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低估了人的貪欲。
“十,十萬兩,黃金十萬兩,我就答應你不再追究。”梁連雙眼赤紅,貪念已經突破天際。
“到時候給爹一萬兩,其餘九萬兩我藏起來,以後我想買什麽買什麽,想做什麽做什麽,給個相國都不換!”梁連已經陷入了美夢當中。
蕭明道冷冷一笑,沉默了下來。
過了很久,梁連神志清醒了過來,突然心中冒出疑問:他一個小小的藥鋪大夫,哪裏賺得到這麽多錢财,他又是從哪裏取出這麽多黃金。
“黃金萬兩,不能再多了,梁公子。”蕭明道坐在太師椅上,抿了一口茶。
“哼,十萬兩,少一兩都不行。”梁連發狠道。
“咱們先不談這件事,先談談其他的事,梁公子啊,你覺得萬兩黃金能做些什麽事?”蕭明道将茶杯放在了小桌上。
“你什麽意思直接說,不要兜圈子。”梁連自然聽出蕭明道意有所指。
“沒什麽别的意思,隻是想說,如果梁公子不接受這萬兩黃金,那麽蕭某沒法子,就隻能用這萬兩黃金買通刺客去刺殺梁相國了,亦或者買通一些大官,有事沒事彈劾一下梁相國,你覺得如何?”
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梁連頓時滿頭大汗。
他接觸過這種亡命之徒,别說萬兩黃金,便是千兩黃金,就足夠他們想盡辦法刺殺相國了,他爹已經遭受過許多回刺殺,也蓄養了許多門客,對這方面的行情知之甚深。
梁連有些膽寒,他看着蕭明道似笑非笑的面龐,心中生出了對方不是在說笑的感覺。
“明明萬兩黃金就能解決的事情,我爲什麽要花十萬兩呢?你說對不對,梁公子?”蕭明道從茶幾上去過一錠黃金。
梁連傻呆呆地身手去接,卻發現了一件極爲可怖的事情。
蕭明道并沒有直接将金錠放在他手心,而是在他掌心上方握拳,随後那光閃閃、黃燦燦的金錠便如同一坨爛泥一般從蕭明道指縫間擠了出來,落到了他的手心。
“這……”看到這一幕的梁連差點眼珠子都瞪了出來。
“梁公子意下如何呢?”蕭明道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好。”梁連終于意識到面前之人并不是一位普通的大夫,而是身懷絕藝,這時候他也想起了黃金是憑空而生的,不由更加畏懼。
梁公子雖然見過法海,卻沒有見過他施展大法術,所以看到蕭明道這一手捏金成泥就吓得不行。
“多謝梁公子,這些黃金的話,我就暫爲梁公子保存,過兩天你可派人來提。”蕭明道手臂一揮,黃金又全部消失不見。
梁連唯唯諾諾。
蕭明道也沒在乎他此刻心中的想法,他已經将财可通神的道理講述了出來,如果梁連依舊貪心不足,那就怪不得他人。
如果換做原來的許仙,那麽就會被梁連折磨,而最後梁連也會被小青殺死,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如今在梁連面前有兩條路可走,就是不知道他會選哪條。如果收下了黃金依舊選擇鬧事,那麽蕭明道就會在他體内種上一股真氣,讓他五髒六腑漸漸衰竭而亡。
……
“老爺,你說那梁連還會找麻煩嗎?”蕭明道和小青站在了大門外,看着已經走遠的梁連,小青總覺得此人不會善罷甘休。
“有什麽好擔心了,我已經仁慈地給了他一條生路,如果不懂得珍惜,那麽我就隻能讓他去見閻王爺了。”蕭明道眼神冷漠。
梁相國貪贓枉法勾結他國,這是蕭明道最恨的罪行之一,他現在都有種沖動,想要直接上京刺殺梁王。
隻要法海之類的人不阻止,殺個梁王對他而言是輕而易舉的事。
倒是今天晚上他們要殺的人卻是難度頗大。不,準确來說,要殺的是妖。
“好了,小青,你姐姐這些天身子不便,今晚的事就我和你一起前往,你要小心。”蕭明道叮囑道。
小青臉上有些畏懼:“必須要去嗎?可不可以不去啊,那可是蜈蚣精,天生克制我們蛇類,我一看到它,就渾身發軟,全身無力。”
蕭明道臉色不悅,恨鐵不成鋼道:“你隻要看着就行了,我來對付他,有什麽可怕的。”
“好,好吧。”小青勉強答應了下來,隻是臉上畏懼的神色不消。
小青就這樣在忐忑不安的心情中度過了一個白天。
夜晚來臨,今晚的月色黯淡,不時就會有烏雲飄過,遮住彎月,百草堂内一片靜谧,同時又有淡淡的妖氣溢出。
卧室内燈火通明,蕭明道正和白姑娘歇息,如今白姑娘身懷六甲,法力十成去了八成,爲了照顧她,蕭明道特意讓她睡在了裏頭。
而床頭櫃上則是有一個小瓷瓶,這是蕭明道從雞欄中撿回來的,擺在了床頭櫃上,還特意用個紅絲帶綁在了上面做裝飾。
子時一到,小瓷瓶突然自動移至床上,随後瓶塞打開,一道青煙逸出,化作人形,面色漆黑,形容醜惡,衣着如同甲殼怪異無比。
剛一現形,他便伸出右掌朝睡在外頭的蕭明道頭部重擊而下,手掌之上遍布黑光,卻非真元,而是妖力,隻要擊中,勢必腦袋開花,絕無幸理。
“死吧。”眼見大仇得報,黑臉男子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忍不住怒喝。
“嘭”的一聲巨響,整張床都塌了下去,包括地面的石闆,黑臉男子這一掌,威力強絕,打碎了整張木床後,勁力滲透而下,将石闆震成粉碎,原地出現一個大坑。
然而,他臉上卻沒有絲毫喜色,他緩緩低頭,看向了小腹,那裏突然多出了一件事物。
一柄寒光閃閃的寶劍。
而這把寶劍,他認識,上次他便是敗在了這柄寶劍下。
追星劍!
此時這柄劍執在了蕭明道手中,剛剛他不但在千鈞一發之際躲開了黑臉男子的手掌,左手所執的追星劍更是瞬間貫穿了黑臉男子的身體。(未完待續。)