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曆史上的西廠覆滅時間提前了二三十年。
随着西廠的覆滅,最爲高興的便是自從西廠成立後便被隐隐壓制的東廠以及外朝的文臣官僚集團。
一個東廠和一個錦衣衛就已經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了,現在又多出來一個更加殘忍的西廠,成化年間的文臣私下裏甚至會指着西廠的方向怒罵着:“這哪兒是什麽民不聊生?這尼瑪就是我不聊生!是官不聊生!”
當然,哪怕覆滅西廠的是池墨所帶領的錦衣衛,文臣官僚集團和東廠也不可能會因此對他們産生什麽好感。
池墨自然也不在意,在解決完了西廠的問題後,池墨便馬不停蹄地辭别了朱見深,帶着雪見和千夢出了京城,一路朝着玉門關而去。
快馬加鞭之下,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三人便出現在了龍門。
龍門客棧所謂的龍門,并不是在龍門石窟,而是在大明的西部邊陲之地。
這裏往上幾百年屬于西夏。
距離玉門關較近,從龍門抵達玉門關隻需要數天的時間,按照電影裏的設定,隻需要走出玉門關就已經算是離開了大萌的勢力範圍。
事實上成化年間的大萌,玉門關以西依舊有大片的土地依舊有明軍駐紮。
不過這些都和池墨沒有關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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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維有句詩說得好。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龍門這個地方,遍地都是黃沙隔壁,放眼望去幾乎看不到一抹綠色。
在這樣的地方策馬前行,開闊的視野讓人的心也跟着舒暢起來。
隻是淩雁秋現在的心情卻無論如何都算不上好。
自己從西廠的番子手下救走了這個名叫素慧容的宮中女子,随後便一路帶着她西行到了龍門地界。
原本的打算是,到了龍門後送這女人出玉門關就離開,結果哪成想這女人居然賴上她了?
她喜歡的是男人!對女人沒興趣!
“大俠,你真的要讓我這樣一個懷有身孕的弱女子一個人出關嗎?”
走在淩雁秋身邊的素慧容又湊了上來。
貼貼。
淩雁秋冷着一整死媽臉,默不作聲地橫向拉開了一段距離。
“大俠大俠,你不會抛下我不管的吧?我一個人出關的話絕對活不下去的。”
“跟着我,你隻會死得更快。”
淩雁秋冷聲哼道。
素慧容毫不在意,剛準備在靠近一些,卻忽然看到前面出現了三騎。
同樣發現這一點的淩雁秋瞳孔一縮,全身肌肉繃緊。
看對方前進的路線,居然和自己是一樣的,同樣是前往龍門客棧。
淩雁秋立刻警惕起來,眼尖的她一眼便看到,那三人當中的僅有的男性一身道長裝扮,道袍華麗得和趙懷安印象中的道士完全不同。
說是出家人,倒不如說是門閥貴公子。
剩下的兩人中,年紀較小的女娃子衣着更是傷風敗俗,漏胳膊漏腿,花裏胡哨——一看就讓人忍不住聯想到那些青樓賣笑的人。
尤其是那個女娃子居然不斷策馬朝着那道長身上靠,蹭來蹭去的樣子讓淩雁秋大呼世風日下。
唯一正常的則是最後的一名女人,一身江湖人士的勁裝打扮。
這樣詭異的三人組,出現在龍門這樣一個詭異的地方,讓淩雁秋很難不警惕起來。
沒有人比她這個前任的龍門客棧老闆娘更清楚,這地方到底有多麽的混亂了。
出于謹慎,淩雁秋沒有靠近,而是側身拉開了距離,随後打算超過他們——她還要趕着去龍門客棧。
然而,在經過那優哉遊哉策馬踱步前行的三人時,淩雁秋和素慧容忽然聽到對方說道:
“淩女俠,請留步。”
刹那間,淩雁秋一把将素慧容拉到了自己身後,接着抽出長劍盯着出聲的池墨。
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
“你是誰?”
池墨不答,馬背上的他居高臨下俯視着二人。
目光掃過素慧容,臉上的笑容耐人尋味。
淩雁秋沒有看出來,池墨倒是一眼便發現,這個素慧容是個練家子。
顯然,她是雨化田派出來專門引誘趙懷安上鈎的魚餌。
不過趙懷安沒有釣到,倒是釣出了淩雁秋。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背後那個女人,我要了。”
池墨指着挺着個大肚子的素慧容。
一瞬間,在場所有女人看向池墨的目光都變得詭異起來。
眼神中分明寫着這樣幾個字——
有身孕的女人你也要!?你口味是真的重!
素慧容臉色一變,接着露出一副害怕的樣子朝着淩雁秋的身上靠了靠,小聲嗫喏道:“那個……這位公子,小女子有身孕在身……”
“瞎想什麽呢?”
池墨嗤之以鼻。
“我會看上你?瞧瞧我身邊,這位(指着雪見),雖然傻了點但身材容貌比你高到不知道哪裏去了,這位(指着千夢)……啊算了,煉銅是要螺旋升天的。”
“誰傻了!?”雪見頓時不滿地瞪過來。
千夢趕緊笑嘻嘻湊到池墨身邊:“大佬,這裏是萬惡的封建社會。或者你假裝人家已經是合法蘿莉了不就行了呗?”
“你就真是合法蘿莉我也沒興趣。”
池墨哼了一聲,又看向素慧容。
“我要這個女人,是因爲她是朝廷欽犯。”
素慧容可是雨化田的親自派出來的人,她的武功通過電影判斷并不弱,甚至很強。
所以這女人肯定也是西廠内有地位的人,自然也在池墨覆滅西廠高層的任務當中。
“你是官!?”
淩雁秋頓時全身汗毛乍起,同時她也終于看到了池墨腰間的令牌。
“錦衣衛!?”
聽到錦衣衛三個字,素慧容迅速變得面無人色。
“所以,明白了?将這個女人交出來,不要讓我動手,畢竟我如果動手的話,你會懷孕的。”
淩雁秋沒有回話,她直接用心動做出了回答。
腳下一動,淩雁秋的身體如同閃電般撲向了池墨,同時手中的長劍一抖,燦爛的劍光瞬間在池墨三人的眼中炸裂。
馬背上,池墨靈巧地側身躲過這一劍,随後迅速伸出手精準扣住了淩雁秋的手腕,一把将她手中的劍奪過來。
“管制刀具,沒收!”
“你——!”
淩雁秋大怒。
“那是我的!”
“什麽你的我的?說了是管制刀具,所以是朝廷的,朝廷的!你懂嗎?”
“狗官!”
淩雁秋又用另一隻手從腰間抽出短匕刺向了池墨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