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的時候,牛萌萌就大緻了解了祁慕初的上班時間。他爲了能照顧到家族生意,上的是行政班,周一至周五隻要沒有特殊情況,一般都會在泰安醫院,周末休息,不上晚班。
今天是周二,牛萌萌一大早就去泰安醫院挂了個骨科門診,堅持要給自己的腰和腳拍x光片。來回折騰了兩個多小時,終于拿到了x光片,牛萌萌也不去門診,直接到了住院部來找祁慕初。
牛萌萌對這裏已經有所了解,知道這些護士,無論婚否,都對主動上門來找祁慕初的年輕女子有着深深的仇恨。她佯裝看病人,在走廊裏慢悠悠的走動着,然後趁護士一不留心,快步來到走廊的盡頭,閃身進了祁慕初的私人辦公室裏。
正在埋頭看病曆和報告的祁慕初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他沒有擡頭,手也沒停,依舊忙碌着,但聲音卻很是冷漠并且威嚴:“敲門!”
牛萌萌下意識的退了出去,關上門,舉手要敲時,才反應過來,自己又不是他的護士,憑什麽聽他的話,乖乖敲門。
可是,轉念一想,現在是她求祁慕初,态度得好點。無奈,牛萌萌舉起手來,輕輕的敲了兩下,然後,聽到裏面傳來他低沉、沒有一絲感情的兩個字——進來!“
牛萌萌慢慢的推開門,進去後,才發現,祁慕初仍然埋頭忙碌,眼睛在桌面的病曆和電腦屏幕上來回掃,就是不看她。
牛萌萌磨磨蹭蹭的走到他的辦公桌前,本以爲,祁慕初會先擡看她,然後跟她打聲招呼,這樣她就好有切入點進入話題。
可是,祁慕初完全無視于她的存在。應該說,祁慕初好象已經忘記了,這房間裏有别人存在。
“我來複診的,你幫我看看。”牛萌萌将手中的x光片硬生生的杵到祁慕初的眼皮底下,想借這個打開話題。
祁慕初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森森白骨吓了一跳,他整個人往後倒去,老闆椅咕噜滾動了一下,拉開了他和她之間的距離。
“你什麽時候進來的?”祁慕初擡頭看見是她,怔往,很快就反應過來剛才是她敲門,隐去方才即将冒出來的怒氣,瞟了一眼桌上那兩張x光片,客觀又理智的回答道:“你應該找骨科主任去複診。”
“朋友之間,搞得這麽生分幹嘛。”牛萌萌硬着頭皮跟他攀關系,她自己拉開了他對面的椅子,坐下來,然後,在包裏翻了一會,将昨晚放在包裏的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拿了出來,放在他面前:“昨天我哥回來了,聽說你照顧我,送份禮物給你,感謝你。”
祁慕初重新坐穩在辦公桌前,不客氣的接過那份禮物,然後,不客氣的當着牛萌萌的面,開始拆禮物。
牛萌萌傻眼了。昨天她拿這個盒子時,純粹是覺得這個包裝很漂亮,感覺很高檔,送人很合适而已,她壓根不知道裏面是什麽東西。
她忘了,祁慕初是混血兒,他從小接受的是西方教育,當着别人的面拆禮物是西方的做法。
牛萌萌來不及阻止,祁慕初已經将包裝拆開。果然,裏面是一個國際品牌的小禮盒,祁慕初疑惑的看了牛萌萌一眼,似乎不太相信她這麽小氣的人會舍得拿如此貴重的東西給他。
“嘿嘿,你也答應了要給我祁家的生意,聊表心意,聊表心意。”牛萌萌尴尬的笑着。她有種不祥的預感,這裏面的東西,絕對不是男人用的。
祁慕初客氣的說了聲謝謝之後,慢慢的将盒子打開,然後,他的眼睛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