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明白,空降來的人自然而然把眼睛瞄着李正清,看他有什麽越軌行爲,若遇上工作上意見不統一,直接就把李正清作爲對立面存在。
什麽叫政敵,說穿了就是目标一旦确定、沒有機會也要創造機會把對方緻于死地的同事。
張懷慶,沒有機會也要創造機會把李正清緻于死地,反之,李正清也一樣,沒有機會也要創造機會把張懷慶緻于死地,他們兩人就是政敵。
李正清之所以要找自己談這事,江山明白,今後或許有些事情要依靠自己,他問:“知道是誰來嗎?”
“不知道,上面透出風聲,京城直接空降!”
“京城空降,不應該是張懷慶一條線的人。”
“很難說,”李正清憂郁神色,“我也不想給誰鬥,可是身不由己,就像駕車上路,你不撞它,它可要撞你,躲也躲不過去!”
“伯父,我知道了!”
江山也不說知道什麽,就說知道了,李正清也不再說什麽,知道江山懂了。
江山手機響起來,在李正清書房,何況正在說話,江山掏出來看後原本直接就給掐了,可電話是大李子的,大李子的電話這些天他關注着呢!狗日的萬台長,他不是喜歡搞曝光嗎,老子就給你玩曝光,看誰曝誰的光厲害。
江山接起:“喂,是我!”
“老東西出來了!”大李子興奮道。
“盯緊,不要搞掉了!”江山吩咐。
“女的要不要一樣對待!”
“錄完像後給她點顔面,老東西直接扔到大街上!”江山電話收了線。
李正清看着江山,沒問什麽事,他聽江山罵老東西,頭腦打個轉轉,萬台長曝光四海商場銷售假冒僞劣,江山肯定饒不了這人。他心忖,如果江山真的拿住這人,他到要利用這件事殺雞給猴看,不要以爲,副市長主持工作就免不了人。
天黑了,市電視台前門萬台長駕車拐進大街,彙入車流,小車消失在車流裏。
如今城市兩大标志,一是高樓大廈、二是小車多如螞蟻,小車彙入大街車流,根本就分不清誰是誰的車。
萬台長小車彙入車流,左看右看前看後看,都是些不認識的車,自然是不認識的人,他放心開車,前面車停他停,前面車走他走,要不要瞅個空兒踩腳油門加個塞,甩掉後面幾輛車,當然,後面的車也要不要瞅個空兒加個塞超過他的車。
這種情況常有,即便有車加塞也沒有人生氣,誰有機會誰加塞,公平公正。
萬台長電話響起來,他戴上耳塞:“小闵啊,我正往你那邊趕,最多十分鍾!”
“人家都等得好心焦,萬台長!”小闵嗲聲嗲氣。
“小乖乖等不及了啊,一會兒我過來,把你做安逸!”
“就以爲你行,盡想壞事!”小闵聲音越發嗲了,帶着迷離氣息。
其實小闵内心在罵成萬台長,老東西沒有一點自知之鳴,明明舉而不挺,偏要人家說他行,他這付德性給所有領導同志一樣,你說他行,他笑眯眯的,你說他不行,他就對瞪眼睛。
就像有個官員,以爲自己拉二胡高水平,天簌之音,可别人聽他拉二胡聲音比鬼叫還難聽百倍千倍。他自個拉二胡污染環境還不夠,硬是把省級歌舞團樂團拉來給他伴奏,像這種沒有自知之鳴的官員,就算他不貪腐,組織安排他座在官位上除了禍害百姓還是禍害百姓。
萬台長嬉嬉嬉嬉笑,道:“小乖乖,我就喜歡聽你這樣講,一身都酥麻了,等着,看我過來怎麽收拾你!”
小闵是電視台二排播報員,年歲逼近三十,再不有所行動,恐怕就隻有跑龍套一輩子,于是主動獻身。
果真不到十分鍾,萬台長接着了小闵。
小闵播報水平不怎麽的,但近三十歲的人妖娆果真了得,她坐進副駕座擠眉弄眼,腰杆幾扭扭,萬台長吞了幾泡口水。
萬台長情緒失控,小車幾晃晃,小闵輕聲驚叫,妖娆道:“萬台長,你這個樣子,吓着人家了!”
萬台長呵呵道:“一會兒你才知道什麽叫真的吓着了!”
“你要吓人家,人家以後就不跟你出來了!”小闵的手向萬台長大腿伸過去。
萬台長涎着口水;“多吓你幾次,你就丢不下我了!”
小闵心罵道,老東西,要不是爲了事業,姑奶奶早一腳踢你到灣那邊去!
後來發生的事情很黃,别說少兒不宜,連成人都不宜,省略了,不過不能省略大李子。
大李子是幹什麽吃的,替人讨債,讨債人也沒有什麽本事,但把欠債老闆找出來、緊緊盯着可是讨債人的專業。
萬台長遇上專業人士,再劫難逃!
功夫不負有心人,大李盯住萬台長,發現了兩人的秘密。
兩人去了隐密地點,也沒有什麽過程,直奔主題。
萬台長的腦袋埋進小闵的脖頸旁頭發叢裏,小闵仰躺着身體,突然,小闵看見一個五大三粗、面容兇狠醜惡的男人,站在床邊看着兩人,笑眯眯樣子。
小闵吓着了,魂飛魄散,想叫,被萬台長身體壓住身體根本就叫不出來,她驚吓得啊,啊叫,蠕動着身子。
萬台長卻不知身旁有人,嘴巴杵在小闵耳朵旁,喘着氣,道:“還想安逸啊,真還有點騷勁!”
大李子拍拍萬台長白生生屁股:“來安逸了嗎?”
“安逸了!”萬台長随口就答。
答過後才發覺不對,沒見着女人動手臂,怎麽有人拍他的屁股,況且問話聲音是男人,他回頭看,媽呀一聲,像見到鬼一樣滾下小闵身體,吓傻了的神情。
屋子裏好幾個人,一個人扛着錄像機錄像,其他人一旁看把戲,兩人在床上吓傻了,頭腦短路,根本說不出話來,更是想不到應該把被子遮蓋住自己的身體。
“呀!”小闵終于一嗓子驚叫出來。
萬台長這才回過神,他忽的滾下床,爬起身體就要去抓衣服裹住身體。
大李子幾個人當然不會讓萬台長這麽輕易就穿衣服,他一腳踢倒萬台長,四個人撲上去,一人提着萬台長一隻手或腿,徑真走出房門。
自己光着身子,走出房間門萬台長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大喊大叫道:“不要啊!不要啊!你們要多少錢,我給!”
沒有人理睬萬台長,萬台長被四個人提着手腳走出房門,萬台長聲音嘎然而止,他不敢聲張,嗓子喊出去,還不知道招來多少人看稀奇。
四個人不說話,直接把萬台長提到大街上,當街一扔,大街上躺着萬台長白生生、肉乃乃的身體。
小報記者接到電話,說某處有重大新聞,見四個人提着個一絲不挂的男人扔在大街,知道了是桃色新聞。
桃色新聞最對路小報,小報記者啪啪啪的隻管拍照,拍得差不多時才發現,這不是電視台的萬台長嗎?
麻痹的,好有價值的新聞啊!
小報記者緊急通知報社,頭版頭條給我留着,明天報紙印刷增加幾十倍,這樣的新聞不賺錢,還在哪裏找新聞賺錢!
萬台長一下子就紅了,不僅在湖海市紅了,還在全國紅了,湖海市電視台台長,被人赤條條扔在大街上,上了網絡、上了報紙、上了電視,雖然關鍵部位打了馬賽克,但赤條條身體卻是一覽無餘。
萬台長苦啊,不敢回家,也不敢去電視台,他躲在一個親戚家見不得天日,原因是親戚傳來話,小闵老公手提砍刀,四處尋找萬台長,要殺人,萬台長需要組織出面保護啊!
李正清聽說這事心裏直樂,虧得江山如此整治萬台長,這種方式雖說做得過火了點,也有違法嫌疑,卻是最能直接有效解決問題,何況老百姓的議論是一邊倒,貪官搞年輕下屬,組織管不管啊!
組織不管都不行了,李正清看守副市長怎麽樣,一樣處理得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