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盈盈在公交車上聽到人們議論,她隻聽聽,沒有參與議論,讓她失望的是,她觀察七路、十五路公交線大街,沒有看到身穿火紅色運動衫、有如火炬般的少年。
薛盈盈在電話裏對江山說了這事,她說:“知道嗎江山,在七路、十五路公交線上,有一個身穿火紅色運動衫的少年晚上練習長跑,堅持不懈,比公交車還跑得快!”
江山愣怔下,這不是講我嗎,他試探語氣問:“你看到了?”
“沒有,他們在公交車上講的!”
“公交七路、十五路線十多公裏,誰跑得過來呀,都是瞎議論,子虛烏有!”
“江山,叫我怎麽說你呢!”薛盈盈不僅語氣不高興,還帶着教訓口吻道,“整天舍不得離開老闆椅,照這樣坐下去,别看你如今是少年,過不多久就坐成‘三高’老闆了!未老先衰,佝腰砣背,我都懶得理你!”
江山感到憋氣,薛盈盈不知情,反把自己當着懶漢,有口難辯,不過又不得不辯,他分析語氣道:“你也不想想,誰人能比公交車跑得快?況且你正好晚上乘坐七路、十五路公交車,照理說應該看到,可是怎麽就沒看到過呢?我到覺得,不管什麽事情,耳聽爲虛,眼見爲實!”
“你在爲你的懶惰辯解!”薛盈盈詈言厲色。
江山嘿嘿笑笑:“我不太相信有這樣的少年!”
“人家是好少年、優秀少年,敢于向十多公裏挑戰,比公交車還跑得快!”薛盈盈不忘打擊江山,“哪像你,整天窩在老闆椅上,懶字害了你!照這樣下去,少年要不多久跑出世界冠軍,你呢,還是現在的樣子!還是現在的樣子到也好,在老闆椅上窩出三高身體,讓我看見就煩!”
江山被薛盈盈訓得一愣一愣的,這完全是在訓斥男朋友語氣。
“你怎麽總是把人家擡得老高,把我貶得老低呢?”江山不滿道。
“恨鐵不成鋼,知道嗎!”薛盈盈道。
“我怎麽覺得,我有些像那個練長跑的少年呢?”
“想學習少年,我支持你!”薛盈盈接嘴到還快,“我仔細觀察過你,你看似少年,其實目光很老成,個子也高挑,如果加強鍛煉,要不兩年,就長成英俊壯實的小夥子了!”
“你仔細觀察過我呀?”江山故作驚訝,“你說,在你眼裏,我到底是什麽樣子?”
“江山,公交車到了,再見!”薛盈盈手機收了線。
江山望過去,果然公交車來了,他想,要是公交車沒有來,薛盈盈會不會給他講眼裏的自己呢?如果講,她講出來的自己又是什麽樣子?
時間一天天過去,薛盈盈周一至周五晚上訓練,星期六、期星日下午、晚上訓練,江山暗中保護,二十多天過去,薛盈盈沒有遇到過事情。
那天晚上,江山目送薛盈盈走進麗人俱樂部大門後,在小茶館要了茶,喝茶打發時間。
約半個小時,麗人俱樂部大門驚慌失措樣子跑出一個人,随後從大門裏追出四個人。
逃跑的人往江山喝茶的小茶館方向跑,四個人跟在後面追。
逃跑的人給兔子一樣的跑得快,追趕的人給獵犬一樣的追得疾,在黑夜微弱的燈光裏,追趕、逃跑一樣動魄驚心。
逃跑的人跑到距離小茶館不到二十米地方時,驚慌之中腳踢到什麽摔倒在地上,還沒有爬起來,被後面四人追上,按在地上好一頓拳打腳踢。
江山原本不管誰打誰的事,他分得清楚,護送薛盈盈才是自己的頭等大事,可那四個人也太狠了,人家都倒在地上了,下手狠,一個勁往死裏打。
在小茶館門前喝茶的幾個人趕緊端着茶碗往裏屋走,打架鬥毆,沒有人要去趟渾水。
江山距離幾個人并不遠,那人被打的慘叫聲讓江山不管都不成。
江山站起身走過去,他不願意惹事,隻想當和事佬勸勸架而已。
江山說:“别打了,再打怕是要打出事!”
幾個人正打得起勁,一人目光橫過來,見是個少年,竟然幹涉他們行事,心裏不高興,怒道:“老子打人有你什麽事,給老子滾一邊去!”
江山愣了下,好心勸架,反遭人呵斥,聽那人口氣,把自己當着了小孩子,他一下火起。
江山有武功,有武功的人啥都能忍,就是忍受不下别人的呵斥,他教訓口氣對那人說:“打出事了,有理無理你們都沒有好果子吃!”
那人見少年沒有一點怕懼,還用教訓口氣斥責他們,他麻的,不和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竟敢教訓老子,那人不說話,沖向少年,一拳向少年面門沖去。
江山看那人出拳兇狠,且沖拳動作也十分标準,應該練過兩下子。
說是遲那是快,江山伸手用手掌抵住那人的拳頭,用力一推,那人站立不穩,退了兩步,站穩身體,看着江山面現驚訝神情,這小子看似少年,好大的力氣。
不過那人并沒有引起重視,就一個少年,有點蠻力氣也無所謂,己方四個人,還都練過家子。
“你他麻吃了豹子膽,竟敢摻和進來,老子和你一起教訓!”那人怒喝,再次揮拳沖向江山。
江山這些天給薛盈盈煲電話,心情極好,根本就不想打架惹事,況且薛盈盈訓練結束他還要護送回去,他識得輕重,不能因爲别人的事情影響自己的正事。
江山不想出手,那人卻占着人高馬大、給發瘋的野牛一樣沖他而來,想避開都不成。江山雙手往身後一背,側身讓過撲向他的那人。那人沖拳擊空,且收不住往前沖的身體,直着握拳手臂貼着江山的前身沖過去。
沖過去就讓他沖過去了吧,可江山是習武之人,那人沖向他時破綻太大,以至整個身體都暴露在江山拳腳之下,可以任意由江山出擊。
有這樣的好事,江山沒有控制住自己,他腿腳一伸,無意中給那人安了道鐵門檻。那人踢着江山用腿腳安下的鐵門檻,身體撲嗵,重重摔地。
那可是個一米八幾、重達差不多兩百斤的五大三粗漢子,踢着江山看上去并不起眼的腿腳,着着實實摔了個狗吃屎。
那人摔地下“撲嗵”聲驚動了其他三個人,三人回頭看,竟然自己人摔倒在地。再看過去,一個少年站在那裏,三個人覺得,自己人是不是自不小心摔地。
那人摔下地臉面先觸地,口鼻來血,還摩擦破了面皮,他翻過身體,想爬起來,竟然爬不起來。
見三人看着自己呆呆的,不可思議的表情,那人痛苦着臉,一隻手臂撐在地上,擡起一隻手臂指着江山,吐詞不清道:“他麻敢對我下黑手!”
三個人一聽,下黑手,這還了得,麻麻的,不要命了不是!
三人二話不說,攥緊拳頭撲向江山,少年而已,三個人這麽大的陣仗,有點兒殺雞用牛刀的架式。
事已至此,沒有退路了,江山原地跳跳,活動下手腳關節,還别說,久不打架,有種莫名渴望在内心激勵自己。
幾個人全都對付江山去了,被打那人得以解圍,他吃了大虧,見有逃跑的機會,忍住身上巨痛連滾帶爬,躲到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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