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零點的時間,有很多人早已陷入沉睡,亦有許多人依然精神抖擻的工作,就好比說阿林頓軍事基地值夜的守備士兵。
不過身處這種攻守兼備的軍事要塞聚集地,守備士兵一般也隻是做做樣子,因爲沒什麽人能攻破這個軍事要塞。
所以在這麽長的深夜裏,很多守備水兵趁着無人都會相互聊天,好打發夜裏那漫長的時間。
“這個日子什麽時候到頭啊。”
基地門口,守門的一個高壯士兵擦了擦頭上的汗道:“原以爲在這裏是一個好差事,任職時間夠後就可以升職,誰知道會守着那麽一個怪物。”
另一個守門的高瘦士兵聞言也是一陣唏噓:“是啊,想到這個基地下方就藏着那麽一個怪物,我都擔心那個怪物随時會跑出來。”
說到這,高瘦士兵臉上帶着些許慶幸的神色道:“還好我們隻是守着門口,若是守着那個怪物的牢籠,那實在是太挑戰我的心髒了。”
“就是。”
高壯士兵一臉贊同道:“聽說軍方還想複制并控制這種怪物,真的是瘋了。”
聞言,高瘦士兵連忙做了聲禁聲的手勢,看了看四周确定沒人後才道:“這事小點聲說,被那些人聽到就麻……額!咕咕咕咕……”
隻是高瘦士兵還沒說完,脖子上就忽然多出了個憑證的巨大切口,他死命的捂住脖子,試圖止住從切口上不斷流出的大量鮮血,隻可惜這已經晚了。
脖子上的切口太大,高瘦士兵又是一個普通人,喉管被切,無法正常呼吸,血液在大量流失的同時又堵住了他的呼吸道,因此他的大腦迅速缺氧,身體活力随之迅速消失。沒有幾秒,他隻能無力地靠在牆上,發出掙紮的咕咕聲,死死盯着不知何時到他身旁的高狀士兵,以及士兵手裏那染血的匕首。
最終,高瘦士兵死死地盯着高壯士兵那不知何時變得面無表情,甚至可以說是冷血的臉,帶着疑惑與怨恨永久的失去了意識。
此時的高壯士兵面無表情,就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那般堅硬、冷酷。若不看樣貌和服裝的話,跟之前那種帶着些許頹廢和僥幸姿态的高狀士兵完全是兩個人。
高壯士兵拿起手中的通訊器,按了通話鍵,吐出一個冷酷的詞語:“殺!”
話音剛落,通訊器中就不斷出現各種輕微的噗嗤聲,那是刺入肉體的聲音。很顯然,在剛剛已經有數人死在了這個軍事基地裏。
“A準備完畢,随時待命。”
“B準備完畢,随時待命。”
…………
确認同夥們都完成自己的任務後,高壯士兵便下了個‘繼續清掃其餘人’的命令,接着調整了一下通訊器的頻率,再度開闊道:“首領,任務完成,我們的人随時可以進來。”
“很好,之後的行動一切以塞缪爾-史登的安全爲優先。帶走惡煞爲次,礙事的人都殺了。”
一個音調頗顯淩厲的聲音從中傳出,高壯男子簡單的回複了個‘是’後,便挂下通訊器,開始行動。
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裏,阿靈頓基地裏除了其中的叛徒與塞缪爾-史登和惡煞外,其餘的人都死了。
塞缪爾-史登戰戰兢兢地在兩個高大壯碩的‘士兵’押解下來到了基地入口。
此時基地外的守備人員已經被盡數解決,一輛塗着軍用标志的大型貨車以及一輛大型軍用運輸機正停在那。
“你們的效率還真快。”
望着這一切的塞缪爾-史登,好半天才憋出那麽一句話。
要知道他隻是白天才發的消息,對方隻是花費了不到一個晚上的時間就潛入了軍事基地并将其他人都殺了。
不過很快塞缪爾就否決了這個想法,他是一個生物學科學家,不代表對其他方面什麽都不懂,要侵入這座軍事基地不是那麽容易的。如果軍事基地都那麽好入侵,美國早就一團亂了。
塞缪爾掃了眼周圍,大概數了一下周圍的人數,赫然發現周圍居然有二十多個穿軍裝的人在這裏忙忙碌碌,其中還有不少已經見過好多次的士兵。
想到這,塞缪爾若是再不明白的話,他就太蠢了。
“真是可怕,看來這些人是老早就潛入這所軍事基地了。”
将這些秘密藏在心裏,塞缪爾的喉嚨依然止不住地發幹,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他隐約已經猜到自己已經上了賊船了,這種陣勢根本就不可能放他自由。
現在塞缪爾開始後悔了,隻可惜後悔沒用,天下沒有後悔藥吃,如今他隻是從一個囚牢換到另一個囚牢居住而已。
其中一個‘士兵’招呼着塞缪爾坐上貨車,他不敢不從,隻好順從着那個‘士兵’的命令做到貨車上。
這種時候絕對不能反抗,一旦反抗了,那麽結果肯定不那麽好。
貨車很快就發動了,腦子陷入了一團亂麻的塞缪爾,驚慌之下不得透過窗戶觀察着四周,試圖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讓自己好受一些。
但是這麽一看就讓他愣住了。
因爲那個關押着惡煞的高分子牢籠,居然從地底下被帶了上來。
‘他們居然将惡煞帶出來了!這幫該死的蠢貨們知道他們在幹什麽嗎?!’
塞缪爾忍不住在心中咆哮,他用各種具有侮辱性的語言在心中辱罵着眼前的魂淡們,隻是迫于形勢,他沒辦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抗行爲,隻能因此認命。
另一邊,一堆‘士兵’們廢了好大的勁将惡煞的牢籠移出亂來後,便拿着幾根将牢籠綁起,拖進了大型運輸機,整個過程中還有一個‘士兵’還拿着一個虛拟數字設備對着牢籠上的電子設備進行遙控。
“惡煞還有多久才蘇醒?”
那個略顯淩厲的聲音再度從通訊器中出現,帶頭的高壯‘士兵’回道:“大概還要過去半個小時才蘇醒,他的身體太強大了,我們用了足以讓幾千隻霸王龍安眠的高濃度麻醉劑才讓他勉強安靜下來。以惡煞的體質來看,我們半個小時就得對他用一次麻醉劑。”
“麻醉劑還夠嗎?”
淩厲的聲音從中傳來。
帶頭的高壯‘士兵’看了一眼不遠處火藥箱裏那滿滿一箱的麻醉劑,回道:“足夠堅持十個小時了。”
那淩厲的聲音定并沒有做出任何表示,隻是對着高壯‘士兵’接着下達了命令。
“将惡煞送到紐約,送到那個罪惡腐朽的城市……”
收到命令後,領頭的高狀‘士兵’便帶着人開啓着運輸機,将裝着惡煞的囚籠一同帶上去,便飛往紐約。
隻不過在起飛時,這架巨型運輸機周遭的外殼一陣活動,随着幾聲電弧的滋滋聲,接着整個運輸機都化作了透明,與夜色徹底融在一起。
七小時後,一架裝着惡煞的巨大運輸機正出現在上空。此時的天已經漸漸亮起,熟睡的人們基本上已經睡醒,并開始日常的生活。
有的工作,有的喝茶……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上方幾百米出本來應該空無一物的天空居然緩緩地‘裂開’了一個口子。.
接着一個灰色的巨大箱子從裂口處緩緩出現,仿佛被什麽東西推搡着那樣,灰色的巨大箱子在一點一點地朝裂口移動,不多時就從裂口處掉了下來。
轟隆!
由于重力過大,這個灰色的巨大箱子掉落的速度非常快,僅僅是幾秒鍾的時間就狠狠地砸在了一棟高樓上。強大的重力勢能直接砸塌了這棟高樓的樓頂,直直砸穿了兩層才停下來。其中傳出的巨大聲響,直接傳出了好幾百米外。
這種動靜頓時就吸引了很多的注意力,無論是地上的還是周遭大樓上的。隻要是眼睛不瞎,耳朵不聾,都被吸引了注意力。
“那個是……”
一個女服務員從高樓對面的一家小餐廳微微探出腦袋,望着出事的大樓,眼中充滿了驚愕。
“那是變種人事務部!”
就當女服務員打算出去看看着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時,一個仿佛兇獸一般的獸吼直接從上百米處的上方傳下。
接着轟隆的一聲巨響,伴随着遠處傳來的些許玻璃碎片聲,一個巨大的土黃色身影從上方猛地迸射而出,順着重力直接從高空中直直落下。
轟隆!!!
地面忽然被這巨大的土黃色身影砸出一個巨大的坑洞,無數網狀裂紋直接順着坑洞向四周延長了十多米遠,将附近的一些小型建築的牆上都弄出不少裂痕,靠近一些的玻璃甚至都因此被震碎。
至于周遭的無辜微觀群衆早已被驚得大聲尖叫,四處逃竄。
“吼!!!!羅斯!!!!!”
一聲充滿着憎恨的的扭曲粗狂聲音傳出,那個巨大的土黃色身影從坑洞中緩緩走出。
這個身影雖然具有人形,卻已經不能稱之爲人了,僅僅隻是站起來就有近五米的高度,簡直就像一座小山一樣。外表看上去更是無法讓人聯想到人,隻能聯想到傳說中的猙獰巨怪。
粗厚如大理石般條理分明的雞雜肌肉,猙獰又充滿憤怒之色的類人型腦袋,沒有頭發的光溜溜的腦袋,背後、雙肘、雙膝都帶着尖銳的骨刺……
這就是惡煞,一個内外都是惡魔一般的怪物。
如今,他出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