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過多的交談,維克多和烏沙科夫一家道了别。他在離開前表現的平平淡淡,也許隻是不想讓人擔心。幾句告别後,帶了一些簡單的行李和一大早就趕來接送的軍官,莫尼克·馬第尼斯一起乘車離開了。
車子穿過城市中心,來到北部的機場内。似乎公爵的出行都普遍帶着特權,在這種民主的資本主義社會也一樣如此,但隻是做得更隐秘,更少的“特權分子”。他們沒有接受任何檢查,直入機場内部。
車子在一架直升機前停了下來。
維克多看到直升機時,就意識到這隻是一趟短途旅行,否則也不會用到直升機。但他觀察了一下,卻找不到直升機的具體型号。它的外形抛棄了直升機線條圓潤的風格,變得棱角分明,按照地球人的技術,此設計有利于減少雷達散射截面,吸收掃描過來的雷達波束。也就是所謂的隐形外層。
他和馬第尼斯坐了上去,除了兩名飛行員外,機艙内隻有他們倆人。無需再等待的直升機升空,将輪式起落裝置收到機腹内,并沿着一條固定的線路離開這座城市。維克多觀察着飛機内部的設計——懷着對古董的敬仰。
“這是一款借用歐洲直升機公司場地,兄弟會出錢自主研發的隐形直升機,‘u-h15’是它的型号,最大巡航速度超過400公裏每小時,航程在650公裏以上。”馬第尼斯爲維克多介紹道,“到目前爲止,這種直升機一共才生産了三架,沒有量産的打算,而且全都是用于兄弟會指定的軍事用途。”
“它還用來打仗?”維克多問。這恐怕就是公爵嘴裏那群沒事幹的領域專家制造出來的東西。
“它是多用途直升機,一般用于人員運輸,不是武裝直升機。但有時候也會用得到的,因爲它側面設置有固定的對地武器銜接點!”馬第尼斯并沒有仔細說明,但他的語氣無疑是肯定的。
“我們去哪兒?”
“從現在開始,你見到任何一個年紀比你大的人,最好都要叫他‘長官’,如果你不想無故受罰的話。”
“是,長官。請問我們的目的地是哪兒?”
“很好!”馬第尼斯很滿意維克多的表現,“我們要橫跨海面,前往三百公裏外的北部科西嘉島。那兒就是我們的訓練基地。當然,法國的一支外籍傘兵團也在附近駐紮,有時候我們會借用他們的設備和場地!”
“在法國的領土上進行軍事訓練?”維克多感到不可思議,在别人家的土地上玩槍弄炮?太嚣張了吧?他對于這個世界的了解大部分源自于倒黴蛋,可惜他對這方面的了解也同樣寥寥無幾。
“那是科西嘉,法國人還管不到這麽多!”馬第尼斯說,每每談及這方面,他說話總是帶着一股獨立分子的堅定,“而且,外籍軍團招收的士兵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從事各種職業的人都有,什麽退役軍人,商人,工人,甚至以前管理松懈的時候還接受一些逃亡的罪犯!總之想要應征傘兵的人會在這裏訓練,然後淘汰一大部分,能夠留下來的就作爲法國的一支外籍軍團!”
“當然,這其中很多人都屬于走過場的角色,隻有流下的一小部分能夠熬過數年的服役後換取法國移民,他們并不是雇傭兵,有法軍的紀律約束着!但島上除了傘兵團外,還有一部分是其他地區來訓練的雇傭軍團,那群家夥魚龍混雜,素質可高不到哪裏去!訓練時我們可能會有些接觸,别惹事就行。”馬第尼斯說,“如果你真的遇到這種麻煩,請别忘了你身上背負着兄弟會的榮譽!”
維克多記下了很多善意的提示,不到一個小時,直升機就停在了最終目的地。映入眼簾的沒有外人印象中,連空氣裏都飄蕩着羅曼蒂克的法國城市,這兒就完全是落後的鄉村!幾條道路在森林裏縱橫,消失在森林裏。遠處有一個沿海小鎮,但平時也不見什麽人,大部分&lt;a href="<a href=" target="_blank">呂氏外戚&lt;/a&gt;<a href=" target="_blank">時候都是一些身着軍服,開着悍馬呼嘯而過的家夥。
“歡迎來到科西嘉!”馬第尼斯笑着對維克多說,“很糟糕?哈哈,以後你會明白現在的情況是有多麽的好!來,我們先去集合地點,然後會有車輛把你們送到專門的集訓基地,在那兒好好努力吧!”
維克多并不覺得有多糟糕,也許現在地球的一切給他都是複古的感覺,但對于他所處的那個時代來說,看到一群群武裝的人類永遠都比一大片黑壓壓的蟲族親切一百倍——盡管那些人不一定是友好的!
也許是環境促使曾經的本能被喚醒,他覺得相對于文明的城市,自己可能會更喜歡這種空氣裏彌漫着硝煙和緊張的地方。他快步跟上了其他從飛機上下來的,與他一樣休閑裝束的青年們,來到集合的場地附近。
指揮官遲遲未到,很顯然,維克多他們來得早了些。不過相對于其他人對周圍一切的陌生和好奇,他本人更能夠适應這種環境,就像一頭猛虎從囚禁它的籠子裏跑了回去,回歸山林一樣。他覺得無比的暢快和自然,再也沒有了文明世界裏的拘束感,更能夠讓他自己冷靜下來。
其他人的感覺如何他就不知道了,但一個家夥走到了他身旁,與他并排站着,看向遠處的海岸。維克多掃了對方一眼,真是冤家路窄,埃爾頓·j·尼爾這家夥現在就站在他身旁——那個很驕傲,第一天就被他打傷腿的家夥!但現在看來,休養一段時間後,他的腿腳顯然已經好了,而且還忘了傷痛。
“我會殺了你!在這裏!”埃爾頓說。
“我也是。”維克多敷衍的說,他依舊看着前方的景色,完全沒把對方的話放在眼裏。
也許是覺得無聊,埃爾頓又開口了:“我聽說那件事情了。”
“終于肯承認是你指使的了。”維克多說。
埃爾頓惱怒的瞪着維克多,然後扭過頭去,“如此愚蠢的想法如果真的是你的真實意思的話,我相信上次不死隻是你的僥幸!如果是我想要宰了你,還有必要還和你一起?而且還第一個挑頭鬧事?”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維克多露出一抹笑意,“也許親自參與,讓自己變得無辜以迷惑視線正是你的計劃呢。”
“聽好!”埃爾頓咬牙切齒的說,“我在這裏發誓,如果我要殺了你,我會提前告訴你,并且光明正大的幹掉你,而不是暗地裏使用一些卑鄙小人的手段!但我得提醒你,這次集訓的時間足足有半年,而且會在各種環境下進行!你最好小心點,興許哪一天我心血來潮,朝你心口捅一刀!”
“謝謝你,我會記住的。”
“你也别擔心死不瞑目,那個暗地裏耍手段的家夥,那個想要陷害我的家夥,我也不會放過他的,我會親自幹掉他!如果你心有不甘,大可以在地獄裏和他一較高下。”埃爾頓總算找回了點面子。
“不一定。”維克多說,“太肯定的話往往都會在最後扇自己的臉,也許那個幕後黑手是你的父親,是你的母親,是你的兄弟,你又該怎麽辦呢?你難道真的要把他們的脖子抹掉,那未免太可笑了些!”
“fuck!”
“這就是你英國貴族的作風?”維克多暢快的笑着,他的笑聲也引來了其他人的注目,他旁邊的埃爾頓額頭上已經青筋暴起,顯然有了要吃人的征兆。這家夥的脾性在圈子裏也是人盡皆知的。
“我告訴你!”埃爾頓卻冷靜了下來,“我不是家族的長子,我沒有繼承權,也沒有爵位,所以那一套對我并不管用!但我至少是依靠自己的努力拼搏的,比起你這種光靠着祖上功德的家夥來說,我至少在這方面上勝過你!”
“你不會的,這方面更是不會。”
“爲什麽?你就這麽自信?”埃爾頓打量着維克多,與他一米九出頭的身高相比,維克多顯然就矮了一個頭,而且身材并沒有他那麽強壯,盡管打鬥的技巧是有點,但他相信經過訓練後也不差于任何人。
“你敢打賭麽?”維克多看着他。
“有何不敢!”
“在這裏訓練的項目,無論哪方面,你都可以提起與我的一對一比拼。如果你輸了,就必須無條件的答應我一件事情。”
“如果你輸了呢?”埃爾頓咬着牙問。
“我輸了?不可能!”維克多笑着,看着埃爾頓即将爆發的前兆,他繼續說:“好吧,假設我真的輸了,我以羅曼諾夫家族領袖的身份,親自封你爵位,讓你今後變得名正言順,怎麽樣?”
“如果你讓我做一些違背個人意願的事情呢?比如傷害自己的親人之類的。”埃爾頓有所顧慮的說。
“不,隻要不牽扯到我,我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情的。”維克多搖搖頭。
“好,成交!”埃爾頓和維克多擊拳,立下了這個約定。
“新兵們!”這時候,一輛叢林綠塗裝的悍馬開了過來,下車的一名軍官高聲吼道,“立正!”
衆人立即停下了交談,也不同的姿勢立正,但因爲各國的風俗不同,隊伍顯得雜亂無章,這令車上走下來的一名白人軍官臉色一沉,他來到隊伍面前,掃了衆人一眼,最終目光停留在維克多身上,“我發現,你們這一批新兵就都是娘娘腔,軟弱無力的家夥,除了隊伍裏少數一個人外!”
“你們想回家吃奶嗎?”軍官大聲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集中到維克多身上,他面無表情的立正着,但心裏卻已經料到發生了什麽事情——新兵們總需要一個針對的對象,一個人群裏少數被孤立的家夥,很不幸,因爲軍官的一句話,他成爲了那個家夥!
但這一幕卻令他熟悉。
“好吧好吧,姑且就給你們一次反駁我的機會!”軍官背着手走了一圈,“記住,從現在開始,我們你們訓練隊伍的長官,請叫我羅伯特中校,在任何情況下,我希望你們都能夠記住這一點!”
“出發。”羅伯特中校對身旁的副手說道。
“快快快,給我跑起來!”那名軍官指着一輛停下來的軍用運輸卡車,大聲的吼着,“給我扔掉你們帶來的大包小包,這不是小女孩玩的露營!這些東西别讓我再看到!現在!都給我一分鍾内滾上車!”
“超時的,跑步到營地!”
那一刻,維克多感覺到隊伍的行動速度快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