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幻姬哼聲的模樣,千離臉上笑意更深,他懂她當時找他打架的心思,想端端正正的認同自己,也想找到和他平等的感覺,一直被他打擊的她,很想看到自己的成長,而他是她心裏最認可的人,若是能與他真實的較量一番,便能看看自己到了何種程度。她的挑戰裏,有着别人無法明白的尊重和敬意。别人不懂,他卻很清楚。隻是,她說得輕松,讓他拿出真本事跟她打,她再潛心修煉也不過五十萬年,若來真的,她哪裏夠他正兒八經的教訓。她敢挑戰,他可不敢真出手,傷着她一分,他要心疼百倍。
“光知道笑。”幻姬頗不高興的看着千離,“從來就沒将我放在眼裏。”
千離十分享受手中的柔軟觸感,看着幻姬衣襟處滑出來的半截貼身小衣,雙眸微眯,含笑輕語,“自家女人放在心底。噸”
“不在眼裏,怎麽到心底?”
千離揉在幻姬衣裳裏的手輕輕的将她的衣裳從兩邊的肩膀上撥開,留下小衣在她胸前半遮半掩,甚是媚人,看着眼前的誘ren春色,眸光悄然轉熱,“有些話,我不說,你該是曉得的。”
衣裳被剝到手肘處,一股冷意拂過幻姬的身子,“你不說我不知道。”說着,将自己的衣裳拉起,目光含羞帶嗔的剜了千離一眼。跟他在地宇世界遇到後,雖說去佛陀天和回地宇世界的路上兩人都沒行那男女親密之事,但在地宇世界兩天裏,他翻來覆去的可沒少折騰她,怎得剛到玄雪天地裏又想了。
“不是說天外天的殿下天定聰明麽?”
幻姬将另一邊的衣裳拉起,“娲皇宮的殿下自然是天定聰明,但你帝尊大人的媳婦兒就不一定了。”
“言之有理。”
本沒理得多整齊的衣裳在千離的手裏再次被剝下,幻姬再次想将自己的衣裳拉好,千離稍稍用力,将她上半身的衣裳褪到了她的腰間,白皙無暇的肌膚與雪相映,散發着淡淡的幽香,迷醉着他的呼吸。
幻姬拉不上衣裳,披着千離的披風,低頭将自己的小衣扯平整,“冷。”
千離雙手稍稍一摟,把幻姬抱到懷中,手掌遊走在她如絲滑軟的背上,緩緩的,說道,“我就是因爲眼睛隻看到了你,才敗在了你手中,幾生幾世翻不了身。”
聞君言,心如蜜。
幻姬臉頰染上嬌媚的粉潤之色,紅唇彎彎,眼裏蘊着濃濃的甜蜜和幸福的得意,“是我赢了嗎?”
“嗯。”
“你想翻身嗎?”
“不想。”
幻姬委實忍不住心中的歡喜,俏靈的笑聲顯揚着她此時的心情有多美麗,從千離的胸口擡起頭,看着他。
“我是誰?”
“天外天的鳳語佛。”
“你是誰?”
“佛陀天的千離。”
“我是你的誰?”
“你是我女人。”
幻姬用身子蹭了千離兩下,“不是這句。”
“你是讓我心甘情願輸在你手裏的語兒。”
幻姬笑得眼睛彎彎,“再說一遍。”
“你是讓我心甘情願輸在你手裏不想翻身的鳳語佛。”
她知道這是情話,若換給别人,不過是一句‘弱水三千隻取一瓢’表明心迹的愛語,他輸給了她,她有何嘗不是輸給了他呢。成長的萬萬年裏,從不缺男子對她表白心意,在昭邰山和西天時,不少男神言行舉止給她各種明示暗示,她裝不知,卻并非心裏不明,隻不過顧全他們的顔面,沒有直言拒絕,爲是端身不理将他們一一婉拒。她的心裏,從前隻裝天地,後來隻裝着一個叫千離的佛陀天尊神。他的心意雖說她早已明了,可聽到他親口說栽在她的手裏,心底的喜悅讓她好想告訴天地世界裏所有的人,她赢了佛陀天的帝尊,人人臣服于他的傳奇一生,而她卻能讓他承認輸了。
壓着千離的幻姬心情美得無法言喻,他向來吝啬對人多說幾個字,尤其是兒女情長的情來愛往,他的改變是爲何,她心裏明鏡似的,很清楚。
“有句話,我還想聽。”
千離雙眸凝着幻姬,呵氣成話,“哪句?”
<“你那麽聰明,一定知道。”幻姬嬌俏的向千離撒嬌,軟了聲音,“再說給我聽好不好?”
千離笑而不語。
幻姬越發柔媚了,“夫君……”
千離撫着幻姬的手有一瞬間的止停,看着她的雙眸裏,滿滿的柔情幾乎要溺醉她的心。曾笑星華,百煉鋼成繞指柔,如今才曉得,哪裏是繞指柔,他都要成繞心柔了。懷中這隻虧得還是隻平時不喜歡撒嬌的小妖精,若是她時不時朝他撒嬌耍賴,他真是想不出自己要寵她到什麽程度了。
“夫君你再說給我聽下嘛。”
柔軟的聲音隻鑽千離的心房,“你說了之後我也對你說一句話。”
“什麽?”
“你先說。我想聽。”
千離淺笑,聲音溫柔得讓幻姬幾乎招架不住,“我就是因爲眼睛隻看到了你,才敗在了你手中,幾生幾世翻不了身。”
“夫君……”
千離便又說了一遍,“語兒,我就是因爲眼睛隻看到了你,才敗在了你手中,幾生幾世翻不了身。”
看着身下的男子,聽着他的真心,幻姬覺得自己身體軟了,心也軟了,修多少菩提道果都沒用了,她就是愛他。可以思過,可以裝不愛,可以放下,可以淡然,她一個人的時候可以變成很多模樣,哪怕變得無情無愛,但隻要遇到他,死然的紅塵情愛就會複生在他們倆人之間,他已是長在她心底深處的根兒,一縷春風就能複蘇,一次更比一次蘇醒的龐闊深厚。
幻姬慢慢低頭,輕輕的吻了一下千離的唇,雙眸鎖着他的目光,“我要你!”
這,就是她要對他說的話。
刹那間,天地旋轉。幻姬看着身體上方的千離,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紅唇迎着他落下來的吻,熱情的回應着。
雪地上,一件貼身的小衣若粉色桃花之瓣悠悠飄落……
*
星穹宮。
星二抱着千色景回來,不見一人,便問神侍,幻姬幾人去了哪兒,得知幻姬和千離離開了,看着手裏的千色景,她不是很想要千色景麽,爲何不待他回來就走了。
神侍見星二悶悶不樂,也不敢多說什麽,退到一旁。
星二将千色景放到自己的寝宮裏,一面忽見,卻沒說上幾句話就讓她走了,下一次不曉得要等到何年何月了。她說會來星穹宮,可是不騙人的才好。
“女娲後人……女娲……後人……”
星二自言自語着,忽然想到什麽,走出寝宮,去了書閣。
晚上。
飄蘿瞧完小毛球後回到自己和星華的寝宮,剛落座準備喝口茶,星二從外面走了進來。
“母後。”
飄蘿看了眼星玄,喝口茶,放下茶杯,“嗯。”
星二站到飄蘿的面前,“母後,我能問你一些事嗎?”
“你想問什麽?”
星二還是稍微有點兒猶豫,飄蘿伸手将他拉着坐到身邊。
“你想問什麽都可以問,母後不是外人,知道什麽,一定會如實告訴你的。”
“母後,你是不是猜到我要問什麽了?”
飄蘿笑,“你要問什麽?”
“母後,我想知道……知道幻姬殿下的事。”
飄蘿笑容裏帶着母上大人對兒子的疼愛,果然問的是她。
“你想知道她什麽事?”
“關于她的,都想知道。”
望着飄蘿,星玄解釋,“本來我是想在書卷上找到關于她的記載,奈何把書閣裏都尋遍了,也不見關于她的卷典。”僅僅隻看到了她的出生和封号。知道她是從一朵賽血紅的異世花中出生,女娲娘娘親自封号幻姬,其名諱平時無人敢直呼,居天外天娲皇宮,極少與三十三重天來往。這些,實在是太少了,不足以滿足他的好奇心。
“母後,幻姬殿下有六十餘萬歲了,爲何關于她的東西,那麽少?”
“她是天外天的殿下,三十三重天裏又怎會有諸多關于她的記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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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玄不贊同,“女娲娘娘也在天外天,爲何關于娘娘的典冊那麽多。”
“女娲娘娘乃辟世之神,天地之母,幻姬殿下怎可與之相比。”
星玄沒了話,但心裏對關于幻姬的記載太少還是生詫異,避世如千離哥哥都有太多關于他的古典大冊,爲何他想知道的人卻隻寥寥數語呢,委實不正常了些。若說她是娲皇宮的殿下因而三十三重天裏關于她的記載甚少,未免有些說不過去,既尊爲女娲後人,怎可怠慢。
“母後,你并不想告訴我關于幻姬殿下的事,對嗎?”
飄蘿看了星玄一會兒,聰明的孩子就是讨人喜歡,果真是像極了他的父尊,什麽事隻需要一個簡單的暗示就會懂。
“母後,她并不是您的親妹妹。”而且,五十萬年才來一次,即便是朋友,也算得是很疏遠的朋友,哪裏有什麽老友五十萬年不見面。對于這個被說成是他小姨娘的天外天神女,他實在無法将她當成小姨娘來看待。
“是。她确實和我沒有任何關系。”
如果她第一個孩子順利出世的話,幻姬都要比她的孩子小百萬歲,這樣一個和小毛球星二年歲差不多的天外天殿下,當她的妹妹,委實很小。
“小二,你是不是對幻姬……”飄蘿目光深深的看着星玄,“你知道母後想問什麽。”
“母後聰慧,當是看出了什麽。”
飄蘿伸手拉過星玄的手,“小二,如果幻姬今天是生平第一次來星穹宮,母後一定非常高興看到你這樣。”如果她沒有和幻姬姐妹相稱,如果幻姬沒有遇到帝尊,如果她和帝尊沒有經曆那麽多又美好又痛苦的過去,她很高興自己的兒子眼光極佳。
“對我來說,她就是第一次來星穹宮。”
“我和你父尊也能當她是第一次來星穹宮,哪怕是你的帝和哥哥,也能。”
飄蘿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可有一個人,不可能當她第一次出現在佛陀天。”
星玄試着猜測,“千離哥哥嗎?”
“嗯。”
他想不明白,千離哥哥和他的父尊差不多年歲,而幻姬殿下和他差不多,若是說來,千離哥哥足足能當她的父上大人了,爲何還會和她有着無法釋懷的糾纏。
“星二啊,你知不知道爲什麽三十三重天裏找不到關于幻姬的更多典冊?”飄蘿又喝了一口茶,茶杯在手裏端着,慢慢道,“便是因爲你的千離哥哥。三十三重天裏,關于幻姬從生至今的事情,成典都在佛陀天的千辰宮裏,别的地方,皆不過寥寥幾句關于幻姬封号和名諱的記載,再無其他。”
“爲何?”
飄蘿笑了,“我們的帝尊大人不允許其他宮裏有關于她的更多記載。”
“爲何?”千離哥哥一向不管世事,爲何對幻姬殿下如此霸道。
飄蘿看着茶杯,水裏的那片茶葉真是新嫩啊,難怪這麽好喝。
“母後,爲何?”
“因爲他倆,愛了三生三世了。”
星玄:“……”
看着飄蘿,星玄好久都沒有說出話來,不敢置信。千離哥哥的年紀與幻姬殿下的……他們怎麽可能有三生三世的糾葛?
“若不是各自天命難違,五十萬年前幻姬就該嫁給帝尊,尊成西古天的帝後娘娘了。”
星玄的臉色變得很差,眼中是尴尬,是不信,是無措,更有讓他難以理清的混亂。
“小二。過去的故事,太長,太多。在小毛球出生百日之後,幻姬第一次從天外天來三十三重天,在那一天,她遇到了帝尊,他們的故事就從那天開始了。”
“帝尊不讓其他宮裏有關于她的記載,或許是爲了珍藏他們倆人的故事,在他看來,那是屬于他們倆的東西,别人不該與之分享。又或許,他是爲了守護好她的至高尊榮。”身爲娲皇宮的殿下,幻姬曾在四海六道八荒裏做過一件大錯事,爲此付出了過重的代價。人人隻聽聞而不得見的女娲後人是多麽的尊貴無雙,爲了她的尊貴,他不想外世流傳關于她的言詞,守護着她的完美,守護着她的純淨,更是守護住她爲他奮不顧身義無反顧的愛。
星玄頓時明白了,難怪五十萬年裏四海六道八荒關于她的傳言完全沒有,就仿佛女娲後人不存在一般,無人記得她。原來,
是有人刻意的将她隐護起來。
“是不是想知道千離哥哥和幻姬殿下的故事,隻能去千辰宮找他?”
飄蘿笑問,“你覺得帝尊會願意讓你知道嗎?”
“那母後你告訴我吧。”
“我知道也不多,大部分還是從你父尊那兒聽來的。”
想到自己父尊的性格,星玄失望了。
“如果你想曉得多一點,不妨去問問帝和神尊。但,恐怕他知道的也不全。”飄蘿感歎,當年她和星華的事情,麒麟那小子可是事無巨細大大小小都知道,有些八卦他沒及時得知,也在事後跑去仙界打聽,愣是将他們倆的點點滴滴都記載了下來,弄了一本《三十三重天菊花寶典》,可關乎帝尊與幻姬的,曉得的還不到一半。千辰宮的那位老大把自己的女人保護得委實太好了一點,外面的人對幻姬的事知道的堪稱沒有。
星玄點頭,“改天若得機會,我再問帝和哥哥吧。”
“怎麽,心傷了?”
星玄忽然笑了,“心傷?怎會。隻不過,感覺有些唐突了。”那天千離哥哥可是在場,也不知道他當時的心情是怎樣,若是曉得幻……小姨娘和他有這般凄美的過去,他自會将她另眼待之。好在,真相知道的不晚,免了他做出些讓大家尴尬的事。
“不會不會。”飄蘿饒有興趣的道,“我和你父尊都覺得你還是可以從帝尊的手裏搶人試試。”
溫和優雅的星二殿下很是鄙視的看着自己的母後,是她想看找樂子看熱鬧吧,居然還用上父尊的名号,明知千離哥哥和小姨娘的過去還鼓動他去攪合,她就不怕把事情鬧大麽?啊,是了,她是誰啊,星穹宮的世後娘娘,沒什麽讓她害怕的。
“母後,你太不道義了。”
飄蘿拍了下大腿,“我不道義?我要是不道義就不會告訴你真相,我看着你去追求你的小姨娘。我還要在旁邊支持呢。再說了,道義這個詞,你跟我說可以,你去問問帝尊,你看他曉不曉得什麽是道義?”
“母後,喝茶。”
星玄端起茶杯送到飄蘿的面前。
*
玄雪世界。
幻姬睡在千離的懷中,身上蓋着他的披風,兩縷發絲汗濕貼服在她的臉頰邊,幽蘭輕喘不止。摟着她的千離眼帶滿足,聽着她細細的喘息聲,很是惬悅。她性子内嬌的很,不管哪一世與他親熱都是綿綿軟軟的承受,隻在情潮被喚醒之後才情不自禁的回應她,可這一回卻是熱情得不得了,身心皆對他有着熱烈的迎合,讓他詫異,讓他驚喜。聽着她嬌媚而熱情的呻yin,更讓他把持不住,比過去更深猛的索要着她的美好。
玄雪世界的大雪紛紛落下,兩人忘情親熱的時候上不覺得冷,歇息片刻之後,落下的大雪将千離的身體都掩埋了起來,千離伸手用大氅将幻姬裹緊。
“有沒有哪兒疼?”千離輕聲的問道。
他剛才被她的熱情和媚聲弄得幾乎瘋狂了,也不知是不是傷了她嬌嫩的身子。
幻姬伏在千離的懷中,搖頭。
千離抹開幻姬臉頰邊的發絲,抱着她坐了起來,他身子骨強健,她卻是與他比不得的,香汗淋漓若是不好好泡個熱水澡,怕是要被極寒玄雪傷了身子。正想爲幻姬穿上衣裳,忽然從遠處傳來聲響。
無力的幻姬也聽到了,睜開眼睛。
“夫君,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