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常笑道:“辛師姐你剛才說我現在可算西宗弟子了吧。”
辛雙清露起笑容道:“自然算的,左子穆這是我代先師收下的小師弟,如今我不想管什麽事,你隻管跟他說。”她此時靈機一動,把李志常推出去,任左子穆和李志常來對話。若是商量的條件不好,辛雙清自可以反駁,若是條件好,她還可以坐地起價。西宗被東宗壓倒這麽多年,今日辛雙清心頭總算出了口悶氣。
左子穆怒道:“他是什麽人、什麽來曆你都不知道,你可忘了祖師留下的遺訓?非良善不收、非知根知底不收、世家子弟也不能收。”他還想罵一句瘋婆子,終歸是有求于辛雙清,隻得悶悶生氣。
李志常道:“我西宗自家的事還望左師兄不要插手,我記得咱們無量劍派自然是誰的武功高強,誰做掌門,可對。”
龔光傑的師弟幹光豪大喝道:“住嘴,你算什麽東西,也敢稱咱們。”
李志常微笑道:“小師侄對長輩不敬可是要受懲罰的喲。”
他年紀比幹光豪還要小幾歲,卻老氣橫秋叫幹光豪小師侄,平日裏跟幹光豪不對付的同門,都笑了起來。幹光豪可不是個好脾氣的人,他瞧李志常白白淨淨,手上淨白。沒有粗繭,不像是個練武的人。心下決定給李志常一個教訓。拔劍指着李志常道:“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本事,敢在無量宮撒野。”
鍾靈撇撇嘴道:“這個小哥哥本姑娘保護了,你要是敢來,我放貂兒咬死你。”
幹光豪有些畏懼鍾靈,強自道:“堂堂男子漢,躲在女人背後是什麽本事。”
李志常伸手摸摸鍾靈的頭,說道:“沒事,我好久也沒活動筋骨了,正好拿他練練手。”
鍾靈被李志常一模。自然而然的反手勾住他手腕,順勢一帶一送,分筋錯骨的手段用出來。她是常年習武,被人近身的自然而然反應。若是李志常高深的内力還在,鍾靈這一反擊非被震出内傷不可。但是他現在精神内斂,隻有強大的肉身能力,若不動手。誰也瞧不出他武力很高。
鍾靈一動手,就心下後悔起來,怕一失手把李志常的關節錯斷。哪知道她力氣用到了實處,卻仿佛碰到了堅硬的老根,絲毫都撼動不了李志常的手臂。李志常手臂上的肌肉一陣蠕動自然而然把她手彈開,讓她心頭吃了一驚。
李志常沒有管鍾靈,走出來。對着幹光豪說道:“你先出手吧。”
幹光豪一聲冷哼。一招‘蒼山負雪’,順勢使出來。李志常似乎早知道幹光豪劍要刺向何處。一步踏出,幹光豪的劍招果然落空。幹光豪一套無量劍法一招連着一招,招式連綿不絕。可惜每一劍都給落在了空處,李志常也不快,背負雙手。就在幹光豪的劍招範圍之内,可是他好像能提前知道幹光豪的出劍部位,總能剛剛避開幹光豪的劍尖。
他在這演武大廳和對手較量,卻仿佛閑庭信步,這時候大家都知道他是個身負絕藝的高手。幹光豪和他的差距就螢火跟皓月的差距一般。
這時候李志常突然在幹光豪面前消失不見,原來他已經到了幹光豪的背後。其實他的動作并不快,隻是趁着幹光豪一眨眼的刹那,突然加快速度,給幹光豪一種他憑空消失了的錯覺。李志常右手一探,往幹光豪肩頭拿去。幹光豪聽到了背後腳步聲音,待要回頭,右肩已被抓住。跟着身上腰腹的要害被擊中,全身失去了力道。
幹光豪倒下,自然有東宗的弟子把他帶走。
左子穆怒道:“閣下既然有如此手段,又何必戲耍小徒。”他哪裏知道李志常失去内力後還沒和人動過手,跟幹光豪這個菜鳥過過手,正好做到對自己如今的實力有個大體的判斷。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李志常于武學一道向來心誠,也許行事在别人眼中有時候很狂妄,對他自己來說大都是量力而行。
李志常道:“左師兄你瞧我這武功,可還能跟你較量不。”
左子穆拱拱手道:“老夫入無量劍派三十多年,這無量宮一草一木一花一樹都和我有深厚的感情。自從當了掌門一來,無量劍派雖然談不上興旺發達,但也多年來沒有什麽大災禍,門下弟子不算成才,但也大都沒有什麽奸險之徒。若是誰的武功高就可以當掌門,那門派規矩何在,當然我不是說當掌門就不看武功,但要當掌門的人不僅要武功好,對門派也要有貢獻才對。”他一番話所得十分懇切,侃侃而談,教人無從反駁。周圍請來的客人也覺得他大有道理,齊聲道是
李志常笑道:“看來确實是段某的疏忽,不若今日我便爲無量劍派做下一件大事,也可以讓各位看看我的誠意。”
左子穆道:“不知段兄要做什麽事。”
李志常望着對面峰頭的青煙,悠悠道:“如今大家不是爲神農幫的事情頭疼麽,在下此去便把神農幫幫主司空玄請來,大家當着面把這誤會化解了。”
左子穆說道:“原來段兄有這本事,隻是段兄若是等到對方殺上無量宮來,那司空玄不也是到了無量宮。不若咱們定個一日期限如何,我等雖然不才,但是這一日一夜,對方也休想攻上上來。若是段兄果有此能,無量劍派誰做掌門,自然可以從長計議。”
李志常哈哈大笑道:“不要這麽久,隻需給在下沏一壺清茶,想必到時茶水未涼,在下就能帶着司空玄回來。”
辛雙清這時候也知道李志常似乎别有目的,隻是擒拿司空玄哪是那麽容易的事,脫口道:“師弟且慢。”
李志常卻已經走出門外,沒有人攔他。
鍾靈笑道:“這麽好玩的事,我也要去。”
跟上李志常,與與他并肩而出。(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