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德國空軍的戰機更是從沒有在戰場上空消失過。
第聶伯河東岸的東進大軍中,一支部隊卻是逆潮流而動,徑直向西行軍準備返回第聶伯河西岸,這支部隊正是陳道的總督衛隊。
杜布羅夫諾城在第聶伯河西岸的部分,維特斯海姆上将已然率領第十四裝甲軍軍部搬遷到城内。
緊跟着維特斯海姆上将的腳步,陳道帶着副官們出現在十四裝甲軍軍部,一同等待總督衛隊回歸,同時等待一群客人的到來。
看到陳道,維特斯海姆上将微笑着迎上前來,和陳道握手。
“總督閣下,我會懷念與您并肩作戰的這些美好時光,我期待着再次與您合作。”
陳道臉上也洋溢着燦爛的笑容,畢竟是打了一場大勝仗。
“雖然我馬上就要離開了,但是我的心與上将先生,與十四裝甲軍的官兵們同在。”
“兩個師對兩個師,一次坎尼會戰,一天的時間重創對手,而且是漂亮的圍殲戰,您不愧是預言八個星期擊敗法國的天才。經曆過這次戰役,我想十四裝甲軍裏會多出無數您的崇拜者。”
“也包括上将先生你嗎?”陳道笑問道。
維特斯海姆上将莞爾道:“當然,也包括我。”
交談的氣氛良好,陳道的心情更是大好,心情舒暢之餘忽然想起一件事。
自己在十四裝甲軍的這段日子,眼前這位上将對自己也是禮遇有加,幹脆在臨别前送份大禮給他。
打定主意,陳道正色對維特斯海姆上将說道:“上将先生,古老的中國有句諺語,是這麽說的。”
“哦,是什麽諺語?總督閣下上次講的老虎、蛇和王八不得不說的故事我至今記憶猶新,每當我感到無聊的時候,就會回想他們之間複雜的關系,每次回想都能讓我有一個好心情。”
察覺到維特斯海姆上将臉上濃濃的求知欲望,陳道也不賣關子,直截了當地說道:“這句諺語是這麽說的,哥······我雖然不在你身邊,但是你的身邊卻留有我的傳說。”
“總督閣下,自從您成功預言八個星期滅亡法國後,您在德國軍界已經是一個傳說了。”
陳道擺手說道:“真正的英雄從不提過去的功勞,什麽八個星期滅亡法國,那已經成爲過去。臨别之際,我決定在十四裝甲軍裏留下一個新的傳說。”
陳道說着率先走向指揮室,來到作戰地圖旁。
指着地圖,陳道對維特斯海姆上将說道:“毫無疑問,我們的下一個目标是斯摩棱斯克,關于斯摩棱斯克之戰,有兩點事情需要特别關注。”
維特斯海姆上将見陳道說起軍務,臉上的表情立刻嚴肅起來,并讓身邊的參謀準備記錄。
“第一,我對這些年的戰争,尤其是巷戰進行總結後,得出一個結論。面對人口數量稀少的,隻有數萬、十幾萬等所有人口數在五十萬以下的城鎮,我們可以用一線平推的戰術發動進攻。但是斯摩棱斯克則不同,他是一個人口接近百萬的大城市,面對這種大城市,最理想的情況莫過于在行進間占領,但是這種理想情況很少出現,所以,我們必須采取另一個辦法,那就是包圍,想盡一切辦法先包圍城市,然後再攻城,這一點請你注意。”
“巷戰的确很棘手,我會記得你的提醒的。”維特斯海姆上将說道。
“一線平推攻城是擊潰戰,如果敵人反應迅速而且擁有大量後備力量的話,很可能會演變成消耗戰。而先包圍後攻城是殲滅戰,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戰鬥模式,必須要加以區别。”陳道說道。
維特斯海姆鄭重的點點頭,随後問道:“第二件事是什麽?”
“第二件事比較簡單,是找人,你看這裏。”陳道右手的食指點在地圖的一個地名上。
這個地名的位置位于斯摩棱斯克以西大約二十公裏,維特斯海姆上将不解的問道:“卡廷?這個地方有什麽特别重要的人物嗎?”
“十分重要,如果你能找到他們,我們宣傳部的戈培爾部長會用十二萬分的真誠來感謝你。”
維特斯海姆上将的目光瞬間變的炯炯有神。
“他是誰?他叫什麽名字?”
面對維特斯海姆上将的詢問,陳道斬釘截鐵的說道:“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們的位置在卡廷附近的森林裏,如果你沒有頭緒,可以找當地的居民問問。”
維特斯海姆上将說道:“你說的是他們?我要找的人數很多?”
“對,是成千上萬的人,波蘭人。”陳道說道。
維特斯海姆上将疑惑地問道:“您的意思是,卡廷森林裏有俄國人關押波蘭人的戰俘營?如果是這樣話,應該很容易找到。”
陳道笑了笑,維特斯海姆上将敏銳的察覺到,陳道的微笑很是神秘,很是耐人尋味。
一時猜不透陳道微笑背後隐藏的是什麽,維特斯海姆上将隻得說道:“等我們占領卡廷,我一定會讓人仔細搜查卡廷森林。”
就在這時,一個上士匆匆走進指揮室。
“報告,第四十六裝甲軍的費廷霍夫·謝爾上将到了。”
“請他進來。”
很快,門外走進一位身材消瘦,留着希特勒式小胡子的上将,正是第二裝甲集團軍下屬四十六裝甲軍軍長海因裏希·戈特弗裏德·馮·菲廷霍夫·謝爾上将。
陳道和維特斯海姆上将與謝爾上将熱情寒暄後,陳道挑挑眉毛,再次向維特斯海姆上将伸出右手。
“上将先生,臨别之際,我想對你說的最後一句話是,記得換馬甲。”
“您走之後,我立刻就換。”維特斯海姆上将說道。
謝爾上将疑惑地上下打量維特斯海姆上将,看到的隻是筆挺的軍裝。
馬甲在哪裏?什麽馬甲?
謝爾上将腦海裏冒出一連串的問号。
陳道扭頭看向一臉疑惑的謝爾上将,笑着說道:“謝爾将軍想必已經換過馬甲了。”
“是啊,不過看謝爾将軍的表情,我認爲您有必要給他解釋老虎、蛇與王八之間複雜的人物關系。”維特斯海姆上将跟着調侃道。
軍情緊急,謝爾上将和陳道沒有過多停留。
維特斯海姆上将率領部下親自将兩人送到大門外,随即揮手告别。
與謝爾将軍并肩坐在一輛VW8桶車的後座上,陳道耐心地給謝爾上将講起老虎、蛇與王八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
謝爾上将恍然大悟,笑着說道:“原來換馬甲竟然是這個意思,這麽說來,我們四十六裝甲軍剛剛換過馬甲。”
“馬甲換完,我們的下一個目标是列甯格勒,我們和集團軍主力相差幾天的路程?”陳道問道。
“最多兩天。”
一九四二年七月六日,東線戰場上發生了兩件大事,第一件大事是德國陸軍總參謀長哈爾德發布國防軍公報,白俄羅斯明斯克包圍圈中的蘇軍已經被徹底消滅,這意味着中央集團軍群下屬第四第九集團軍的步兵們可以甩開大步追趕前方的裝甲集團軍。
同日,随着陳道的離開,原第一裝甲集團軍下屬十四裝甲軍,結束了以一個軍冒充集團軍主力的“招搖撞騙史”,随手套上第二裝甲集團軍的馬甲,成爲第二裝甲集團軍戰鬥序列中的一員。
而原本隸屬于第二裝甲集團軍的四十六裝甲軍則套上第一裝甲集團軍的馬甲,成爲第一裝甲集團軍的一員,而同時套上新馬甲的,還有陳某人和他的總督衛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