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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外面有人說話,胡盧一點兒也不奇怪,事實上他老早就已經‘看到’了來人。
自從坐下之後,他下意識的開啓了級視力,一邊和冷琪說話,一邊向莊園的深處望去,卻意外的現,有一個滿臉高傲的年輕男子帶着幾個衣着華麗的年輕人正怒氣沖沖的朝這邊走來。開始他還有些奇怪,心說這哥們兒是不是昨晚辣椒吃多了,導緻滿肚子的火氣?但等到那人一進門,他就立刻明白了過來——這人應該是看到自己和冷琪在一起,吃醋了!
“二大爺的!沒想吃羊也會惹來一身的膻!”胡盧在心裏暗自苦笑一聲,“這是什麽世道啊!”
正因爲他猜到來人對自己難的原因,所以并沒有打算和他争論什麽,隻是淡然一笑,準備退讓一步算了,大早上的生氣太不劃算了。
然而他退讓,對方卻不肯罷休,見他沒有回答,那人又尖刻的說道:“我還當是哪裏來的高人呢,原來是個窮酸!就沖你這身打扮,估計你也不會有什麽好的教養,看不出這寒山莊園的好來也再所難免。隻不過,你這樣的垃圾是怎麽混進來的?看來我得跟這裏的主人提一下了,要加強安保力量,不能随便什麽阿貓阿狗的都往裏放!”
“丁俊,你這話什麽意思!”胡盧還沒搭言,冷琪先怒了,一拍茶幾站了起來,冷眼看着來人。
丁俊,新安市顯貴丁家的長孫,一個身兼富二代和紅三代兩重身份的纨绔子弟,從五年前開始追求冷琪,至今未果。如今見冷琪爲了一個普通的窮酸跟自己拍桌子,當着一幫狐朋狗友的面,他臉上哪裏挂得住?
當下冷哼道:“我沒什麽意思,倒是你,這麽賣力的維護一個窮酸,莫非你和他有什麽不清不楚?”
這話連胡盧都有些聽不下去了,何況當事人冷琪?
“想挨揍你就直說,少在那裏風言風語的!”冷琪眼中閃動着危險的光芒,“你家有錢又如何?三代之前還不是一樣屬于窮人的行列!丁俊,你記住,現在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丁爺爺和丁伯伯他們給你掙來的,抛開這些,你什麽都不是!如果再讓我聽到你侮辱他,别怪我不客氣!”
丁俊臉色難看得要死,偏生在冷琪面前,他又不敢太過分,因爲冷琪在他們的圈子裏是出了名的高手,動起手來,十個他捆在一塊兒都不是對手,若是今天真讓她給打了,連找回場子的機會都沒有——冷琪的背景可不比他差!
這時,和丁俊一起進來的人中,有一個二十來歲模樣的年輕人站出來打起了圓場,“好了冷琪,你消消氣,阿俊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也就是吃了點醋才會胡言亂語。阿俊你也是,好歹你丁大少也是有身份的人,何必爲一個外人跟冷琪搞得這麽僵?趕緊道個歉吧,大家都是朋友,有什麽過不去的。”
胡盧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這人雖然是在打圓場,但話裏話外無不暗指胡盧不配冷琪。他暗自冷笑一聲,對于這類眼睛長在頭頂上,自負自傲而又沒什麽真本事的人,他根本沒放在心上。
冷琪也不傻,自然聽出了他的話中之意,淡淡的掃了那人一眼,“趙飛,你什麽時候也跟丁俊一個德性了?你們要是看他不順眼,不和他打交道就是了,幹嘛陰陽怪氣的?”
趙飛也不生氣微微一笑,“你說的是,是我錯了。”說罷後退一步,重新讓丁俊面對她。
這時胡盧将手中的茶盞輕輕的放在茶幾上,對冷琪微笑道:“坐下喝茶,你是女孩子,要淡定!”
冷琪原本覺得胡盧剛才表現得有些懦弱,被人指桑罵槐了半天一點反應都沒有,然而在看到胡盧那雙清澈深邃的眸子之後,她忽然湧起一種明悟:其實真正驕傲的是胡盧,他根本沒把丁俊這幫人看在眼裏!
想到這裏,她順從的坐了下來,輕輕撩了一下耳邊的絲,捧起了茶盞,“還是你的修養高明。”這話卻是暗諷丁俊趙飛等人修養太差,失了風度。
胡盧笑而不語,隻是低着頭慢慢的品着茶。這茶可不是商場裏的普通貨色,雖不是明前龍井、絕頂大紅袍那般罕有,卻也不是俗物,放在外面的話,幾百上千塊錢一兩是有的。
然而這樣的好茶卻随便拿出來招呼客人,仿佛和兩塊五一斤的花茶沒什麽區别,由此可見這寒山莊園的富貴,絕非尋常人家可比。甚至于,胡盧有一種感覺,就算是黃建強到了這裏,有可能都排不上号。
但他絲毫沒有因此而産生任何緊張不安的情緒,仍然非常沉靜。說起來,這卻要感謝他在意識空間中的訓練,由于葫蘆娃能夠調節裏面的時間流逝度,所以前後一年多來,胡盧在意識空間中待的時間加起來已經長達‘十幾年’之久,算上他現實中的年齡,已是有将近四十歲的心理年齡,自然不會像毛頭小夥子那樣沉不住氣。
胡盧并不知道,他的一番表現被人通過某種手段完全看在了眼裏。
丁俊一再被冷琪喝斥,如今幹脆完全不理睬他,這讓他心裏非常不爽,不過礙于種種原因,他自然不敢對冷琪怎麽樣,于是将目标放在了胡盧身上。
在他眼中,胡盧身材一般,長相一般,穿着打扮一般,更是坐着冷琪的跑車來的,顯然不是什麽有身份的人,所以要是想辦法設個局的話,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
胡盧雖然力量強大,格鬥能力高,但從外表卻絲毫看不出來,因爲意識空間中的訓練雖然激了他身體的潛能,但并沒有直接作用在他的肌肉表面,而是直接在深層次提升每一塊肌肉中所蘊涵的力量。盡管他現在身上的肌肉很美型,線條很流暢,但是穿着寬松的衣服一點兒也看不出來,任誰都會把他當成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大學男生。
于是,丁俊自以爲得計的出招了:“冷琪,我向你道歉,不該這麽說你的這位朋友。”他将‘朋友’二字咬得特别重,意指胡盧其實不配。
冷琪倒也沒有不理他,畢竟都是一圈子裏的,兩方的家裏關系還算不錯,鬧得太僵也不好看,所以她冷着臉說道:“你應該向他道歉而不是向我!他脾氣好,不跟你一般見識,要是沒什麽事,你還是先換個地方吧,站在這裏礙眼得很。”
丁俊心頭暗怒,卻不敢表現出來,隻是臉色僵硬的笑了一下,“這位兄弟,剛才是我不對,請你原諒。”
胡盧一眼就看出他其實是暗藏禍心,隻是不知道他會在哪方面借題揮,所以他微微一笑,淡然答道:“無妨,我這個人不太計較這些。”
丁俊随即說道:“老話說的好,不打不相識,咱們雖然沒有真的打起來,但也算是起了點沖突。既然現在誤會解除了,交個朋友吧,大家都是年輕人,以後低頭不見擡頭見的,總不好永遠不相來往吧?”
胡盧暗暗一笑,這個丁俊倒也不完全是沒本事,至少他還能做到隐忍,盡管這隐忍的工夫遠遠不到家,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好啊,我無所謂。”
丁俊臉上總算露出一絲笑意,“我叫丁俊,和冷琪小時候是在一個大院裏的鄰居,不知道兄弟你怎麽稱呼?”
“胡盧。”
丁俊微微一怔,一開始他給聽成了‘葫蘆’,過後才反應過來應該是名字和‘葫蘆’同音,暗中撇撇嘴罵了一聲:“窮酸就是窮酸,連名字都起得這麽土鼈!”
好在他的這個想法并沒有被胡盧察覺,要不然很有可能當場就是一起鬥毆事件,因爲胡盧的名字是他和父母唯一的聯系紐帶,當初被孤兒院的老院長在門外現時,身上除了一張白布被單裹成的小襁褓之外,就隻有一張寫着胡盧二字的紙片塞在他的胸口。于是老院長便将這兩個字給他當了名字。
“胡……呃,胡兄弟,聚會還有兩個小時才開始,在這裏幹坐着挺沒意思的,不如我陪你在莊園裏逛逛吧。”丁俊暗中朝趙飛等人使了個眼色,然後對胡盧說道。
胡盧心知他的邀請肯定有鬼,卻是夷然不懼,以他現在的實力,不說刀槍不入吧,最少普通人拿手槍對他基本上沒有威脅了。并非他身體能擋得住子彈的射擊,而是他的反應度完全足以在對方開槍的一瞬間完全避開!
有這樣的本事打底,胡盧自然不會害怕什麽,有句老套點的話來說,龍潭虎穴他都敢去走上一遭!
這時冷琪不悅的插話道:“丁俊,你又想打什麽鬼主意?”
丁俊一臉無辜的說道:“冷琪,你不能總是拿老眼光看人啊,我能有什麽鬼主意,隻不過是覺得胡兄弟來莊園一趟,光在這兒坐着太浪費了,所以才好心陪他逛一逛,要是你不放心,可以一起去啊!”
他這麽一說,冷琪反倒沒再懷疑什麽了,因爲以丁俊的性子,如果真有什麽壞水,躲她還來不及呢,又怎麽可能邀請她一起去?
“算了,你們去吧,這莊園我比你還熟,懶得動了。”冷琪随意的揮了揮手,“不過我可警告你啊,如果你敢打什麽鬼主意傷害他,到時候生什麽事你可得自己負全責!”
丁俊拍拍胸脯,“放心吧!”
說着轉頭看向胡盧,“怎麽樣啊胡兄弟,去不去?”
胡盧點了點頭,“那就有勞了。”他很想知道這小子要耍什麽花樣,然而當他知道丁俊的計劃之後,險些偷笑出内傷來……
緩緩站起身後,胡盧朝冷琪微微一笑,“那我先到外面逛逛,一會兒再回來找你。”說罷轉身朝門口走去,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冷琪望着他挺直的背影,心裏不知想到了什麽,臉上突然湧上一片紅雲,讓她更顯嬌美,隻要她不動武的話,任誰看到她,都會認爲她是個傳統淑女型的大家閨秀!
走到門口的胡盧突然轉過頭朝房間的某個角落裏望了一眼,嘴角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然後大踏步走了出去,很快便在丁俊的引領下走遠了。
而在寒山莊園的某處房間裏,兩個白老者正面面相觑的彼此看着對方。
“這小子……難道他現了?”其中一個老者不敢置信的問道。
另一個老者苦笑着搖搖頭,“你問我,我問誰去?老冷,還是把你的乖孫女叫來問個究竟吧!這小子實在是太神秘,看不透,看不透哇!”
冷姓老者伸手不知在什麽地方按了一下,不多時他們所在的房門便被推開,冷琪俏生生的從門外走進來,跳到他的身邊,抱着他的胳膊嬌聲叫道:“爺爺,您怎麽又在這裏啊!還有徐爺爺也是,你們二老就喜歡暗中偷窺人家年輕人!”
兩個老者相視苦笑,房間裏很快便被歡樂的氣氛所充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