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他已經爲牛萌萌剝好一隻基尾蝦,不動聲色的放進了她的碗裏。
這麽多天來,牛萌萌第一次這樣心情愉悅。她看着他細長又幹淨的手指上,沾滿了蝦肉的鮮汁,還有些細小的紅色蝦殼,也粘在上面,不但不覺得髒,反而還覺得,有種說不清楚的帶着藝術般的美感。
果然是男人長得好看,幹什麽都好看。
如果把祁慕初剝蝦的照片放到網上去,肯定會很快就颠覆了男人剝蝦很俗氣的那些老土觀念。
牛萌萌吃的津津有味,她将那團蝦肉吞進了肚子裏,然後,很開懷的指着剩下的蝦,說:“除了要剝完剩下的蝦之外,我還要你給……”
“要多少錢,你開價。”祁慕初剝完了那隻蝦之後,用濕餐巾慢慢的擦着手,淡淡的略顯不屑的說道:“隻要不過分,祁家都付得起。”
剛剛還覺得蝦肉美味香甜的牛萌萌,突然覺得食之無味。她艱難的動了動腮梆子,最終還是停下不再咀嚼,呸呸呸的全部吐到了桌上。
祁慕初的身體下意識的往椅背上靠,他覺得牛萌萌這個動作太粗魯太惡心太肮髒了。
其實,牛萌萌見祁域澤這麽喜歡牛肉面,本來是想叫祁慕初另外再點一碗牛肉面,哄老人開心。
她沒想到,祁慕初一開口就提錢,好象她是個貪錢的女人。
牛萌萌抿着嘴,憋着那股無名火。
突然,她擡起打石膏的腳,呯的一下放在餐桌上,像小痞子妹似的,大聲說道:“我現在腳和腰都受傷了,影響我正常工作。你們祁家要養我到我痊愈爲止……從此以後,各不相欠!”
祁慕初像看到瘟神似的,嘩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退避三舍。
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女生全副武裝的把腳架在桌子上。
如果牛萌萌此時穿着比基尼燙着大波浪濃妝淡抹的,将一條修長勻稱的大白腿妖娆的擺在桌上,肯定有着緻使的勾人魅力。
男人見了,一定會像打了雞血似的,各種興奮。
可是,牛萌萌穿着又老又厚的長裙子,打着石膏,将這石膏腿架在桌上時,就像黑社會的痞子妹一般,别說是祁慕初,就連祁域澤有那麽一瞬間,都被吓清醒了。
祁慕初把祁域澤扶到自己身邊,厭惡的看了她一眼,說:“行!我會請傭人來照顧你的衣食住行,直到你的腳好了爲止。”
“行,送我回家!”牛萌萌也不想跟祁慕初多說一句話,她覺得,他們始終都是兩個世界的人,每次,稍微和諧一會,就會有着重大的分歧。
祁域澤卻不樂意了,他推開祁慕初,來到牛萌萌身邊,說:“我也要跟你回家。”
牛萌萌沒想到祁域澤是纏上了她,不解的問道:“爲什麽?”
祁域澤在牛萌萌耳邊神秘兮兮的小聲提醒她:“我如果回去了,我孫子就不會肯找孫媳婦生曾孫子了!”
“他不肯給你生曾孫子,你也不能跟着我回家啊!”
祁域澤拍了牛萌萌的腦袋一下,得瑟的笑道:“小丫頭,你不是讨厭我孫子嘛,我孫子也不喜歡你。哈哈,我天天跟你在一起,他爲了不讓我跟你在一起,就會去生曾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