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年,奧委會批準,決定由德國舉辦196年奧運會。
爲了舉辦好這屆奧運會,帝國體育場應運而生。
體育場内座無虛席,臨時搭建的主席台上,德國黨政軍高官雲集。
今天,是對以卡納裏斯和路德維希·貝克爲首的,名爲黑色樂隊的叛國組織的審判日,也是小清洗事件的屠宰行動的執行日。
陳道建議,希特勒特批,準許審判大會向公衆開放。
陳道與其他政府高官一同,坐在主席台後面的席位上,充當前方演講台上希特勒的人形背景牆,希特勒極具煽動性的聲音,不時傳進他的耳中。
“······這個名爲黑色樂隊的叛國組織剛剛覆滅,我們就取得了一次重大勝利。列甯格勒,這個以布爾什維克頭目列甯的名字命名的城市被我們占領,蘇聯列甯格勒方面軍約五十萬人全軍覆沒。這個結果,再次證明德國軍隊的不可戰勝。鏟除了這些叛國分子,德國軍隊将變得更加強大······”
希特勒的演講過後,觀衆期待已久正戲上演,由軍事法庭的法官們宣讀對叛國分子的審判結果。
“威廉·弗蘭茨·卡納裏斯,前軍事諜報局局長,海軍上将,本人對罪行供認不諱,叛國罪名成立,判處僥幸。
埃爾文·馮·維茨勒本,預備役元帥,本人對叛國罪行供認不諱,叛國罪名成立,判處絞刑。
路德維希·貝克上将,前陸軍總參謀長,本人對叛國罪名供認不諱,叛國罪名成立,判處絞刑。
漢斯·奧斯特将軍······判處絞刑。
漢斯·馮·杜那尼将軍······判處絞刑。”
主席台下面,穿着囚衣,接受裁決的一幹犯人裏,忽然有一個人大聲喊叫。
“我不接受絞刑,我要槍決,絞刑不符合軍人的榮譽······”
喊話的是卡納裏斯的副手,漢斯·奧斯特将軍。
見奧斯特忽然暴走,站在他身後的憲兵急忙沖上前去,将他按到在地上。
戈林輕蔑地看了一眼被按在地上,不停掙紮的奧斯特将軍,扭頭對陳道說道:“這個時候才想起軍人的榮譽,他們出賣德國利益的時候,軍人的榮譽哪裏去了?”
陳道沒有說話,隻是對戈林點點頭,便将目光轉向體育場中間擺放的絞刑架上。
看到奧斯特将軍掙紮着被憲兵拖向絞刑架,陳道心中忽然湧出一股悲涼。
曆史上,德國戰敗,同盟國在紐倫堡審判以戈林爲首的一幹**高官,最後的審判結果是,判處戈林絞刑。
戈林當場強烈抗議,和剛剛的奧斯特将軍一樣,要求法庭判處他槍決。
被法庭拒絕後,戈林回到監獄,先是提出約見弟弟阿爾伯特·戈林。
向阿爾伯特·戈林托付了妻子與女兒後,戈林買通獄卒,搞來了劇毒的氰化物,以自殺的方式拒絕了絞刑。
想起這些曆史的過往,陳道忽然說道:“如果我們對他們手下留情,他們日後如果叛國成功,會用同樣的手段對付我們,那個時候,他們可不會心軟。”
戈林說道:“奧斯特将軍有一句話說的沒錯,槍決才是軍人的死法,絞刑對軍人來說是一種侮辱。要是我提前知道有人判我絞刑,我肯定想辦法自殺,絕對不會像他這樣。”
聽戈林提到“自殺”這個詞,陳道心中忽然湧出一股難言的煩悶。
“下面的場景沒什麽意思,我先走了。”
陳道站起身,就要離開。
“你幹什麽去?”
“當了阿勃維爾的老闆,我當然要用心經營,我回去召集手下開會。”
阿勃維爾是軍事諜報局的代名詞,德語中防禦的意思。
阿勃維爾坐落在綠樹成蔭的柏林提爾皮茨河岸大街上,門牌編号是74-76。
阿勃維爾卡納裏斯的辦公室裝修的很簡樸,幾乎可以說是簡陋。
一隻小保險箱,一張長條沙發,一個鐵制床架,那是爲了讓這裏的主人可以在午後小憩,或是在加班時在這裏過夜。
辦公室的一些細節可以看出主人的某種傾向。
牆上挂的不是常見的希特勒肖像,而是一張西班牙國家領袖弗朗西斯科·佛朗哥将軍的簽名照片,還有一幅日本版畫以及一張瓦爾特·尼科萊的照片,此人是德國一戰時期的間諜頭子。
最後一件裝飾品是在沙發後面牆壁上挂着的一幅世界地圖。
陳道走進辦公室時,辦公室基本保持原貌,隻有牆壁上的佛朗哥的簽名照被取下,換上了希特勒的肖像照。
陳道打量了了一圈辦公室,随後看向站在身旁的洛倫茲少校。
洛倫茲少校洗清投毒嫌疑後被釋放,爲了彌補他在獄中受到的驚吓,陳道在他出獄後,恢複了他少校的軍銜。
“走,去會議室。”
在洛倫茲少校的帶領下,陳道趕到會議室。
見阿勃維爾的新任老闆出現,會議室裏嘈雜的聲音立刻消失,所有人都起立向陳道緻敬。
陳道擡手還禮,坐到會議桌的主位上。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卡納裏斯那些叛徒已經成爲過去式,誰也不要再提,我們要向前看。戰争仍在進行,我們要繼續戰鬥下去。
今天,我們來談一談如何進行重新讓阿勃維爾恢複運轉。首先,你們要記住,不準叫我局長,要叫我老闆。”
陳道說完,環視會議室裏的衆人,問道:“你們都記住了?”
“記住了,老闆。”
“下面我們進行會議的第二項内容,職務的分配問題。”陳道拿起桌上的一張白紙。
“我看過了,阿勃維爾總共有一萬五千多人,遍布世界各地,數量也不是很多,一個師而已。這些人編成五個處。
一處是負責收集敵對國經濟、軍事情報的秘密情報處,這個處的前處長剛剛被判處絞刑,所以,這個處的處長,就由黨衛軍的瓦爾特·舒倫堡上校擔任。”
陳道看向坐在自己左手邊第一位,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的一位黨衛軍軍官說道。
年輕的舒倫堡上校站起身,對衆人颔首示意。
等舒倫堡坐下後,陳道接着說道:“舒倫堡上校以前是帝國中央安全局六處的處長,負責對外軍事情報工作,他擔任這個職務再合适不過了。
下面說說二處,二處是負責進行破壞、颠覆、心理戰和突擊隊活動,前處長剛剛被處以絞刑,需要一位新任的處長。”
說到這裏,陳道忍不住笑起來。
德國第一支特種部隊,勃蘭登堡部隊就是隸屬于這個二處,自己當上阿勃維爾的老闆之後,德國全部的四支特種部隊,都在自己手下打工。
成就啊,成就!
陳道心中感慨,嘴上卻沒有停。
“二處下面,有一個名爲勃蘭登堡的部隊,是由西奧多·馮·希普爾上校一手組建的,希普爾上校也是阿勃維爾的老人了,就由他接任二處處長。”
介紹過希普爾上校後,陳道接着安排了負責從事反間諜、反情報工作的三處,以及外事處和中央處的負責人。
安排完五個處的負責人,陳道說道:“我是阿勃維爾的新老闆,新官上任就要有新的氣象,我決定,在阿勃維爾新增加一個六處,名字叫做商務福利處。從名字上你們應該能夠聽出來,這個處是爲我們阿勃維爾的工作人員謀福利用的。現在是戰争年代,一切都要優先照顧前線,大家的生活都過得不太富裕,所以這個處的成立很有必要。雷姆茨瑪上校,你來擔任這個處的處長。”
陳道指着一位身穿空軍上校制服的軍官說道。
這位雷姆茨瑪上校全名揚·菲利普·雷姆茨瑪,是索倫集團股東,菲利普·雷姆茨瑪的次子。
剛剛上任的一處處長舒倫堡看着瘦高個的雷姆茨瑪,心中暗中盤算。
六個處,一處的自己是黨衛軍系統,二處的希普爾處長是陸軍系統,三處處長格倫屬于海軍,四處外事處長屬于黨衛軍,五處和六處處長都是來自空軍。
這種人事安排,足以看出老闆的某種傾向。
陳道等雷姆茨瑪坐下,臉色一正,嚴肅地說道:“我下面要說的是我們就任之後的第一個任務。”
舒倫堡收起自己的小心思,急忙翻開自己面前的日記本,右手捏着鋼筆準備記錄。
“我們的第一個任務,是配合六處的處長雷姆茨瑪上校,完成我們阿勃維爾的第一次福利集資行動,雷姆茨瑪上校,你來和大家說一說集資的細節。”
“此次集資,是面向阿勃維爾所有在編的工作人員。集資的金額是以十帝國馬克爲一股,每個員工至少認購一股,上不封頂。明年的聖誕節前,大家會得到第一批分紅。”
“這筆錢準備投到那個行業?”舒倫堡問道。
陳道說道:“以後會告訴你們的。我個人就不參與了,不過我要給大家發點福利,我個人贈送阿勃維爾每個員工十股。一萬五千多人,每人十股也才一百五十多萬帝國馬克,不是什麽大錢,這筆錢,由局裏賬戶上出。”
從局裏賬戶上出,這算假公濟私吧?
舒倫堡心中嘀咕,卻不敢質疑,隻是皺着眉頭,記錄下會議的重要内容。
“現在散會,你們趕快回去通知大家,到六處認購股份,不要忘了海外的那些同事。”陳道說道。
衆人散去,陳道回到辦公室。
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收買人心的火已經燒過,下面該是放第二把火了。
陳道站在辦公室裏,盯着牆壁上一副日本版畫,對洛倫茲少校吩咐道:
“你去聯系大島浩,讓他明天晚上八點鍾,到這裏來見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