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硬碰硬

将敵人放的離自己的陣地越近,突然開火時的對敵人的殺傷力越高。

如果在敵人距離過遠時開火,反應敏捷的敵人會卧倒在地,利用匍匐前進的姿勢接近自己的陣地,要想消滅那些卧倒在草地上的敵人,需要消耗更多寶貴的子彈。

德軍現在深入蘇聯腹地作戰,補給線越拉越長,再加上“俄羅斯式的爛路”阻撓,補給效率大大降低,必須要精打細算使用自己手中的彈藥。

炮兵們已經停止開火,剩下的隻是步兵之間的較量。

派普少校的開火聲拉開了地獄之門,陣地上的MG4機槍槍口噴吐出火光,開火時獨有的嘶嘶聲響徹斯坦尼斯鎮外。

沖在最前面的蘇軍步兵頓時被撂倒一片,第二波的步兵則跨過戰友的屍體,堅定或者說是麻木地沖向德軍陣地,不停地重複跳躍、卧倒射擊等動作。

戰場上被擊毀的KV-型坦克發揮餘熱,爲進攻中的蘇軍步兵充當掩體。

每一輛KV-坦克的地盤上,至少有一挺捷格加廖夫輕機槍在開火。

KV-坦克旁邊,馬克沁式重機槍也解脫出被拖拽的命運,調轉槍口與德軍對射。

密集的彈雨交織穿梭在戰場上,派普少校藏身的廢墟被流彈擊中,牆壁上被打的嗤嗤作響,多出無數彈孔。

炮兵作爲戰争之神随即加入戰鬥,76.毫米反坦克炮發出詭異的“噗-砰”聲。

這款編号爲ZIS-型号的反坦克炮炮彈飛行速度極快,不同彈種的出膛速度在660米到680米每秒不等,德軍士兵通常還沒聽見火炮的射擊聲,炮彈已經落地。

對那些龜縮在坦克殘骸後面的蘇軍步兵,MG-4機槍子彈迎面飛去,打在坦克車身上叮當作響,火星四濺,看起來氣勢逼人,卻隻能壓制蘇軍機槍手,讓他們不敢露頭。

真正的殺手出手了,德軍迫擊炮手調轉炮口,81毫米迫擊炮彈被塞進炮膛,戰場上立刻傳出迫擊炮彈“日......日......”的呼嘯聲。

在德軍炮手娴熟而又精準的測算下,炮彈在空中畫出優美的抛物線,準确地砸落到躲在KV-坦克殘骸後面的蘇軍中,或是直接命中坦克車身,鋒利的彈片四射,無情地收割附近蘇軍的生命,幾乎每一枚炮彈都能打掉一個蘇軍的火力點。

這場步兵之間的戰鬥,到底還是派普少校的部隊占據了上風,畢竟他們擁有花費半夜的時間構築起來的工事,雖然簡陋,卻在關鍵時刻能夠保命,在蘇軍的炮擊中如此,在和蘇軍的對射中也是如此。

派普少校見自己的部下在這場戰鬥中逐漸占據上風,臉上卻沒有露出笑容,他敏銳地觀察到戰場上的一個細節。

一條公路自西向東穿過斯坦尼斯鎮,将小鎮劈成兩半,鎮東路口南側的一處機槍陣地上,機槍手打的正起勁,腦袋突然向被無形的鐵錘敲過,猛地向後一揚,臉上爆出一團火紅的血花,軟綿綿地倒在散兵坑中。

副射手拖開戰友的屍體,轉職成爲正射手,繼續向蘇軍開火,然而沒過多久,同樣是腦袋爆出一團血花,剛剛完成轉職的副射手也追随他的戰友而去,軟到在戰壕中,隻留下失去主人的機槍留在那裏。

狙擊手!一個可怕的名詞蹦出派普少校的嘴邊。

腦海中一次次回憶機槍正副射手被擊斃時的場景,派普少校根據兩名士兵中槍的位置判斷出狙擊手大緻的方位,急忙招來身邊的一個傳令兵,給他交代幾句。

傳令兵飛快地離去,跑到一輛四号坦克殲擊車的旁邊,手腳并用爬上車頂,揮拳猛砸車頂的艙門。

艙蓋很快被車長從裏面打開,傳令兵給車長交代幾句後,轉身跳下車跑回派普上校身邊。

四号坦克殲擊車履帶錯動,車身轉向可能有蘇軍狙擊手躲藏的正東方,炮手和車長一起動手,借助潛望鏡的幫助很快找到藏在一棵果樹上面的蘇軍狙擊手。

火炮右側的車載機槍迅速開火,打的果樹上枝葉紛飛,狙擊手仰面摔下果樹。

在機槍大量普及的年代,僅憑步兵沖鋒是無法突破敵人陣地的,這個真理早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時已經得到驗證。

在德軍步兵炮兵和四号坦克殲擊車聯手的阻擊下,派普營的陣地前倒卧着數百具蘇軍士兵的屍骸,殷紅的鮮血染紅了碧綠的草地。

幸存的蘇軍潮水般退去,槍炮聲漸漸平息,傷員們的哀嚎聲取代了交火的聲音。

派普少校指揮部下,争分奪秒地搶救傷員。

或是攙扶,或是用擔架擡送,陣地上的傷員和陣亡士兵的屍體被擡到鎮西,随後被裝上卡車送往後方。

擊退蘇軍的第一次進攻,派普少校心中滿是疑惑,蘇聯人的這次進攻實在是太脆弱了,說好的上百輛坦克在哪裏?

凝神細細靜聽一陣四面八方傳來的槍炮聲,派普少校心中産生一個大膽的猜測,敵人的主攻方向不在這裏,而是在兩翼。

派普少校的猜測十分準确,杜布羅夫諾城的南北兩翼,浮橋東側的陣地上,蘇軍主力兵分兩路,以杜布羅夫諾城爲中心做向心突擊,意圖一舉突破德軍防線,在杜布羅夫諾城會師,合圍派普少校所在的中央方向的部隊。

在蘇軍指揮官,葉廖緬科和克裏沃申少将眼中,等待派普少校所在的中央方向德軍的命運,是被兩翼合圍,然後被圍殲。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南北兩路做向心突擊的蘇軍各自撞到了鐵闆。

同樣是經過排山倒海般的炮火準備後,南路蘇軍19摩托化步兵師發動對杜布羅夫諾城南第九裝裝甲師陣地的進攻。

這個摩托化步兵師得到友軍50坦克師一個坦克團的增援。

蘇軍排出以十七八輛KV-1型坦克爲先導,七八十輛T-4型坦克跟進,步兵在最後的進攻陣型。

德軍陣地上,蘇軍炮兵掀起的煙塵和炮彈爆炸噴射出的硝煙散去,德軍陣地後方顯露出E-40型坦克線條優美又不失剛猛的龐大身軀。

面對狼群般沖鋒而來的蘇軍坦克集群,50重裝甲營的E-40型坦克磐石般矗立在步兵們身後。

強大的E-40型坦克不僅給與步兵們強大的反坦克火力與精神上的雙重支持,還給與身後三十三裝甲團裝甲脆弱的四号G型坦克強有力的掩護。

當坦克炮手的蔡司瞄準鏡上,蘇軍坦克的距離顯示爲大約在八百米的時候,50重裝營的FUG5型車載無線電裏,車長們聽到營長開火的呐喊。

強大的KWK6型88毫米坦克炮發出怒吼,對遠道而來的蘇軍坦克一一點名,蘇軍坦克則以76.毫米坦克炮還擊。

蘇軍坦克走走停停,一次又一次地重複急停、開火、啓動的動作,而E-40型坦克隻是在原地小幅度調整角度,盡量以最值得信賴的正面裝甲面對敵人。

戰鬥打響後不久,無論是T-4型坦克還是KV-1型坦克的坦克手都發現一個殘酷的現實,它們車載的76.毫米坦克炮實在是太過無力,根本無法擊穿E-40型坦克的裝甲。

一輛輛蘇軍坦克的車艙裏,傳出蘇軍坦克手們憤懑的喊聲。

“又沒打中那個該死的家夥。”

“又沒打穿敵人的裝甲,這種X型坦克到底是什麽做的?金剛石嗎?”

不知從何時起,T-4型坦克是在無法忍受KV-1型坦克慢吞吞的速度,按捺不住開始超車,瘋狗般奔馳在草地上,洶湧地沖向德軍陣地。

利用速度拉近距離,總會有一個距離能夠擊穿那種X型坦克的裝甲,T-4型坦克的坦克手們抱着樸素而又堅定的信念發動坦克版的“烏拉”沖鋒。

T-4型坦克的車尾排氣管裏,V-柴油機噴吐出的黑煙拖在車尾,看起來像是瘋狗的尾巴。

七十多輛T-4型坦克的集體沖鋒,硬是迸射出一股鋼鐵狼群的氣勢。

T-4型坦克的沖鋒給德軍坦克手們造成不大不小的麻煩,在這個肉眼觀瞄,全手動操炮的年代,打中高速移動的目标是一項技術含量非常高的工作。

面對奔騰而來的目标,E-40型坦克的命中率急速下降,爲了提高命中率,炮手們不得不增加瞄準時間,這又降低了射擊速度。

當蘇軍的鋼鐵狼群益發逼近德軍陣地,散兵坑裏的步兵們已經操起鐵拳和坦克殺手反坦克火箭筒時,潛伏已久的四号G型坦克群終于等來開火的命令。

三十三裝甲團能夠動用的九十多輛四号G型坦克先後開火,T-4坦克群的沖鋒勢頭頓時被遏制住,沖鋒中的T-4型坦克瞬間少了幾乎三分之一。

T-4型坦克集群這才察覺躲在後面的四号坦克群,随即将目标轉向相對脆弱的四号G型坦克,坦克戰的烈度迅速升級。

T-4型坦克打打停停,迅速沖到德軍陣地上,卻遭到另一波出乎預料的打擊。

步兵們手中的鐵拳和坦克殺手反坦克火箭彈拖着一道道火光,射向奔馳到眼前的蘇軍坦克,蘇軍坦克則以機槍還擊。

一輛T-4型坦克打出了火氣,沿途一邊開炮一邊沖向德軍陣地,絲毫不顧穿甲彈與反坦克火箭的打擊。

帶着兩個彈孔,這輛T-4型坦克瘋狂地碾過一處德軍散兵坑,直挺挺地撞向正對它的那輛E-40型坦克。

遭到近7噸重的T-4坦克以四十多公裏的速度全力撞擊,那輛E-40型坦克45噸重的體重也無法抗拒,巨大的車身顫抖着倒退出兩米多遠,88毫米坦克炮也因爲撞到T-4型坦克的炮塔而扭曲變形。

瘋狂的撞擊戰術震驚全部的目擊者,散兵坑裏的步兵們更是瞠目結舌,瞪着車禍現場的肇事車輛和受害者,暫時的忘記自己的職責。

一輛T-4型坦克的勇武無法挽回蘇軍坦克集群面臨的劣勢,50重裝甲營和三十三坦克團并肩作戰,E-40型坦克和四号G型坦克高低搭配,齊心協力遏制住蘇軍坦克的集群沖鋒,随後主動出擊,進行短距離的追擊以擴大戰果。

在50重裝甲營的追擊中,真正的受害者是KV-1型坦克。

打不過又跑不了,這是就是KV-1型坦克身處的窘境。

在追殺中笨重緩慢的KV-1重型坦克被全殲,蘇軍的坦克手們跳出坦克瘋狂逃竄,随後被機槍子彈擊中,橫屍在他們的戰車旁。

在杜布羅諾諾城南,上演了與城北戰場及其相似的一幕。

陳道的總督衛隊派出重裝甲營配合警衛旗隊的步兵作戰,聯手第九裝甲師借調來的兩個四号坦克殲擊車連,師屬反坦克炮營的PAK40型反坦克炮和88毫米高射炮,共同組成了一個鋼鐵堡壘,讓迎面沖來的蘇軍坦克集群撞的“頭破血流”。

條條黑色煙柱自坦克殘骸上升起,遠遠看去,好像袅袅的炊煙......

第聶伯河西岸,警衛旗隊師的師部裏,陳道和迪特裏希中将不停地接到前線送來的條條電報,很快得知蘇軍的進攻被全面擊退的喜訊。

陳道扭頭看了眼窗外,又看看手表。

“戰鬥才打了五個多小時,離天黑還早。我現在最擔心的是蘇聯人的這支裝甲部隊被我們的強大吓破了膽,掉頭逃到深遠的後方,給下一階段的作戰行動留下隐患。不行,我們必須要讓蘇聯人再來一次,才好實施我們的計劃。”

迪特裏希憨厚地笑了笑。

“蘇聯人不會跑的,他們知道,他們一旦撤退,奧爾沙立刻就會落到我們手裏,甚至會引發整條第聶伯河防線崩潰,他們不會走的,除非我們趕走他們。”

”但願如此,隻是,我們還是需要一次進攻,一次對防線頂端的進攻。”陳道盯着地圖上,斯坦尼斯鎮的方向說道。

“我們無法操控俄國人的思維,隻能等待。”迪特裏希說道。

......

“什麽?在南北兩翼遭遇大量強大的X型坦克?”克裏沃申少将驚呼道。

一個頭上纏着繃帶,滿面血污的少校喘着粗氣,心有餘悸地說道:“我們進攻的北路,至少有二十輛X型坦克,我親眼看到巴達諾夫同志的坦克用撞擊戰術幹掉一輛,那種坦克實在是太強大了,我們幾乎零距離都打不穿它的正面裝甲。”

克裏沃申少将眼睛閃爍出一道寒光。

“敵人的X型坦克分散在兩翼,唯獨中路沒有,這似乎是我們的機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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