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隻有兩更,但字數還是萬字。】成功的離開了泰豐幫之後,胡盧并沒有第一時間返回酒店,而是在城裏到處閑逛了兩個多鍾頭,直到下午六點來鍾,找了一家看上去還湊合的飯店吃了晚餐,然後又跑到一家酒吧裏泡了一會兒,這才坐着出租車回到了酒店裏。
在浴室裏泡了個澡,胡盧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爬上了床,打開電腦連上網絡,然後将老陳等人的行李從次元空間裏取出,大肆翻找了一頓後,順利的将那些關鍵的u盾都找了出來。
這下他可就不客氣了,毫不猶豫的動手将所有國内的銀行卡清空,錢都被轉到了老陳的那個瑞士銀行賬号中。
折騰完這一切,他便斜靠在床頭,抱着電腦浏覽起網上的新聞。他沒敢上qq跟黃文婷聯系,隻是了一封電子郵件說明自己目前一切平安,讓她和高燕南不用挂念。
突然,天花闆上的水晶吊燈猛的閃了兩閃,然後‘茲啦’一聲滅掉了,與此同時,酒店裏接連響起了一連串的驚叫聲。胡盧皺了皺眉頭,“怎麽搞的,酒店裏居然會停電?”
雖然筆記本的電池裏還有一點電,但是胡盧已經失去了上網的興緻,匆匆将電腦收拾好放進次元空間裏,胡盧掀起了被子準備睡覺。
就在他剛躺下的時候,突然房門處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胡盧張眼朝外面看了一下,卻是一個身穿黑色短裙的年輕女子,滿臉的焦急,手臂上隐隐有血迹滲出。
猶豫了一下,胡盧還是起身快步走過去将門打開,一把将毫無準備的女子拉進了房間裏,然後砰的一下将門關上,并順手給反鎖上。
“放開我!”被胡盧緊緊拉住胳膊的女子低呼了一聲,想要甩開他的大手。
胡盧回過頭朝她笑了笑,随即意識到對方在黑暗中應該是看不見自己的表情,“小姐,你不用緊張,我沒打算把你怎麽樣,剛才如果不是我動作快,你就已經被追兵現了!”
“什麽?你怎麽知道……”那女子一臉的驚訝和不信。
胡盧聳聳肩,“你敲門敲的那麽急,如果後面沒人追你就怪了,再說你的胳膊還受了傷,顯然是和人動過手,沒打過人家才**到處找地方想躲起來。”
那女子沉默了片刻,冷聲說道:“就算是這樣,那又如何?我警告你啊,别以爲你讓我躲了一次就可以爲所欲爲,我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
胡盧啞然失笑,随手放開了她的胳膊,轉身朝房間裏走去,“随你的大小便吧,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睡覺了,走的時候記得幫我把門帶上,謝謝。”
那女子撇了撇嘴,跟在他身後走到床邊,借着窗外的一點光線看了看房間裏的陳設,“你這裏居然隻有一張床!”
“廢話,我就一個人,要兩張床來做什麽?睡到半夜換床麽?”胡盧白了她一眼,雖然明知她看不見。
見胡盧當真上床拉過被子蓋在身上,女子有些奇怪的問道:“喂,你還真的要睡覺啊?”
“那當然。”胡盧的聲音裏透着一股朦胧的味道,“我是男的,你是女的,難道我還怕你對我劫色不成?再說我這裏什麽都沒有,也不怕你劫财,所以現在不睡覺還能做什麽?”
“要不……你陪我聊天吧,這才幾點啊,現在就睡覺的話也太早了些。”
胡盧打了個哈欠,“那好吧,不過要聊天的話,你是不是應該先自我介紹一下?總不能叫你‘喂’吧?”
“我……嗯,你叫我小幽就行。”那女子微一猶豫,說出了一個名字,然後問道:“那你呢,你叫什麽?”
胡盧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答道:“要是你願意的話,叫我帥男就行,如果不願意呢,就叫我阿炳好了。”阿炳這個名字,卻是他用來登記的那張身份證上的。
“阿炳……嘻嘻,你莫非是個瞎子?”小幽捂着嘴笑了兩聲,動作頗有幾分可愛。
胡盧掃了她一眼,淡然說道:“我是不是瞎子無關緊要,但是你的胳膊如果再不包紮一下的話,恐怕到了明天你就會因爲失血過多而躺進醫院裏去!”
“呃……”小幽伸手在自己受傷的胳膊上摸了摸,“我的胳膊?不礙事的,隻是被撞了一下而已,又沒有破皮……啊,有血?”
胡盧掀開被子翻身下床,走到立在床尾處的小幽身邊,一把拉起她的胳膊,湊在鼻子下面聞了聞,然後聲音嚴肅的說道:“小幽同志,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胳膊中毒了?”
“中毒?”小幽一臉的茫然,她低頭想了片刻,突然擡頭叫了起來:“啊,原來那是被毒镖給紮到了啊!我還以爲是被什麽東西撞了一下呢,開始的時候有點疼,到後來就不疼了,原來是中毒了!”
胡盧一臉佩服的看着她,“你真厲害,居然連自己受的什麽傷都沒搞清楚!如果不是我及時提醒你,估計到天亮的時候你就該挂了!不過也幸好你中的這種毒不是很烈,應該算是慢性毒素,要不你也撐不到這個時候了。”
小幽一臉緊張的捂着自己受傷的胳膊問道:“那我現在應該怎麽辦?”
“涼拌!”胡盧松開她的胳膊轉身走進了衛生間裏,将一塊幹淨的毛巾用水淋濕後擰了擰,然後拿着毛巾重新走回小幽的身邊。
“跟我過來。”胡盧來到窗邊,這裏的光線雖然也不怎麽樣,但是好歹能看得見一些東西,胡盧雖然不需要光線,但是小幽卻需要。
“來,毛巾你自己拿好,把受傷的胳膊伸出來我看一看。”胡盧将濕毛巾塞到小幽的手裏說道。
小幽聽話的将胳膊朝他面前一伸,然後非常緊張的問道:“怎麽樣,傷的嚴重不嚴重?能不能治好?”
胡盧握着她的胳膊仔細看了看,搖頭道:“麻煩你先把外套脫下來,要不然就把你的袖子撕下來,總之不能擋着你的傷口。”
小幽歪着腦袋琢磨了一下,“我脫,你可别撕我的袖子,這件外套可是我最喜歡的一件,現在外面都買不到了!”
外套一脫掉,胡盧的心跳就加快了兩拍,之前還沒太注意看,這個小幽的身材可是很有料的!
将近一米七的個子,胸前的豐挺鼓鼓的,像是塞了兩個小柚子在裏面。在蜂腰的映襯之下,**顯得格外吸引人。
在心裏默念了兩遍‘色即是空’之後,胡盧的情緒恢複了正常,他眯眼打量着小幽胳膊上的傷口,這是一個長三寸多,深約一指的楔形傷口,如果不是被毒素所腐蝕了一下的話,估計這丫頭早就因爲失血過多而昏迷了!即使是有毒素的作用,傷口仍然朝外滲了不少的血,看上去血肉模糊的一片,很是吓人。
将腰間浴袍的帶子解了下來,胡盧将小幽的胳膊根處用力的系住,這樣可以避免胳膊上的毒素随着血液進入到心髒裏去。
“你忍着點兒啊,我幫你把毒擠一下,可能會比較疼,要是忍不住的話,可以把毛巾咬在嘴裏。”胡盧叮囑了一聲後,雙手開始緩緩的動作。
他一手攥住小幽的臂彎,另一隻手則沿着傷口來回的擠按,随着他的動作,傷口開始往外淌出顔色烏的膿血。
擠了一陣之後,小幽胳膊上的知覺逐漸的恢複了過來,劇烈的疼痛險些讓她就此暈過去!好在她手裏的濕毛巾及時給她提供了一絲清涼之意,這才硬撐了過來。
将毛巾往口中一塞,小幽痛苦的嗚嗚叫了起來,好在因爲嘴被塞住,所以聲音并不大,倒是不用擔心被外面的人聽到後産生誤會。
利用在意識空間裏學到的技巧,胡盧沒用多少時間就将小幽胳膊上的毒素給強行擠了出來,而這個時候,小幽的臉色已經白得非常吓人,身上也都被冷汗給浸透了。
胡盧贊賞的看了她一眼,緩緩解開了系在她胳膊根部的帶子,“毒已經排出來了,血也差不多止住了,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你的胳膊差不多就能恢複正常了。”
小幽無力的将口中的毛巾取出,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剛要說話,突然眼前一道白光亮起——酒店裏的電力恢複了!
“你……流氓!”小幽剛才還慘白的臉色突然一下變得通紅,她輕咬着下唇扭過了身去。
胡盧有些摸不着頭腦,“喂,你這人不至于這樣過河拆橋吧?剛剛我可是幫你排毒來着,怎麽轉臉就罵人呢?”
“你……”小幽沒好意思轉過頭來,背對他哼道:“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呃?”胡盧低頭一看,頓時汗了一下,原來,他之前把浴袍的腰帶解了下來,此刻卻是胸懷畢露,從小幽剛才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他身上線條優美的肌肉,還有那條深藍色的四角褲頭……
“好吧,這是一個意外,如果不是需要把你的胳膊系起來,我用得着解下自己的腰帶麽?”胡盧有些悶悶的說道:“再說了,我的身子被你看了,應該是我吃虧了才對啊!我還沒說什麽呢,你倒先扭捏上了……”
“我呸!”小幽撇撇嘴,“就你那柴火身闆兒,倒貼錢讓我看都沒用!”
“柴火身闆兒?”胡盧難以置信的低頭看看自己,雖然不像阿諾德那種一看就很給力的肌肉群,但是線條也算是很優美了好吧?最重要的是,自己身上的肌肉雖然從表面上看不出什麽,但卻是各肌肉塊的最優配置,能夠讓自己更好的揮出全部的力量,這樣的身材,怎麽着也不能是柴火身闆兒吧?
将腰帶重新系上之後,胡盧伸手将窗簾給拉上了。畢竟這裏是酒店,萬一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慢悠悠的走回床邊躺下,胡盧指了指靠牆的沙說道:“喏,那邊可以借你暫時休息一下,等外面安靜了之後你該上哪兒上哪兒去吧。”
小幽看看那個單人沙,又轉頭看看胡盧,難以置信的問道:“什麽?你就讓我在沙上過一夜?你還是男人麽,這種事情你也做得出來?”
“我咧!我是不是男人貌似不需要你來評價,真想知道的話,你就上床來試試,我會告訴你答案!”胡盧從被子裏探出頭,不滿的說道。
小幽氣乎乎的走到床的另一邊,飛快的踢掉了腳上的皮鞋,“上來就上來,誰怕誰啊?”
“……”胡盧無語的坐了起來,“拜托,男女有别的好不好?你不在乎,但我還要注意名節呢!”
小幽跪在被子上,癟着嘴哼道:“誰讓你要我在沙上過夜的?”
“那不然我還能怎麽樣呢?”胡盧搖了搖頭,“我說小幽同學,請不要忘了,這是我訂的房間,我并沒有邀請你來和我一起過夜,能在你被人追殺的時候收留你,這已經是仁至義盡了,總不能你在床上休息,我去沙上窩着吧?”
“好啊!就這麽辦!”小幽毫不客氣将被子一掀,然後用力一拽裹在自己身上躺了下去。
“……”
胡盧無語的看着她,雖然嘴上這樣說,但要他下手和一個傷員搶床睡,他還做不到,尤其那個傷員還是個很年輕很漂亮的美女。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計較!”胡盧悻悻的跳下地,緊了緊身上的浴袍,走到沙上盤腿坐了下來,“這樣總行了吧,麻煩你把燈關上,好好休息吧。”
小幽哼了一聲,卻依言從被子裏探出沒受傷的那條胳膊,在床頭的控制台上将燈光熄滅。
房間裏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靜靜的,隻有兩個人此起彼伏的輕微呼吸聲。
過了一陣,小幽突然問了一句:“喂,阿炳,你睡着了沒有?”
“呼噜……”回答她的是一陣刻意的呼噜聲。
小幽被逗樂了,“臭阿炳,不想回答我也用不着裝睡吧?”
“小幽,我現在很困,有什麽事等我睡醒了再說吧。”胡盧淡淡的答道。
“我想問問你,爲什麽你會願意幫我?”小幽輕聲問道。
沉默了片刻,胡盧歎息一聲,“唉,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我臨時有些抽風吧。”其實是他用級視力‘看’到小幽之後,又‘看’到走廊的拐角那邊有幾個兇神惡煞的大漢拿着匕正借着走廊上微弱的安全燈燈光在搜索她的蹤迹,胡盧覺得,被壞人追殺的人,應該不會也是壞人吧?再加上小幽又受了傷,所以他才一時心軟放她進來,反正他是藝高人膽大,根本不怕小幽會傷害到自己。
這個答案讓小幽也跟着沉默了下來,過了一陣之後,她突然擠出一句:“謝謝!”
胡盧沒有回答她,幫她并不是圖什麽,這個謝謝也就無所謂了。
就這樣,兩個誰都沒再說話,很快小幽就迷迷乎乎的睡了過去,而胡盧也閉着眼睛一動不動的坐在沙上。
單人沙自然是不如大床舒服的,雖然胡盧隻要進入意識空間裏就不會覺得難受,但是有個素不相識的人在場,他可不敢貿然進去,萬一出了什麽問題變成植物人可就太不劃算了。
好在現在他心性非比從前,就算沙上坐着很不舒服,也不至于讓他覺得太别扭,反正也就是一晚上幾個小時不睡覺而已,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一夜的時間很快過去,當窗外的天色漸漸放亮,胡盧便起身走進衛生間裏進行洗漱,然後将自己的衣服換上,這才回到房間裏打開電視看起了早間新聞。
雖然胡盧将音量調得很低,但是小幽仍然被驚動,很快也醒了過來。
“阿炳,早上好啊!”小幽伸手捂着嘴打了個哈欠,緩緩的從被窩裏爬了出來。
由于昨晚睡覺的時候她隻是脫了外套,結果身上的短裙被她弄出了不少的褶皺,上身的低領小毛衫也顯得有些淩亂,配上她一臉的睡意,整個兒一個海棠春睡圖。當然,現在已是初冬時節,春睡就算不上了,不過小幽現在的樣子确實是很吸引人,若不是胡盧定力不錯,說不定現在就會撲上去把她按在床上……
半個多小時之後,小幽總算是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看着身上皺巴巴的短裙,她可憐兮兮的問道:“阿炳,能不能幫我買一套衣服回來換一下?”
胡盧瞥了她一眼,“好吧,不過我的眼光可不怎麽樣,不好看的話你可别怪我。另外,這個時間估計找不到哪家賣衣服的在營業,怎麽着也得等到九點鍾以後再說,你先在房間裏待着,我去給你弄點兒吃的回來。”
十分鍾後,胡盧提着一堆冒着熱氣的早點回到了房間裏,兩人分而食之。
抱着電視一直熬到快要九點的時候,小幽将胡盧趕了出去,“我白天還有事,不能耽誤太長的時間,你就辛苦一下吧!”
胡盧倒是并不介意幫她,于是跑到附近的一家商場裏,随便選了兩套衣服,一套是給小幽的,一套是自己穿的——他現在穿的還是在義和勝時換上的衣服,爲了避免被義和勝的人看到,還是換一身衣服比較穩妥。
雙雙換了衣服之後,小幽留下一個電話号碼和幾百塊錢告辭離去,臨走前她突然摟着胡盧的脖子在他唇邊輕輕的吻了一下,沒等胡盧回過神來,她已經拉開門跑了出去。
望着被她關上的房門,胡盧笑了笑,“這也應該算是豔.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