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爺的!他怎麽過來了?不是說每周隻有周二和周四才過來的麽,今天是周三啊!”胡盧有些奇怪的琢磨着,根據andy的情報,肖克明每周隻有固定的兩天才會到橡樹灣這邊來過夜,如果有事要出差的話,回來後也不會補上,反正除了周二和周四,不管他有沒有時間都不會過來,怎麽今天突然破例了?
肖克明的到來驚動了躺在床上看書的陳圓圓,她也是微微一愣,然後很快将自己的表情調整好,掀開薄被起身披了一件較厚的長袍,然後邁着貓兒一般的步伐緩緩走到門前拉開房門,沒等她走到樓梯口,肖克明已沖了上來,一把将她摟在了懷裏。
“美人兒,想我了吧?”肖克明此時臉上滿是急色,哪裏還有平時在公衆面前的嚴肅和俊逸,完全像是一個在深山裏困了十年的老光棍冷不丁遇上嬌滴滴的小美人時的表情。
陳圓圓豐腴高挑的身子在他懷裏扭了幾下,巧妙的避開了他湊過來的大嘴,塗着紅色豆蔻的右手食指輕輕的抵住他的嘴唇,嬌聲問道:“親愛的,你怎麽今天過來了,不是應該明天才過來的嗎?”
“唔,我等不及了!”肖克明猶如一隻餓急了的狼,一把抱起陳圓圓就往卧室走,“美人兒,你真是想死我了!一想到還要再等一天才能見到你,我就憋得受不了,所以今天晚上我借口要到下面的區縣視察,偷偷的過來找你了。”
陳圓圓乖巧的偎在他的懷裏,像是一隻等待主人寵幸的貓咪,聞言嬌笑了幾聲,那銀鈴般悅耳的笑聲讓肖克明的喉結上下滾動得更厲害了。
進了卧室之後,肖克明一腳将門踢上,然後将懷裏的佳人往寬大柔軟的床上一丢,猴急的開始脫起自己的衣服來,三兩下就将自己扒得精光,然後低吼一聲撲了上去……
躲在客卧中的胡盧瞪大了雙眼,他很難想象堂堂的市長大人居然還有這樣一面,居然……當着一個絕代美女在自.慰!
“我咧!這不會是我眼花了吧?”胡盧用手将自己驚掉了的下巴重新安上,然後将視線放在了陳圓圓的身上。
在肖克明半跪在床上用手捋動自己胯下之物時候,陳圓圓臉上的嬌笑卻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冰霜,胡盧心頭一動,他從陳圓圓的眼中似乎看到了抹濃得化不開的仇恨,“莫非這女人和肖克明之間有什麽問題不成?”
按說肖克明和陳圓圓之間究竟有什麽糾葛與胡盧無關,他完全沒必要将時間浪費在這上面,隻需等到這二人睡着了之後,隐身過來把他們打昏就行了。但是在腦中突然掠過的一個念頭卻讓胡盧産生了另外的想法,如果他的猜測是真的,那麽說不定通過這個女人能讓他省不少的事呢。
思前想後了一番,胡盧咬咬牙從藏身的房間裏出來,然後光明正大的擰開了主卧的房門,邁步走了進去。
雖然房間裏鋪着厚厚的羊絨地毯,但是胡盧走進來的聲音仍然驚動了陳圓圓。
“你是誰?”仿佛受到了驚吓的小鹿一般,陳圓圓将身體縮成了一團,一臉驚恐的望着他。
如果沒有看到之前她臉上的冰冷和眼中的仇恨,或許胡盧還真會被她給騙過去了,然而現在麽……
“請不要緊張,我對你沒有什麽惡意,麻煩你把手從枕頭下面的手槍上慢慢拿開,我不希望和你生什麽沖突。”胡盧輕輕掩上門,淡然說道。
陳圓圓心中一驚,她沒想到自己如此隐秘的動作都被對方給看穿了,在心中猶豫了片刻,很快消去了臉上的驚恐,換上了之前的那種冰冷和漠然,一雙翦水秋瞳定定的看着胡盧。
“放心,我說了對你沒有惡意,事實上我來這裏的目标是他。”胡盧用手指了指在床上醜态百出的肖克明。
“哦?”雖然猜到對方應該沒有說謊,但陳圓圓仍然沒有放松警惕,因爲她知道自己雖然有些特殊的本事,但是如果遇上了真正的高手,自己根本無力反抗,隻能任宰割,所以由不得她不緊張。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心思,胡盧沒有再繼續靠近,而是順手從梳妝台邊拖過一隻矮凳坐下,然後微笑着說道:“開誠布公的說吧,我來這裏主要是想找找有沒有肖克明的罪證,我和他雖然談不上有什麽深仇大恨,但是卻屬于勢不兩立,不把他弄下去,徹底的打垮,我絕對不會罷休的。”
“那又如何?”陳圓圓冷冷的說道。
胡盧攤了攤手,“這麽跟你說吧,我有一些特殊的能力,而且不巧的是,我也現你有一種特殊的能力,從你的眼裏我可以看出你對肖克明的仇恨,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生過什麽事,但是我想在對付肖克明這件事上,你我應該是有共同語言的,你說呢。”
陳圓圓聽他毫不避諱的承認自己有特殊的能力,心裏不由得相信了幾分,“看樣子他說的是真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跟他合作也沒什麽不可以的,隻要能把這個畜生弄垮,就算付出再大的代價我都不怕!”
想通了這一點,她臉上的冷漠很快就消失了,身體也徹底的放松下來,起身從床上站起來,緩緩的走到胡盧面前,毫不防備的在梳妝台上坐下。
“說說吧,我能在什麽地方幫到你?”陳圓圓的聲音很清脆,于清脆中又含着一絲柔媚,雖然與之前她刻意逢迎肖克明時的聲音不同,但同樣會令男人心裏食指大動。
*******************************************************離開了橡樹灣之後,胡盧強忍着心裏的激動與興奮,找了一個無人的隐蔽角落重新現出身形,然後狀似随意的漫步走到街邊,擡手攔了一輛出租車返回了城郊的出租房裏。
躺在床上,他眯着眼睛将雙臂枕在了頭下,在心裏盤算着應該如何進行下一步行動。
從陳圓圓那裏,他得知了肖克明曾經犯下的一項罪惡。那還是半年多以前的事了,陳圓圓當時還在外國留學,她在國内隻有兩位親人,她的母親和十四歲的妹妹陳麗麗。事情就出在陳麗麗身上,有一天陳麗麗在放假後參加一個同學的生日聚會,在一家ktv裏遇上了隐藏身份的肖克明,結果第二天陳麗麗就在放學之後失蹤了,急得她媽媽差點兒沒瘋了。
直到一個多月之後,已經回國的陳圓圓才得到警方的通知,讓她去認屍。據說警方是接到了有人報警,說是城郊的某座山坡上現了一具少女的裸屍。當陳圓圓用顫抖的雙手揭開妹妹身上的白布時,險些當場昏了過去,因爲那個可憐的少女身上幾乎找不到一處完好的地方,胸前的雙.*被人殘.忍的割去,下身也被弄得一片殘破,幾乎看不出是人體的器官!
受到這樣的刺激,陳圓圓的母親當天就住進了醫院裏,沒到兩天就咽了氣。爲母親和妹妹辦完了喪事之後,陳圓圓本打算離開新安,移民到加拿大去,以免睹物思人,然而就在她變賣了所有的家産,準備離開新安的時候,卻無意中在一家飯店的衛生間裏聽到隔壁男用衛生間傳來的對話,從對話中她聽出那是兩個政府中的工作人員,他們提到前些時候曾經被市長肖克明用一個未成年少女好好的‘招待’了一番,還大談自己在那個少女身上沖刺時的快感。
本來這樣的消息并沒有讓她太關注,關鍵是另一個人又提到那個少女後來被市長割去了雙.*并且蒸來宴客,這一下她腦中恍若雷擊,結合之前聽到的消息,她幾乎可以斷定,那兩個人口中所說的少女,必是自己可憐的妹妹無疑!
冷靜下來的她放棄了出國,而是暗中開始調查起肖克明來。雖然她不是刑偵人員,但是憑着她與生俱來的一項特殊能力,終于順利的打聽出了結果,那天在衛生間裏聽到的對話中所提及的少女,果然是自己的妹妹,而那個令人指的兇手,便是經常在電視台新聞中出現的市長肖克明!
想要爲妹妹和母親報仇,陳圓圓還力有未逮,憑她所謂的‘證據’根本不可能掰倒市長,甚至公安機關連立案都不可能同意,倒是有可能會打電話把她給送進精神病院裏!
痛定思痛,陳圓圓終于想出了一條絕妙的計策,她先是多方打聽肖克明的行程,然後找了一個機會非常合理的與他‘巧遇’,并裝作不認識他,和他随意的閑聊了幾句。接下來她又數次‘無意中’遇到肖克明,并很快接受了他的邀請共進晚餐,在一個雨夜中,她半推半就的答應了肖克明的追求……
于是從此她就成爲了橡樹灣那幢獨立别墅的女主人,并很快獲得了肖克明的絕對信任,幫他收藏了不少的機密物品,有各種受賄行賄的賬本,有人情往來的記錄,甚至還有一些性.愛錄相和照片!但是這些東西陳圓圓并沒有打算交出去,因爲通過與肖克明的不斷接觸,她很清楚這些東西就算是交到省紀委去都沒有用,因爲肖克明背後的勢力能量足可通天,想要用這些證據讓他垮台根本不可能,反倒有可能把自己給賠進去!
其實如果她不是執著于要将肖克明的僞善面目徹底公之于衆,那麽她早就可以對其下殺手了。隻是一來她從未做過這種事,心裏下定不了主意,二來她覺得殺了肖克明并不能完全解恨,所以才一直拖到現在,除了不斷的收集其罪證之外,也在悄然的觀察着,看看有沒有能在背景勢力方面與肖克明相比肩而又對他恨之入骨的人出現。
至于跟胡盧的合作,卻是她臨時産生的另一個思路,畢竟她所謀劃的事情光憑她自己是很難辦到的,現在既然有了志同道合的人出現,爲什麽不一起合作呢?尤其這個潛在的合作者和自己一樣都有一些特殊的能力,頗讓她有一點找到‘同類’的感覺。
有了陳圓圓的幫助,胡盧無疑輕松了許多,至少他不用再苦心去收集肖克明的罪證。
看着窗外漆黑如墨的夜色,胡盧忽然笑了笑,“管他那麽多呢,我隻需要把那些招惹到我的人弄下去就行了,至于救世主,還是讓其他人來當吧!”
翻了個身,他閉上眼睛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