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剛好成就了欺師滅祖這等大罪了。
陳長生心底一陣惡寒,不由暗自慶幸,這情況還好,否則的話真是有理不清了。此刻聽到祖師爺這麽一番話,越發的奇怪了,“這鏡子難道真的是鬼器嗎?”
不過,他想到了之前的情況,倒也信了幾分。
張真人瞪了他一眼,“能好好聽人話不?我剛才不是了,又好像不像。”
陳長生直接道:“那到底是什麽東西,你給個結論啊。”
張真人沒好氣的道:“我這不是在想嗎?”
“真是一個比一個不靠譜。”
陳長生嘟囔一聲,得了個便宜師父還不算,還弄了個不靠譜的便宜祖師爺。
張真人故作沒有聽到他的話,就在陳長生都有些不耐煩的時候,這才道:“姑且就算做是一件鬼器吧。”
陳長生張了張嘴,強忍罵人的沖動。卻滿臉堆笑,“祖師爺真是高見,弟子真是受教了。”
張真人大手一揮,傲然道:“這算什麽?以後你就會明白我知道的事情比你想的更多。”
陳長生伸手,“那行,先把符咒之法傳了吧。”
“沒問題,這都是事情,你現在是我們仙經派的掌門,自當什麽都該學。”
張真人神色認真的了頭,剛要話,卻又道:“對了,你最近可碰到什麽人了嗎?”
陳長生一愣,不由好笑的道:“敬愛的祖師爺,你這麽久沒有出來,就爲了和我這個嗎?”
張真人神色少有的嚴肅,“娃娃,我這次可是和你正事的,本來我現在出來對我沒有一好處。但是我在玉印中,最近總是一陣不安,總覺的有什麽事情要發生。而且肯定是對付你的,這個人應該就在你子身邊。”
陳長生費解的道:“可我身邊的确沒有什麽人啊。”
“那你到底遇到了什麽人?”
陳長生想了想便道:“之前你沉睡之後,我便遇到了兩個鬼……”
他本想謝必安、範無救的事情,但是卻被張真人打斷,“人,修道之人遇到的鬼多了去了,哪裏值得去?”
陳長生隻的作罷,便簡單的了青山派少主趙三賢的事情來,聽的張真人哭笑不得,忍不住笑罵,“你子也太壞了。”
陳長生無辜的道:“可我不是故意的啊。”
張真人連連搖頭,看他雙腿一陣夾緊,也是對這一招心有忌憚啊。當下思考了一番便道:“雖然不清楚是不是青山派,不過青山派一個門派若是老子還在的話,根本就不鳥他們。不過現在嘛,你子還是心,我故意我感覺到的就是他們,别的人或許不算什麽,但是他們的門主絕對不是你能夠對付的,就算是劉畢那子也不是他的對手。”
陳長生道:“别青山派門主了,現在就是來幾個二尺道行的我就得落跑。現在的情況是,他們很多人都來找我了,還不是幾個那麽簡單的。”
張真人頭道:“這也很正常,畢竟你還太年輕,道行太淺。再則,我仙經派雖然強大無匹,可畢竟就你一個,太過勢單力薄了。不過,你放心,我相信你可以從容的對待一切。”
陳長生剛想你相信我有屁用啊,倒是教真的啊。
張真人又道:“我這一次根本就不适合出來,這一次就是提醒你一下,一定要多加心,我感覺到你要碰到大麻煩了。這個人很厲害,你可一定要心啊,我們仙經派就靠你來發揚光大了。”
“好好幹,我相信你。”
完,直接回到了玉印中。
“喂喂,祖師爺?”
“喂喂,老家夥?”
“喂喂,祖師爺老家夥?”
陳長生急了眼,抓住玉印連聲呼喚,都不再有任何動靜。心底不由發苦,感情了那麽一堆廢話把這時間都浪費掉了。想到上次張真人就是因爲意念消耗太大,這才進入沉睡。
這一次突然出現,定然是心中不安,故此勉強出來一見。要想再喚出他,那就太難了。畢竟,他隻是一縷殘魂,連是正常的鬼魂都不是。
陳長生隻得作罷,将玉印又收了回去。心底暗暗苦惱,本還想讓祖師爺教自己東西,現在倒好,又把那時間浪費掉了。先是自身的真元,然後是銅鏡的事情,這一切都浪費太多時間了。
陳長生心底暗暗告誡自己,下次張真人再出現,什麽廢話先别,直接要他把符咒之法交給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不過他對于張真人的提醒也自上了心思,能夠讓張真人如此不安,拼着沉睡更久的代價出來告誡自己,足見這事情的嚴重性。
“難道,那青山派的掌門也要下山和我拼命了嗎?”
陳長生心底暗驚,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這事情可就真的不同尋常了。雖然青山派不大,可身爲青山派的掌門,少也有五尺道行啊。
“唉,這倒好,我現在是真的什麽都不會啊。法術不會,符咒之術不會,要了親命了。”
陳長生想到若是青山派掌門真的親自來找他的麻煩的話,那這麻煩就真的太大了。符咒之數最是便攜,隻要自身還有些法力,随時都可以施展出來。
可法術則不同,需要一個準備。據那些大門派中便有法術,至于仙經派有沒有,陳長生便是不清楚了。因爲他第一次和那少陽對碰的時候,對方便施展了一次法術,不過也就是對付一下他罷了,在與潘玉龍鬥的時候,他就沒有施展,反而是借助靈符的威勢進行對戰。
陳長生那麽急切的想學符咒之術,其實也就是這個道理。方便,因爲本身之前就做好了一個準備。隻要遇到戰鬥,直接便可以開始了。
陳長生又兀自歎了口氣,經過張真人的提醒,他真是坐不住了,但是那青雲子又似乎頗有道行的樣子,一時間他踟蹰不定,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對了,那青雲子我近來便有血光之災,現在再有祖師爺的提醒,看來這事情是**不離十了,看來這青雲子倒也不是妄言。反正也就是一天的時間了,我就再等等。”
陳長生心思一轉,這才又平靜下來。不過他也多了一個心眼,雖然是在房間内,但是卻不時的向外看去。在這個年代,修道之人來來往往也都屬于正常的事情,并不是那麽稀少。
陳長生看着這一切,便也熬了一夜。
于那淩晨時分,陳長生已經迫不及待的離開了客棧,往城南的方向走去。這個時間,路上的人非常少,他走的時間很早,一路忐忑,但是卻很順利,并沒有什麽人去在意他。
到了城門下,城門也剛好開啓。
陳長生暗道來的巧,便急匆匆的出了城門,一路向南去了。根據青雲子所,城南二十裏地外有一處鎮,他需要在那裏再待上一天的時間才行。
一路上陳長生手握桃木劍,很是心謹慎。
他現在是往青山派所在的地方前去,青山派在南方,他們的後台青城派也在偏南方,但是兩處地方卻距離頗遠。不過,青城派是大門派,陳長生相信對方也沒有必要來找自己的麻煩。
派有派的風格,大派有大派的氣度。在見識了潘玉龍之後,他陳長生心底對于這些大派也并不像之前那樣想了,畢竟正仙派給他的印象太差了。
陳長生一路前行,卻突然感覺到後方有馬車的動靜,扭頭一看,卻是見一個老丈坐在一個闆車上,拉了些貨物,拉闆車的也不是馬,而是騾子。
見陳長生看來,那長老卻在陳長生身旁停了下來,笑道:“哥可是要繼續南行?”
陳長生頭,“是的,我有些事情要到前方的一個鎮。”
老丈笑道:“哥若不嫌棄,不如一起一起如何?我剛好是那鎮的居民。”
陳長生暗道好運氣,同時拱手笑道:“那就有勞老丈了。”
老丈爽朗一笑,“哪裏話?順帶而已。”
陳長生上了闆車,坐在那老丈一旁,笑道:“在下陳……陳生,敢問老丈貴姓?”
老丈笑道:“你就叫我呂老頭吧,他們都是這樣叫我。”
“哈哈,老丈笑了。”
陳長生也自笑了起來,他自己也并沒有完全道明自己的性命,也是爲了避免那些人尋到自己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