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Sunny想也不想直接一口拒絕了Tiffany的請求，輕佻地勾起身下隊友的下巴，喝道：“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騙我。”
“是你一直在騙我，”Tiffany不瞞地大叫，“你和Kevin偷偷交往對得起允兒嗎？”
“我們沒交往。”Sunny毫不示弱地跟着叫了起來。
“那你算什麽？他的地下情人嗎？”Tiffany瞪大眼，流露出一絲不解的神情。
“不是。”
Sunny斷然否認，扭頭不敢直視Tiffany咄咄逼人的目光，“地下情人”這個詞刺痛了她，她無法保持攻擊的架勢。
Tiffany随手一推，Sunny就從她身上滑了下來，沒有任何抗争，低着頭坐在床邊沒吭氣。
Tiffany低頭拉扯整理自己的衣服，歎道：“Sunny，他們都公開戀情了，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在交往，你和Kevin這樣......萬一被允兒察覺你知道你有多難堪嗎？”
“我沒和他交往，隻是......”Sunny想爲自己分辨，可是想來想去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和詞彙合理化自己的行爲。
“你們上床了。”
Tiffany平靜地說着，直截了當切中問題的要害，留意觀察Sunny的細微表情。
實際上，她隻是從Sunny和李凱文的往來通訊中推測倆人從醉酒事件後保持着異乎尋常的親密關系，至于親密到地步，到底有沒有上床她并不确信，以笃定的語氣說出來就是要弄清楚事實的真相。
她知道Sunny不可能對完全自己坦白，她必須主動出擊。
“幾次？”
“什麽幾次？”Sunny故作糊塗。
“你和Kevin做了幾次？”
“就兩次。”
Sunny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指，無複之前怒發沖冠的氣勢，語氣低沉的像個敗軍之将。她想過有一天被Tiffany知道自己和李凱文的事，隻是沒想過這麽快。
“哎一股，”Tiffany重重地歎了口氣，伸手攬過Sunny的肩膀，柔聲說道：“Sunny啊，趁着允兒還不知道，停止吧。停止和Kevin私下往來，就像那天醉酒的事一樣忘記，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
Sunny擡起頭，目光看向天花闆，仿佛自言自語：“帕尼，我沒想過當凱文的情人，從來沒想過。”
“我知道，可是你這樣和當他情人有什麽分别，遲早會瞞不住的，到時候你怎麽面對允兒，怎麽面對成員們。你和Kevin，還有允兒，都沒法收場。”
“他不會愛我，我也不會愛他，我知道他愛允兒......我從來沒想過和允兒争搶什麽......我隻想累了有個堅實的肩膀靠一靠。”
“我明白，”Tiffany摟着隊友的肩膀拍了拍，微笑着安慰道：“Kevin又帥又幽默，對女生又溫柔，真的是一百分滿分的男人。可是，Sunny啊，他是允兒公開的男友啊。如果Kevin沒有和我們少女時代的成員交往，我會鼓勵你去追求他，這麽優秀的男人錯過了太可惜。或者他和允兒分手了我也會鼓勵你，可是你不能在他們交往的時候插一腳。這對允兒不公平，對我們少女時代也是極大的傷害，你明白嗎？”
“我知道。”Sunny喟然點頭。
“停下吧，親愛的，你需要開始一段新的戀情了，忘掉醉酒的事，忘掉他。”
Sunny無力地倒在Tiffany的胸口，閉上眼默不作聲。她也知道自己和李凱文事情無法長久，可是沉迷在親密接觸的歡愉中不可自拔，猛然讓她斷絕和李凱文的關系，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如果你無法面對Kevin，我來和他說。”
“不要。”Sunny驚慌地尖叫一聲，趕緊握住Tiffany的雙手，生怕她一沖動現在就打電話質問李凱文。
Tiffany歎了口氣，“好吧，親愛的，告訴我你會處理好，行嗎？”
“是，我會處理好，你不要插手，不要讓凱文知道這些事。”Sunny飛快地說着，緊緊地握住Tiffany的手掌，言辭懇切，“親愛的，答應我。”
“我答應你，你也答應我，和Kevin斷掉，重新回到醉酒之前的關系。”
“帕尼，謝謝你。”
Tiffany眯起笑眼，“五分鍾之前你像要殺了我。”
“對不起嘛，”Sunny搖晃着Tiffany的手臂開始膩聲撒嬌，“我們家的粉紅豬最好了，肯定不會生我的氣。”
“我當然不生氣，不過你得說到做到。”
“行了，小唠叨，我答應你。”Sunny幽幽地歎了口氣，低頭咬着嘴唇說道：“我也知道和凱文這樣不對，對不起允兒，可是每當他注視我，我就......全身發軟，他一碰我，我就......濕了。”
Sunny一向标榜自己是十九禁偶像，在少女時代内部話語的尺度向來是最大的，什麽兒童不宜的詞彙在她口中就和吃飯睡覺毫無分别。除了依舊保持淑女儀态的小忙内徐賢，其餘的成員早就過了青澀的少女期，對Sunny的直言毫無感覺。
Tiffany是美國範，當然更無所謂了。
“哎一股，親愛的，你真是中毒了，你真該找個男人了。”
Sunny不置可否，張口問道：“喂，你還沒說怎麽查到我的手機？”
Tiffany笑道：“不說行不行？”
“當然不行。”Sunny說着示威的揮舞着小拳頭，“就算要死也讓我死得明明白白。”
“太誇張了吧，我可沒要你死。”
“說不說，說不說......”Sunny笑嘻嘻地撓癢癢，粉紅豬笑得花枝亂顫。
“好，我說我說，”Tiffany舉手投降，“我拜托科爾森查的。”
“哼，好好的粉紅豬不當，去當狗仔。”
Tiffany護住自己的腰，解釋道：“是你們表現的太明顯了。在秀英家聚餐的時候，你和Kevin表現的太親密了，私下的小動作太多了，誰看了都知道你們關系不尋常。”
“真的？”Sunny半信半疑地問道。
“真的。”Tiffany笃定地點頭。
“不會被其他人發現吧？”
Tiffany白了隊友一眼，心道現在才擔憂也太晚了點，早幹什麽去了。怕被成員們發現你倒是收斂點啊，表現的大膽張揚生怕旁人不知道似的。
“應該不會吧，”Tiffany寬慰道，“當時所有人都在看RM，我看離我們最近的泰古都沒起疑心。幸好Kevin是和我們坐在一起，要是和侑莉允兒坐在一起......”
餘下的半截話Tiffany沒說完，意思很明顯：侑莉和允兒，一個是李凱文的前任女友，一個是他的現任女友，對他比其餘成員更關注更上心，或許會察覺到他們親密的小動作。
“你一說我更郁悶了。”
“别郁悶了，都忘掉吧，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和Kevin坐回普通朋友......不對，他還是我們公司的社長，算是普通的朋友加同事吧。”
Sunny苦笑道：“你說的簡單。”
“本來就很簡單，隻是一場醉酒的荒唐啊，你看我都忘記了。說起來，Kevin的确很迷人，如果他不是允兒的男友，我也想追呢。”Tiffany眯着漂亮的笑眼說道。
Sunny撇了撇嘴，“粉紅豬，粉紅花癡。”
Tiffany絲毫不以爲意，繼續笑眯眯地說道：“允兒和Kevin在一起，真讓人羨慕，多麽浪漫美好的愛情，就像電視劇裏的男女主角。說起來他們是真的有緣分，之前Kevin是和侑莉交往，可惜他們沒能在一起。允兒才是他的命中注定。”
Sunny正色道：“帕尼，你認爲他們能走下去嗎？”
“我相信。Kevin很有責任感，不是嗎？”
“但願吧。”
“親愛的，别歎氣了，還有很多事等着我們去做了，”Tiffany可愛地眨了眨眼，笑着說道：“我們是少女時代，我們有STT娛樂公司，我們有自己的事業。”
“說的沒錯，我還有事業。”
Sunny應了一聲，嘴角微微揚了起來，露出久違的笑容。
“對了，這才是我們少女時代的Sunny，永遠元氣滿滿的Sunny。”Tiffany拍手贊歎道。
“永遠元氣滿滿的人是你啊，傻T，你是我的維他命。”
“哈哈。”
Tiffany張嘴大笑，心裏美滋滋的。
“小傻瓜的蠢萌樣。”Sunny又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