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先滅了南方最強大的陳友諒,又朝張士誠攻去。
那些東島之人自然不肯幹休,幾次派人刺殺,皆被梁思禽從容化解。
東島之人猜出了梁思禽來曆,便約梁思禽在東島一會,解決恩怨。
梁思禽孤身一人,飄然而至東島,用出周遊六虛功,駕馭天地山澤、風雷水火,無不成其利器。
人力怎可與天威拮抗,東島之人無論是單打獨鬥,還是一擁而上,都是一敗塗地,毫無翻盤的機會。
梁思禽最後裂石成文,留下‘有不諧者吾擊之’七個字,讓東島世世代代引以爲恥。
後來一統天下後,梁思禽幾次對朱元璋上書‘抑儒術,限皇權’的西方思想,終于激怒了朱元璋,認爲他有了其他心思,所以邀請梁思禽到宮中,讓他飲下毒酒,可那梁思禽喝完了整座皇宮的毒酒,居然毫發無損。
朱元璋驚怒交加,然後和梁思禽撕開面皮。
哪知道當時傾皇宮數千禁軍,都沒留下梁思禽半根毫毛,這還是梁思禽知道朱元璋當時若是死了,天下必定又是大亂,才沒有殺了他。
後來梁思禽召集九科門人跟他一起殺出京城,被朱元璋數十萬大軍圍追堵截。
梁思禽身負周遊六虛功自然無事,可是跟随的九科門人最後死得隻剩下七個,加上他身邊一位婢女,加起來隻有八個人活下來。
他于是将周遊六虛功拆分八部神通,傳給八人。也就是‘天、地、山、澤、風、雷、水、火’八部的來曆。
八部之人各成一派,梁思禽又命他們用八部神通,建造了這帝下之都,意思是天帝在下界的都城,武林中人因爲東島的緣故,将之稱之爲西城。
蓋因東島西城。淵源頗深,世仇難解。
而梁思禽臨死之前,又拿出八副祖師圖像給當年那八個人,也就是後來的八部之主,并說到‘八圖合一,天下無敵’,卻又不準八部将其合爲一體。
李志常聽到這。問道:“梁思禽怎麽死的?”
甯不空歎息道:“當時思禽祖師坐化之前,忽有火光迸發,巨響如雷,雷火之後,便悄然而逝。不留半分痕迹在世上。”
李志常又道:“他可有後人?”
甯不空道:“沒有,或許思禽祖師認爲這種父子相傳的習俗,實在是最大的陋習,所以才終身不娶。”
李志常悠悠道:“這梁思禽倒是比梁蕭強上一點。有理想有自己的道是好事。”
甯不空聽他品評祖師,不由心中不忿。道:“閣下縱然天人武聖,向使思禽祖師複生也未必能敵,又何必用這種語氣。”
李志常啞然失笑道:“莫說我能不能敵過他,要是他知道我是誰。諒他也不敢動手。”
甯不空道:“也是,到現在閣下都沒有吐露真實姓名。”
李志常道:“俗名我懶得說,你叫我道君便是。”
甯不空歎口氣道:“我該說的都說完了,道君若是沒有吩咐,我就走了。”
李志常悠悠笑道:“你要走,不要我治好你的眼睛麽?”
甯不空神色淡定道:“這是閣下的事,跟我何幹。”
李志常負手而笑道:“你有沒有說謊,我清清楚楚,看在你老死的份上,讓你重見光明又有何難,隻是還有件事我需要問一下,不論能否得到答案,我都會讓你重獲光明。”
甯不空本來也有些懷疑李志常是否能治好他的眼睛,隻是抱着萬億的機會,詢問一下,沒想到他還真敢說能夠治好他。
不由得有些激動,道:“道君有話直說。”他反正該說的都說了,不差多說幾句。
李志常道:“我問你那祖師畫像裏面有沒有一柄長劍?”
甯不空道:“有。”
李志常心中了然,道:“現在你瞎了,估計也形容不貼切,我等你眼睛好了之後,再畫一把劍給你看,你給我确認一下是不是和那祖師畫像相同。”
甯不空聽到李志常如此說,更笃定這位道君确實能夠治好他的眼睛,祖師畫像陸漸也見過,這事情李志常遲早會知道,他犯不着爲此隐瞞,因此道:“這畫像陸漸也見過,你畫給他看也一樣。”
李志常道:“沒想到還得落在這小子身上,也罷,我這就喚他近來。”
陸漸在外面聽到李志常叫他,心中迷糊,又喊出去,又喊他進去,也不知爲了什麽。
他一進去,隻見到入目所見,一張白紙淩空飄來,落在他身前不動,上面畫着一柄漆黑如墨的長劍,躍然紙上,劍氣潇潇。
劍身上面紋理清晰,曲線古樸,讓他十分熟悉。
李志常的聲音傳來,道:“這把劍是不是和甯不空給你看的祖師畫像上的劍一模一樣?”
陸漸下意識‘嗯’了一聲,然後白紙無火自燃,轉瞬化爲灰燼。
李志常尋思道:“看來無常劍的去向還得着落在這八副祖師畫像上面,隻是既然被那人取走四副,看來那人對其餘四副也勢在必得,我得趕在他前面拿到其餘四副畫像中至少一副,以此爲餌,不愁那人不來。”
隻不過他和魚和尚定下一月之期,而其餘畫像又不在東瀛,他不早點動身,隻怕讓那人捷足先登。
八部畫像既然在八部之主手上,他去找風君侯左飛卿,定然能夠拿到一副。
而左飛卿肯定不是搶去甯不空手上畫像那人的對手,若他去晚了,至少這明知下落的一副還得被那人先一步奪走。
他此刻還不知道風雷地三部畫像都被那姚晴一并偷了去,隻以爲這畫像如此重要,左飛卿作爲部主定然随身攜帶。
李志常轉瞬便下決定,先給甯不空治好眼睛,再去找魚和尚說明他的情況,然後動身回中原。
以他的速度,治好甯不空再去見魚和尚,也不過半日的功夫,決計耽誤不了什麽。(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