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們剛泡好咖啡,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就看見牛萌萌在沖他們招手,要他們趕緊進書房。他們不明就裏,雖然很奇怪,總裁的身體明明夠強壯,怎麽可能立刻被秒殺了。
但祁慕初估衙素來認真,不允許有任何瑕疵,他們怕去晚了祁慕初會發火,紛紛放下了手中的咖啡,忙不疊的跑了過去。
祁慕初脫了一地的衣服,他與牛萌萌不同,今天他要開會,所以穿得周周正正,不但是西裝,還打了領結的。
剛才過于激動,一下子脫光了,衣服褲子淩亂的扔了一地,剛穿好*,就聽到律師全都到了書房門口的聲音。
“不許進來!”祁慕初怒喝一聲,吓得那些律師全部成了人形木偶,站在門口不敢動。
他們木讷的望向牛萌萌,見她笑靥如花,心情非常的好。但祁慕初的聲音裏,滿滿是惱羞成怒的意思,他們不禁遐想翩翩。
一般來說,男人隻在臨門一腳突然軟的時候,才會氣成這樣。
難怪祁慕初被秒殺了!小姑娘一丁事都沒有,總裁卻氣得隔着門也能感覺到足以燒毀大樓的怒火。
女律師憐憫的看着牛萌萌,同情她要跟一個外強中幹的男人訂婚。男律師則覺得可惜,這樣如花似玉的女孩,卻得不到享受不到人間最美的滋潤,還笑得這樣天真,真正的太可憐了。
牛萌萌當然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麽,她傻頭傻腦的沖他們笑笑,自己跑回了卧室,窩裏被子裏,找了本書邊看邊打發時間。
書房裏,祁慕初從來沒有這樣狼狽的穿衣服。如果不是因爲怕再次傷了她,他肯定會把律師全部趕走,然後把牛萌萌堵在卧室裏,讓她好好的臣服自己。
律師在外面等了足足十分鍾,祁慕初才把自己整理好。他兇巴巴的喊了一聲進來之後,把他們放進來開會。
随後的時間,律師們個個都膽戰心驚,就怕祁慕初突然發起火來,他們殃及池魚。
幸虧,祁慕初是個顧大局的人。
他強壓下一肚子的火,将前面沒有結束的會議議程繼續下去。隻是,他的臉色真得太難看了,氣壓低的讓人窒息,就算他不爲難誰,那冷若冰霜的俊臉,也足以凍死了所有人。
會一直開到了下午兩點,祁慕初也沒有叫停。
五個律師的肚子,此起彼伏的咕咕叫個不停,但誰也不敢說餓。
祁慕初被氣飽了,壓根不覺得餓,他結束會議的時候,還有意的又将内容過了一遍,看看還有沒有哪裏自己疏忽了。
正看着,書房門打開了。牛萌萌睡眼惺忪的站在門口。
她看書看到一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再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時間,餓得她前胸貼後背。
她見祁慕初不在卧室裏,以爲他還在書房生悶氣,所以直接打開了書房門,靠在那裏撒嬌:“慕初,我肚了餓……”
祁慕初那憋了幾個小時的火氣,在看到牛萌萌的那一霎那,突然的,煙消雲散。
牛萌萌頭發淩亂,眼神迷離,跑出來的時候,連拖鞋也沒穿,光着腳踩在冰冰的實木地闆上。說餓的時候,本能的撅起嘴來了,一雙小手揉着眼睛,打着呵欠,剛醒來的慵懶樣,與剛才調皮的樣子相比,更加的妩媚動人。
律師們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威嚴霸氣不苟言笑的總裁,立刻起身跑到門邊,把牛萌萌打橫抱起,連聲哄着:“爲什麽不穿鞋,受了涼怎麽辦?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祁慕初做飯!五位律師相互看了一眼,然後,默默的閉上了張大的嘴,然後,把空氣全部幹咽下去,安撫一下饑餓的肚子。
“我想吃火鍋……嗯,冬天吃火鍋舒服……”牛萌萌半阖着眸子,夢呓的數着火鍋裏的東西:“包心魚丸,肥牛卷,小墨魚,羊蠍子,香腸火腿,金針姑,大白菜,再配上米酒沖蛋……嗚,我餓了……”
律師們在哀嚎,他們也餓了,聽着,更餓。
“好好好,馬上準備。”祁慕初應着她之後,突然回頭,冷眼瞪着還坐在書房裏的律師,不耐煩的問他們:“剛才萌萌說的你們都記住了?記住了麻煩你們去準備準備,半小時後萌萌要吃到火鍋!”
牛萌萌一聽有人去準備了,立刻興奮的睜開了眼睛,沖着律師說:“我要吃清湯鍋底的!不要麻辣!”
說完,還很禮貌的沖着他們道謝,比了一個ok的手勢,眼裏哪裏還有剛才的混沌,全是聽到有火鍋吃之後的激動,好象閃爍着滿天星辰,明亮得不得了。
律師們個個奪門而出,幸虧這公寓就在市中心,附近的大型超市也多,這些材料很快就買好了。
三個臭皮匠,抵得了一個諸葛亮。就算他們都不會做飯,躲在廚房裏,五個律師一搗鼓,也搗鼓出一頓火鍋來了。
半小時,律師們全部餓着肚子自動消失,牛萌萌和祁慕初坐在火鍋前,大塊朵頤。
“萌萌……”吃到一半,祁慕初突然喊她,牛萌萌塞了一嘴的食物,也沒空間出聲,擡起頭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祁慕初無奈的笑笑,說:“還有第三份合約,你沒看呢。”
牛萌萌從火鍋裏撈出半鍋的肥牛卷,裝在碗裏,然後笑嘻嘻的喂給祁慕初吃。她見他全部吞下去了,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問他:“第三份合約裏說什麽?”
“你猜。”祁慕初美滋滋的享受着牛萌萌喂他的幸福,也不再去計較剛才她耍他的事,跟她打起了太極。
牛萌萌咬了一口魚丸,歪頭想了一下,說:“肯定是跟我有關系的……你不會是寫明了分手費多少吧?”
祁慕初伸手拍了她的腦袋一下,對她的猜測很不滿。
牛萌萌繼續發揮她那沒有邊際的想像力,說:“你要是規定了我必須生幾個小孩,我可立馬不幹!”
祁慕初噗哧一聲,差點把嘴裏的食物全噴進了火鍋裏。
“傻瓜,自己看吧。”
牛萌萌見祁慕初把合約推到了她面前,放下筷子,打開一看,裏面是空白的一張紙。
在紙的最右下角,他端正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牛萌萌一愣,拿起合約,前後左右的看了一遍,真的隻有一張紙,簽着他名字的,沒有内容的一張紙。
“慕初……你不會是讓我自己在上面随便寫吧?”牛萌萌隐約感覺到,這空白的合約就是一個巨大的責任。
祁慕初信任她,所以沒有任何約束的給了她一張空白的合約,他簽好了字,隻要牛萌萌自己在上面寫什麽,他都承認了。
祁慕初笑笑的點頭。
“你不怕……不怕我在上面寫我要整個祁氏?”
“你不會。”祁慕初很笃定的說:“你是聰明人,要整個祁氏還得自己打理,不如要了我,我幫你免費打工一輩子,不是更好。”
“咳咳!你不怕我突然想成爲女強人,自己掌管祁氏?”
“你想掌管祁氏沒有問題,白天你上班,晚上,乖乖回來給我暖.*就好。”
“讨厭!”
牛萌萌嬌嗔一句,又拿起那空白的合約,看着發笑。
她很想告訴祁慕初,自古隻有武則天這個女皇帝,弄了個無字碑。他弄個無字合同,總覺得有種異曲同工的效果。隻不過人家是碑,說起來不太吉利,所以才憋在心裏不說。
祁慕初卻以爲牛萌萌正在思考該在上面寫什麽,他默默的拿來一隻筆,放在牛萌萌的面前,然後慢悠悠的幫她涮着羊肉,一邊喂她,一邊等她在上面寫下她的條件和要求。
牛萌萌瞟了一眼放在自己眼前的筆和合同,一聲不吭的繼續吃她的火鍋。她不出聲,表情嚴肅凝重,好像在考慮一件非常嚴重的問題。
祁慕初也知道,一份空白合同,真的讓人壓力很大。他并沒有說一定要牛萌萌現在就在上面寫,不過看她的意思,她好象今天一定要弄出個子醜寅卯來才甘心。
很快,火鍋裏的東西都吃幹淨了。牛萌萌摸了摸已經鼓起來的小肚子,問祁慕初:“你吃飽了沒有?”
“飽了。”祁慕初偏好西餐,對火鍋這種統正的中式飲食,他一直興趣缺缺。如果不是爲了陪着牛萌萌,他也不會吃的。
牛萌萌見他也不吃了,站起身來,拿起那合同,嘩嘩兩下,把它撕成碎片。然後,手一松開,紙片如雪花似的,落入了火鍋中。很快,紙片被沸水浸透,慢慢的,大湯底中,跟着裏面殘餘的配料一起翻滾着。
“萌萌……”祁慕初大驚失色,他站起來,低頭往那火鍋裏一看,真得是萬劫不複,再也不可能挽救。
牛萌萌拍拍手,玩世不恭的看着祁慕初。
祁慕初當初準備這份合同時,想過很多可能,唯獨沒有想到,這東西,竟也成了火鍋配料了。
“萌萌……”祁慕初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表達什麽,他隻是真心的想送她一份禮物,做爲他們的訂婚禮物。他也知道,牛萌萌對那些身外之物興趣不大,珠寶手飾豪宅名車都不夠顯得有心意,他絞盡腦汁想到的禮物,就這樣白白糟塌了。
牛萌萌見祁慕初露出肉疼的表情,一嘟嘴,說:“你說的,這合同是送給我的。既然給了我,我自己想怎麽處理都行!幹嘛這麽心疼。”
祁慕初被她說的哭笑不得,指着那火鍋說:“我不是心疼這合同,你撕了一張,大不了我再準備一份就是。我是心痛……”
說到這裏,祁慕初突然停住了。他的苦心,如果對方不能理解,他便不想點明。畢竟,這事也得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才行。
牛萌萌見他有些失落和沮喪,拉着他的手,說:“你的心意我領了,你已經送過我相思豆了,又送了前面兩份合同給我,已經夠了。”
說完,牛萌萌又開始動手脫他的衣服。
祁慕初見她胸前的那顆相思豆随着她的動作,在那裏不停的晃來晃去,寬松的領口下,風景美好,層巒疊嶂。相思豆一會被夾住了,卡在裏面動不了,一會又不知怎麽彈了起來,晃晃的,看着招人眼。
祁慕初的手情不自禁的探了進去,捏着那顆相思豆,在那道雪白的深壑中,輕輕的刮弄着。
牛萌萌哼嗯一聲,乖乖的站在那裏不敢動。
她已經脫了他的外套,解開了他的襯衣,正扯着他的領帶撒嬌。突然的看見他熟門熟路的探了起來,牛萌萌有些不太适應大白天在客廳做這親昵動作,所以停了下來,拉着祁慕初要進卧室。
“又沒有别人,就在這裏。”祁慕初決定要好好的懲罰她,剛才她故意在書房勾.引他,騙他脫光了還想叫律師進來看他的窘樣,現在又把他精心準備的合同給撕了扔進了火鍋裏,不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被他*壞的女孩,以後肯定不會聽話的。
祁慕初剛說完,彎下腰來,長臂一伸,一隻手就把牛萌萌給拎了起來,把她往沙發上一扔,低下身來,問她:“剛才是誰在書房說的,想要我了?”
“不知道呢,要不要去問問那五位律師!當時,他們都在場,他們肯定知道,嘻嘻。”牛萌萌掙紮的想坐起來,但她被祁慕初壓着,根本起不來,隻好半靠着沙發的扶手,裝死賴皮。
“哦?”祁慕初指着火鍋,又問她:“剛才是誰說心領了我那第三份無字合同的?”
這個牛萌萌沒有耍賴,她指了指自己,此刻還不忘提醒他:“以後别再弄這樣的東西給我了,否則我會生氣喽。這次念你是初犯,我不氣,我心領了。”
“知道心領了這份合同的後果是什麽嗎?”
“什麽?”
“就是這樣!”祁慕初剛一說完,雙手突然抓住她的衣襟,用力的往兩邊一扯。
隻見鈕扣飛射出去,有的直接掉在地上,有的彈在沙發靠背上,再落了下來。
衣服大敞,牛萌萌與祁慕初坦誠相對。
祁慕初一低頭,将相思果握在手心,暖和了一下,再慢慢的放在牛萌萌的唇間。
從他這個角度看上去,牛萌萌好像正含着那果子,傻呆呆的望着他。粉紅的唇間,是一顆深色的果子,上面用紅漆填寫的“萌萌”兩個字似乎有點掉色,祁慕初綠瞳一暗,忽然有了想法。
他低頭,将相思果和她的唇,全都吻住。
牛萌萌不敢張嘴,怕相思果會掉進嘴裏,但又不能不張嘴,因爲祁慕初正在不老實的拱進來。
相思果被四片唇擠得東滾滾西滾滾的,好不熱鬧,很快,上面都是他們兩人的津汁,濕濕的,溫溫熱的,弄得牛萌萌的心癢癢的,雙手下意識的搭在他的肩上,借着這力道,讓自己的頭能稍微的直起來些,承受着他的壓迫。
客廳裏有暖氣,整個房裏,都如同春天般,溫暖如春。
吻到後面,牛萌萌伸了個小懶腰,無論何時,她都特别的摯愛這個動作,讓人放松,也讓人慵懶的愛不釋手。
祁慕初就喜歡她這樣,不自卑,也不會莫名其妙的自尊起來。她很自信,也很自傲,可是,舉手投足之中,又全是小女生的嬌怯,不似那些過于強勢的女性,總是帶着女王般的架勢,好象全天下人都欠着她們似的。
祁慕初放開了她,看着她懶洋洋的扭動着身體,然後露出一個要睡覺的表情,*溺的笑了笑,突然,把她挂在脖子上的相思豆取了下來,放在旁邊的茶幾上。
“讨厭,是你不讓人家取下來的,怎麽你先取了。”牛萌萌嘟嘴提意見。
祁慕初不理她,笑了一下,在她耳邊吹了口氣,說:“你人都是我的,更何況是我送的小果子。傻萌萌,你就是我的小果子!”
“哈哈哈,原來慕初是一隻松鼠呢!”牛萌萌突然吃吃笑了起來,她拉着祁慕初的手,擡頭咬了他一口,說:“還是一隻大鼠巴的公松鼠,哈哈哈,慕初,你是隻愛吃果子的公松鼠!”
祁慕初由着她在那裏自娛自樂的笑話他,像烙餅似的把她翻來翻去,跟她玩耍起來。
“嗯,什麽東西咯着我?”
忽然,牛萌萌從身上拿出一瓶塑料裝的沙拉醬來,原來,上次她躺在沙發上邊吃面包邊看電視的時候,順手把這沙拉醬扔在了沙發裏。
牛萌萌正要扔了這礙事的沙拉醬,祁慕初卻伸手拿了過來。他打開蓋子,把牛萌萌又翻了過來,然後,将沙拉醬全部擠在了她的身上。
牛萌萌還想要繼續提意見,祁慕初将她按住,清晰的命令道:“再動我就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