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突雖然來得意外,不過并沒有影響到胡盧什麽,這群非主流其實隻是表面看起來嚣張,骨子裏還是很面的,面到胡盧隻是一腳踢飛了一個人,然後這人又撞翻了三個人之後,他們就徹底萎了下來。
不過胡盧也沒有心思跟他們計較什麽,雙方的武力值差距實在是太大了,這就好比是一個身強力壯的成年人在清醒狀态下和一群幼兒園的小孩子打架一樣,雙方根本就不是一個重量級的,真要和他們計較,胡盧自己都覺得臉上燒。
到了餐廳之後,蘇小小很快就點好了菜,在等着上菜的間隙裏,她才笑嘻嘻的說道:“老同學,真是沒看出來啊,當年那個老實低調的你,居然還有這麽厲害的身手,我看跟那些武打片裏的大明星也差不多了。”
胡盧苦笑了一聲,以他現在的實力,和那些拍電影電視劇的武打演員相提并論,實在算不上是誇獎,反倒嘲笑的意味多一些呢。不過考慮到蘇小小并不知道他的底細,所以他也沒有開口辯駁,隻是嘿嘿的笑了兩聲,倒是讓蘇小小笑言這副笑容還和原來一樣傻裏傻氣的。
上初中的時候,胡盧沒辦法不老實低調,雖然他所就讀的學校隻是一所普通的中學,學校裏的學生也沒有什麽權貴子弟,但是不管怎麽說人家都是父母俱全的,而他隻是個孤兒,每天放學後還要回孤兒院去幫着做事,哪有什麽資本讓他高調?
不大的工夫,四菜一湯便已被送了上來,蘇小小笑稱這可是标準的工作餐,胡盧也順勢開起了玩笑:“這年頭工作餐一詞恐怕也就是在老百姓的口中才會提一提了吧,據我所知,現在幾乎全國各地的大小官員都不會再吃四菜一湯這樣規格的工作餐了,随便一個飯局都是十幾道菜的往上送呢。”
不料蘇小小卻反駁道:“那也不一定哦,雖然你說的這種情況确實存在,但是并非所有的官員都是那樣。”
“哦?”胡盧笑着看了她一眼,靜待下文。
蘇小小一邊伸筷子夾了一塊西蘭花放到盤子裏,一邊說道:“真的,你還别不相信,我同宿舍有個同學,家裏就是京城的,她的伯伯是個高官,我們幾個關系好的同學還去她伯伯家裏做過客呢,據她說她伯伯吃飯向來都是很簡單的,不管是在家吃還是在單位上,從來都不會搞一大桌子菜,四菜一湯是最常見的。”
胡盧漫不經心的答道:“這或許隻是表相呢?我也聽說過有些地方搞的四菜一湯,看上去簡單,但是成本卻不比擺一桌酒席便宜,每道菜都是精心選料又精心烹饪出來的,普通人根本就吃不起。”
這倒是真的,胡盧在網上曾經看到過有這方面的報導,說是某省某市大力推行四菜一湯的工作餐,起先還很受好評,不料後來卻有知情者爆出内幕,那些菜不管是葷是素都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麽簡單和普通,比如說一道簡單的燒豆腐,就用了幾十種價格昂貴的輔料來烹制,而且需要很長的時間,白嫩的豆腐能吃出不同的肉味來,這樣的四菜一湯,其成本已經比一桌中等水平的酒席還要貴了。
不過蘇小小顯然并不同意他的觀點,輕輕的皺了皺挺翹的小瑤鼻說道:“不是你說的那樣,你說的那種情況我們也在網上看到過,但是我同學的伯伯那裏是貨真價實的普通家常菜,味道什麽的和平常人家裏一樣,沒什麽區别。”
“這樣啊,那你同學的伯伯還真不錯。他是什麽級别的官員?”胡盧挑了一筷子肉片說道。
蘇小小歪着腦袋想了想,才有些不太确定的說道:“好像應該是挺高級别的吧,我對這方面不是很了解,隻知道他是中紀委的頭頭,好像是個書記還是什麽的。”
“什麽?”胡盧吃了一驚,險些将手裏的肉片給扔出去,“中紀委書記?他叫什麽名字?”
蘇小小白了他一眼,“我哪兒知道他叫什麽,人家是長輩呢,我們做晚輩的怎麽可能去問人家的名字?我隻知道他姓燕,因爲我同學就姓燕。”
姓燕,在中紀委中書記——沒錯!這正是胡盧此次京城之行的目标人物!
“哦,那就對了,他确實是中紀委的頭頭,身居如此高位仍然能保持簡樸的生活作風,也無怪乎他會擔任這個職位呢。”胡盧意識到自己剛才一驚一乍的态度有些不合适,便笑着說了一句,然後看似無意的将話題遠遠的岔了開來。
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胡盧收獲不淺,在他的旁敲側擊之下,很輕易的就從蘇小小口中套出了燕書記的住處所在地,确切的說來應該是猜出來的。蘇小小有點路癡的毛病,在京城這樣一個面積龐大的大城市裏很容易就轉向。胡盧也隻是通過她所描述的路線和周邊的環境綜合推斷出來的,沒辦法,那個地方又沒有挂門牌,蘇小小要能一口說确切的地址那才叫怪了呢。
吃完了飯後,胡盧将蘇小小送回了學校,在她所住的女生宿舍樓下準備告别的時候,蘇小小突然指着胡盧身後的方向說道:“喏,就是她,你說的那個燕書記就是她的伯伯。”
胡盧回頭一看,從自己身後的一幢大樓裏走出來一個身穿紅色收腰長風衣的女生,一條白色的彈力休閑褲讓她兩條筆直修長的腿完美的展現出來。
那女生走近之後有些奇怪的看了胡盧一眼,然後微笑着和蘇小小打了個招呼:“小小,這位帥哥是誰啊?”
“阿離,這是我初中同學,胡盧,來京城有點事,這不馬上要回去了,我們剛去外面吃了一頓飯。”蘇小小一把拉住了她白生生的小手笑道:“你又去查資料了啊,就沒見過你這麽愛學習的人。哦不對,胡盧在上初中的時候好像和你現在也差不多,你們倆站在一起倒是天生的一對兒呢。”
這話顯然有些不經大腦,胡盧微微有些尴尬,雖然他無須在意别人的想法,但是當着面被人指爲‘天生的一對兒’還是有些讓他不好意思。
這時蘇小小又轉過頭對他說道:“胡盧,這是燕離,和我同班同宿舍,是我最要好的姐妹!”
“你好。”胡盧微笑着打了個招呼,并沒有多說什麽。
燕離的表現也很淡然,朝他點了點頭并沒有搭言,反而是從蘇小小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笑着說道:“你們聊吧,我先回宿舍去寫論文了。”
臨走前,她禮貌性的向胡盧再次點了點頭,然後邁開步子很快走掉了。
這個小插曲并沒有造成什麽影響,蘇小小又和胡盧聊了幾句,叮囑他回到新安之後記得保持聯系,有時間要去看望一下初中的老師,順便捎去自己的問候。胡盧自然是滿口答應,事實上他也有些臉紅,上高中的時候他還會抽空回初中的學校去看看老師,後來辍學之後整天忙着打工養活自己,沒有什麽節假日一說,于是也就沒再去看望初中老師。及至等他和黃建強父女認識之後,又整天埋頭自學,等到考上大學之後,就真的忘了要去看看初中的老師這回事。如果蘇小小不提起這個,估計他還不知道哪年才會想起來呢。
告别了蘇小小,胡盧便返回了韋伯豪的住處,上床躺倒,開始積蓄精力,準備明天白天去中紀委大院裏把那些證據都送到燕書記的案頭上。
意識空間裏,圓頭圓腦的葫蘆娃兩眼閃爍着紅藍兩色光芒,嘴裏平靜的說道:“主人,根據近段時間以來對你身體的掃描,我現你又快要有新的能力出現了。”
胡盧一聽立刻喜上眉梢,品嘗到強者的滋味後,他可不會排斥自己變得更強。
“這次又是什麽能力?”
葫蘆娃晃了晃身體,“對不起,主人,這個我現在也沒辦法判斷,隻知道新的能力應該是對某種物質進行控制,但具體是什麽隻能等它出現之後才能知道。”
“對物質進行控制?”胡盧皺了皺眉頭,不明白它的意思。
葫蘆娃似是看出了他的不解,接着說道:“是的,主人,那個叫冷小瑩的碳基生命體所掌握的能力就屬于對物質的控制。”
冷小瑩?
胡盧腦海中立刻浮出了上次和她短暫的交手時,她所顯露出來的那一手水屬性能力,如果說是像她那樣,那豈不是自己也能……
再追問下去,葫蘆娃卻不願意透露出更多的信息,隻是告訴他,隻要新的能力一被開出來,他自己馬上就能明白。
見它如此,胡盧也就不再追問下去,反正早晚是要知道的,也就不再急于這一時,然後根據葫蘆娃的建議選擇了一個訓練項目,身體一閃便消失了。
他這一訓練就是很長的時間,即使意識空間裏的時間流逝度遠比外界快得多,等他完成了訓練從意識空間裏退出來的時候也已到了當晚的深夜,這一躺就是十幾個小時,遠遠過了往日訓練的時間。
誠如葫蘆娃所說的那樣,當他完成了訓練從意識空間裏退出後,立刻就察覺到自己的變化。這種變化難以言喻,但卻又确實存在,就仿佛是他腦子裏一直就有新能力的資料,隻不過以前沒有調出來使用,而現在則将其調出來了一般,憑空就多出了一段信息,讓他在短短的數秒鍾之内明白了這項新能力是什麽。
“爺爺的!”胡盧翻身從床上坐起,一臉的古怪,“這算不算是傳說中的‘門門懂,樣樣瘟’?”
這一次他所獲得的能力,準确的說應該是五種,分别是對金、木、土、水、火五行元素的控制能力!隻不過以他現階段的實力,這種控制的程度還略顯粗淺,遠遠算不上有多厲害,甚至還不如冷小瑩對水元素的掌握程度!
不過胡盧很有信心在未來的某個時候改變這一局面,因爲他知道随着自己實力的不斷提升,自己所擁有的各項能力也會不斷的變強,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對水元素的控制能力就會過冷小瑩。
坐在床上,突然爆出孩童心性的胡盧輪流将五行元素調集起來擺弄了一陣,金元素凝成的鋼針,木元素凝成的長棍,土元素凝成的小牆,水元素凝成的冰箭,以及火元素凝成的火球,一一在他身前浮現又消散,玩了個不亦樂乎,直到淩晨天快亮了才重新躺下眯了一陣。
胡盧的心情非常放松,但是有人的心情卻很不爽,在胡盧毫無察覺的時候,有人正謀算着要他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