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楓跟統治者站在幾乎完全被摧毀的山谷之中,搖搖欲墜,就要看誰能先恢複,然後就可以将對手幹掉。
當然,事情如果真的按照這麽發展,張天基本上可以說死掉了。就算是統治者自爆了水雲,他的實力有着大幅度的下降,可是他依然是統治者,實力上先天就壓制着張天,就算是被重創,也比受到現在的張天強大許多。
再加上統治者的恢複力,張天根本就不可能有生存下來的可能。
可是,張天卻沒有太多的緊張。因爲這一次,他可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果然,随着水箭的消失,一道人影猛然從角落之中蹿出,黝黑的匕首在空氣之中劃過。
“滋滋滋……”
猶如割裂鐵片的聲音響起,統治者的頭顱被這把匕首砍了下來。
“啪嚓……”
割下統治者的腦袋并不算結束,人影并沒有停留,直接踩在掉落的腦袋上,用盡全力,地面的腦袋猶如西瓜一般,猛然爆裂。
這道人影不是别人,正是聯合張天戰鬥的錢楓。
錢楓跟張天不同,因爲他的屬性原因,他不可能跟統治者正面對抗,一旦如此,他早就被統治者秒殺了。
所以他隻能遊走在統治者周圍,找适當的機會給統治者一匕首,打斷統治者的招式鏈接。并且留下不輕的傷口。
因爲這種原因,錢楓在看到水雲爆炸的時候,直接一個轉身躲到了遠處的巨石後面。
爆炸結束之後,巨石雖然變得破破爛爛。可是錢楓卻完好無損,等他看到搖搖欲墜的統治者之後,這才沖了出來,将統治者幹掉。
“呼。總算結束了!”
這個時候,張天才輕輕的松了一口氣,再也支撐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重重的喘着粗氣。
不得不說,這一次的戰鬥算是張天最困難的一次,也是最危險的一次。統治者不光力量,速度驚人。尤其讓張天感到心驚的反而是對方的防禦力。
不管統治者被他砍中多少刀,效果都不算太大,最好的一次,不過是在統治者的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傷口而已,可是卻沒有砍斷統治者的胳膊或者其他部位。
這種情況對于屠戮來說,是根本沒有發現的事情。以屠戮的鋒利度,别說是人類的身體。就算是精鋼也能一刀兩斷,而現在,它卻斬不斷統治者的身體。
更别說随着統治者的瘋狂爆發,後面出現的水雲以及毒霧,任何一樣對于張天都有緻命的威脅,戰鬥之中隻要他一個不小心,就會飲恨而死。
不過還好,依然是他活了下來,強大的統治者被他們聯合幹掉。雖然一身的傷痕,卻非常值得。
兩人的目标已經完成。守護了玉蘭市的安全。更主要的還是,通過這些戰鬥,他們的實力會有着不錯的提升,每一次戰鬥都是一次修煉。這基本算是輪回者的共識了。
當然,在總結經驗之前。張天必須要先處理一下自己的傷勢。身上這種一個孔一個孔的情況,即便是沒有打中緻命部位,對身體的負擔依然很大。
這個時候,張天反倒是有點慶幸這些水雲是有毒的,打中他的身體之後,毒素想要侵入他的身體,直接腐蝕了傷口。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這麽多的傷口,光是流血,他也早就失血而死了。
“你就這麽放心我?!”
将統治者徹底分屍,看着不遠處大咧咧處理傷口的張天,錢楓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低沉問道。
張天倒不是說完全放心錢楓,一定程度上來說,他們兩個是同類人,一旦找到機會,絕對會将自己的敵人抹除。
隻是因爲這次戰鬥太過兇險,戰鬥結束之後,張天就再也承受不住,隻能先處理傷口。至于大咧咧的做法,至于所謂的放心,這何嘗不是一種計謀。
人們有的時候确實很難完全的了解之後,在很多的時候,自己知道的自己跟别人眼中的自己其實是兩個人,所以想要知道自己什麽樣,最好去問一下朋友,也最好去找一下敵人。
錢楓跟張天是敵人嗎?當然是,毫不客氣的說,兩人是絕對的死敵,在兩人的心中巴不得對方早點死掉。
正是這種仇恨,才讓兩人更加了解對方,也是因爲了解,所以張天才會這麽做。
他知道錢楓是一個驕傲的人,這種驕傲幾乎深入了骨髓之中,也正是因爲這種驕傲,所以他們才會成爲了敵人,在第一次試煉之中想要把他殺死。
這是兩人敵人的源頭,可是,這何嘗不是張天解決現在局面的突破點。
這個時候,如果他還保持原先強勢的話,張天毫不猶豫的說,錢楓肯定會出手。因爲想要解決矛盾的話,再也沒有比現在更合适的時間,更合适的地點了。
随着兩人領導的組織慢慢成長,他們想要解決的私人恩怨早就成爲了兩個組織的夙願,是兩個組織的事情,而不再是他們個人的事情。
這種情況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自己的事情卷入了這麽多人,看起來還是挺風光的,可是在風光的同時,也早就被其他人綁架,隻能繼續前行,而不允許有其他的想法。
就像是兩人心中都很清楚,一旦有其他人趕過來,他們的矛盾就隻能繼續進行下去,而沒有結束的那一天,除非,兩個人一方的組織徹底被毀滅,到時候想要報仇自然就會很簡單。
可是這種情況有嗎?也許有,可惜短時間之内看不到。畢竟輪回者在成長,組織也在成長,隻要他們不死,他們的組織會越來越壯大,想要幹掉對方的組織,可能性還是很小的。
于是,要想報仇隻能等待機會,而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
現在這裏沒有其他人,隻有他們兩個,而且他現在已經受到了重創,錢楓卻還保留過半的戰鬥力。不用多,十招之内對方就絕對可以殺死他,這個時候,強勢已經沒有了用處,他隻能示敵以弱。
以對方的驕傲,對一個虛弱的人下手,根本就不屑爲之。(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