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冷戰

牛萌萌這邊喊完,那邊就拿出手機要打電話給季成勳。

祁慕初本來就心煩氣躁,和牛萌萌對吼完之後,心情就更加糟糕。突然看見牛萌萌當真要找季成勳,一股無名火起,上前将那手機搶來,啪的一下扔到了地上。

地面上有厚厚的地毯,手機沒有摔壞,滾了兩下靜靜的靠在牆邊。

牛萌萌啊的大叫一聲,她是心疼手機,想撿起來看看哪裏有損傷。可是,祁慕初誤會了她,以爲她是想再撿起來給季成勳電話,一把将她拉了過來,長腿一邁,腳底下發出咔嚓一聲,手機屏幕壞了。

悲催的,牛萌萌的新手機再一次喪命。

牛萌萌氣得暴跳如雷,她的手機真是跟他們祁家有仇,已經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淪陷在他們祁家。牛萌萌看着心疼,有錢也不能這樣折騰手機,更不能這樣折騰人。

“祁慕初!你……你……你太過分了!”牛萌萌氣得渾身直打哆嗦,她心裏有無數的髒話湧出,可是到了嘴邊,她又一句都罵不出來。她氣到後面一句話都不想跟祁慕初說,抿着嘴,氣呼呼的要下樓去。

自從上次她發脾氣沖到車庫開車下山後,車庫現在管理特别嚴格。所有的車鑰匙,都被鎖在了抽屜裏,有專人保管,以防止牛萌萌再次發火時,開着跑車下山。

牛萌萌知道,沒有車子是無法離開莊園的。所以,她雖然氣得恨不得立刻飛下山去,但也隻能是個想法而已。除非真的季成勳來接她了,否則她現在是出不了莊園的。

更何況,莊園四周還不知道埋伏了多少記者,如果她就這樣突然跑出去,就算祁慕初不來抓她,她也會被那些記者堵在莊園門口的。

牛萌萌不要在莊園跟祁慕初吵架,這裏不比公寓,有太多其它人在身邊。

但她又咽不下這口氣,氣得往前走了兩步之後,想想又不甘心,跑回卧室,拿起桌上的固定電話準備打給季成勳,要他來接自己回去。

祁慕初見牛萌萌突然轉身跑回去了,也跟着進了她的房間,見她拿起電話來就知道她想幹什麽。

祁慕初是個硬性子,牛萌萌又是個臭脾氣,兩個人都是吃軟不吃硬的人,如今都在火頭上,自然是誰也不讓誰。

牛萌萌怕祁慕初會摔電話,抱着電話不放手,手指頭來偷偷摸摸的在上面按着季成勳的手機号。祁慕初眼尖,搶走電話之後,突然伸手捏住牛萌萌的下颌,劍眉一挑,聲音冰冷又可怕:“不許給他打電話!”

“他是我哥!我就要打!”牛萌萌被他捏着下颌說不清楚話,但祁慕初還是很理解她的意思。

其實,兩個人都是要面子的人,假如有誰稍微退讓一步,都會海闊天空,平安無事。偏偏牛萌萌倔強祁慕初又冷傲,沒人退讓,便僵在那裏。

牛萌萌已經紅了眼睛,淚水在眼眶裏轉啊轉的,她拼命的瞪大眼睛不讓淚珠子落下來。明知道祁慕初忌諱季成勳,她又嘴裏不饒人的成勳哥長成勳哥短的說,祁慕初幾次都有想将她下巴拉脫臼的沖動,最後還是生生的忍住。

手指頭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牛萌萌痛得到最後說不出話來。她已經成功的惹怒了祁慕初,他失控的險些要捏碎她的下颌,狂風暴雨的怒氣在即将爆發的那一刻忽然消失了。

祁慕初站起身來,扭頭離開了牛萌萌的卧室。

牛萌萌傻呆呆的坐在那裏,懷裏抱着電話。她不明白祁慕初爲什麽沒有繼續生氣,反而突然的平靜下來走人了。難道是物極必反,極怒之下,反而鎮定,就像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靜得讓人窒息。

牛萌萌悻悻然的放下了電話,她并不是真的想叫季成勳來。隻是覺得,祁慕初一聽到季成勳就會生氣,爲了惹怒他,故意這樣無謂的總提季成勳。

現在祁慕初不生氣了,她也沒有再提的必要。

牛萌萌摸了摸自己的臉,剛才被祁慕初捏着下颌骨,下巴兩側已經顯現出兩個手指印,紅紅的,周邊還泛着青。

她對着鏡子照了又照,太明顯了,趕緊的找來粉底液和蜜粉,厚厚的敷了三道才将這印子蓋住。然後,整了整衣服,這才下樓去客廳。

于媽和小獨剛剛将飯菜擺放好,大家都在等她一起吃飯。

牛萌萌怕他們會看見自己臉上的傷,低着頭,默默的扒着碗裏的飯粒。

可是,剛才祁慕初太用力,她一張嘴就痛,軟軟的飯粒含在嘴裏也嚼不成,隻能和着湯湯水水,艱難的咽下去。

餐桌上,祁慕初沒人事的談笑風生。他壓根就沒看牛萌萌一眼,連眼角餘光都沒有掃到她的臉上,他說的,不是公司的事就是别的雞毛蒜皮的小事,跟牛萌萌一點關系都沒有。

所有人都看出他們在冷戰,也看出,祁慕初有意冷落牛萌萌,無視她的存在。

“謹辰……我們是不是該幫幫忙?”林過兒猜測他們這樣,跟自己多少有點關系。她想再幫忙升升溫,又怕好心辦壞事,便用胳膊肘頂了頂陸謹辰,要他想辦法。

陸謹辰啃着雞腳想了想,扭頭問祁域澤:“爺爺,我爹地媽咪說我和過兒的訂婚儀式,他們一定會來的。不知道莊園裏有沒有他們住的房間啊?”

林過兒一聽,懵了。

現在祁慕初和牛萌萌都鬧着要悔婚,好好的,陸謹辰提什麽訂婚儀式,這不是在他們傷口上撒鹽。

果然,牛萌萌的頭都快貼到胸口上去了,祁慕初也隻是怔了怔,很快就恢複了正常,慢悠悠的吃着他的牛排。

祁域澤明白陸謹辰的用心,轉而問祁慕初:“你和萌萌,訂下日子來了沒有?謹辰和過兒準備和你們一起辦訂婚的,到時候還要通知雙方家長,不定時間,什麽也做不了。”

“爺爺……”祁慕初對着祁域澤還是要有起碼的禮貌和尊重,他爲難的看着他,不好太過冷淡,想了想,說:“這事晚些再說,先吃飯,别影響了胃口。”

“你跟我訂婚,很影響胃口嗎?”忽然,一個聲音幽幽響起。

林過兒這才注意到,牛萌萌不知何時擡起頭來,一臉的淚痕。

祁慕初的話,深深的傷害了她。

祁域澤大手一揮,用長輩的身份先安撫了牛萌萌:“小丫頭片子,别亂想。慕初隻是随便說說。”

說完,不悅的瞥了祁慕初一眼。

雖說這是他的親孫子,但剛才那話确實說得不得體。如果真的後悔,當初爲什麽急着要在報紙上公布訂婚的事。既然公布了,做男人的就不能朝令夕改。

哪怕真的中間有什麽變故,也應該跟當事人事先商量好再對外表态,怎麽能突然的說出這種話,去傷害一個女孩子。

祁慕初見祁域澤開口了,眼神恍惚間瞟到了牛萌萌。

她已經站起身來,離開了飲廳。林過兒怕牛萌萌有事,跟在她的身後,不停的安慰她。

祁慕初沒有看到牛萌萌哭得滿是淚的臉,但他親眼看見,牛萌萌因爲抽泣而抖動的肩膀,她擡手抹眼淚時,捂着嘴不讓自己哭出聲音的動作,既堅強又脆弱。

“唉……你們兩個前世有仇啊!好好的,非要弄成這樣。”陸謹辰放下刀叉,看着祁慕初,說:“這次别怪兄弟不幫兄弟……萌萌要嫁給你,想多點知道關于你的事也很正常。她已經很不錯了,從來沒有問過你什麽……都是記者惹的禍,你怎麽能全算在她身上!”

祁慕初冷哼一聲,繼續拿着刀子切牛排。不過這次,他切得很用力,還差點切到了自己的手。

祁域澤也跟着歎氣,他倒沒有說什麽,隻是不停的搖頭,最後将面前的碗筷一推,說:“那小丫頭片子本來是個開心果的,現在一哭,我老人家也沒心情吃東西!罷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也管不了,甯願糊塗點好哦!”

“爺爺……你又說這種話了!”祁慕初終于出聲了:“萌萌她就是鬧個小别扭,爺爺你也别煩,過兩天她就好了。”

陸謹辰撇撇嘴,有種巴不得天下大亂的意思:“萌萌那脾氣,你能兩天就把她哄住,我再送一車衛生巾去你醫院!”

祁慕初瞪了陸謹辰一眼,他立刻閉上嘴不再開玩笑了。祁慕初也沒了吃飯的興緻,正準備扶着祁域澤回去休息,忽然聽到客廳裏傳來季成勳的聲音:“萌萌,你怎麽哭成這樣了?”

祁慕初怔住,示意陸謹辰過來扶祁域澤,自己快步走到客廳。

隻見門邊站着馬啓豐和錢小曉,季成勳已經走到了牛萌萌面前,正在仔細看她的臉。

很快,他就發現牛萌萌臉上有傷。

季成勳伸出手指在臉上刮了兩下,立刻把那層厚厚的粉底刮了下來。下颌兩側已經變得青紫色的手指印,赫然顯現。

就連林過兒看了,都吓了一大跳。

季成勳的眼神飛快的掃過祁慕初的臉,當初,祁慕初也曾經這樣掐住過他。季成勳的身材與祁慕初相仿,他是個大男人,都被祁慕初掐得動彈不了,更何況是牛萌萌。

她站在祁慕初面前,嬌小的像隻小鴿子。别說是掐喉嚨了,祁慕初一根手指都能把她碾趴下。

“來得可真快!”祁慕初見季成勳這麽快就趕來了,以爲他離開卧室之後,牛萌萌真的打電話向季成勳訴苦,他趕着來接她的。本來看到牛萌萌隐藏的傷痕,心裏也很難過,但一開口,就忍不住的奚落起來:“你的車開得可真快!”

季成勳把牛萌萌拉到身邊,他不理會祁慕初,隻關心牛萌萌:“是他弄傷了你,對不對?”

牛萌萌想都不想的搖頭。

小的時候,同班男生扯斷了她幾根頭發,季成勳都要去找别人麻煩,打上一架。如果讓他知道真的是祁慕初弄傷的,他們肯定會在這裏打起來的。

牛萌萌再耍小性子,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會權衡利弊。

隻不過,季成勳不可能這麽容易騙得過去。

“不是他,難道是你自己沒事掐着自己?”季成勳說到這裏,已經開始脫去外套,挽起袖子。

今天,他不把祁慕初打趴下,他不姓季。

馬啓豐正在讨好錢小曉,忽然發現錢小曉變了臉色,順着她的目光看去,季成勳已經進入了戰備狀态。他也顧不上泡妞了,立馬跑了過去,先是拉住了季成勳不讓他沖上前去,然後問牛萌萌:“怎麽了?你哥又發什麽瘋?”

“哥,真的不是他弄傷的。是……是過兒!”牛萌萌情急之下,又拿林過兒來當擋箭牌了:“剛才我們在看電視,學武俠片裏……玩什麽降龍十八掌之類的,過兒一用力,就掐出印子來了!”

林過兒暗自把牛萌萌從頭到尾的罵了一遍,但關鍵時刻,她還是頂上了這個罪名:“是啊是啊!成勳哥,你看我的胳膊,全是萌萌掐的!”

說完,把自己的袖子都撸了起來,給季成勳看。

其實,這些印子都是陸謹辰這小子弄出來的,林過兒心虛的讓季成勳瞄了一眼,馬上又把袖子給放了下來,然後閉着眼睛說瞎話:“成勳哥,你不能冤枉祁主任啊!他們都訂婚了,祁主任疼她還來不及呢,怎麽可能掐萌萌啊!”

林過兒的嘴裏,不停的啊啊啊的拖着時間。她拱了牛萌萌一下,示意她也接上,牛萌萌無意識的跟着啊了兩句,才勉強笑笑,說:“成勳哥,你怎麽一個人來了,芝芝姐呢?”

“哦,左芝她出差了,我和成勳吃午飯的時候正巧碰見小小拍完廣告,我就自告奮勇的當車夫,送美人回家。”馬啓豐站在季成勳和祁慕初的中間,一手擋着一個,插科打诨:“嗳,你們一個馬上要成妹夫了,一個馬上要當大舅子了,别每次看見了都跟仇人似的……要是讓鄭媽媽知道了,又要好幾晚睡不着,替你們操心了……”

在牛萌萌替祁慕初掩飾的時候,祁慕初的臉色已經漸漸的有點人氣了,後來他聽到馬啓豐的解釋,知道季成勳并不是牛萌萌打電話招來的,心情明顯好了許多。

現在馬啓豐又搬出鄭素芬來,祁慕初這才退了一步。他伸手要去拉牛萌萌時,季成勳把牛萌萌推到了自己的身後,陰陰的看着林過兒,說:“萌萌臉上的傷是你弄的?爲什麽她哭得這麽傷心?”

“痛……痛的呗……”林過兒哪裏敢惹季成勳,她看見陸謹辰扶着祁域澤走過來,立刻躲到他的身後,然後探頭出來,揉着眼睛說:“我剛剛也哭過了……隻是沒有萌萌哭的兇嘛!”

明知道她們都在撒謊,但爲了維護祁慕初,還堅持這麽弱智的謊言。季成勳一想到這裏,就變得憤怒。

牛萌萌是他帶大的,從小,他都沒有讓她受半點委屈。在他的記憶裏,牛萌萌從來沒有哭得這樣傷心過。

他原以爲,祁慕初會好好的對牛萌萌,所以他選擇了放手。但現在一看到牛萌萌委屈的樣子,季成勳就好恨自己,當初的怯懦。

“萌萌,我帶你回去吧。”季成勳覺得隻要在祁家,就不會有人維護牛萌萌,他準備帶她回去。

牛萌萌側了一下身體,她悄悄的瞟了祁慕初一眼。

祁慕初也在看她,他的嘴角動了一下,但到底沒有出聲,沒有挽留她。

牛萌萌的心,忽然一下,從懸崖的半腰上,直直的墜到了谷底。她點點頭,轉身離開了祁家。

季成勳從馬啓豐的手裏搶過車鑰匙,帶着牛萌萌回到了自己的公寓。臨走前,牛萌萌還聽到馬啓豐的溫馨提示,他叫她别回自己的出租房,因爲門口有記者。

牛萌萌上車的時候,有意的停頓了一下。可是,祁慕初并沒有出現。突然一陣大風刮過,幾朵雪花飄進了脖子裏,絲絲的涼意,令牛萌萌的頭腦清醒了許多。

有時候,沒有期望,或許就不會有傷害。她太喜歡祁慕初了,以爲隻要勇敢一切就能迎刃而解。可是,一旦問題和矛盾出現在他們面前時,牛萌萌才意識到,他們都沒有做好準備,去解決。

回到季成勳的公寓之後,牛萌萌蒙頭睡下。第二天臨上班前,馬啓豐提醒她千萬别去公司上班,公司樓下黑壓壓的記者連馬啓豐都沒有放過,刨根問底。

牛萌萌哪也去不了,寂寞的坐在家裏,發呆。

手機壞了,季成勳的公寓裏沒有固定電話,牛萌萌覺得自己好象掉進了黑洞裏,突然一下失去了與外面的聯系。

她在靜靜的等着祁慕初的到來,可是到了天黑,回來的,隻有季成勳和馬啓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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