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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把孩子生下來,再殺了孩子


大蛇上前,伸手挑起了白婉璃的下巴,“知道我們是誰嗎?”

“地頭蛇!”白婉璃冷聲道。

大蛇笑了起來,“不錯,知道我們的名号,那你可知道,我們找你什麽事嗎?”

“不知道!”白婉璃一五一十的回答。

“不知道,我現在告訴你,你們辰王府的二夫人,花了五千兩銀子,買你的性命,現在你可以安心的去了!”大蛇狂肆的笑了起來級。

白婉璃眸光淬冷,她站在那裏,柔唇緊抿,那張絕美的臉上,浮現一絲沉冷之色。

她沒有出手對付杜曉芙,杜曉芙卻忍不住,要對付她了噸。

看來,她是料定了她懷了雲冽辰的孩子,所以她不敢拿她怎麽樣。

“明白了?”旁邊的大蛇,拿着匕首,用匕首鋒利的刀刃,橫在了白婉璃白玉無瑕的臉上。

一邊的三蛇有些心疼,“老大,老大,小心一點兒,臉蛋割花了,可就不好看了!”

二蛇笑了起來,“老三又看上人家的美色了吧?”

大蛇收回匕首,“好,就讓你們先玩玩兒,等玩夠了,再送她上路!”

白婉璃沉默不語,直到三蛇靠近她,她才淡漠的道,“你們求财,我可以給你們财。你們求色,還是先忍一忍吧,若是求命,我勸你們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大蛇笑了起來,“好張狂的娘們,若是我們不回呢,今天爺爺一定要玩爽了你,然後帶着你這顆美麗的頭顱去找二夫人領賞!”

二蛇跟着一起笑了起來,“大哥,跟她啰嗦什麽,要是喜歡,你先上!”

三蛇不滿,已經掏出了自己的物什,猴急的上前,“大哥,二哥,你們隻喜歡處的,可是這個女人,不知道被雲冽辰弄過多少回了,還是留給我玩兒吧!”

“放心,少不了你!”二蛇笑着,後退幾步,将位置留給三蛇。

大蛇拍拍三蛇的肩膀,“小心一點,這個娘們可棘手的狠!”

三蛇點頭,淫笑着上前,臉上的猥瑣之色,令人作嘔,“王妃娘娘,您放心,我三蛇可是個憐花惜玉的主,保準讓你在死之前,極樂一回!”

白婉璃站着,神色淡漠,仿佛根本不知道,這個三蛇要靠近做什麽。

隻是在三蛇剛剛觸碰到她的身體,打算将她撲倒的時候,她口中倏然吐出一枚薄如蟬翼的刀片,淩冽的劃向了三蛇的下體。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三蛇根本不知道怎麽了,隻覺得下體一陣火辣辣的疼,然後那醜陋的東西,就被割斷了落在地上,血淋漓的。

他大叫了起來,慘痛的癱軟在地上,不住打滾。

那刀片,已經夾在了白婉璃的指尖,她冷漠的看着三蛇,一字一頓,“我早說過,讓你忍忍!”

大蛇和二蛇一起轉身,看見倒地不起的三蛇,頓時大驚失色。

他們上前查看三蛇,見三蛇已經被閹割了,估計這輩子,都和女人無緣了。

他站起身,手中的兵器,铿锵出手。

白婉璃冷漠的站在那裏,不緊不慢的道,“他不聽勸,你們也不聽,難道非要将你們的性命留在這裏,你們才作罷!”

大蛇怒吼,“白婉璃,爺爺不給你兩下子,你真當自己天下無敵?”

原本以爲這個女人腳步虛浮,沒有絲毫内力,所以他們大意了,可是現在看來,她可是一個狠茬子。

大蛇的長刀,卯足了勁兒朝着白婉璃砍,可是這樣的速度,根本不足畏懼。

雖然他内力醇厚,但是在白婉璃看來,就跟一頭力大無比的笨熊,沒有什麽區别。

在他的長刀,靠近白婉璃的一刹那,白婉璃手中的刀片,這才出手,湛湛的掠過一個弧度,劃過他的頸項,沒入後面的樹幹中。

大蛇不敢再動,因爲他感覺到了自己的頸項,已經被刀片割破。

他不敢确定,傷口有多深,但是他敢肯定,隻要他一動,傷口定然飙血。

二蛇吓住,上前看着大蛇,“老大,你怎麽了?”

大蛇站在那裏,保持着一個砍人的姿勢,他驚恐的道,“老二,老三,跪下!”

二蛇不理解,可是剛剛白婉璃對付老大的那一下子,他看都看不清楚。隻是發現她的衣袂飄了一下,原本在她手中的刀片,已經沒入了後面的樹幹。

他顫抖着,跪在那裏,神色驚恐的看着白婉璃。

白婉璃面無表情,隻是冷漠的盯着前方不遠處的琉璃府。

她胸口氣血翻騰,知道自己忍不住,她退後幾步,張口吐出了一口鮮血。

大蛇和二蛇愣住,他們不理解,這是什麽情況。

剛剛他們可是連這個女人的衣服都沒有碰到,但是她卻吐血了?

難道她本身就有内傷?

看她臉色蒼白,腳步虛浮的樣子,似乎很像。

他們開始心動了,

若是搏一搏,将這個女人拼殺,他們的機會能有多少。

可是很快的,他們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爲三蛇不服,掙紮着起身,用他成名已久的鐵爪勾,襲向了白婉璃。

白婉璃巍然不動,剛剛吐血,唇角還有一絲绯紅之色,她後退幾步,一腳踢飛了一枚樹葉。

那樹葉薄而犀利的尖頭,對準了三蛇。

原本這樣的襲擊,是不能拿三蛇怎樣的,畢竟樹葉重量太輕,襲擊的速度太慢,根本不能真正的殺人。

可是白婉璃卻做到了,那樹葉帶着殺氣,凜然的刺入了三蛇的喉管。

三蛇仿佛不信任一般,愣在那裏,半響,他的身體軟軟倒地,睜着眼睛,再也沒有了呼吸。

白婉璃臉色煞白,不再多看大蛇和二蛇一眼,隻是蹒跚着離開。

大蛇上前查看三蛇的屍體,發現是中毒而死,那樹葉上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人下了劇毒,見血封喉。

他吃驚的看着白婉璃的背影,這樣的女人,太過恐怖,男人也沒有這麽彪悍的,能夠在一招之内,殺了三蛇。

要知道,三蛇的性格,雖然是最沉不住氣的,但是武功,卻一點都不比他們差。

不然,他們也不敢在江湖上橫行無忌。

二蛇忽然驚恐起來,他想起了一個人,琉璃公子。

這條路是通往琉璃府的路,而這個女人在這條路上出現,她一定跟琉璃公子,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

江湖上有句話,甯惹閻羅哭,不惹琉璃府。

可見琉璃府的實力,究竟有多麽可怕。

若是她真的是琉璃府的人,那麽就算他們勉強活了下來,以後的日子,恐怕也是生不如死。

不說琉璃府,就說那些爲了巴結琉璃府的勢力,爲了讨好琉璃公子,怕是也要天涯海角的追殺自己,然後将自己的頭,雙手捧在琉璃公子身前。

因爲江湖上還有一個版本,說是琉璃公子,之所以将府邸建在京城郊外,是因爲喜歡上了辰王妃。

他要呆在雲水國京城,默默守候辰王妃。

而自己現在,險些殺了他心愛的女人,想起後果,大蛇和二蛇就不寒而栗。

他們顫抖着上前,跪伏在了白婉璃的身前,不住磕頭,“娘娘,娘娘求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們把!”

大蛇和二蛇,磕頭如搗蒜。

白婉璃不解,三蛇對她有不軌之心,所以她殺了他。

但是大蛇和二蛇,她不是已經放過了麽?

“娘娘,我們隻是财迷心竅,我們根本不想殺你的,都是那個二夫人,都是她指使我們這麽做的!”大蛇和二蛇哭着,不停磕頭。

白婉璃蹙眉,她被他們攪合的頭暈,閉了閉眼睛,她淡漠的道,“起吧,以後别再做壞事了!”

她繞過他們離開,兩人卻再次攔住了她,“娘娘,求求你大發慈悲,讓我們兄弟二人跟着您,爲您鞍前馬後的效勞!”

白婉璃淡漠的看着兩人,身體虛弱無比,“你們真的想爲我效勞?”

兩人齊齊的點頭,希冀的看着白婉璃。

要是能夠乘機加入琉璃府,那麽簡直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白婉璃思索須臾,一字一頓的道,“那好,你們去殺了杜曉芙,肚子裏的孩子!”

兩人互視了一眼,接着鄭重的磕頭,“屬下保證完成任務!”

白婉璃面色冷漠,在大蛇和二蛇的護送下,朝着琉璃府走去。

到了琉璃府,她守在門口,舒莫言親自出門迎接,大蛇二蛇吓了一跳。

這辰王妃,身份果然特殊,連琉璃府仁之堂的堂主,都親自出門迎接。

“王妃娘娘,聽聞你病了,我正要去辰王府看看你呢!”舒莫言上前,扶住了白婉璃的胳膊。

白婉璃微笑,“無礙!”

舒莫言看着白婉璃的身後,那哈巴狗似的大蛇和二蛇,“這兩人……”

白婉璃回頭道,“你們走吧,别再跟着我了,交給你們辦的事情,辦好了再來見我!”

兩蛇點頭,眼巴巴的看着白婉璃被舒莫言扶着,走進了琉璃府。

兩人松了一口氣,還好自己機靈,及時的讨了一份差事,不然這琉璃府,自己可真是徹底得罪了。

琉璃府,紫薇閣中,白婉璃躺在那裏,臉色蒼白,昏昏欲睡。

旁邊站着花滿天,朱崇,還有劉瞎子。

舒莫言幫白婉璃把脈,臉色越來越凝重。

花滿天則是上前,坐在了床榻之上,擁着白婉璃。

他着急的看着舒莫言,“書呆子,我家的璃璃怎麽了?她怎麽看起來病殃殃的樣子?”

花滿天伸手,幫白婉璃擦拭唇角,她吐血之後,那殘留的血迹還在。

舒莫言臉色沉重的放開了她的手腕,歎息,“怕是,命不

久矣!”

朱崇大驚,上前一步道,“舒莫言,你不要胡說八道,娘娘好好的,怎麽會命不久矣?”

劉瞎子上前,仔細打量白婉璃的臉色,點頭,“娘娘已經病了有些日子,怎麽現在才來琉璃府給書呆子看?”

白婉璃微笑,整個身體都窩在花滿天的懷中,她看向舒莫言,“我究竟是什麽病?”

舒莫言搖頭,“娘娘這不是病,而是中了噬心蠱!”

花滿天瞠目,臉色頓時驟變,他轉頭看向白婉璃,“小璃,你跟三聖門是什麽關系?”

白婉璃不解,蹙着眉頭,“三聖門?”

花滿天見她确實不知,随即皺眉,“噬心蠱是沒有解藥的,除非永遠呆在三聖門,否則,蠱蟲啃噬心髒,吐血而亡!”

舒莫言第一次聽說這種事情,他皺起眉頭,“這麽說,娘娘每次吐血,都是心頭之血?”

花滿天點頭,“既然是已經吐血,那證明蠱蟲已經蘇醒,若是再不将蠱蟲驅除,小璃命不過半年!”

舒莫言歎息,“難怪我發現娘娘的脈搏雖然正常,可是氣血卻十分虛弱!”

白婉璃臉色未變,仿佛病重的人,根本不是她一般。

她微微一笑,“這種噬心蠱,已經潛伏在我體内數年了吧?”

花滿天點頭,“三年左右!”

白婉璃閉上眼睛,靜靜思考。

這麽算來,她剛剛穿越在這具身體上,就中了噬心蠱?

她不願多想,隻是閉着眼睛,在花滿天的懷中熟睡了過去。

看着懷中,疲憊蒼白的白婉璃,花滿天一陣心疼,他伸手撫摸白婉璃白皙的小臉,歎息,“好好的一個女人,每天呆在王府繡花作畫不好嗎?非要逞強,将自己弄的千瘡百孔!”

他心疼的抱着她,用自己身體的溫度,溫暖她略微冰冷的身子。

舒莫言看他,“趕緊放開王妃娘娘!”

花滿天不聽,卻摟緊了白婉璃,“我抱雲冽辰的老婆,又沒抱你老婆,你激動什麽?”

舒莫言皺眉,怒道,“你這樣,會打擾王妃娘娘休息!”

花滿天這才不服的将白婉璃放下,又掖好杯子,靜靜的打量白婉璃安靜的睡眼。

舒莫言對花滿天使了一個眼色,花滿天這才随着他一起退下,幾人一起聚在落霞亭商議事情。

“娘娘病重,你們有什麽好的計策嗎?”舒莫言率先開口。

花滿天吊兒郎當的坐在那裏,兩條腿翹在椅子扶手上,雙手枕着自己的腦袋,沒骨頭一樣,“我帶着人殺去三聖門,将聖主擒了,爲小璃解蠱!”

“沒腦子,三聖門的勢力,遍布諸國,那是比一個國家還要厲害的地下組織。裏面的成員,是人死鬼,都沒有人能說的清楚。你帶着一個神衣社,估計去送死的資格都不夠!”朱崇不耐的道。

白婉璃病重,他很心煩,說話的口氣,難免沖了一些。

難得的,花滿天倒是沒有頂嘴,無力的坐在那裏,唉聲歎氣。

舒莫言皺眉,“我有辦法!”

劉瞎子睜開眼睛,陰笑兩聲,“給王妃娘娘開膛破腹?将蠱蟲取出來?”

舒莫言的心事被手中,臉色微微一紅,“有何不可?當年李桑郡主,不就是這樣,解了血蠱!”

“李桑解了血蠱,那是王妃娘娘親自動手,這一回王妃娘娘病重,你讓她自己動手給自己開膛破腹?”劉瞎子嘲諷的道。

他一向看不慣仁之堂和舒莫言,這家夥根本就是道貌岸然,治個風寒咳嗽還差不多,可是大病,他就差遠了。

舒莫言被諷刺的無法開口,隻能憋氣坐在那裏。

劉瞎子冷笑道,“不如,我們等王妃娘娘死了,把銀子一分,各自帶着銀子遠走高飛,豈不是更好?”

他的話,引來一陣鄙視的眼神,朱崇更是恨不得上前,将劉瞎子那張老臉撕碎。

若是白婉璃死了,這偌大的琉璃府,怕是也要倒閉了。

琉璃府是他半生的心血,當年籌建琉璃府沒有銀子,他可是将自己的全部身家,都投入在了琉璃府中。

如今琉璃府有錢了,他的身家也水漲船高,可是卻舍不得這琉璃府了。

這裏,早已經是他的家,而白婉璃,則是他的親人。

朱崇臉色難看的坐着,舒莫言沉默,皺着眉頭,想着解決的辦法。

花滿天悶悶的窩在那裏,一反常态的沒有嫌棄劉瞎子坐在他的對面,污了他的視線。

*

皇宮,長秋宮,歌舞升平。

雲洌陽醉生夢死的躺在那裏,懷中抱着一個二八年華的妙齡少女。

少女是他剛剛挑選的秀女,還未正式冊封。

秀女的名字,叫做周欣,長着跟白婉璃一樣的眉眼,特别是那雙眼角的清冷氣質,像極了白婉璃。

<p窩在雲洌陽的懷中,端了酒杯,喂了雲洌陽一口。

“皇上,臣妾不喜歡領舞的那個紅衣女子,她總是看着皇上!”周欣眉目一凜,憤慨的看着前方紅衣的領舞少女。

雲洌陽喝的醉醉熏熏,摟着周欣的身體,“不喜歡,就叫她們滾!”

“那叫她們滾出皇宮好不好?”周欣嬌嗔的說道。

雲洌陽在她的眼睛上親了一口,臉色酡紅的笑着,“當然好,我的小美人兒怎樣都好!”

他翻身,将周欣壓在了身下。

周欣笑着,摟住他的身體。

儲秀宮,皇後端木鈴蕊,冷着一張俏臉。

原本以爲,皇上對白婉璃死心了,應該要好好待她了吧,誰料,太後又弄出選妃這一招,無數個妙齡女子被送進宮來。

她心裏郁結,卻又無可奈何,隻能整日的往未央宮跑,希望太皇太後爲她做主。

無奈太皇太後,整日裏吃齋念佛,根本不理會她的事情。

正在惆怅間,外面傳來了太監的聲音,“太後娘娘駕到——”

端木鈴蕊趕緊出去接駕,端端正正行禮,孝德太後伸手扶起了她,“今日裏,身子可好了一些?”

端木鈴蕊點頭,“多謝母後關心,臣妾的身子,已經無礙!”

孝德太後歎息,“皇上是越發荒唐了,哀家爲她挑選了七十名宦家秀女,他不親近,非要親近一個叫做周欣的妖女,那個妖女你見了嗎?長相跟白婉璃有幾分相似,也不知道那個該死的薦來宮裏,此人當斬!”

端木鈴蕊幽幽怨怨,“皇上的事情,臣妾不敢多問,自從上次事情之後,臣妾是越發膽怯了!”

孝德太後睨了她一眼,“沒出息,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白婉璃就快要死了,所以争還是不争,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端木鈴蕊瞪大眼睛,“她快要死了?”

孝德太後冷笑,“中了三聖門的噬心蠱,能不死嗎?據說她性命還有半年,所以那個周欣該怎麽處置,你是皇後,你自己看着辦吧!”

端木鈴蕊興奮的臉色通紅,她抿唇站在那裏,腦中瞬間湧出了上百個主意,讓周欣悄無聲息的消失。

孝德太後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随即轉身離開,“白婉璃快要死的事情,皇上那裏,無論如何得要瞞着,明白嗎?”

端木鈴蕊屈身,“臣妾知道!”

孝德太後離開,端木鈴蕊則是緊握着拳頭。

白婉璃沒了,那個跟白婉璃長的相似的周欣,就成了她最大的對手。

她要在周欣還沒有冊封之前,将她扼殺,想到這裏,她回轉收拾打扮了一番,朝着周欣所住的秀女宮苑走去。

還沒有冊封,已經得到皇上寵幸,周欣在所有人眼裏,都是幸運的。

她行事難免張狂了很多,諸多秀女,對她十分不滿。

奈何有着皇上的寵幸,所有人都隻能将不滿咽進肚子裏。

如今端木鈴蕊興師動衆的過來,所有人自然看得出,皇後這是來找周欣的麻煩了。

站在門口的位置,太監唱喏道,“皇後娘娘駕到——”

一屋子的秀女,全部跑了出來,趕緊跪地接駕。

周欣知道,怕是來者不善。

她也不是一個善茬,立馬吩咐身邊的丫鬟,跑去長秋宮通知皇上。

自己則是規規矩矩的出來接駕,雙膝跪地。

“民女周欣,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端木鈴蕊看了周欣一眼,立刻有宮女搬來了凳子,她坐在那裏,冷眸看着周欣。

周欣擡頭,想要看看皇後究竟長什麽樣子,她來皇宮這麽久,從未見過皇後。

可是那張俏臉,剛剛擡起來,就被旁邊的嬷嬷,劈手一個耳光,打的伏在了地上。

“大膽賤婢,竟然敢直視皇後娘娘,你不知道這是大不敬的罪名嗎?”那嬷嬷兇神惡煞的說道。

周欣哭了起來,她哪裏知道,看一個人也是大不敬,這根本就是他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哭什麽,本宮還沒有治罪,你就哭了!”端木鈴蕊起身,緩慢的走到周欣身邊,戴着金甲套的手指,勾起了周欣的下巴,“擡起頭來,給本宮看看!”

周欣擡起頭,那張紅腫的臉上,滿是淚痕,清幽的大眼睛,像足了白婉璃。

這樣的一雙眼睛,難怪皇上會動心,連她都要被裏面的光華吸引。

她冷笑一記,尖銳的金甲套,對上了周欣的眼睛,她要把這雙眼睛,生生的給剜出來。

她端木鈴蕊倒是要看看,沒有了這雙跟白婉璃相似的眼睛,皇上還會不會寵幸她。

周欣掙紮起來,旁邊的嬷嬷立刻上前,左右用力,摁住了周欣,周欣動彈不得,放聲的大哭。

正在端木鈴蕊的手指,接觸到周欣眼睛的時候,身後傳來

一道勁風,端木鈴蕊的手指被打了回去。

她驚呼一聲,回頭,剛剛準備呵斥,卻見雲洌陽站在那裏,冷眸看着她。

他手中拿着的朱筆,此刻正躺在她的腳邊,而她的手,就是被這杆朱筆,打的紅腫生疼。

她蹙眉起身,有些憤恨的埋怨,哪個多嘴的小蹄子去叫了皇上。

端木鈴蕊屈膝行禮,雲洌陽臉色沉冷的上前,一把拉過了周欣。

他伸手撫摸周欣的臉頰,眉頭緊皺,“怎麽樣?有沒有傷着?”

周欣搖頭,“奴婢不疼,隻是皇後娘娘想要挖了奴婢的眼睛,皇上,我好怕!”

她哭着,抱住了雲洌陽,眼淚嘩啦啦落下。

雲洌陽心疼的抱住她,憐惜的盯着她那雙眼睛,低頭,他吻幹了她的淚水,“别哭,有我在,沒有人能傷的了你!”

“皇上,她隻是個賤婢!”端木鈴蕊怒吼。

雲洌陽冷笑,“來人,拟旨,朕要将這個毒婦,打入冷宮!”

端木鈴蕊大驚失色,她沒有料到,隻是一個長相跟白婉璃相似的秀女,在他的心裏,就如此重要。

所有人更是膽戰心驚,免不了高看了周欣一眼,皇上竟然爲了她,要将端木皇後,打入冷宮?

端木鈴蕊臉色瞬間變幻,最後倉皇的跌在地上,旁邊的盧公公剛剛上前,外面傳來了另外一道聲音,“太後娘娘駕到——”

端木鈴蕊這才起身跪下,朝着孝德太後叩拜,“母後,母後……”

孝德太後自然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她上前,蹙眉拉起了端木鈴蕊,“皇上,你要将皇後打入冷宮,是不是連哀家一起罰了?”

雲洌陽皺眉不說話,孝德太後上前,拉住了他的手,“皇後是爲了你好,爲了區區一個秀女,竟然大動幹戈,在後宮掀起駭浪,你至于麽你?”

雲洌陽冷着臉,一言不發。

孝德太後趕緊對端木鈴蕊使眼色,“還不回宮閉門思過?”

端木鈴蕊趕緊告退,孝德太後拉着雲洌陽離開,周欣則是長長的籲了一口氣。

不過因爲這件事,她更是持寵生嬌,連皇後都奈何不了她,她在這皇宮,還怕誰?

*

這一夜,杜曉芙睡的很不安,她肚子裏的孩子,已經有些日子沒動了,原本想要請個大夫過來瞧瞧,但是她害怕。

當初被冷芙蓉下毒的時候,張禦醫的話,猶在耳邊。

“這個孩子,留下也是個禍胎,有可能随時會胎死腹中,也可能生下來不會健全,總之建議夫人,不要這個孩子……”

但是她固執的留下來了。

她不管,她的孩子,一定要好好的。

這個孩子是她拿捏住雲冽辰的唯一籌碼,她不能失去這個孩子。

可是越臨近臨盆的日子,她越害怕,生怕生出一個,連她自己都接受不了的怪物。

躺在雲冽辰的身邊,她輾轉難眠。

以前的時候,想讓他碰自己一下,都十分困難。那段時間,他對自己出奇的溫柔,每日裏留宿在明月樓。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們之間的那些過程究竟是怎樣的,可是她卻懷孕了。

沒錯,她懷孕了,從未接觸過任何男人的她,自然以爲,這個孩子是他的。

除了他,還能有誰呢?

長這麽大,唯一跟她親近的男人,也隻有他。

想到這裏,杜曉芙依偎在了雲冽辰的身邊,她的雙手緊緊的摟住他的胳膊,小臉依偎在他的身上。

外面傳來了流水的聲音,“報——”

若是流水來報,一般都是皇宮發生了什麽事情。

雲冽辰睜開眼睛,推開了杜曉芙一些,接着披上衣衫出門。

“怎麽了?”他發絲淩亂,在月光下,依舊俊美的難以置信。

他宛如一幅絕美的畫卷,無論是平日裏的一絲不苟,還是現在的懶散淩亂,都美到無可挑剔,驚心動魄。

流水垂首,不敢去看主子的臉,“太皇太後做了噩夢,在未央宮,嚷嚷着要見主子您!”

雲冽辰了然的點頭,轉身去換衣服,“備馬!”

他冷漠的吩咐。

後面,杜曉芙纏了過來,“辰你要出去了嗎?”

雲冽辰點頭,“我去看看皇祖母,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早去早回!”杜曉芙柔媚的看着他,撐着胳膊,露出單薄的肩膀。

雲冽辰點頭,闊步離開,杜曉芙沒有睡覺,而是跟着一起起身,召見了春蘭。

這王爺前腳走,二夫人後腳就召見她,春蘭一點也不奇怪。

“事情辦的怎麽樣了?”杜曉芙冷聲。

現在還沒有得到白婉璃身亡的消息,看來這個地頭蛇辦事,也不怎麽樣。

春蘭搖頭,“地頭蛇在

府外,非要跟夫人見上一面,說是有要緊的事情禀報!”

“跟白婉璃有關?”杜曉芙緊起來。

春蘭點頭,杜曉芙蹙眉,“找身丫鬟的衣服給我,我不能讓人知道,我半夜出府!”

“是!”春蘭應聲。

大蛇和二蛇看見杜曉芙的時候,是三更天,清冷的月色,如水銀一般,危險而又美麗。

杜曉芙在春蘭的攙扶下,走了出來,一看見大蛇,她就呵斥,“白婉璃死了?你們不會沒有辦成事,卻來勒索我要錢吧?”

“二夫人,瞧您說的,我們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嗎?”大蛇冷哼,随着二蛇使了一個眼色,二蛇上前道,“二夫人,您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得罪王妃娘娘啊!”

杜曉芙臉色瞬間變了,“你們說什麽?我花錢找你們,是讓你們對付她,不是讓你們對付我的!”

二蛇笑了起來,“夫人,錢算什麽?跟王妃娘娘那樣的仙人比起來,您可就俗氣多了!”

二蛇已經包圍了春蘭和杜曉芙兩人,兩人瑟縮的後退,隻是無奈,後面是牆壁,她們被逼在牆壁裏面。

“你們想做什麽?”杜曉芙慌張起來。

“您要王妃娘娘的命,王妃娘娘隻要您肚子裏的孩子,照我說,您賺了!”大蛇笑了起來,冰冷的手,撫上了杜曉芙凸起的腹部。

“不,不要,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杜曉芙哭着尖叫起來。

大蛇看出她的意圖,明白她是要求救,随即出手,點了她的穴道。

春蘭想逃,卻被二蛇一把掐住了脖子。

大蛇警告她,“娘娘沒有要她們的命,不準殺人!”

二蛇這才住手,點了春蘭的穴道,将她一腳踹在了旁邊。

杜曉芙臉頰上的都是淚水,被點中了穴道,無法開口說話,二手有些猶豫,“老大,怎麽把她的孩子弄死啊,這麽大的肚子,不能刨開殺了孩子吧!”

大蛇扶着下巴,打量着杜曉芙,“萬一刨開肚子,她死了怎麽辦?王妃娘娘可沒有說讓她死!”

“那從下面,捅進去一把刀,将孩子戳死?”二蛇建議。

杜曉芙已經快要吓的昏過去,大蛇繼續搖頭,“不行,太血腥了,還是照着她的肚子,給她一刀吧!”

杜曉芙無聲的哭泣,纖瘦的身體,瑟瑟發抖,身下“嘩啦”一聲,清澈的羊水流了出來。

“老大,她要生了……”二蛇驚恐的看着杜曉芙。

大蛇上前,一把扯過了杜曉芙的褲子,隻見下面濕淋淋的一片。

“怎麽辦?”大蛇自己也驚慌起來。

“先讓她把孩子生下來,再殺了孩子!”二蛇咬牙,出了個不算太壞的主意。

大蛇點頭,蹲下身子,幫杜曉芙接生。

杜曉芙疼的死去活來,可是孩子就是不出來。

大蛇伸出手,探了一下,然後怒罵,“我、操,竟然是個處、女,這什麽年代,處、女都能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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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的一萬字更新奉上,情節終于有進展了,趙姑娘也開森,親們,聖誕快樂哦,哦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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