擁着,兩人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已經是傍晚。
祁慕初已經恢複了體力,某處又在叫嚣。牛萌萌還有點迷糊,她連眼睛都睜不開,隻覺得身上有兩隻手來回摩挲着,每一處的愛撫,都燃燒着火花。
“萌萌……我餓了……”祁慕初把她抱起,讓她躺在自己的身上,然後跟她撒嬌。
牛萌萌懶懶的睜開了一隻眼睛,她仿佛也聽到了自己肚子咕咕叫聲,這才小聲說:“讓我再睡半個小時……你說吃意大利菜的……我也餓了……”
“萌萌,既然你還要再睡半個小時……不如,讓我們再做一次有意義的事吧。”
“可是我困,好累。”
“不要你動,我來動就行了。”
祁慕初雙手抱住她,利用她身體的重力,将她往下壓住。
迷糊的牛萌萌,在半夢半醒中,再一次感受了被充實的過程。混沌的大腦,随着身體,在狂風暴雨中,颠簸起伏,她無意識的喊叫和shen吟,簡直成了祁慕初的催qing劑,本來隻想小小的運動一下,被她這麽一嚷嚷,祁慕初索性放開了手腳,又大幹一場。
本來說半小時完事的,花了一個多小時,才徹底結束。
這回,祁慕初是真正的吃飽喝足,他看着像一張紙被自己折來折去的牛萌萌,累得是連喘氣的勁都小了許多,正保持着他撤出來時的那個姿勢,如嬰兒般,跪趴在他的身邊,頭埋在枕下,哼哈了兩聲,一動不動。
“萌萌,還能起來走路嗎?”祁慕初幫她穿衣時,發現chuang單上濕濕的,突然想起什麽,心疼的說:“這次委屈你了……等會給你買藥吃。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會這樣了……”
牛萌萌慵懶的瞟了祁慕初一眼,扯了扯嘴角,最終沒有說出來。
她真得好笨,怎麽會乖乖跑來公司,自投羅網,這能怪誰,隻能怪自己笨,乖乖的躺在砧闆上,任其宰割。
他現在是吃飽了,可是她已經累得散架,虛弱的連呼吸都累。随便祁慕初現在說什麽,她都沒有力氣反駁或者理論,她隻能接受。
祁慕初摟着牛萌萌走出祁氏時,天已經全黑了。
牛萌萌弱弱的看了一眼街上的鍾樓,我的天,已經是晚上九點。她分明記得,自己是早上九點出門的,大概十點半到的祁氏,然後,就開始了她這次行程的重頭戲。
祁慕初的身體和精力到底是有多好,竟然折騰到了現在。
“餐廳在那邊,就幾步路。”祁慕初走到藥店的門口時,指了指前面一條街,他們隻要穿過馬路就到了。但祁慕初停在藥店門口,讓牛萌萌等他一會,他轉身進去買來了藥和水,讓牛萌萌服下。
牛萌萌瞟了一眼那藥名,有些害羞。
“是會有些副作用,但不會有太大問題。”祁慕初以爲牛萌萌擔心影響身體,悄聲說:“對不起,這次沒有控制住……以後再也不會這樣,委屈你吃藥了……”
牛萌萌仍然瞟着那藥,這個時候,她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麽感覺。隻是,看到那藥盒,和那個白色的圓圓小小的藥丸,她覺得好譏諷。
如果自己不想要孩子,爲什麽要接受祁慕初對自己身體的摯愛,既然接受了,是不是就應該成熟的想到,他們的将來,以及未來會出現在他們世界裏的孩子。
牛萌萌覺得自己很矛盾,很糾結,甚至顯得過于矯情。
“老公,我們爲什麽隻訂婚不結婚?”牛萌萌突然問他。
祁慕初一怔,抓着她的肩膀,小心翼翼的回答了她:“萌萌,是因爲你不願意這麽早結婚,或許是我做得不夠好,無法讓你相信我對你的真心。”
“那我們爲什麽要訂婚呢?”
“因爲我想抓住你,哪怕隻用一種形式上的方式,也要把你留在我身邊。”
“你跟我……那個,也是這個原因嗎?”牛萌萌的聲音越來越低,低得連她自己都聽不見。
祁慕初越發覺得,這個話題對自己很不利。他擔心牛萌萌會誤會他,回答得更加用心,滿滿全是真誠:“不隻是這麽簡單的一個原因……我會想要你,是因爲無論是從感情上還是身體上,都想要你。我希望你成爲我的人,這樣,你就是我的人。隻有占有了你,我才會感覺到安心……萌萌,我知道我這樣想很自私,可是,你不肯這麽快結婚,我不想強迫你,這才……”
“你好壞……”牛萌萌低低的,給他下了定義。
祁慕初愣住,最後,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個壞人。不過,他是一個隻愛着她的壞男人。
“老公,如果……我把訂婚宴,改成……婚宴……你會怎麽想?”
祁慕初以爲自己聽錯了,問她:“萌萌,你剛才說什麽?”
牛萌萌已經沒有勇氣,再重新說一遍。她緊閉雙唇,悶悶的伸手去拿祁慕初手中的藥和水,準備吃藥。
祁慕初敏捷的往後退了兩步,牛萌萌伸手撲了個空。
她詫異的看着祁慕初,眼睜睜的看着他把手裏的藥直接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裏,然後,打開水瓶,遞給牛萌萌:“你先喝口水,潤潤嗓子!”
牛萌萌悲哀的瞅了一眼那垃圾桶,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個怪怪的想法。萬一今天她沒有吃藥,後面又忘了再去吃藥,一不小心,她懷.孕了。
等她懷.孕的時候,再去跟祁慕初說這件事,他會不會覺得,自己是拿着孩子來要挾他結婚。
電視上,小說裏,不都是這樣寫女主的嗎?
未婚先孕慘糟抛棄,或者純粹爲了孩子才有了契約關系。總之,這樣的婚姻都不幸福,開始之後,成了虐,不管是自虐還是虐别人,都要折磨着大家。最後,女主帶着孩子離開,若幹年後再帶着孩子出現時,男人又突然愛回了這個有自己孩子的女人,緊接着狂追不止,再大團圓。
這樣折騰,爲什麽不在事先注意一點,至少,可以保證不懷.孕,不要讓一個無辜的生命誕生在這個殘酷的世界裏,不要讓這個世界多一個像她這樣的孤獨。
現在科技這麽發達,事後七十二小時吃了藥,就可以萬無一失。她應該吃藥,不能讓這種狗血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
牛萌萌在喝下水的那一刻,下定了決心。祁慕初扔了藥,她再去買就是了。
剛要擡腳進去,祁慕初拉住她:“萌萌,剛才你是在說,要結婚,對不對?”
“沒……沒有!”方才說把訂婚宴改成婚宴的話,牛萌萌也是一時沖動。真正再問她了,她卻不敢承認。
祁慕初默默的爲了她,做了很多事,多得讓牛萌萌都覺得,以身相許都無以回報。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麽,爲什麽不肯結婚,或者說不敢結婚,反正,她總覺得,她需要時間去思考,去觀察,去衡量,去拖延兩個人戀愛的時間,多感受一些他對自己的疼愛和*溺。
“不對,我聽見了!”祁慕初激動的抓緊了牛萌萌的雙肩,他太高興了,牛萌萌終于松了口,答應跟他結婚,盡管她馬上就改變了主意,但他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不讓她退縮:“我剛才不是沒有聽清楚,而是太驚喜,所以才……萌萌,我的好萌萌,我們現在就去打結婚證!”
“現在是晚上,民政局不上班……”
“明天去!”
“明天是周末……”
“明天請他們加班!”
“搞特殊化不好,會被人說閑話。”
祁慕初說一句,牛萌萌就回一句,全然沒有剛才的沮喪和郁悶。她的反駁,反而令祁慕初郁悶了一下,他愣了一下,突然笑了:“我是外國國籍,今晚我們就坐飛機出國,在那裏,隻要有牧師見證,我們就正式結婚了!”
牛萌萌沒想過這麽瘋狂的辦法,她憋了大半天,終于說了句實話:“我以前從來沒有想過能出國,所以……沒有辦護照!”
祁慕初仿佛被雷擊,他隻想跟她結婚,卻沒想到,有這麽的麻煩。他頹廢的站在她面前,他似乎有一股想掐死她的怒火,憋在心裏發不出來。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骨節咯咯作響,好象不能馬上結婚這個消息被證實之後,他異常的憤怒和失落。
牛萌萌見他那憋屈的樣子,抿着嘴笑了笑,悄悄的伸出手指,輕輕的勾着他的尾指,小聲說:“定婚宴還剩下二十天,如果把定婚宴改成婚宴……二十天之内,應該可以結婚的……”
“萌萌,你說真的嗎?”祁慕初一下子從深淵又回到了天堂,他興奮的抱起了牛萌萌,舉了起來,原地轉了三圈才停下。
牛萌萌本來就有點虛,被他這麽一轉,人暈暈乎乎的。落地的時候,腳發軟,立刻站立不穩,倒在祁慕初的懷裏。
祁慕初笑得合不攏嘴,連連點頭:“我是外籍人員,我們結婚還需要辦一些材料。二十天的時間夠了,正好趕在婚宴前就能搞定。”
“老公,能不能就像定婚宴一樣,小範圍的弄一下就行了。我不想弄得太隆重,也不想有太多禮式,隻要有家裏人在就好……其它都不重要!”
牛萌萌本來還想着,最好不要通過媒介公開這個婚事,但轉念一想,當初隻是訂婚,祁慕初就對外公開了,據說這個消息一出來,祁氏的股票大漲。現在要結婚了,于公于私他都會按着慣例公開的,如果強行說不公開,未免不近人情。
所以,她也沒有再提。
祁慕初解開大衣的扣子,把牛萌萌整個人塞進了懷裏。大衣足夠大,牛萌萌又足夠瘦小,裹着她,衣服還能重新扣起。乍一眼看去,他們像連體嬰似的,在大街上,緊緊相擁。
祁慕初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他現在的心情,牛萌萌終于答應嫁給他了。他真的很慶幸,自己把那藥給扔了。或許,今天在她身體裏埋下的種子,已經生根發芽了,正在悄然孕育着。
等他們正式結婚後,就能收獲到另一條新生命的好消息。
祁慕初越想越覺得開心,忽然的,精神百倍。
“萌萌,你餓不餓?”
“嗯?”其實,牛萌萌現在是困大過于餓,下午是睡了一覺,但她被他碾壓了三次,身體還沒有恢複過來,雖然餓,但還是更想睡。特别是現在,被他裹在衣服裏,他的體溫烘烤着他的氣息,撲面而來,在他的懷裏,更多的,是想睡覺:“還好……我想睡……”
“那我們回公寓去吧,繼續做事!”祁慕初得償所願的聽到了他想聽到的話,立刻順竿爬,想帶牛萌萌回去,繼續播種。
牛萌萌一下子清醒了,她身上還痛痛的,特别是經曆了三次“非人”的待遇之後,她更是痛得厲害。再來一次,會要她的命的。
“你不累嗎?”牛萌萌很關心的問他:“你不是說餓嗎?我們還是先吃東西吧。”
祁慕初搖頭,意氣風發的說:“難得你願意給我生寶寶,我現在就要辛苦耕耘!”
“可是我餓了,老公……我們先去吃意大利菜,好不好?”
牛萌萌妄圖通過撒嬌這個辦法,脫逃一劫,卻不知,男人yin蟲上頭之後,整個人都會被拉低智商,沒有情商,隻有yu望。
祁慕初想都沒想的表示反對,他伸手捏着牛萌萌的下巴,驕傲的說:“今天辛苦寶貝了,你老公身體好,突然又想嘗嘗你的味道了……先讓老公把你……喂飽了,然後再做飯給你吃,喂飽你的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