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一縷朝霞突破地平線的瞬間。
以池墨的視角,滾滾紫氣自東而來。
随着橙紅色的陽光穿過客艙的窗戶,照射在他的身上,池墨的身體忽然微微一震。
尋常人看不見的氤氲紫氣,被他接引到了體内。
丹田處,原本已經被精煉到了極爲純粹境地的幽藍色真氣海開始沸騰。
紫氣自全身毛孔被引入,順着經脈流淌,最後彙聚到了真氣海中,将原本唯有幽藍色的真氣海給染上了一絲紫色。
少傾,池墨睜開了眼睛,眼中閃過一抹精芒。
“這是……”
以往修煉,不過是張開全身毛孔,吸引尋常元氣入體,凝練成真氣而已。
但這一此,他通過內視,看着真氣海中的那一抹紫色,眼中滿是驚喜。
紫氣!
池墨可沒有忘記,自己修煉的純陽武學,有個别名叫紫霞功。
講究的便是接引朝霞突破地平線時帶來的滾滾紫氣!
可惜的是,無論是在之前的任務世界,還是在現實世界,池墨無論如何都感受不到紫氣。
“這是怎麽回事?是因爲這個世界有神魔,所以才有紫氣?”
“還是說我修煉終于突破了某個臨界點,感受到紫氣了?”
他開始回憶着昨天晚上的修煉。
昨夜他同樣修煉到了天亮,但卻沒有感受到紫氣的出現。
搖搖頭,池墨右手一揮,并攏劍指。
指尖發出的一縷劍芒,帶着令人心悸的銳氣。
看上去和平日仿佛沒有什麽不同,但池墨卻知道,這一股劍氣比之之前的威力要強大了幾乎一倍!
這還隻是一縷紫氣!
難道說自己今後每次修煉,隻要成功引入一縷紫氣入體就會增長這麽多實力?
“……這未免也太變态了點。紫氣有這麽猛?”
池墨百思不得其解。
可惜,這裏沒有李忘生,更沒有山石道人,自己想要解惑,還得重新回到劍三位面去一趟才行。
收起了指尖的劍芒,池墨翻身下床。
一整夜的修煉并沒有讓他感到疲憊,反而整個人神采奕奕。
打扮得跟西部牛仔似得池墨,走出客艙,來到甲闆上。
此時内河客船早已經駛出了開羅地界。
兩側依舊是郁郁蔥蔥的綠色,但以池墨的目力,卻很輕松看到了這“狹窄”的綠色外圍。
那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荒涼沙漠。
“呼……呼……呼……”
不遠處傳來一陣喘氣聲。
池墨側頭一看,發現是正在自己背上背負着負重,正在做俯卧撐的歐康納。
又做了幾十個俯卧撐後,歐康納取下了負重,起身走到池墨身邊。
“老闆,我還以爲你會睡到中午去。”
歐康納身上帶着晨運的汗水,渾身都冒着一股熱氣。
池墨看這歐康納,說道:“我們就這麽一直坐船?”
“當然不是,事實上今天中午之前我們就要下船,随後需要就近找個集市購買一些駱駝,準備好淡水和食物,接下來的路程就是在沙漠裏的駱駝騎行了,老闆期待嗎?”
“有沙匪嗎?”
“以老闆的神奇,還會在乎那些?”
昨晚看到了池墨會一些神異本領的歐康納笑着反問了一句。
“确實不在乎。”
相視一笑,池墨忽然看到了歐康納右臂手腕上的紋身。
那是一個金字塔,金字塔的頂端有着一個小小的太陽。
“你這紋身……?”
“你說這個啊?”歐康納将右臂舉起來,“這是我小時候在孤兒院的時候被紋上的。”
池墨回憶着電影裏的劇情,接着問道:“如果我說,我是來自東方的旅行者,在尋找我的同伴。”
“那麽我會回答,我是來自西方的冒險家,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歐康納忽然眯起了眼睛。
“老闆,你怎麽知道這句話?”
“果然。”池墨點頭,“歐康納,你是法老侍衛。”
“法老侍衛?”
“沒錯。”
池墨轉頭看向河岸。
此時,已經有一些小動物來到了河邊喝水。
它們似乎習慣了人類的客輪,并沒有驚慌失措的逃走。
甚至有些動物還好奇地朝着池墨張望着。
“我并不是法老侍衛。這是我從别處聽來的,你們法老侍衛之間接頭用的暗語,昨晚那個阿德貝并沒有看到你的紋身,否則他一定會這樣問你——歐康納,你和阿德貝是同一種人。也許這就是你能夠找到哈姆納特的原因。”
“命運?哈!我甯願沒有這些!”
歐康納似乎并不喜歡這種事情。
“這不過是我在開羅孤兒院的時候被弄上去的,法老侍衛這種事情和我沒有關系。”
“不過有些事情對你來說是注定的。”
歐康納撇嘴,不再說什麽。
當時間接近中午的時候,客輪臨時靠岸在了一個碼頭上。
歐康納帶着一行人走下了客輪,結果不出意料的,再一次碰上了昨天晚上的那一群美國人。
那群美國人注意到雪見,眼中隐隐約約帶着畏懼。
倒是歐康納,盯着美國人當中的向導。
“班尼?”
“歐康納?”
“哈哈!班尼!我的老朋友,沒想到居然能夠在這裏見到你……”
歐康納笑着上前,一把勾住了班尼的脖子,将他強行帶到一邊。
走到無人處,歐康納忽然用力勒住班尼的脖子:“你也是去哈姆納特?”
“沒有人規定隻能是你們去的……不是嗎?歐康納我的老朋友。”
“可是我現在就能送你下地獄,說實話這種事情在之前那場仗你臨陣脫逃的時候我就想這麽幹了。”
看着忽然頂在自己腦門上的左輪槍,班尼的聲線開始顫抖起來。
“歐康納……别……想想我的孩子……”
“你沒有孩子。”
“未來!未來會有的!”
歐康納松開了班尼,倒不是真的想到了班尼口中所謂未來的孩子,而是旁邊的一群美國人正盯着他。
“你朋友?”
在歐康納回來後,伊芙琳有些好奇地問到。
歐康納回頭看了一眼班尼,沖着那家夥豎起中指。
“不是。”
集市就在碼頭附近不遠處,喬納森花錢購買了不少駱駝,池墨一行人一人一騎。
伊芙琳雖然沒有如同原著那般跌下船渾身濕透還丢了衣服,但依舊買了一身和雪見一樣的沙漠風的黑袍穿上。
歐康納騎上了駱駝,走在最前面,一揮鞭子:
“我們走!接下來還有好幾天的路程要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