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近了她的耳朵,他一字一頓,邪肆無比的道,“對我來說,女人不是用來打架的,是用來……”
他說了一個極其下流露、骨的字眼,讓她怒的臉色一紅,揚手想打,小手卻被他擒住,接着整個人都拔地而起,被他抗在肩上級。
白婉璃掙紮起來,她用力的錘着雲冽辰的肩膀,可是他根本不爲所動,隻是朝着床榻走去。
她怒吼,“雲冽辰,我會殺了你的,我真的會殺了你!”
雲冽辰冷漠一笑,袖長的大手,在她身上惡狠狠打了一下。
白婉璃眉頭一蹙,這個混蛋,還真下力氣打。
隻是此刻,羞辱的感覺,比疼痛的感覺更甚,她緊咬唇瓣,想着脫身的辦法。
剛剛想要從衣袖中摸出飛刀,她整個人已經被雲冽辰仍在了床上。
白婉璃臉色難看,手中的飛刀,剛剛想要出手,她的手腕已經被雲冽辰抓住。
将她的兩隻手固定在頭頂,雲冽辰的聲音沙啞,狹長的鳳眸,染上了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女人,在男人身下掙紮,隻會激起他的征服欲,所以,我勸你還是省省吧!噸”
她的兩條腿,不住踢着,他用了一條腿壓制住了她。
她神色變得清冷,那雙眸中,憤怒無比,他卻隻是冷笑,仿佛每一個動作,都在折磨她,摧毀她的意志力。
“放開我!”她怒道。
“你覺得,可能嗎?”他此刻化身禽、獸,大手在她身上,逐一摸索,最後将毒藥、飛刀還有各種暗器,一一拿下,仍在一邊。
他漂亮的鳳眸,閃爍着危險的光澤,她清澈的美眸,清冷的恍若臘月冰霜。
他不滿她的神色,他要她在他的身下綻放承、歡,那雙修長的手,也開始解着她的腰、帶,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項間。
薄唇吻上了她的唇角,将自己微醺的酒意,通過空氣傳搜給她,她認命般,閉上眼睛。
近乎威脅的,他湊近她的耳朵,咬牙切齒,一字一頓,“是不是很恨我?是不是很想離開我,跟老六雙宿雙栖,那你叫我一聲四哥聽聽……”
她睜開眼睛,怒視着他,“雲冽辰你這個變态!”
他的力道變得溫柔,連帶着眸光都溫柔無比,“叫啊,叫我一聲四哥,說不定我就大發慈悲,放了你跟了老四!”
她抿着唇瓣,不肯叫,他一把拽下了她的長褲。
他的手指,仿佛帶着魔力般,在她身上煽風點火,她有一種被玩弄的憤怒,掙紮着想要脫離他的鉗固,他卻将她壓制的更緊。
她臉色微紅,呼吸急促,“雲冽辰,你究竟想幹什麽?”
他邪魅一笑,身體壓的更低,湊近她的耳朵,說了兩個字,“幹你!”
她憤怒的踢腿,他那雙狹長的鳳眸,帶着點點的戲谑之色。
“叫我,叫我四哥,我就給你一個痛快!”他看着她绯紅的小臉,還有那染上了煙霞之色的肌膚。
她冷眸看着他,盯着他充滿惡趣味的神色,咬唇,叫了一句,“四哥——”
他笑了起來,微微的起身。
他湊近了她的耳朵,“這樣被我玩弄之後,你還能跟雲洌陽在一起?”
白婉璃嘲諷一笑,勾起唇角,“你的技術,可比雲洌陽差多了,四哥,二十七歲的老男人了,有些時候,不服輸不行!”
他瘋狂的淩、虐着她,她就瘋狂的叫着他四哥,終于,他丢關失守,伏在她的背上平息自己。
白婉璃也被撞擊的失了魂魄,她趴在那裏,嘴上不饒人,“王爺,果真是年紀大了,你不行就不要硬撐着,否則傷了身體,你的那些紅顔知己們可要傷心了!”
他冷魅一笑,将她翻了過來,“年紀大了?不行了?王妃,剛剛隻是餐前甜點,現在,我們正式開始!”
白婉璃臉色酡紅,哪裏肯認輸,結果一個晚上被他要了不下七次。
果真應了那句話,一夜七次狼……
第二天,白婉璃一整天沒有起床,雲冽辰卻神清氣爽的進宮,陪着老太後抄經念佛。
晚上的時候,雲冽辰又來到了染霜閣,看着躺在那裏翻身都很困難的白婉璃,他的眸中沒有絲毫歉意。
大手撫摸她的肩膀,看似在幫她揉捏,實則暧昧不已,“今天晚上,我們繼續?”
白婉璃睜開眼睛,睨了他一眼,閉上眼睛并不說話。
他湊近了她,“不說話,就是同意了!”
她的手中,倏然多出一把飛刀,刀刃抵在他的頸項,她的聲音,幽幽冷冷,“你再碰我試試?”
她懷疑他,昨晚根本就是借酒撒潑,哪有人喝醉了,還能那麽清醒。
他勾唇一笑,伸手拿過了她手中的飛刀,“不玩就不玩,這麽激動做什麽!”
他兩指夾着她的飛刀,放在一邊,站起身,“最近你小心
一點,沒事最好不要出府,孝德太後那邊,動作不斷,全部都是針對辰王府!”
她沒有說話,隻是臉色深沉。
孝德太後會對付她,她自然知道,隻是沒有想到,竟然連累整個辰王府。
他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無奈的道,“自古以來,都是這樣,飛鳥盡,良弓藏。辰王府雖然勢單,可是也不怕她,隻不過要約束好了自己的手下,千萬莫在這個節骨眼生事!”
她依舊不說話,他知道她已經聽了進去,随即轉身離開。
在床上躺了一整天,她實在覺得,骨頭都要生鏽,随即起身,洗漱之後出了辰王府。
身後跟着紫鵑和紅绡兩個丫鬟,紫鵑明顯心事重重,自打相府出事之後,她就整日的這種表情。
白婉璃并不想深究,她隻當她是沒有腦子,所以才做出了以前的事情吧。
來到了琉璃府,白婉璃站在門口,有些陌生。
從外觀,根本看不出琉璃府的獨到之處,隻是那高聳入雲的四角上古神獸,氣勢威嚴,分明鎮守四方。
她站在那裏,微微有些錯愕。
門口站着的守衛上前,“什麽人?不許在這裏逗留,趕緊走開!”
紅绡上前,沉着一張俏臉,“瞎了你的狗眼?連小姐也不認識!”
白婉璃拉了她一把,以前的時候,她總是男裝進出琉璃府,所以得了一個琉的名聲,現在穿着女裝,他們自然不認識她。
或許,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他們的主子琉,根本就是一個女流之輩吧。
“我們走吧!”白婉璃淡漠的說道。
她轉身想走,門口卻傳來了舒莫言的聲音,“王妃娘娘?”
白婉璃回頭,看見了舒莫言背着一個竹樓,手中拿着花鋤,站在門口,一副打算出門的樣子。
“舒大夫,這麽晚了,你打算出門?”白婉璃微笑着道。
舒莫言點頭,“有些藥草,隻有在晚上才能辨識,所以我打算去山裏住幾天!”
“怎麽不帶人一起?你一個人獨自上山,容易遇見危險!”白婉璃笑容暖暖。
舒莫言搖頭,“那些下人,笨手笨腳,帶了徒惹我生氣,我一個人在江湖漂流那麽些年,都好好的過來了,現在也不打緊!”
他上前道,“既然來了,怎麽不進去?朱崇天天念叨着你呢!”
白婉璃莞爾一笑,“他們不認識我,所以我打算回去換過衣服再來!”
舒莫言回頭,看着那些守衛,“白小姐是我們琉璃府的貴客,以後她想入府,不許阻攔,聽見沒有?”
那守衛連連點頭,白婉璃則是滿意的一笑。
舒莫言心思極爲細膩,第一他沒有揭穿她琉和辰王妃的身份,第二又在話中提到了朱崇。
看來,他跟朱崇之間不睦,倒是真的。
走進了琉璃府,白婉璃甚爲詫異。
因爲時隔半年,她再次回到琉璃府,府内環境大變。
守衛剛剛想要帶着她,往前走,她卻已經自己識破了機關,一步步朝着朱崇的房間走去。
這院落,熟悉,而又陌生。
入門便是曲折遊廊,階下石子漫成甬路。
上面小小兩三房舍,一明兩暗,裏面不知道是住人,還是置物。
房舍的四面,則是無數個奇形怪狀的碉樓,方便人站在上面眺望埋伏。
從裏間房内又得一小門,出去則是後院,有大株桃樹兼着芭蕉。後院牆下忽開一隙,清泉一派,開溝僅尺許,灌入牆内,繞階緣屋至前院,盤旋竹下而出。
白婉璃甚爲感歎,果然是有錢好辦事,這琉璃府建的比皇宮還要奢華精緻,若是前皇帝老兒見了,怕是要将她拿下問罪吧?
她淡漠的走着,前方朱崇得了消息,迎了出來。
他剛剛想要跪下行禮,卻被白婉璃一把攔住。
她微笑,“打理琉璃府,你辛苦了!”
“王妃說哪兒的話,朱崇早已經将這裏,當做自己的家了!”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白婉璃進屋聊。
兩人在屋内,聊了很多琉璃府的事情,朱崇将賬本拿出來,放在白婉璃的手中。
“娘娘,這是半年的琉璃府收支狀況,因爲我不擅長生意之事,所以這半年琉璃府的産業,大多都是盈利狀态,可是卻沒有幾個存銀!”朱崇有些歉疚。
白婉璃拿過賬本,粗略的看了一眼,目前琉璃府的産業,有酒樓、商鋪、客棧、銀裝還有青、樓産業,小的涉及到紡織、瓷器和絲綢茶葉,全部都有涉獵。
這些産業,着實都是賺錢的,隻是琉璃府的開支過大,光仁之堂每個月都需要三十萬兩銀子的支出,這聽起來,簡直是個天文數字。
她将賬本合上,并不說話。
朱崇繼續道,“娘娘也發現了,仁之堂這一塊兒
,簡直是個吞錢的野獸,若是長此下去,怕是琉璃府要被整個仁之堂虧空了!”
白婉璃歎息,“舒大夫怎麽說?”
朱崇提起舒莫言就生氣,他站起身,“那個書呆子,成日裏救死扶傷。隻要是病人,來者不拒,沒有銀子,他就免費給人家看病,免費看病不說,他還贈送藥材。贈送藥材不說,他還補貼家用給人家,他真當自己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
白婉璃無奈的笑,“舒大夫,确實是宅心仁厚!”
“王妃娘娘,您也甭誇他了,今日你來的剛好,這琉璃府的錢和賬,我再也管不了了!”朱崇歎息一聲,開始撂挑子。
白婉璃站起身,“一時之間,我還真找不到一個能夠管好琉璃府賬務的人!”
朱崇看了她一眼,“我有個人選!”
白婉璃挑眉,“哦,說說!”
“京城的鬧市,有個拉二胡的瞎子,這個家夥是假瞎,隻不過成天裝瞎騙錢,所以被人稱爲劉瞎子,這人無比摳門,看見錢就跟自己的命一樣,他比較适合來琉璃府做個賬房掌櫃!”朱崇道。
白婉璃點頭,“改天你帶他來見見我,這個人必須得跟我們一心,不然,賬房出事,那可是性命攸關!”
“您就放心吧,這個家夥是看見錢就走不動路的主,我保管他呆在琉璃府,以後就哪兒也不想去了!”朱崇打着包票。
白婉璃笑了一笑,“還有一個事情,我想跟你商量!”
“什麽事情?”朱崇正色起來。
白婉璃從窗戶環視外面,“這琉璃府的守衛,太弱,我想建立自己的情報軍事基地,并且培養出自己的殺手組織。這些殺手,在江湖排名,起碼要在前十位……”
朱崇有些爲難,“建立起這樣的組織,太難,而且時間太長,我建議王妃娘娘你直接去江湖上滅掉一個,然後重建歸于琉璃府的麾下!”
白婉璃點頭,“我不是沒有想過,隻是我對江湖的情況,一無所知。我擔心貿然出手,會引起江湖的動蕩不安,最後抓不到魚,卻惹的一身腥!”
朱崇若有所思,“其實有個人,王妃倒是可以好好利用,這個人在江湖上,幾乎是呼風喚雨,他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測,若是此人出手,别說一個小小的殺手組織,就算整個江湖,也不在話下!”
“誰?”白婉璃好奇起來,有這麽一個神話般的人物,她倒是一定要好好結交。
“雲冽辰!”朱崇吐出三個字。
白婉璃的臉色,頓時變得冷漠,她搖頭,“别人都可以,唯獨他不行!”
“但是也隻有他,能有這麽大的能耐,十年前他就已經一戰成名,在江湖單劍挑了血殺門之後,回歸皇室,從此不過問江湖的事情!”朱崇皺眉思索。
白婉璃沉默不語,“你讓我好好想想,我這幾天畫了一些武器的樣本,過幾日讓紅绡給你送來,你看看能不能打造出來!”
朱崇點頭,言語間倒是自信,“隻要王妃能夠畫出圖樣,就沒有我打造不出的東西!”
白婉璃笑了笑,并不說話,又聊了一些别的事情,接着離開了琉璃府。
她建這琉璃府的原因,原本就是爲了有個安身之所,現在她的敵人,是孝德太後,以後她的敵人,可能是雲冽辰或者别人,她不想依仗任何人。
隻是,新建一個殺手組織,确實太過困難,而且所花費的時間,起碼在十年以上,她沒有太多的時間去等了。
孝德太後那邊,随時都會動手,她必須早作準備。
回到了辰王府,已經是天明時分,她化了一些現代槍械的圖紙,可是都不滿意。
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将那個時代的東西,帶來這裏。
因爲這些東西,萬一流傳出去,又是一片腥風血雨,國家跟國家之間,不得安甯。
還是,留給這個不知名的時空,一片安樂的淨土吧。
她将所有圖紙撕掉,然後開始想别的主意。
穿越到雲水國,占用白婉璃的身體,已經整整一年,這一年生活太過安逸,她幾乎要忘卻自己的本能了。
不就是一個古代人的殺手組織嗎?那個時候,她孤身連泰國的總監局都闖過,現在一個殺手組織,又算的了什麽?
她打定主意,吩咐紅绡叫了行雲,接着了解江湖的事情。
江湖上,一共三個殺手組織,炙手可熱。
羅刹門、神風社和七鷹幫。
羅刹門行事,最爲張狂嗜血,而且江湖上也諸多怨言,隻是恐懼羅刹門的實力,沒有人敢伸張正義。
神風社,是最爲神秘的一個組織,相傳一百年前就已經有這麽一個組織。神風社不輕易的接單,不過隻要出手,就沒有落空的時候。
七鷹幫則是由七個頂級殺手爲首領,組成的一個幫派,相傳七鷹幫七個首領,乃是七胞胎,相貌行事一模一樣,沒有人可以分出來。</p
白婉璃聽着行雲的叙述,在羅刹門上,打了一個勾,蹙着眉頭,盯着羅刹門這三個大字。
“給我詳細的說說,羅刹門!”白婉璃盯着羅刹門三個字,不動聲色。
行雲有些奇怪,還是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白婉璃一連好幾天,都呆在屋内,看着羅刹門這三個字發呆,直到琉璃府的下人過來請她,她這才穿了男裝出門。
一身白衣翩然,一雙黑靴出塵,她整個人都如雪中的谪仙,飄逸的不食人間煙灰。
走到琉璃府門口的時候,守衛一齊跪下,明顯看見傳說中的琉,他們的主子,十分激動。
盡管他們以前沒有見過主子,隻是耳濡目染,也多多少少了解琉的風姿,此刻見了白婉璃,更是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這就是傳說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琉,琉璃府的主人。
“參加公子!”守衛一齊跪地呼道。
白婉璃沒有說話,隻是冷漠的大步進入,那守衛跪在地上,激動的發抖。
他們的主子,好美,跟傳說中果然一模一樣。
那精緻的五官,簡直讓任何女人遜色,那清冷的氣質,霜雪般出塵,随着他的走動,背後束着頭發的白色绶帶,随風飄動,簡直可以勾走所有人的魂魄。
守衛們悲哀的發現,他們斷袖了,嗚嗚,他們喜歡男人了……
來到朱崇的房間,朱崇微微發愣,若不是以前見過白婉璃的這身裝扮,他倒是要失态了。
白婉璃,穿着男裝,比穿着女裝,還要好看許多。
或許是她的氣質,本身就太過清冷,所以穿着這一身雪白的男裝,絲毫不見女氣,反倒英姿勃發,美的逼人。
白婉璃環視四周,見屋内坐着一個邋遢卻枯瘦的老人,她緩慢上前,不确信的道,“劉瞎子?”
老人仰着頭,頭發幹枯花白,“琉是吧?不要以爲你長的好看,就可以爲所欲爲,我老人家,一個月沒有十兩銀子,是請不動的?”
朱崇從衣袖中拿出銀票,在瞎子面前晃了晃,瞎子的眼睛都直了,“請問公子,您是要算命呢?還是要看相?”
朱崇搖頭,白婉璃淡漠一笑,瞎子道,“代寫書信?坑蒙拐騙?偷雞摸狗?”
朱崇繼續搖頭,瞎子無奈的道,“我劉瞎子,就這麽點本事了,要是這些都不成,那你的事情,我可幫不了!”
劉瞎子将雙手攏在衣袖當中,賊眼卻死死的盯着朱崇的銀票。
白婉璃微笑,“先生何必揣着明白裝糊塗,我們能請先生過來,自然是先生能夠勝任的事情!”
瞎子高興起來,湊上前,“什麽事兒?”
“管錢!”白婉璃開門見山。
瞎子伸手,湊近朱崇手中的銀票,“就這麽些錢嗎?沒問題,我瞎子對錢最敏感了,保準你錢放在我這裏,一準兒不會丢!”
白婉璃“啪”一聲打開扇子,打在瞎子的手上,“這點錢算什麽,簡直是廢紙,本公子帶你去看真正的錢!”
白婉璃率先離開,朱崇笑了笑,跟在後面,瞎子則是狐疑的看着兩人,緊随其後。
幾人來到金庫,朱崇打開庫門,裏面是機械似的小庫門,朱崇繼續打開。
随着“咔擦”幾聲脆響,那小庫門轉動起來,最後旋轉着擰開。
庫内,金燦燦的金子,刺目的銀子,還有大批的珠寶,光芒萬丈。
瞎子看的張大了嘴巴,他激動的哆嗦,“好多,好多……”
朱崇将鑰匙交給他,“以後這個金庫,就交給你保管,千萬别中飽私囊,否則琉璃府天涯海角的追殺你,叫你有命拿,沒命花!”
瞎子接過鑰匙,爬進了金庫,躺在金條上面,激動的流口水,“金子,我的金子,嗚嗚,比娘親還要親的金子!”
他躺在裏面,不肯出來。
繼而,仿佛想到什麽一般,他趕緊起身,一溜煙的跑了出去嚷嚷,“等等我,等着!”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瞎子去而複返,手中抱着一堆散碎的銀子,他将銀子一股腦全部放入金庫,放心的籲了一口氣,“好了!”
白婉璃和朱崇,面面相觑。
瞎子拿着鑰匙,再次打開金庫,“最近幾天,我吃住都在金庫裏面了,你們沒事不要叫我!”
兩人無奈的走開。
朱崇有些擔憂,“娘娘,這樣将金庫交給他保管,真的能行嗎?”
白婉璃點頭,“能行!”
朱崇無奈,“娘娘但是信任他!”
“叫我公子!”白婉璃神色未變。
朱崇笑着,作了一鞠,“公子,這樣真的能行嗎?萬一瞎子卷款私逃,我們可就損失大了!”
白婉璃搖頭,“他能卷走多少?再說,一個如此愛财的人,是不會舍得離開這裏!”</p
朱崇邊走邊笑,白婉璃道,“你看看他穿的衣服,如何?”
“十年前的衣服!”朱崇回答。
白婉璃點頭,“他自己存的那些銀子,足夠他過富裕的生活,可是他卻舍不得用,說明他自己,不是一般的吝啬。這樣的人,隻是因爲愛财而愛,他要了銀子既不自己享受也不施舍别人,所以這樣的人,才是最靠譜的人!”
朱崇點頭,歎息一聲,“也是,除了琉璃府,誰還能提供這麽多的銀子給他看給他摸?”
兩人一路笑着,走了出去。
朱崇側頭看着白婉璃,“公子,不如留下來用晚膳如何?府内的弟兄,若是看見公子風姿,定然殚精竭慮,爲琉璃府報效!”
白婉璃看了他一眼,這話有溜須拍馬的成分,不過最近幾日,她還要真的呆在這琉璃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好好研究羅刹門的事情。
*
夜,孝德宮,宮女跪了一地,個個戰戰兢兢的眼觀鼻,鼻觀心。
孝德太後拿了一杯茶水,蹙着眉頭,看着跪地的宮女,将手中茶水“嘭”一聲放在桌子上,怒道,“哀家叫你們去請皇上,你們竟然敢說皇上不見,你們不知道說哀家病了嗎?”
那宮女戰戰兢兢,低着頭,渾身顫抖。
太後沒有發話,她們那裏敢騙人?何況這個人還是皇帝,一個不小心,就是欺君大罪。
孝德站起身,冷哼着,“這陽兒也真是,竟然連哀家這個母後都都不見,他究竟想要做什麽?”
“回太後,皇上他,他……”爲首的大宮女,欲言又止。
孝德太後怒視着她,“說!”
“皇上他醉了,此刻在禦書房,嚷嚷着要,要辰王妃!”那宮女爲難的說道。
皇上觊觎人家的妻子,而且這個人還是他四嫂,這說出去,不好聽啊。
孝德臉色一變,“你們煮了醒酒湯,随後來禦書房侍奉着!”
帶着一群宮女,浩浩蕩蕩的來了禦書房,她低聲,對着身後的宮女吩咐了一句什麽,那宮女立刻躬身離開,朝着儲秀宮走去。
禦書房内,雲洌陽躺在那裏,不住的呢喃着,“小璃,小璃……”
孝德太後上前,一把抓住了雲洌陽,怒道,“陽兒,看看你,現在成何體統?你給我起來!”
雲洌陽被抓的踉跄起身,張口就預吐出來,孝德太後趕緊拍着他的後背,無奈的歎息,“陽兒啊,你怎麽就讓人這麽不省心,做了皇帝的人,還這樣恣意妄爲!”
“娘,你不要管我,我要小璃,我隻要小璃!”他伸手,抱住了孝德太後的胳膊,臉頰貼在她的肩膀上,“娘,你不要拆散我和小璃好不好?我真的好喜歡她,好喜歡!”
孝德太後一把推開了他,站起身,無奈的道,“可是人家不喜歡你,她是辰王妃,你們之間根本不可能,明白嗎?”
“不,不是的,她不是我四嫂!”雲洌陽痛苦的蜷縮起來,整個人如孩子般脆弱,“明明是我先遇見她的,明明是我先動心,爲什麽父皇要指婚給四哥,爲什麽?爲什麽?”
他一連問了兩個爲什麽,口中不住的叫着白婉璃的名字,德妃無奈,剛好宮女端了醒酒湯過來。
她靈機一動,搖頭,“不要醒酒湯,要,春、藥——”
宮女微愣,卻什麽也不敢說,隻能下去準備。
須臾,端木鈴蕊走了過來,一見雲洌陽爛醉如泥的樣子,大驚失色,“母後,皇上怎麽了?”
孝德太後瞪了她一眼,“回去換身衣服,他現在心心念念的都是白婉璃,你知道怎麽做嗎?”
端木鈴蕊咬唇,雖然覺得屈辱,可是還是依言照做。
雲洌陽喝了宮女端上來的醒酒湯,神智更加模糊,他覺得,眼前所有人都變成白婉璃。
随手拉着一個宮女,他就想往懷裏拉,宮女哆嗦着逃跑。
禦書房内,溫度正在逐漸升高,雲洌陽覺得自己,正在烈火上炙烤,他的眼睛模模糊糊,白婉璃似乎變成了成千上萬個影子,在他的心頭,走來走去。
這種心癢難耐的感覺,讓他覺得,宛如有無數個螞蟻,正在身上爬行。
他低喃着,叫着她的名字,“小璃,小璃——”
禦書房的門,忽然被打開,宛如一陣涼風,吹拂過他的身體。
雲洌陽坐起了身體,醉眼惺忪的看着門口的來人。隻見門口的女子,白衣如雪,薄紗覆面,隻是那輕盈的體态,還有瀑布般的長發,不是白婉璃是誰?
這雲水國上上下下,成婚了卻不愛绾貴婦髻的,怕是隻有白婉璃一人了吧?
雲洌陽對着白婉璃伸手,俊臉上的笑容,帶着傻氣,“小璃,小璃……”
“皇上!”女子握着他的手上前,順勢坐在了他的懷裏。
他摟着她的身體,女子的幽香,鑽入鼻孔,他舒适的在她身上輕蹭,“小璃,我好
想你,不要再離開我,好不好?”
女子剛想說話,雲洌陽就吻上了她的柔唇,女子藕臂攀上了雲洌陽的脖子,兩人頓時如火如荼,禦書房内,旖旎一片。
清澈,第一縷光線,透過窗幔照射了進來,雲洌陽皺了皺眉頭,胳膊被壓的生疼。
他睜開眼睛,起身,卻發現自己光裸着身體,懷中躺着一個不勝嬌羞的女子。
女子赫然就是他的皇後,端木鈴蕊。
他臉色頓時一變,看見毒蛇般,推開了懷中的女子。
他起身穿衣,神色慌亂。
“皇上,昨晚你醉了!”端木鈴蕊拉過錦被,蓋住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膚。
雲洌陽回身,怒視着端木鈴蕊,“朕是醉了,但是還不至于不省人事,那碗醒酒湯裏面,你加了什麽,朕會查清楚!”
端木鈴蕊臉色一白,“皇上,我就真的讓你這麽讨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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