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你跟蹤我?”牛萌萌咬牙切齒,一邊質問他,一邊将那露出來的狐狸尾巴從他腳底抽了出來,然後再塞進軍大衣裏。
保安探頭探腦的往這裏看,生怕牛萌萌鬧事,會惹禍上身。
祁慕初擡起頭看了一眼電梯,還在十五樓,一時半會的下不來。他見牛萌萌瞪大眼睛盯着他,好象他是她的殺父仇人似的,有種請神容易送神難的無奈。
“我沒有跟蹤你。”素來不屑向别人辯解的祁慕初終于開口解釋了,大庭廣衆之下,他不想讓别人認爲,他是個會對穿着軍大衣的人偶狐狸有興趣的低俗男人:“我想我已經很明白的表示過我的立場,狐狸小姐,我不可能看上你的。”
“你放屁,從上地鐵開始,你就跟着我。我下地鐵,你跟在我身後,我進國貿大廈,你也跟着!說,你有什麽企圖!”
祁慕初輕蔑的盯着她的臉看了好一會,最終,什麽都沒說。大概是他覺得,自己站在這裏跟牛萌萌講道理有失.身份,生怕她會挨着他似的,側身,準備從她的身邊走開。
“說啊!你不說清楚,别想走!穿得人模狗樣的,實際上就是個包藏禍心的壞人!”
祁慕初停下來,看了牛萌萌一眼,很冷靜認真的回道:“如果我是人模狗樣,你這狐狸樣……還真風.騷……”
祁慕初的話,引起了衆人心領神會的笑聲。保安不等牛萌萌再次反擊,就把她直接架了起來,準備把她扔到栽貨電梯裏去。
就在這時,電梯叮咚一聲到了一樓大廳。電梯門打開,人們魚貫而入。
祁慕初進去的那一霎那,不知爲何,不小心的瞟了牛萌萌一眼。
不在這時,牛萌萌已經被保安架起,雙腳離地,正懸空着,毫無章節的掙紮亂踢。
祁慕初嘴角一抿,不易察覺的笑了起來。他笑得很含蓄,以至于誰也沒有注意到,他噙着笑意。
“狐狸小姐,你的狐狸尾巴,又掉出來了……”
就在電梯門關上的那一秒,祁慕初突然提醒牛萌萌,她剛剛收進衣服裏的九根雪白狐狸尾巴,又掉了出來。
可憐的牛萌萌,被兩個保安架到了載貨電梯,拖着九根狐狸尾巴,來到國貿大廈頂樓旋轉餐廳時,那九尾雪白的尾巴已經變得灰白。
牛萌萌記得林過兒說過,祁總的孫子最喜歡九尾白狐那雪白的毛發,如今尾巴都髒了,穿進去隻怕會适得其反。
牛萌萌看了看時間,離開場還有五分鍾。她擡頭尋找洗手間的指示牌,快步跑進了洗手間,拿起九根尾巴就開始清洗起來。
其它的印子都很快洗幹淨了,唯獨被祁慕初踩着的那個腳印,異常難洗。
牛萌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将那鞋印洗淡,然後放到烘手機下吹了兩分鍾,眼看時間不夠,她毫不猶豫的拉開洗手間的門,準備拖着半幹的狐狸尾巴去表演。
可是,眼前站着一個英俊的男人,正是祁慕初。
祁慕初詫異的看着她,退後兩步,擡頭看了看門楣,上面分明畫了一個煙鬥。
這是男廁所。
“你真是*,跟蹤我到女廁來!靠!我真應該拍下來放到網上去,讓大夥都看看你這*!”冤家路窄,牛萌萌狠狠的奚落了祁慕初一句。
祁慕初不理會她,伸手捉住她的肩膀,把她拉出男洗手間,指着那個煙鬥,問她:“你沒讀書?”
牛萌萌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她今天跟土地公公有仇,已經是第三次被人拎得雙腳離地。
她眨了眨眼睛,瞅着上面的煙鬥,理直氣壯的回道:“你怎麽知道就知道我不是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