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戰鬥中武藏号遊弋在戰場的最遠端,與以華盛頓号爲首的三艘美軍戰列艦激情對射,并成功擊傷印第安納号戰列艦。
武藏号戰列艦遊弋在戰場的最遠端,并非是以戰友爲肉盾,自己躲在後面猥瑣的打黑炮。
而是出于對九門主炮性能的自信,選擇了最穩妥的戰術,拉開距離,利用自己強大的主炮,一一擊殺對方戰列艦。
武藏号戰列艦上的460毫米主炮,可以發射重達近一點五噸的穿甲彈,最大射程4000米。
配合它船體最厚達到410毫米的表面硬化裝甲,此時的武藏号,可以與它的姊妹艦大和号戰列艦并稱爲世界第一戰列艦。
武藏号戰列艦将目标轉向華盛頓号後,華盛頓号的災難降臨了。
華盛頓号上,威利斯·李少将眼中的戰場格局,日軍戰艦分布的很有層次感,距離自己最近的是驅逐艦隊,然後是輕巡洋艦,輕巡洋艦後面是金剛級戰列艦。
金剛級戰列艦後面的那個,就是自己要找的目标,那艘此時仍然沒有弄清身份的戰列艦。
400毫米以上的口徑,難道是長門級戰列艦中的一艘?
李少将正琢磨對手的身份時,又一個喜訊傳來。
“又打中了,它冒煙了。”
遠遠看去,又有一艘日軍的戰列艦被擊中,船身上騰起的煙柱直沖到天空,和密布的陰雲連爲一體,一眼看去,如同狂暴的海上龍卷風。
“右舷70度,發現魚雷,右舷七十度,發現魚雷。”
“右滿舵,全速前進。”華盛頓号艦長喊道。
華盛頓号緊急掉頭,兩枚魚雷在右舷六十多米的距離迅速劃過。
李少将抓住欄杆,穩住自己的身體,沒有被戰艦急轉彎帶來的慣性抛飛出去。
剛剛站穩身體,李少将一眼看到前方的海面上,一艘戰艦乘風破浪,正面沖向華盛頓号的船首。
李少将眯着眼睛辨認了幾秒鍾,接着冷哼一聲:“一艘驅逐艦,它想幹什麽?”
迎面沖向華盛頓号的正是兩枚魚雷的釋放者,這艘驅逐艦迎面沖向華盛頓号,大有一種把自己當魚雷使用的氣概。
華盛頓号艦首主炮指向右舷,無法轟擊迎面沖來的驅逐艦。
“右舵十,左舷副炮準備,打沉它。”
華盛頓号不認爲自己會在撞擊中吃虧,但是不想使用這種原始的戰術,再次向右轉動船身,給左舷的副炮提供射擊角度。
最後的一刻,對面的驅逐艦似乎是放棄了撞擊戰術,關鍵時刻也挑動船頭向右轉去。
兩艘戰艦在不到二百米的距離上擦肩而過。
“咚咚······”
一連串悶響傳來,似乎有人在用重錘敲擊艦橋的鋼闆,李少将下意識的哆嗦一下,随後看向安然無恙的艦橋左側。
兩艘戰艦擦肩而過時,日軍驅逐艦調集船上所有能夠使用的武器,瘋狂向華盛頓号開火,防空炮艦炮的炮彈在華盛頓号上層建築的左側,打的火光四濺,彈痕遍布船身。
華盛頓号左舷的五座雙聯裝17毫米高平兩用炮壓低炮口,毫不客氣地予以還擊。
一錯身的時間,密集的跑彈落到驅逐艦上,煙囪斷裂,艦橋左側被穿甲彈撕裂。
等兩艘戰艦交錯而過,驅逐艦的上層建幾乎被一掃而光,隻剩下熊熊的火焰。
幹掉一艘驅逐艦,華盛頓号隻受到微不足道的一點傷害。
然而這艘驅逐艦的自殺式襲擊,逼迫華盛頓号連續兩次高速轉向,打亂了主炮開炮的節奏。
李少将剛剛從驅逐艦轟擊艦橋帶來的影響中恢複平靜,正要重新觀察局勢,一聲巨響從腳下響起。
腳下的地闆劇烈晃動,李少将急忙死死地抓住欄杆,才沒有被這陣劇烈的颠簸甩飛出去。
烏黑的濃煙從二号炮塔右側的船體處噴出,很明顯那裏是中彈的位置。
“二号炮塔,馬上報告損傷情況。”
不久之後,二号艙室的回複從通話管中傳來。
“四個艙室進水,方位盤受損,二号炮塔暫時無法轉動。”
不是緻命傷,感謝上帝!
李少将剛剛感謝完無處不在的上帝,又一次劇烈震動在腳下傳來,身體一晃被甩飛出去。
當他在副官的攙扶下站起身,憑借敏銳的感覺,發現戰艦的速度慢了下來。
“報告,右舷中彈兩枚,第一機械室着火正在搶救,艦船失速,預計最大速度會下降到節。”
“報告,馬薩諸塞号報告,戰艦艦橋中彈,艦長陣亡,戰艦失去指揮。”
“報告,瞭望哨觀察,敵人另一艘戰列艦可能是大和級戰列艦。”
“竟然是大和級,狗屎,大和級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爲什麽沒有人提前通知我們?”
一連三個噩耗傳來,李少将忍不住爆出粗口。
李少将果斷下達命令:“馬上拉開距離,釋放煙霧。”
要是華盛頓号戰列艦再被大和級的艦炮命中一輪,恐怕永遠都沒有再開火的機會了。
三艘戰列艦雖然都受了傷,但都不是緻命傷,再看對方,已經被擊沉一艘金剛級戰列艦,戰損比上己方占優。
接到旗艦的命令,幸存的美軍戰艦先後釋放煙霧,借助煙霧的掩護拉開與敵人的距離。
撤退的過程還算順利,隻有馬薩諸塞号挨了兩枚近失彈,受到點輕傷。
一場近半個小時的激烈戰鬥結束,李少将很快接到戰鬥統計,己方擊毀對方金剛級戰列艦一艘,重傷一艘,還擊毀對方輕巡洋艦一艘,驅逐艦三艘。
三艘戰列艦受傷,但是都不緻命,損失驅逐艦五艘,輕巡洋艦一艘。
“敵人沒有追來,應該是在搶救落水船員。我們下面準備幹什麽?”華盛頓号艦長問道。
“先讓損管部門維修船隻,恢複戰鬥力,然後再決定下一步的行動。”李少将說道。
“報告,NB-14船隊發來電報,他們遭到日軍潛艇攻擊,請求支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