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了，我們還吃怎麽呢，沒意思！”薛盈盈臉轉楊陽，“楊陽，你說是不是？”

“那是那是！”楊陽回答，說來也是，江山不在場，還給薛盈盈吃什麽吃。

話雖這樣講，楊陽心裏感覺卻特别窩囊，明明有機會和美女獨處一起，人家美女不願意，有什麽辦法呢，誰叫自己不是老闆，美女可是爲了老闆才來到這個社會。

三人走出火鍋店，楊陽、薛盈盈回學校，江山去了公安局。

江山趕到市公安局，公安局接待大廳擠滿人，有的哭、有的嚷、有的電話找人，都是讨債惹的事。

江山走到問詢處窗口詢問：“公安局電話叫我過來，不知道有什麽事。”

“什麽名字？”窗内問。

“江山。”江山忙回答。

“去八号審訊室。”窗口裏面說。

八号審訊室在哪兒？江山回頭四下望，見接待大廳盡頭有一道大鐵門，大鐵門緊閉，大鐵門上有一扇小鐵開着的，鐵門前擁擠着許多人，江山向那兒走去。

讨債逼死人，事情弄大了，參與讨債的人都要負法律責任，這些人應該是被抓人的親戚、朋友，或許也是接到公安局電話趕來的。

江山擠進去，對守門警察說了自己接到通知去第八審訊室。

守門的警察沒有看他的身份證，沒有核查可以證明他身份的證件，也不管他是不是江山本人，讓他進裏面去。

這地方原來可以不要證件随便進啊，不過江山随即釋然，這種地方，别說是好人，就是壞人，誰願意自投羅網！

江山順着一扇門一扇門走過去，來到第八審訊室門前。

門開着的，江山走進去。

江山也參與了讨債，公安局找，心裏虛飄飄的，來到公安局後，詢問、行走、站立格外小心，給過街老鼠害怕遭遇不測似的異常警惕。

審訊室隻有幾平米，一張審訊桌，三把椅子，審訊桌對面不到兩類米處放着一把木椅子，應該是被審訊的犯罪嫌疑人坐椅。

沒有自己的坐位，江山站在審訊室。

審訊室沒有人，也就是說，通知江山過來，暫時沒有人接待，公安局找的人太多了，一時半晌忙不過來。

江山在審訊室站着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人來了，兩個人，看也不看江山，徑直坐上審訊椅。

江山連忙一人一包煙敬上去，放在審訊桌上，滿臉讨好表情。

煙是高檔煙，兩人看也不看。

兩人坐下後，擡起頭，看着江山神色有些愣怔，怎麽是個十五六歲少年，少年可不具備民事責任。

一人對江山說：“身份證！”

江山掏出身份證，雙手遞過去。

那人看看身份證，再看江山，自語道：“已滿十八歲，能夠承擔民事責任！”

警察把身份證退回江山，問：“你是江山？”

明明已經對照看了身份證，還問，江山回答：“嗯。”

警察冷冰冰道：“不會說話嗎？”

江山不解神情看着問話的警察：“會呀！”

警察問：“你是江山？”

江山看着警察認真道：“嗯。”

警察很不耐煩道：“我問你是不是江山！”

江山明白了，警察是要他親口說自己是江山，江山在審訊室站着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早等煩了，心裏不高興，倔勁上來了。心說，老子又沒有犯法，憑什麽要老子親口說江山，老子就是不親口說江山，看你今天把老子怎麽樣！

“是呀！”江山裝懵表情看着警察，“身份證上有什麽不對嗎？”

警察被江山的話嗆住了，忽的一拍桌子：“老子問你是不是江山！”

“你叫老子？”江山看着問他的警察，“好了不得的名字，局長也叫你老子吧？”

“你！”警察忽的站起身，手指江山，他沒想到，眼前小子居然膽敢在公安局放肆。

“你問我，我回答你，你拍桌子、瞪眼睛幹什麽！”這人在自己面前充老子，江山火氣上來了，“以爲你名字叫老子就了不起，我又沒犯法，就算你叫老子，也隻在一家人面前是老子，别人面前隻不過姓名而已，拽什麽拽！”

如今警察是太歲，招不得，眼前這人竟敢在太歲頭上撒尿，翻天了不是，那個警察忽的站起身，就要繞過桌子沖到江山面前。

另一個警察把他拉住，說：“一看就知道是不懂法的人，别給他生氣！”

那個警察坐下身體，撇着臉，氣得要吐血的樣子。

另一個警察問：“知道把你叫來做什麽嗎？”

江山說：“接到公安局通知，叫我過來一趟，沒說事，我就過來了！”

“哦，是這樣的，”警察故作深沉狀，“有件案子，涉及到你，我們通知你過來！”

江山奇怪眼神看着那人：“有案子涉及到我？”

那人說：“嗯。”

江山問：“你說嗯就是肯定涉及到我的意思？”

“嗯。”警察再嗯一聲。

“你們通知錯了，我沒有涉及什麽案子，恕不奉陪！”江山轉身要走人。

警察忙說：“我還沒把話說完呢！”

江山站住身體，不說話，看着那人。

警察問：“張長遠你認識吧？”

江山回答：“認識！”

警察說：“張長遠違法了，涉及到人命！”

“他殺人了？”江山驚訝神情。

江山知道，讨債逼出人命，雖說人命關天，于個人來說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那麽多人，法不制衆，判不了刑。他從警察話中分析，到目前爲此張長遠他們在各說各的事情，沒有把自己供出去。

警察說：“他們讨的好債，兩條人命，還傷了幾個人！”

江山隻知道周老闆跳樓，不知道樓梯階踩踏發生的事情，聽警察講後才知道。

警察說：“凡是參加讨債的人都控制了，案件正在進偵破之中，經公安局研究決定，刑事責任等到偵破後決定，民事責任提前啓動，因此，我們把你通知過來！”

江山無所謂道：“我又沒有參與這事，刑事、民事我都沒有責任！”

“張長遠叫你來的！”警察說，“他們有六人參與讨債，暫且每人交兩萬元，作爲死者安撫費和傷者醫療費，交了錢，我們釋放張長遠六人！”

江山明白了，原來公安局也搞“綁架”敲詐錢！

江山想想，人家命都搞丢了，出一點錢也應該，于是說：“我要見張長遠他們！”

“你同意出錢啦？”警察問。

江山點點頭，上次讨債分得的錢，贊助薛盈盈後，十二萬還出得起。

一會兒，張長遠六人來了，一個個狼狽不堪，看着江山笑笑，你小子運氣好，一個電話叫走了，沒被抓進來。

幾個人也沒什麽好說的，關在看守所才半天，滋味嘗試到了，巴不得立即就離開那個鬼地方呢！

江山以擔保人身份辦了手續，交了十二萬，七個人離開公安局。

七個人還沒吃飯，江山帶着他們去飯館。

張長遠幾個蔫虛虛的，讨債爲了發财，沒想到緻人傷亡賠錢，加上肚子餓，誰打得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