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柔也好生欽佩李志常,他雖然名字中帶着個‘柔’。生平最是雄烈剛正,此次見了李志常長得雖然秀氣,但是一絲扭捏氣息都沒有,心下好感大增。
西門柔道:“也好,不知道兄弟貴姓。”
李志常輕聲道:“李志常。”
西門柔一拍大腿道:“難怪兄弟你年紀輕輕内家功夫就如此厲害,不愧是道門裏難得一見的奇才。”李志常今天沒有穿道袍,所以西門柔開始才沒有認出他來。
李志常道:“西門兄,山水有相逢,我們他日再會。” 西門柔道:“兄弟你武功高強,我本不該說這一句,不過這事情卻是事關重大,還是得提醒你一下。
李志常知道西門柔兵器譜排名第七,天下間少有事情能被他放在眼中,連他都這麽慎重,可見事情絕不簡單,究竟所爲何事,而他心中也猜出幾分。
西門柔開口道:“你可知道龍鳳雙環上官金虹重出江湖之事。”
李志常回道:“略知一二。”
西門柔道:“他在洛陽城建立幫會,名叫金錢幫。嘿嘿,金錢能役使鬼神,他這野心已經昭然可知。”
李志常道:“他建立幫會,我也不怕他,西門兄應該知道,到了你我這個層次,人多勢衆未必好。”西門柔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有時候人多反而是種拖累。似他和李**這種獨來獨往的人物,天下又有誰能留下他們,隻怕到時顯活得命長。
西門柔道:“上官金虹的爲人我是深深清楚的,他這人不動則已,一動就是驚天動地,而且旁人絕對無法阻止他要做的事情。他此番出來,勢必要統一黑白兩道,而我等名列兵器譜上的人就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他這話說出來十分沉重,顯然這段時間一直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李志常道:“他來就來吧,到時再說。”
西門柔道:“兄弟說實話,你自從殺了青魔手之後,恐怕已經成爲上官金虹眼中必須收服或者除去的四人之一。”
李志常輕笑道:“我也知另外三人是誰,小李探花、天機老人以及飛劍客‘阿飛’,西門兄我說的可對。”
西門柔歎道:“兄弟你的武功和謀略的确是世所罕見,小李探花和天機老人自不用提,你和飛劍客都如此年輕,上官金虹的脾氣我也深知,此刻你們已經成爲他眼中的獵物,凡是一定要處處小心。十年前我曾見過上官金虹一面,那是他已經深不可測,我實在難以想象世上有人能擊敗他。”
李志常道:“西門兄,你可知他越是厲害我越是歡喜,正要和他這般高手相鬥,才是人生的一大樂趣。所謂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那其中的樂趣還要勝過前面兩項。”
西門柔道:“我實難想到兄弟你有如此胸襟,難怪你年紀輕輕能夠練出如此深不可測的功夫,這絕非僥幸。”…
他一摔酒碗道:“他上官金虹再厲害,沒有兩年時間我絕對難以懾服天下黑白兩道,即使魔漲道消我也隻有盡力一搏。”
李志常道:“西門兄我信你今日之後,兵器譜上絕不止排名第七。咱們就此别過。”李志常足尖一天,躍出欄杆,隻見他在空中如同漫步走到對面屋頂,這一手輕功幾乎可以冠絕當世。直到這時西門柔才深信李志常确實有和上官驚鴻相鬥的資格。
此夜疏星朗月,是個好時候。清風吹動興雲莊的梅林,暗香浮動,最是良辰。此刻興雲莊大廳的卻布滿緊張的氣氛,随着子時相近,這氣氛越發的凝重。
龍嘯雲在廳中來來回回不停的蹬步,也不知酸過多少遍了,所走的路,隻伯已可從北京到保定城。田七爺坐在大廳上,也臉色凝重,他雖然放了大話,但是卻絲毫沒有小看李志常的意思。隻有鐵笛先生老神自在,手上一卷春秋,在燈光下顯得越發神秘。他已經五年沒有動過手,但是旁人都知道他武功早已不在武林七大派掌門之下,因他在這,衆人才有底氣和李志常作對。
隻聽晚風中隐隐傳來更鼓之聲,田七爺霍然站起,道:“子時到了。”
外面傳來一陣笑聲,李志常輕聲笑道:“憐花寶鑒已經到手,多謝諸位看護。”廳中衆人沖出來,隻見月光之下,李志常一身白衣,背負三尺之劍,一手拿着梅花,一手抓着一個油布包。
龍嘯雲道:“大家勿慌剛才在廳中的是假的,真的。”
林詩音打斷了龍嘯雲的話:“那的确是真的,我剛才拿出來的是假的。”
就在這時,突聽“哧”的一聲,似乎漫天月光都要被遮蔽,接着,急風滿院,也不知有多少暗器,從四面八方向李志常打了過來。風聲尖銳、出手的顯然都是高手,若是了換别人隻怕在一眨眼裏就要被打成個刺猬!
李志常還有餘暇對着梅花吹了一口氣,這一口真氣将梅花花瓣吹落,花瓣得了這真氣之力漫天飛舞,居然把這漫天暗器一一擋下,暗器被花瓣阻住,失了後力,落在李志常跟前雪地上。反着月光,十分耀眼、十分諷刺。
李志常朝着林仙兒笑道:“适才過得梅林,花開的正好,不忍折了一隻,本待送給姑娘。哪知反而救了我一命,所以說人還是要常懷一顆好心才能有好報,你說是也不是。”
林仙兒還沒回答,已經有一道清朗的語聲道:“看來你果然是梅花盜,剛這賊道用梅花擋暗器大家都可瞧見了。”這人是摩雲手公孫摩雲,手上功夫着實了得。
李志常笑道:“看來摩雲手不僅手上功夫厲害,嘴上的功夫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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