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若無聞言大喜,他在相術上的成就幾乎無可比拟,李志常的命格隐然間泛有紫氣,貴不可言,偏偏他的氣運卻什麽都顯現不出來。
一般而言,無論一個人的氣運是正是負,都會有所體現,而李志常的氣運按照他的判斷,居然是無,這一點就不得不讓人驚奇。
“那就多謝李兄了,隻是冒昧問一句,李兄究竟和我遠祖有何淵源?”虛若無對于這一點,不能不好奇,以李志常的年歲,縱然過百,也該和虛行之扯不上半點關系才是。
可惜數百年前那場大劫,他家中典籍早已亡失,若非他是虛家嫡傳子弟,根本連虛行之這個先祖都不知曉。
仿佛有一隻暗中的大手,在抹去關于他遠祖虛行之的事迹。
李志常道:“鬼王不必好奇,這件事我也不打算告知于你,你若是覺得貧道不足相信,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我自然願意相信李兄,何況我也不是究根問底之徒,不知我女夜月何時能跟道長修行?”虛行之微微笑道。
“從今天開始也行。”李志常倒是絲毫不拖泥帶水。
虛夜月依舊如夜空那般美麗迷人,特别是她那雙眼睛,恐怕任何人一見之下都難以忘懷。
不過她此刻倒是老實站在李志常面前,沒有了初次見面的跋扈,當然這根李志常的武力太過駭人有關。她又不是白~癡,當然知道什麽人可以招惹。而且能拜李志常也不錯,以後有李志常撐腰。又可以欺負更厲害的人了。
要是能學得李志常一半本事,以後還能打赢他老爹。
要知道虛若無是和裏赤媚同級的人物,域外三大宗師加起來都敗給了李志常,她要是學了一半本事,能打一個半虛若無。
不過她迷蒙的眼神确實具有欺騙性,李志常也不知道這小女孩腦袋中正泛着稀奇古怪的念頭。
李志常一本正經道:“喝了這杯茶。你就算我半個弟子了。”
虛夜月道:“半個弟子是什麽意思?”
李志常笑吟吟道:“我收弟子分三種,乃真傳弟子、嫡傳弟子、記名弟子,真傳者得我道統,宣我法意;嫡傳者我親自教導,傾囊相授;而記名弟子就随我修行,給我打雜,有什麽修行上的難題随時可以問我。當然記名弟子我也不約束。想來就來想去就去,隻是若是做了惡事,牽扯到我,我自然會追回一身武功。你天資有限,就隻能當個記名弟子了。”
“我不服。你把你的真傳弟子和嫡傳弟子放出來跟我比劃比劃。”虛夜月怎麽甘心才混個記名弟子。
李志常咳咳了一聲道:“我至今隻收了一個弟子,算是嫡傳,她名字倒是和你相得益彰,她叫曉霜。你叫夜月,确實有緣分。”
虛夜月抱住李志常胳膊。嬌嗔道:“師父你嫡傳弟子都才一個,真傳弟子還沒有呢,要不讓我當真傳弟子,我絕不辜負你的教導。記名弟子還是留給别人罷。”她見風使舵,隻字不提之前要比劃比劃的事情。
秦夢雅暗自偷笑,她哪裏不知道李志常這什麽真傳弟子、嫡傳弟子和記名弟子,估計都是臨時瞎編出來的。
李志常道:“好了我意已決,你要是想升爲嫡傳弟子,也不是不可以,等你有一天打赢夢瑤了就行。”
虛夜月看了看秦夢瑤,心中發苦,左看右看,也不覺得自己有絲毫勝算,秦夢瑤幾個月後就要和紅日法王決戰了,江湖上有耳朵的人誰不知道。
紅日法王可是北藏第一高手,數百年來唯一将藏密智能書中的大手印功夫練到圓滿的人物,而且他還推陳出新,将大手印功夫别開生面,創出不死法印,橫行天下,若非道君、魔師、浪翻雲、厲若海等天下公認的無敵人物,誰敢說能夠必勝紅日法王。
不過虛夜月計上心來,說道:“我是師父的徒弟,秦仙子是不是應該也跟着叫我一聲小祖師。”對于李志常和秦夢瑤亂七八糟的關系,虛夜月當然也知道一點,反正秦夢瑤一直叫李志常祖師,這個便宜不占她就不叫虛夜月。
秦夢瑤呵呵一笑道:“叫是可以叫,不過等下我就把夜月褲子脫了,打一頓屁~股,然後給你挂在皇城上去,想來祖師也不會給你出頭。”
她這是仗勢淩人了,不過虛夜月可不敢冒這個險,說道:“秦姐姐我說笑呢,對了咱們門派叫什麽名字?”
後一句自然是對李志常說的。
李志常突然靈機一動,福至心靈,脫口而出道:“純陽。”
這話一出,似乎因果立顯,李志常也不知道怎麽脫口而出,便是純陽兩字,剛才那一刻冥冥中當真不由自主。
他尋思道:自己原來在現代社會,出身武當山道家秘傳,其歸根結底根源也在全真教。所以自己穿越後,拜師全真恐怕并非偶然,而全真又源自純陽道人呂洞賓,剛才自己脫口而出,便是純陽二字,其中到底有什麽因果,實在耐人尋味。
自他步入天人之道後,對于因果感應這些玄妙的東西,又更加深入一層,知道剛才那般情景,多半冥冥中自有無形偉力在操縱一切。
以前他還不能感受到,但現在修爲越高,分析過去,越能明白自己恐怕成了棋盤上的棋子一般。
有棋子自然有棋手,反正到時候一切答案自然能水落石出,李志常多想無益。
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李志常知道若真有人能操縱這一切,隻怕絕非現在的他能夠抗衡,能夠掙脫。
這無窮世界究竟是恍然一夢,還是真實動人,也不打緊,他自身獲得的力量絕非虛假,他清楚明确的知道這一點。
秦夢瑤暗道:“純陽爲道,意境高遠,當真玄之又玄。”(未 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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