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冬天,但腳上打着石膏,再漂亮的褲子也穿不進去,隻能勉強穿上又長又厚的裙子,柱着拐杖下樓。
祁總好.色是圈内出了名的,别看他六十多歲,可是色心不改。
雲伊可是用什麽手段拿到其中一份訂單的,大家心知肚明,這次,就算有祁慕初事先打招呼,牛萌萌對祁總還是有所保留,這才叫馬啓豐陪着他去簽約。
可是,坐上馬啓豐的車之後,牛萌萌發現他往創輝開去,根本沒打算去祁總的公司。
“喂!你這是什麽意思!”牛萌萌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坐直身體後伸手去轉方向盤。
馬啓豐知道她的脾氣,發起火來是不顧後果的,趕緊的将車靠邊停下,嘻皮笑臉的說:“你先别生氣,醫生說你躁郁症,要保持平和才能好。”
牛萌萌才不理他,伸手拽住他的領口,惡狠狠的說:“馬啓豐,别以爲你是我老闆我就怕你!從你五歲開始,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麽!你信不信我把我媽叫來,好好的跟你媽媽聊聊!”
馬啓豐家和牛萌萌家是多年鄰居,當初牛萌萌會來創輝潔具公司工作,也是因爲牛媽覺得有熟人在旁邊照顧更放心。馬啓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媽媽唠叨。牛萌萌一搬出他媽媽來,馬啓豐就會投降。
“我說了,你别生氣……”馬啓豐見瞞不住,這才說道:“昨天你出院的時候,公司突然接到祁總的電話,說要把剩下的兩份訂單拿給雲伊可做。昨晚雲伊可去祁總家簽約了……咳咳,你也知道,到他家簽約……那個,現在還沒有回來……應該,應該木已成舟……”
所謂的木已成舟,除了說合同,還包括了人。
牛萌萌就是如來佛祖,也不可能把剩下的兩份訂單搶回來。
牛萌萌隻覺得眼冒金星,血液轟的一下沖到了大腦裏,每根血管都快要爆炸。方才來明亮的眼睛,瞬間沖血,紅的快要滴出血來。
馬啓豐吓得趕緊跳下了車,跟她保持一個安全距離。
“那個訂單,是我搶來的!怎麽能給她!”牛萌萌氣不過,指着馬啓豐的鼻子叫道:“你知不知道,爲了這兩份訂單,我做出了多大的犧牲!那個祁總腦子有病啊,憑什麽給雲伊可!”
“咳咳……我又不是祁總,我怎麽知道……”馬啓豐的重要不在乎訂單,反正不管是給雲伊可還是給牛萌萌,都是他創輝公司的業績,他在乎的,是牛萌萌的說犧牲:“那個……你犧牲了什麽?犧牲給誰了?”
牛萌萌差點背過氣了,馬啓豐這點出息,她還給他賣命了兩三年,想想都心寒。
“不行,我一定要問個子醜寅來!”牛萌萌是親眼看到祁慕初給祁總打電話的,也親耳聽到了他是怎麽交待他的。
但訂單最後還是落到了别人手裏,牛萌萌說什麽,也咽不下這口氣。
馬啓豐做起了縮頭烏龜:“還是别去吧……以後還要跟祁家做生意的啊……”
“你不去!我去!”牛萌萌氣得拿起拐杖要下車,馬啓豐見狀,無奈的把她推了回去,開車到了祁總的公司,然後提醒她:“給你半小時,假如祁總不在樓上,你就下來跟我回創輝!”
牛萌萌跳下車,用力關上車門,隔着車窗大罵一聲“膽小鬼”,便柱着拐杖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