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歐根親王号重巡洋艦修長帥氣的身影出現海面上,港口上等候多時的人群中立刻爆發出一片熱烈的歡呼,無數火紅的***與紅白兩色的拉脫維亞國旗迎風招展,給港口罩上一層紅霞。
軍樂隊的樂手們排成三列,跟着指揮的手勢,演奏出歡快的迎賓樂。
陳道站在艦橋中,遙望熱鬧的港口,口中贊歎道:“這還真是鑼鼓喧天、紅旗招展、人山人海啊,就差鞭炮齊鳴了。”
洛倫茲少尉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閣下,軍艦快要靠岸了,您該換衣服了。”
“換衣服?換什麽衣服?”陳道不解的問道。
“岸上的軍樂隊是海軍的,那些軍官也是以海軍軍官爲主,您作爲他們的上級,穿空軍的制服不是太合适。”洛倫茲少尉解釋道。
陳道低頭看看自己身上深藍色的空軍上将制服,又看看周圍海軍軍官們的黑色制服,感覺的确有些違和,當即從谏如流轉身走回自己的艙室。
在狼穴的時候,經常和戈林厮混,而且還是出身于空軍,陳道習慣性地将空軍制服當做常服來穿,隻有在特殊場合才會更換服裝,今天就屬于特殊場合。
陳道帶着洛倫茲少尉回到自己的艙室,洛倫茲少尉打開裝衣服的皮箱。
皮箱裏裝着三件軍裝,兩件黑色,一件墨綠色。
墨綠色的是陸軍上将制服,兩件黑色的,一件是海軍上将制服,一件是武裝黨衛軍少将制服。
看着三套制服,陳道嘴角抽動幾下。
作爲德國軍隊跨圈界人士的傑出代表,自己每天要爲穿哪套軍裝操心,這還真是甜蜜的煩惱。
在洛倫茲少尉的服侍下,陳道換上海軍上将制服,轉身走出住處。
此時,歐根親王号重巡洋艦緩緩停靠到岸邊,兩隊人走到舷梯旁。
兩隊人一隊是身穿軍裝的軍人,另一隊則是西裝革履的打扮。
陳道走下舷梯,掃了一眼兩隊人,扭頭走向西裝革履的一隊。
這隊人中爲首的一名男子看起來有五十多歲,長着一張方塊臉,棱角分明的長相,花白頭發,很有陽剛氣概,陳道一看就心生好感。
“烏爾馬尼斯先生,幸會,我是海因茨·馮·羅森。”
“總督閣下,我代表拉脫維亞人民歡迎您的到來,您很快将會感受到拉脫維亞人的熱情。”烏爾馬尼斯說道。
陳道在這位拉脫維亞前地下抵抗組織領袖,現在的拉脫維亞總理的介紹下,和前來迎接的拉脫維亞政府高官們一一握手。
走完流程,陳道轉身走向穿軍裝的那隊迎接者,這隊人中,爲首的是兩名德國海軍少将。
陳道擡手和兩位少将互相敬禮,随後是親切握手。
“很高興能夠與你們并肩作戰,歐姆将軍,赫斯曼将軍。”
歐姆少将是曾經的齊柏林号航空母艦艦長,也是德國首位航空母艦艦長,随着德國海軍的迅速擴張,歐姆少将被提拔爲德國海軍第一航母編隊司令,下轄齊柏林号和施特拉賽号兩艘航空母艦,俾斯麥号和提爾皮茨号兩艘戰列艦,以及其他相應的輕型戰艦。
赫斯曼少将全名是漢斯·馮·赫斯曼(讀者張三豐扮演),内定的第二航母編隊司令,下轄兩艘塞克特級航空母艦、興登堡号戰列艦、沙恩霍斯特和格奈森瑙戰列巡洋艦,共計五艘主力艦,以及相應的輕型艦艇。
五艘主力艦中,興登堡号戰列艦是興登堡級戰列艦的一号艦,最近剛剛進入德國海軍服役,兩艘塞克特級航空母艦已經進入施工後期。
寒暄過後,在烏爾馬尼斯熱情的邀請下,陳道一行人參加在總理府舉辦的歡迎午宴。
午宴上,一場充滿統戰味道的演講是必不可少的。
“立陶宛是立陶宛人的立陶宛,不是俄國的立陶宛。愛沙尼亞是愛沙尼亞人的愛沙尼亞,不是俄國的愛沙尼亞,拉脫維亞是拉脫維亞人的拉脫維亞,不是俄國的拉脫維亞,更不是斯大林的拉脫維亞,在這裏,我首先要祝賀在座的拉脫維亞人,你們經過不懈的奮鬥,付出可歌可泣的犧牲後,終于迎來了自由,迎來了祖國的獨立。”
聽話聽音,烏爾馬尼斯等拉脫維亞高官們聽出陳道的言外之意,陳道這是在爲德國與拉脫維亞之間的關系定基調,德國不會像蘇聯那樣吞并波羅的海三國。
他們最擔心的是前門趕走一隻北極熊,後門闖進來一隻同樣吃人的漢斯獅。
“在此,我還要代表元首,歡迎拉脫維亞加入軸心國這個大家庭。你們放心,作爲盟友,作爲兄弟,德國有義務幫助你們撫平戰争帶來的創傷,有義務協助你們重新恢複生産。很快,波羅的海生産建設兵團即将成立,在黨衛軍的協助下,在戰争中遭受苦難的拉脫維亞人民,将重新過上和平、富足、歡樂的生活。”
軸心國集團準許波羅的海三國複國,并成立自治政府,條件是三國必須加入軸心國集團。而作爲東征蘇聯的主力,德國的附帶條件是,要在波羅的海三國成立一個名爲波羅的海生産建設兵團的組織。
作爲黨衛軍建設發展的總顧問,陳道一手爲黨衛軍定下“三個代表”的最高指導思想,同時還将黨衛軍打造成德國的統戰部。
德國與波羅的海三國在戰火中建立的血盟關系,造就了一大批親德人士。
陳道經過調查,波羅的海三國國内,有着大量的德裔居民,就以拉脫維亞首都裏加港爲例,港口内的七十多萬市民中,德裔多達百分之四十,正是搞統戰的好時機。
而按照編制,黨衛軍隻有十二個野戰師的編制,爲了打破編制數量不足的束縛,波羅的海生産建設兵團應運而生。
波羅的海生産建設兵團下轄三個師,由黨衛軍派遣軍官團奔赴波羅的海三國籌建,兵團絕大部分兵員從波羅的海三國的志願者中征召。
生産建設兵團屬于半軍半民的民兵師,閑時搞生産,戰時負責剿滅波羅的海三國内蘇軍的散兵遊勇,保護德國北方集團軍群後勤線安全。
陳道的講話内容,都是拉脫維亞政府高層早已了解并同意的内容。
陳道不厭其煩地重述上述内容,不過是烏爾馬尼斯等人送上一顆定心丸,堅定他們跟德國共用一個戰壕,面對同一個敵人的信念。
又說了幾句沒有營養的場面話,陳道的演講宣告結束。
午餐還算豐盛,也算是小小的腐敗了一把。
午餐過後,陳道帶着一身輕微的酒氣,直奔下榻的酒店,與歐姆少将和赫斯曼少将開了一場簡短的作戰會。
在酒店房間的咖啡桌上,洛倫茲少尉鋪上一張地圖。
陳道指着地圖說道:“說吧,北方集團軍群目前的局勢是什麽?我們需要做哪些工作?”
赫斯曼少将說道:“根據我們派駐在北方集團軍群的聯絡員發來的消息,北方集團軍群司令部現在已經搬遷到盧加,在這裏,列甯格勒正南方大約10公裏。北方集團軍群的部隊已經推進到距離列甯格勒大約三十到四十公裏不等的位置。”
“這裏”赫斯曼少将指着列甯格勒西面大約四十公裏,一個叫奧拉甯海姆的濱海小城說道:“有一部分蘇軍,大約十個師左右,被包圍在這個地區,他們目前背靠芬蘭灣正在頑抗。”
陳道點點頭。
“這些我都知道,你隻要說我們要做什麽就行。”
歐姆少将說道:“我們目前最重要的任務是,消滅蘇聯的紅旗波羅的海艦隊。”
“波羅的海艦隊的駐地是列甯格勒西面大約二十五公裏的喀琅施塔得港,他們在這個港口東面可以支援列甯格勒,南面可以支援奧拉甯海姆包圍圈中的蘇軍。”
“這支艦隊的實力怎麽樣?”陳道問道。
“這支艦隊擁有兩艘戰列艦,三艘巡洋艦,至少十艘驅逐艦,以及上百條的護衛艦魚雷艦。”赫斯曼少将說着拿出一本艦艇圖冊。
“馬拉号和十月革命号,甘古特級戰列艦,沙皇時期留下來的老爺艦。竟然有十二門主炮,05毫米口徑,陸軍遇到這種口徑的火炮,就算是派E-40上去,也要被挨個送回鋼鐵廠回爐重造。”陳道翻着艦艇手冊說道。
“這本手冊我留下了。”陳道毫不客氣地笑納了艦艇手冊。
“下面我來說一說我此行的任務中,與海軍有關的部分。”
赫斯曼和歐姆兩位少将表情都嚴肅起來。
“第一,從公事的角度來說,消滅波羅的海艦隊,配合陸軍占領列甯格勒,消滅奧拉甯海姆包圍圈中的敵人,是我們的最重要的任務。
我們的第二個任務,就是利用這次戰役,檢驗我們新式的航母艦載機的作戰性能。
第三,讓那些新訓練出來的艦載機飛行員接受實戰的檢驗,爲将來遠赴太平洋地區作戰積累經驗。”
兩位少将先後點頭,陳道接着說道:“另外,從個人,或者說是從私人的角度來說,俄國人的波羅的海艦隊,能夠讓我,不,是我們距離我們的夢想更近一步。”
兩位少将疑惑地看向陳道。赫斯曼少将問道:“您說的我們的夢想是······?”
“你們想成爲海軍元帥嗎?”陳道問道。
“當然想。”赫斯曼少将說道。
“我也想成爲海軍元帥,不僅如此,我還想成爲陸軍元帥,空軍元帥和武裝黨衛軍大将,成爲德國四大軍種最高軍銜的擁有者,而現在,幹掉波羅的海艦隊,就能讓我們的肩章上多出一顆星,讓我們距離海軍元帥的夢想更近一步。”
赫斯曼少将與歐姆少将對視一眼,海軍中風傳······似乎最早是從公海艦隊司令呂特晏斯那裏傳出來的,眼前這位“小舅子閣下”揚言要成爲德國四大軍種最高軍銜擁有者,沒想到風傳竟然是真的。
人與人之間境界上的差距,真的如同神祇與凡人之間的差距那樣不可逾越。
兩位少将心中感慨萬分,陳道卻是自顧自的接着說道:“我明天一早就要出發去盧加,既然到了列甯格勒,總要拜會勒布元帥。我在那裏爲你們準備機場,你們讓飛行員們做好轉場的準備。到時候,我們一起去追尋那顆屬于我們的将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