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我又食言了。”一個聲音傳來。
瓦格勒少校擡頭一看,是陳道。
看到豪塞爾的中将肩章,陳道立刻猜出豪塞爾的身份,随即向豪塞爾敬禮“你好,豪塞爾将軍。”
“羅森上校,我終于見到你了。”豪塞爾回禮後向陳道伸出右手。
和豪塞爾握手寒暄幾句,陳道坐到桌邊,指着桌上的地圖說道:“我遇到大批正在南下的法軍,不得不回來。他們的兵力超過一個團,還有坦克,我的偵察排正在監視他們。”
豪塞爾嚴肅地問道:“他們距離我們有多遠?”
“公路距離15公裏左右,地圖上的直線距離更近一些。”陳道說道。
舒馬赫少校和沃爾夫少尉帶着一股寒氣闖了進來,走到桌邊,向豪塞爾行過禮後說道:“敵人是兩個團,沿着兩條公路正在南下。”
沃爾夫少尉說道:“我的戰友給我發來電報,法國人的增援部隊是一個步兵師,他們今天早上全部離開斯塔萬格南下了。坦克部隊也離開城市,現在市區裏隻有一些醫護人員、憲兵和辎重兵在維持秩序。”
“我們現在擁有元首團和德意志團這兩個團,加上挪威人的部隊和戰地調查團,總兵力在三個團。今天夜裏日耳曼尼亞步兵團會到到達,最晚在明天夜間,全師兵力會集結完畢。這樣我們就擁有一個師另一個團的兵力,在兵力上我們不占劣勢,甚至還略占優勢。”豪塞爾說道。
“我們在增兵,法國人也在增兵,誰知道明天夜裏法國人的部隊會變成多少?兩個師?三個師?”陳道說道。
“不會的,法國人沒有我們的效率。”沃爾夫少尉說道。
“自從法國人在斯塔萬格登陸之後,隻要天氣允許,空軍的轟炸機就會到斯塔萬格附近的海面上進行轟炸。挪威向我們求援當天,我們的轟炸機甚至飛到斯塔萬格港口轟炸法國人的艦船,他們現在已經不敢在白天向斯塔萬格增兵,所有的運輸工作全都是在夜間進行的,肯定沒有我們的效率高。”沃爾夫少尉接着說道。
“原來是這樣,”陳道指着地圖說道“可悲的法國人,守着一個近在咫尺的蘇拉機場卻不能使用,法國的本土距離斯塔萬格足有1500公裏,他們的飛機飛不了這麽遠,而且他們沒有航空母艦,無法通過航空母艦進行轉運,這讓我們少了很多麻煩。”
“他們的飛機即使能夠到達斯塔萬格也無法降落,蘇拉機場已經在我們的轟炸中徹底被毀掉了,短時間内無法使用,除非使用大量工兵進行重建。”沃爾夫少尉說道。
“我們的任務就是奪回斯塔萬格和蘇拉機場,”豪塞爾伸出手指,在挪威西南角的斯塔萬格地區畫了個圈“擁有蘇拉機場,我們的空軍就可以徹底掌控挪威西南部的制空權,一舉壓制挪威西南部所有敵軍的行動,我們以後的作戰會輕松很多。”
“我知道蘇拉機場的重要性,我也很着急,可是我看今天的天氣似乎是要變天,如果天氣變得很惡劣的話我們不會得到空軍的支持,法國人肯定會借機大舉增兵,所以我認爲我們必須盡快幹掉這個法國步兵師,在法國人的援軍到來前占領斯塔萬格。”陳道說道。
衆人七嘴八舌地讨論一陣,暫時沒有得出結果,陳道最後說道:“我認爲我們擊敗他們容易,殲滅他們難。我在波蘭戰役中參加過庫特諾市的巷戰,非常的殘酷,爲了圍殲市中心的一個波蘭的步兵師,我們當時動用了兩個裝甲師和兩個步兵師,還有一個傘兵師。庫特諾市是一個人口僅有三萬多人的小城市,斯塔萬格比庫特諾要大得多,足有九萬多人口。如果我們在野戰中隻是擊潰他們,他們的殘兵就會逃回斯塔萬格,就會增加我們在巷戰中的難度。所以我們必須要以殲滅戰爲目标,盡量在野戰中消滅他們的有生力量。”
“我們可不可以再尋求海軍艦炮的幫助,就像今天早上那樣,海軍艦炮的威力,不是簡單的野戰工事能夠抵抗的。”瓦格勒少校說道。
“可以,但是海軍艦炮也僅僅能幫助我們擊潰他們,無法幫助我們殲滅他們,所以我們必須想個好辦法。”陳道說道。
豪塞爾看看手表,随後說道:“敵人離我們越來越近,我認爲我們現在應該撤退,引誘敵人遠離斯塔萬格,然後再想辦法殲滅他們。”
陳道等人見大敵當前,一時又想不出好辦法,隻得同意豪塞爾的建議。
放棄剛剛占領的克萊普鎮和克萊普揚鎮,德軍押着俘虜撤回到布呂那鎮。
因爲是沒有足夠的運輸工具,艾森上校隻能率領部下徒步行軍。陳道和豪塞爾率領部隊回到布呂那鎮時,艾森上校的部隊也剛剛到達。
雙方會師後,豪塞爾作爲最高指揮官開始分配任務。他将德意志團、元首團和艾森上校的部隊自西向東一字排開進行布防。
德意志團和元首團各自派出兩個營,加上艾森上校的兩個步兵營,共計六個營的部隊被放在第一線,在西至海岸、東至拉法爾山這段十公裏的戰線上修建防禦陣地。
德意志團的三營、元首團的三營和挪威陸軍的自行車偵察連被各部留作預備隊,陳道率領的戰地調查團則被豪塞爾留作總預備隊。
當天夜裏,豪塞爾麾下的日耳曼尼亞摩托化步兵團乘坐火車到達埃格爾松,随後乘坐卡車和裝甲車連夜趕到布呂那地區與豪塞爾彙合。
德軍連夜修築防禦工事時,布呂那鎮北面大約五公裏的地方,法國陸軍第七步兵師師長丹格拉爾少将也在命令部下做相同的事。
4月15日,丹格拉爾接到阿爾卑斯步兵團的電報,該團已經占領克萊普鎮和克萊普揚鎮。
丹格拉爾大喜過望,随即命令該團原地待命等待援軍。
4月16日淩晨,丹格拉爾被副官從熟睡中叫醒,并被告知阿爾卑斯團遭到德軍大口徑火炮的轟擊,陣地即将失守。
丹格拉爾穿戴整齊趕到通訊室時,阿爾卑斯團已經失去聯系。
對阿爾卑斯團的覆滅,丹格拉爾雖然是膽戰心驚,但是在法國陸軍總部擴大登陸場縱深的嚴令下,還是按照原計劃率領第七步兵師主力離開斯坦萬格南下。
離開斯塔萬格不久,偵查營便發來報告,德國人已經占領克萊普鎮和克萊普揚鎮。
當第七步兵師前鋒的第七步兵團已經可以在望遠鏡裏看到兩個小鎮時,偵察營又發來報告,德國人撤退到布呂那鎮,克萊普鎮和克萊普揚鎮裏隻有遍地的死屍和法軍傷員。
詢問過偵察營,得知德國人正在布呂那鎮一線構築防禦陣地,丹格拉爾放下心來,命令部隊重新占領克萊普鎮和克萊普揚鎮。
率領師部進駐克萊普揚鎮後,丹格拉爾随即命令第7第1兩個步兵團在小鎮南部,西至海岸、東至法蘭德森湖西岸的戰線上構築防禦工事。
擔任全師後衛的第5步兵團則被派到法蘭德森湖北岸,構築一條南起法蘭德森湖北岸、北至桑德斯市的防線,原本防禦桑德斯市的法國外籍兵團1旅的兩個營則被丹格拉爾充當總預備隊。
法蘭德森湖此時已經開始解凍,完全可以當做防線的一部分,丹格拉爾完全不擔心德軍會從湖上偷襲自己。
安排完各部的駐守地域,慰問了野戰醫院裏的傷兵後,丹格拉爾和參謀們開始思索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德國人究竟是用什麽武器在兩個小鎮裏留下這麽多巨大的彈坑?如果第七步兵師遭到那些武器的打擊,能抵抗多長時間?
丹格拉爾愁眉不展的時候,陳道和豪塞爾等人也在做大腦風暴的遊戲,怎麽才能夠在野戰中一舉殲滅對面的法軍步兵師,不讓他們逃回斯塔萬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