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在這個中國經濟中心的大裏,一年當中,不知要發生多少重大而廣具影響力的事件?這是一座擁有千萬人口的巨大的城市,這裏世界著名企業林立,這裏世界巨商豪賈如過江鲫魚一般穿梭,西方現代的文化與東方古來的文化在這裏交彙與碰撞,融合與鬥争,在這個過程中,無數機會猶如星光閃現,于是,一批批懷着遠大理想的青年,千裏迢迢、赤手空拳來到這片土地,渴望創造一個又一個财富奇迹,此時此景,很有些像很久很久以前的驕海淘金時代。
現在,這個城市最熱的依然是房地産,而在房地産業最熱的則是騰龍集團,因此現在,騰龍的老總蘇晴,是今年驕海風頭正勁的人物,加上遠在楚天的前老總林曉出人意料地成爲全國家喻戶曉的英雄人物,騰龍的人以及公司上下在他人,在媒體,在公正眼中呈現出一種如日中天不可阻擋的歧視。
然而,蘇晴深知“木秀于林而風必摧之”的道理,是以,她隻有在爲公司做宣傳時候不遺餘力,才不介意在媒體鏡頭頻頻出現,至于其他的媒體如潮水一般的她個人進行專訪的邀請,都被蘇晴以各種理由婉拒了。蘇晴不想刺激了旁人,這一點做事風格蘇晴與林曉接近,這毫不奇怪,他們是這麽多年的搭檔。
林曉在事業鼎盛時退到楚天大學,可蘇晴卻退無可退,因爲驕海是她的家,然而她本質上不是張揚的人。
當公司又一輪新的**來臨的時候,關于騰龍,蘇晴都滿懷信心面對大衆,面對媒體,可謂是滔滔不絕,可是當有記者要求她評論其他同行的時候,蘇晴就變得謹慎同時更富外交辭令起來,即使是的确很糟糕的同行,她也不妄加評論,更不會直言批駁,蘇晴反複強調行業自律來回避這些問題。
蘇晴還頻繁地出席房地産業界以及其他商業界的各類酒會時,蘇晴會向驕海房地産界的各位大佬們表明騰龍的誠意,說明騰龍的發展并不是踩着同行的肩前行,更不是從同行口中奪食。在蘇晴的成功遊說下,大多數人放下對房地産界有些另類的騰龍成見。是的,如今房地産發展速度漸緩,整個市場越來越理性而成熟的,騰龍“歡樂谷”的成功應是驕海整個房地産界的一記強心針,它告訴大家一個清晰的信号,整個驕海房地産将駛向更健康,更明朗的發展道路之上。
蘇晴的外交政策很快顯有成效,打消了各位大老們心中的疑懼,迅速崛起而不讓同行嫉妒,這是打造騰龍發展和諧環境所必須的。
就是在這些酒會,海發集團的老總李明遠才得以親自見識蘇晴大姐大的風采。
蘇晴強大的外交能力給他心中造成深刻印象。這個女人可真厲害,言語犀利而又圓滑,敏銳而具魔鬼一般的直覺,男人般洞察人心的眼神,在商場與這個女人相遇,直擋其銳實在是不智之舉。雖然在李明遠心中時不時冒上對這個女人強烈想象,但理智的他很好地克制住這一點,李明遠知道其他大佬們大多報有與他相同的想法,但誰都清楚,這是一朵極紮手的玫瑰。他們能屹立至今,是因爲他們都不會爲任何東西瘋狂的而喪失理智。
至于那個漂亮的男人徐風,李明遠并不擔心落人口實。他與徐風的朋友介紹朋友偶爾坐在一塊的,他沒有蠢到像電視連續劇裏那樣,拉到徐風,小聲跟他說給他多少多少錢,要他去搞定這個女人。
李明遠第一眼看到徐風,就知道這個人對女人有太強烈的征服欲,是個女人殺手,而且正當殺氣最濃時。一堆男人在風月場談的當然就是女人,興緻勃勃談着各自征服史,談來談去,李明遠就“順口”說起他們房地産屆有這麽一位女強人,風姿絕代,卻依然小姑獨處,無數豺狼進攻都是無功而返,估計在座的人也沒人能做到。
當李明遠看到徐風眼睛燃起熊熊火焰時,他适時地點到爲止。
很長一段時間以來,李明遠幾乎忘了這事。在七月份一天上午,李明遠看到他的辦公桌上擺着秘書拿來的一本著名的女性雜志,封面是蘇晴,雜志居然有蘇晴的專訪,李明遠知道這個女人從來沒接受過專訪的。
李明遠看到雜志上有徐風的簽名,徐風就是這個雜志的首席攝影師,李明遠笑了,看來雜志是徐風送來,這似乎是一種炫耀,代表着徐風這小子對蘇晴的愛情攻勢取得了一定成效,說不定這小子已經……嘿嘿
李明遠頗有些羨慕這小子的豔福了,很快,這種“有些”變成“羨慕得要命”。李明遠一按鈴,把外面****漂亮的女秘書招了進來,就在辦公桌旁,對着雜志,狠狠地幹了一通。
自打蘇晴認識徐風半年來,他們的交往一直在一種非常浪漫的氣氛之下進行,她喜歡與這個帥氣而富有野性的男子相處,這是一種天性的吸引,蘇晴不想去壓抑,她覺得壓抑反而容易出事情,她要看看這個比較自己小的帥小夥子擺明了要追她之後到底會耍哪些手段。
坦率地說,徐風眼神的逼視,徐風的氣息粗犷,都讓蘇晴心裏感覺少女般慌亂,但這種慌亂根本不可能冒上來影響她的行動,更不能影響她的智慧。
五月,是騰龍忙碌的季節,忙碌之下蘇晴疏遠了徐風,徐風的幾次相約她都推脫了,這會子,徐風發急了,她這個人,衆目睽睽之下跑到公司向蘇晴送花,然後當着大家的面大聲朗誦着他寫的情詩。徐風的瘋狂讓蘇晴感到有些惱怒,在諸位同事眼皮底下,實在有些尴尬,但内心蘇晴也有一絲高興,正是這高興讓蘇晴有些放縱徐風的瘋狂。慶幸的是,瘋狂的人不止他一個,還有一個叫羅高的工程師。
羅高是免首付入住歡樂谷的第一批驕海創業人才,舒夜一手執行這個計劃,她對這些人都逐一約見了,也包括這位天才的工程師羅高。一見之下,有了一個後遺症,雖然舒夜自問言行舉止分寸把握的很好,但仍止不住這個羅高瘋狂地愛上了舒夜,這種瘋狂于是就表現在他時不時竄到公司來找舒夜,他不像徐風那種男人,有錢有車,那麽精緻,他一副邋裏邋遢的模樣,花往往是路邊順手摘的。這兩個男人似乎約好了一樣,經常出現在廣廈大樓,騰龍總部,搞得舒夜不勝煩惱。
在蘇晴答應和徐風恢複約會之後,在舒夜給羅高發了一次狠話之後,這兩個男人的瘋狂之舉就消失了。
徐風如願以償了,而羅高卻把地點由公司改在舒夜上下班的路上。舒夜的煩惱仍沒有減少,加之她所租住的房間離公司較遠,上下班很是不方便,舒夜考慮換個地方住,一來上班更方便一些,二來可以擺脫這個吊靴鬼。
蘇晴原本是要讓蘇晴住在歡樂谷的,直接分給她一套房是不合适的,但免費租給她是可以,但舒夜不願這樣,自己剛來就享受公司的福利,這個對老員工不公平,因此,舒夜才自己托朋友關系在驕海找了房子住。
蘇晴知道舒夜的煩惱後,就說起她自己有一套房子,原來一直是租給林曉住的,現在林曉在楚大,應沒有這麽快回來,讓舒夜現住着。房子就在驕海大學附近,雖然離公司也遠,但一出門就可以坐地鐵,可以直接通到公司,反而比地面上的公交車來得暢通。
舒夜想了一會,也就答應下來。
六月,蘇晴與徐風關系發展持續升溫,她終于不經徐風的磨,答應了他接受徐風所在雜志的專訪。
那一段時間,蘇晴坐在鏡頭前,任徐風擺布,她喜歡看徐風看她炙熱狂野的眼神,後來蘇晴看到照片,心中忽然有所感動,她覺得,徐風懂她,拍出了她。
拍攝工作全部結束的那一天,蘇晴鬼使神差地邀請徐風到她家坐,等她換衣服。徐風大喜,以爲能償所願。不想,到了蘇晴家,看到了小傑——蘇晴的兒子,還有老丁,一個老男人。
蘇晴上樓換衣服去了,徐風看小傑和老丁在那玩得高興,他湊過去與小家夥套瓷,他摸了摸小傑的頭,說:“我陪你玩,好嗎?”
小傑擡起頭,沖着徐風笑得極純真,說道:“姐姐,你真好看!”
老丁端着茶水正往嘴邊送,一聽一口就噴了出來,走過來,對小傑喝道:“小傑,别亂說話,叫阿姨!”
小傑仰頭大笑,兩個“男人”頓時笑得前仰後合。
徐風怒極,從未受過如此奚落,他隻是長發披肩而已,實在是雄赳赳的男兒,不曉得這兩人爲何要如此取笑他,正要說話,蘇晴砰砰地從樓梯跑下來,隻聽到這兒子和老丁兩個人大笑,也高興地說道:“徐風,你們在說什麽好玩的?”蘇晴以爲在她面前風趣有情的徐風在兒子老丁面前也是這般表現的。
徐風一口氣憋了回去,尴尬至極。
望着老媽和徐風走去的身影,小傑坐在房外的石階上,說道:“我讨厭這個男人。”
老丁也坐了下來,和小傑一個姿勢,說道:“我也讨厭。”
小傑轉過頭忽然說道:“老丁,你追我媽吧?”
看到這個小孩純真的話語,老丁忽然歎了一口氣,說道:“女人從來愛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