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以後,清逸非常小心地爬上房梁,觀看裏面的情況。看見南宮遠正命人往天井裏倒血,很濃郁的血腥味兒,即使隔了很遠都聞得到,忍不住讓人作嘔。清逸悄悄的閉上了呼吸,盯着地上的桶,真不知道是哪兒弄來的血,滿滿的一大桶。
随着嘩啦一聲,大桶烏黑的血倒進了天井裏,水裏很快就一片鮮紅,然後一眨眼的功夫,紅消失了,就像從來沒有倒了血進去一樣。
由此可以判斷,那天井底下。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南宮遠肯定不懂這些,他會這麽做,定是張揚教唆的。
張揚出去找了一會兒,沒有發現異常,走進來了。看見帶來的血已經倒進天井,然後消失了。
“張揚,這樣到底行不行啊?”南宮遠一臉地擔憂。
張揚神莫測地盯着天井,“全倒進去了?”
“都倒進去了。”南宮遠答。
“沒理由啊,怎麽這麽安靜?”張揚擡起頭看了看太陽。正午的太陽,正好照在天井裏,可是井裏安安靜靜沒有一點兒反應。
“應該有什麽反應?”南宮遠緊張地問。
“這些都是黑狗血,底下那個東西白天沒有地方待,必然躲在這底下,這麽多血倒下去,就算殺不死她,也該有點兒反應的。”張揚說完湊上前仔細觀看,突然一縷白發從井裏直飛過來纏住了他的脖子,速度極快。南宮遠還沒反應過來,他的腳也被井裏伸出的白頭發纏住了。
清逸驚得瞪大眼睛,他沒想到,吻子居然就藏身于南宮家祠堂的井底。
那白頭發,太過觸目驚心了,眼看南宮遠已經被拖進了天井,他帶來的保镖拿着刀去割那頭發,可是一連割了好多下,白發堅韌的就好像鐵繩一樣居然割不斷。
“用火,打火機。”張揚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抹在桃木劍上,用力砍向白發,纏在他脖子上的白頭發迅速退去。
南宮遠的保镖用打火機點燃了白頭發,将南宮遠從天井裏拉了起來。
“張天師,現在要怎麽辦?”那些身形彪悍的保镖看到這樣詭異的場景,一個個也都吓的一臉菜。他們是保镖沒錯,可他們從來沒對付過鬼啊。
“不要靠近,離得越遠越好。”張揚上前攙扶住了南宮遠,南宮遠吓得腿都軟了,“我要離開這裏。我再也不來了。”
張揚目光深邃幾分,看着那天井,白發已經完全退回了井裏,水面又恢複了安靜,他想了想說:“南宮先生。要不我們晚上再來,把井底那個髒東西請上來問問清楚,能不起沖突,安安靜靜送走是最好的。”
“請上來?怎麽請?”南宮遠聲音顫抖地問。
“用你的血,那東西在南宮家的祠堂裏,當然得用南宮家的人血請她。”張揚目光堅定地說。
“不要,萬一喝我的血上瘾,以後找上我怎麽辦?”南宮遠一口回絕了,“不過,我可以把我大哥的血弄來請鬼。”
“也行,我們晚上再來。”張揚同意了,大家一起離開了祠堂。
清逸一直躲在屋梁上不敢動彈,不管是張揚也好,還是井底的吻子也好,都是招惹不起的。
這邊槐樹下的南宮君逸遠遠的看見張揚他們開車走出了很遠。這才領着海棠和甯卉兒一起下了車,朝祠堂走了過去。
海棠一邊走,一邊撥打清逸的電話,讓他去偷偷看一眼裏面什麽情況,結果南宮遠和張揚都走了,他還沒回來。電話響了很久,但是沒有人接。
“怎麽辦,師兄不接電話,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聽着電話裏因爲無人接聽傳來自動挂斷的忙音,海棠一臉地緊張。
“不會?”聽海棠這麽說,甯卉兒也慌了。
“我先走一步。”南宮君逸心下微微一動,動用了靈力去感知清逸的位置,隻見他眉頭一皺,把祠堂大門的鑰匙放進了甯卉兒手心裏,身形一晃,便消失了。
他出現在祠堂裏站定的時候,眼前是被白頭發緊緊包裹的像個巨大蠶繭的清逸,那些白頭發越來越多,密密麻麻将他團團圍住。
清逸根本無法掙脫,隻露出兩隻充滿恐懼的眼睛,看着南宮君逸。
這些白頭發就像之前困住南宮君逸時一樣,當獵物被牢牢困死,确定掙脫不了之後,那些白頭發就會像利箭一樣,一舉刺穿清逸的身體。
南宮君逸上次就是因爲被這些堅硬無比的白頭發刺穿身體而重傷。後來差點兒被吻子控制。
如果不是龍劍秋加上海棠、清逸和兩隻靈寵,合力擊退了吻子,當時的他也許早就不在了。現在看到清逸被那些白發纏住,說實話他不知道該怎麽辦?
但是眼看着那巨型蠶繭,已經馬上成形,成形之後就是清逸的死期。他一步一步上前,小心翼翼,盡量不驚動天井下面的吻子,試圖找出攻擊點。
等走到天井邊上以後,他伸長了脖子往裏面一看,可是裏面什麽都沒有,還是原來那個長方形的天井。看不到底下的情況,那些頭發就像是從天井池的牆壁裏憑空長出來的一樣。
自己幾次面對吻子都招架不住,現在龍劍秋也不在,他們一行人裏。唯有自己能和吻子抗衡了,但勝算基本可以說是全無。
南宮君逸腦子飛速的旋轉着,他知道打鬼鞭有用,或者辟邪寶刀沾染上甯卉兒的血,能砍斷那些頭發。但是砍斷不是重點,重要的是要怎麽做,才能砍斷頭發後,還能躲過頭發的攻擊?
不知道冥王火能不能徹底燒斷那些頭發?
南宮君逸的大腦一刻不停的轉着,他現在出現在祠堂裏面,吻子應該還不知道。
必須在甯卉兒和海棠出現之前就解決,否則她們倆不知情,貿然進來反而會驚動吻子。一旦驚動了她,就很難對付了。
就在這時候,咔嚓……門外傳來鑰匙插入門鎖的聲音,那小小的聲音在寂靜的祠堂裏聽上去格外清晰。
那些本來源源不斷向清逸裹去的頭發突然安靜下來。來不及多想,南宮君逸動作極快,左手幻化出冥王火,右手拿出辟邪寶刀,一把砍斷頭發。随即催動冥王火燒向頭發。
“啊……”吻子凄厲的慘叫聲從井底傳來,緊接着一股頭發燒焦的惡臭在祠堂裏蔓延開來。
清逸掙紮着從頭發裏手腳并用的往外爬,海棠一進門,看到這一幕,驚呼着跑上前,“師兄。”
隻見井裏又悄悄伸出了白頭發,匍匐在地上向前蔓延。
甯卉兒不敢耽擱,立即拿出打鬼鞭,邊走邊狠狠地抽了過去,打在頭發上面。把它們擊退回來天井裏。
南宮君逸與甯卉兒背靠背,死死守在天井前,避免頭發再度攻擊,直到海棠将清逸從頭發裏救了出來。
“我靠,呆在頭發裏的時候。小爺以爲這次死定了,吓死了。”清逸原地連蹦帶跳好幾下,然後從包裏摸出法器,就要去報仇。
海棠也作出一副備戰狀态,可是當他們四個圍在天井邊上的時候。那些白頭發突然就消失了,不見一絲絲存在過的痕迹,就好像剛才他們經曆了一場兇險無比的幻覺,吻子從來沒有來過一樣,可是剛才天井裏傳來的她的叫聲。卻真真實實的證明她就在。
“是吻子在這裏嗎?”南宮君逸目光如炬地盯着天井裏。
“是她,你們沒來之前,我就躲在那房梁頂上。你二叔和張揚說了,她就在這井下面,他們爲了逼她現身往這井裏倒了好大一桶黑狗血。居然都沒有動靜。我以爲沒事了,剛從房梁上跳下來就中招了。”清逸一臉憤憤不平地說。
甯卉兒看了看那天井,就是一個小池子,“裏面什麽都沒有,不是說倒了黑狗血嗎。一點兒血迹都沒有。”
“我猜可能是被她喝了,一般來說如果黑狗血殺不了她,就會成爲她的補給品。不過,她如果那麽厲害,能把黑狗血當補給品喝,那我們根本沒人能打過她呀。”清逸說完仔細看着那天井,已經一點兒血液存在過的痕迹都沒有了。
那麽大一桶黑狗血啊,被吸收的如此幹淨,這得厲害成什麽樣。想到這裏,清逸禁不住有種想要落荒而逃的想法。
南宮君逸也緊緊盯着那天井,緊抿着嘴唇,一言不發。突然間一躍跳了下去,甯卉兒一下子慌了,趴在井口向下看去。
從上面看不出什麽,可是他跳下去以後,立即有頭發飛出來,一部分直接纏住了他的腿,另外一部分直直地向井外飛來。
甯卉兒吓得連連後退,清逸和海棠也趕緊向一邊退去,躲過了那些飛出來的白發。
“吻子,是你在下面嗎?”南宮君逸語氣平和地問。
“南宮宸?”吻子不确定的聲音傳來,她好像聽到了南宮宸的聲音。...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